《朗姆酒日记》（45）

“嗯，啊，坎普，你听起来有点歇斯底里，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用你的故事。”

“操你妈的，滚开，我要登机了，听到广播了吗？听到了吗？”

“你疯了，坎普！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我在塔拉哈西看过像你这种人，他们的下场全都……”

对，他们的下场全都变成像波多黎各人。他们逃走了，虽然说不出原因，但他们都该死地想要离开，不在乎到底报纸了不了解他们离开的原因。有些人仅仅只是认为，如果离开了现在的生活，他们可能有机会找到更好的东西罢了。他们听过一些恐吓，听过一些为了阻断人们想要逃离的念头所捏造的邪恶耳语，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曾经住在小茅屋里面，没有厕所，没有钱，除了米和豆子之外，没有任何食物可吃，并不是每个人在砍了一天的甘蔗之后，只赚得一块钱，或是拖了一堆椰子进城，然后每个椰子才卖两分钱，他们不想永远生活在他们的父亲、祖父甚至是所有兄弟姐妹所生活的卑贱、炎热、饥饿的世界，如果能有胆量，或是被迫受绝望的驱使，搬到数千英里远的地方之后，就有机会能过着口袋里有钱，肚子里有肉，轻松愉快的生活。

也门完美地捕捉了他们的心境。二十六页长的文章^H小说已经不仅仅在描述波多黎各人为什么会急于逃离到纽约去，故事的最后深入地描述了一个人在面临不堪时，为什么选择了离开家。当我读完之后，我检视自己到圣胡安之后所写的文章，只觉得渺小和愚蠢。文章中有些对话非常有趣，还有些对话让人觉得很可悲，但所有的内容都围绕着一个主轴，一个关键点，一个事实，这些人认为到了纽约之后，至少他们有点机会，留在波多黎各却一点希望也没有。

当我读完第二次之后，我将它还给莱特曼，告诉他应该分五次连载。

他把棒球掷回桌上。“该死的，你竟然和也门一样疯了！我不会刊载这个没人要读的文章。”

“他们会读的。”我说，但暗自知道他们不会。

“别给我这些鬼话！”他叫道，“我读了两页，无聊到让我浑身僵硬，胃痛得不得了。他哪来的胆子？竟然到这里还没满两个月，就想骗我刊登这种像是为了《真理报》所写的文章，还想要我连载！”

“你问我的意见，而这就是我的意见。”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