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与天下父母共读之(2)

愿与天下父母共读之(2)

他讨论小孩子为什么怕,为什么哭的时候举了两个例,也可以显出他神乎其技的教育法:

我同一鸣(1岁零10个月)在草地上游戏的时候,他看见一只大蟾蜍,就举起手来向后退,并且喊叫说“咬!咬!”

我走过去,在地上拾了一根棒头轻轻地去刺着那只蟾蜍说:“蟾蜍你好吗?”后来他拿了我的棒头也去刺刺看,但是一触就缩回,仍显出怕的样子,但比当初好得多了。

有一天,我带一鸣(1岁零3个月)到东大附小去看小学生做戏。做戏的小学生们共有300多人,戏做得很好,观戏的+激情小说人大家都鼓掌。在这个当儿,小孩子应当发生惧怕。但我一抱一鸣进门,就笑嘻嘻地对他说:“你看这里许多小孩子。”后来看见小孩子要鼓掌的时候,我就对他说:“我们也来拍掌。”他一听见小孩子拍掌,也就欢欢喜喜地鼓起掌来。

父母不会教养,小孩子不晓得要冤枉哭多少回。在这种家庭里面,小孩子早上醒了要哭,吃乳要哭,穿衣服要哭,换尿布要哭,洗脸要哭,拭鼻涕要哭,看见生人要哭,喊人抱要哭,讨糖吃要哭,跌了要哭,睡时脱衣服要哭,一天平均总得要哭十几回.估计起来全中国6岁以下的小孩子每年流的眼泪该有两万万斤。如果做父母的肯像陈先生这样细心教导儿童或是采用陈先生的教导方法,我敢说小孩的眼泪是可以省掉一万万八千万斤咧。

陈先生写这本书有一个一贯的主张。这个主张就是做父母的对于子女的教育应有一致的措施。中国家庭教育素主刚柔并济。父亲往往失之过严,母亲往往失之过宽。父母所用的方法是不一致的。虽然有时相成,但流弊未免太大。因为父母所施方法之宽严不同,子女竟至无所适从,不能了解事理之当然。并且方法过严,易失子女之爱心;过宽则易失子女之敬意。这都是父母主张不一致的弊病。陈先生此书所述各种教育方法,或宽或严,都以事体的性质为根据,不以施教育的人为转移。他和他的夫人对于一鸣的教育就是往这条路去走的。我们看他教一鸣,觉得他是个母亲化的父亲,姊姊化的父亲,但他从没有失掉父亲的本色。

这本书出来以后,小孩子可以多发些笑声,父母也可以少受些烦恼了。这本书是儿童幸福的源泉,也是父母幸福的源泉。著者既以科学的头脑、母亲的心肠做成此书,我愿读此书者亦务须用科学的头脑和母亲的心肠去领会此书之意义。我深信此书能解决父母许多疑难问题,就说它是中国做父母的必读之书,也不为过。这本书虽有许多贡献,但还是初步试验的成绩。有志儿童幸福者,倘能拿此书来做个基础,再谋进一步的贡献,那就更是我们所

希望的了。

(本文原题为《评陈著之<家庭教育>--愿与天下父母共读之》,原载1925年12月11日《新教育评论》第一卷第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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