彗星,长长的尾巴(2)
车子装着三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路上驰骋。由于天气闷热,那辆老切诺基又没有完善的空调系统,园艺师不能忍受沉默,于是,在热蒸汽的催化下讲述起罂粟花的生命过程。园艺师声称如若他与花必活一个,他会牺牲自己留下那盆花。他认为自己尽管拥有很多生物知识,但他的价值并不在文明的范畴内,可花不一样,它将是世界遗产的一部分。说到那盆花,他的话匣子简直扣不上,木为此笑了一路,说他全身上下都像个“娘们儿”,惟独面对那盆花的时候,才像个观念上的男人。对了,园艺师的那盆罂粟花是他居住在郊区的原因。
一个钟头后,中系忘记了寻找喷水池广场这件事,园艺师也口干舌燥安静了下来,木躺在车里探着头看着窗外的风景,忽然产生了一个提议。
木:以前有那么一个乐队,他们在起名字的时候本来打算叫“叫妓乐队”,这名字大概是贝斯手提出的名字,队员们一致觉得不太理想,这里右转!后来,主唱提出一个建议,他说,二战的时候德国有一小队大兵出去叫妓,曾给自己的队伍起名叫‘快乐小分队’,前面掉个头,然后,那个乐队就名为快乐小分队了,停车!
跟随着木的指挥,中系停下了车子,三个人来到了古街。
木:我们就沿着那条街找快乐小分队吧!
就这样,他们晃晃荡荡的下了车,步行着、一头扎进了通往古街的胡同,寻找有快乐小分队Band的音像店。穿越胡同的时候,中系、木、园艺师先后掠过了一个留着长长的络腮胡子、断了左脚的男人,男人当时正拄着一支残杖,吸着极其香甜的外国牌子卷烟,他们嗅着男人烟草的甜香气味,注意着他的脚,毫不在意地走了过去,直到他们走出这条胡同,来到古街上,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木突然停了下来,她一把拉住中系。
木:我刚刚可能见到了“去年在马里安巴”。
中系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真的么?
木回头看了看:不太确定……糟糕,他可能不见了!
园艺师:去年在马里安巴?那是什么?
木继续回头寻找着,她心不在焉地回答园艺师:一个人而已。
中系也回头看着,但她完全不知道木说的是谁,木瞬间转身向来时路奔跑,短暂的而奇妙的心理运作让她寻到了一次强烈的激情,她决定去找那个男人。中系和园艺师也跟了上去@。大概寻找了20分钟,男人踪迹皆无。
木:一个断了脚的人,怎么就会消失呢?
这会儿,中系和园艺师才知道,木所说的“去年在马里安巴”就是刚刚在胡同里吸烟的男人。
木很泄气,她说:造物主太有童心了。
中系摸了摸木的头:亲爱的,法国的人故事不适合我们。
二人正悲天悯人地叹息着命运,园艺师突然蹦到了木的面前。
园艺师:木,你发个誓,我要是给你找到安巴,你以后别再叫我吃虫的。
木皱着眉头,看着园艺师,三秒钟的思考后,她说: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