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番外一
周家父母准备的购车钱节省了下来,本想留给周能当做私房,周能推拒说:“我现在有工作,薪水又高,不需要钱,你们要去旅游的话,别舍不得花。”
周父周母只好收了回去,趁着寒假出了一趟国,冯至招呼了国外的朋友招待他们,将所有的一切打点的井井有条,不让二老操半分心。
后头的别墅早已装修完毕,冯至唤了人来检测甲醛,结果正常后他便提前搬了进去。
装修风格简约,周能进屋略略一扫,欢喜道:“这个房子我喜欢,比小公寓干净多了。”
冯至知道她的喜好,又拉着周能往二楼走去。惊喜在主卧边上,装修时他便遮遮掩掩不让周能发现,右侧房门一打开,周能惊讶道:“厨房?”
料理台、油烟机、冰箱将房间填满,比楼下的厨房小了一号,用品却一应俱全。打开冰箱门和橱柜,各种熟食和零食将空间塞得严严实实,冯至笑道:“以后晚上要是嘴馋,你走到隔壁就能吃东西。”
他又拉着周能往左侧房间走去,浅碧色的房间画满了各种卡通人物,大小两张婴儿床并排放在一起,尺寸差距大,看起来尤为怪异,却又可爱的紧。
周能羞赧道:“又没有生小孩,干嘛布置这个房间。”
冯至从背后搂住她,小声耳语:“我每天这么努力,你很快就能怀上的,咱们早些生孩子。”
周能嘀咕了几句,涨红着脸跑了出去。
冯至今年终于打算回京过年,他再是不愿,也需为周能着想,新嫁的媳妇儿不能让亲戚朋友指指点点。
冯家老宅装点的红艳喜庆,众人言笑晏晏,热热闹闹聚在一起。胡晓霞的儿子长得虎头虎脑,和冯义小时候一模一样,周能把他抱在怀里,当做玩具似的戳来戳去。宝宝张嘴噗嗤噗嗤的吐着口水,又不断挥动着白白嫩嫩的胳膊,不一会儿就抓上了周能的脸,挠了几下许是见周能要张嘴咬他的小手,他又委屈的缩了回来,含泪哼哼,模糊不清的发着单音节。
还有八个月便要正式换届,此番紧要关头,冯家上下其实人心惶惶,只是不叫这些女人小孩儿瞧出来。冯德远早已下了指令,让他们做好本分,又逮着曹禺非让他呆在南江别回来。
曹禺非是冯德远亲妹的外孙,从小便混在大院里头,除了姓曹,其余待遇与冯家人没有两样,冯德远也对他视如己出,嘴上虽骂着他,心里却是舍不得,颇有几番恨铁不成钢。
周能偷偷问冯至:“不是说他有女朋友吗?怎么我们结婚的时候没见着,现在也没见着?”
冯至睨了一眼曹禺非,小声回答:“他说要一直呆南江,所以那女的跟他吹了,也是咱们大院里从小玩儿到大的姑娘,心高气傲受不了禺非。”冯至蹙了蹙眉,无奈说,“就这么着吧,随他折腾,好歹还没到三十岁,能多玩儿几年。”
那头冯德远已将目光投向了冯至,沉声将他喊进了书房。
屋外爆竹声声,嬉笑不断,书房里冷冷清清,窗户还微微开了一道缝,寒风嚯嚯的溜了进来,冯德远也不去管它,站在风口上吹了一会儿,问道:“听说你跟那个朱倩还有往来?”
冯至一愣,谨慎回答:“年前还有些往来,她吃了官司,想找我帮忙,现在已经彻底没联系了。”
冯德远点点头,突然重重哼了一声,“你们一个个的全当我眼瞎耳聋了,可惜我还好的很,没到那个时候。说吧,把这几年的事儿全说清楚了,尤其是你爸外头的事情,我虽然没有仔细去查,但也并不糊涂。”
冯至的心沉了沉,见冯德远目光如炬的看着自己,他敛神回答,将自己所知的事情全盘托出。
冯父当年和肖似初恋情人的女学生纠缠上后,事情很快便在冯母面前曝光。冯母便拿进修做借口,重返南江念书,将冯至带了过去,一住便是两年,只有逢年过节时才回家。
后来女学生被其家人和冯父强制送出了国,事情才算消停。只是冯至不慎叫朱倩知悉了此时,未曾想到十年后会受人把柄。
冯德远洞察一切,尤其是在如此紧要的关头,更是不容半分闪失,他确定朱倩无害后才正色道:“你爸妈的那点儿事儿,跟你无关,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姓冯,是你爸的亲生儿子,以前不回家过年就算了,以后每年都得回来,不能没有分寸!”
冯至恭敬应下,又扮起孝顺孙子,搀了冯德远出去。
周能正与大伙儿挤在沙发上看春晚,见冯至出来了,她拽过他小声说:“今年大叔不上春晚,新闻里说是生病了,没有他,怪没意思的。”她还记得去年令人捧腹大笑的小品,那几人的组合无人能敌。
冯至笑道:“人家年纪大了,总不能演一辈子,搞不好明年也不参加呢!”
周能气呼呼的骂他乌鸦嘴,转了头专心致志的看起了节目。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时,屋外爆竹震耳欲聋,小宝宝依偎在胡晓霞怀里惊醒过来,“哇哇”的扯了嗓嚎啕大哭,几人忙不迭的去哄他,又引着胡晓霞躲到了二楼的卧室,欢庆声却挡不住,源源不断溢入,笑闹和哭声混成一团,崭新的日历终于掀开。
回到南江后周能收到了航空快件,甘宁泉寄来了新年礼物。
周能捧着两本西班牙文和日文的名著怔怔发呆,她忍不住去翻首饰盒,四叶草的镶钻手镯被她遮掩在最底下,光芒仍旧夺目。她想起甘母偶尔来电时诉苦的话语,“那个小姑娘相亲回去后,就一直说喜欢宁泉,结果宁泉就是不搭理人家,现在过年了,他不回来,那小姑娘就自个儿买了机票出国,说是去旅游,还不是为了找宁泉嘛,你说他都整三十岁了,还想拖到什么时候?”
周能总是支支吾吾的答不出话,发邮件给甘宁泉时她提了几次,甘宁泉却总是忽略过去,害得她尴尬的不好再开口。
冯至从酒店回来,扯着周能去换礼服,“今儿恒广有宴会,要携伴参加,你快去收拾一下。”
周能恹恹的提不起劲,手镯被她攥在身后,她小声道:“我能不能不去?你找别人吧。”
冯至不悦:“我有老婆却带别的女的去,像什么样儿!”他见周能皱起眉头,又柔声说,“都是你认识的,咱们婚礼上见过,恒广的几个高层,还有恒广建筑的一批人,杨启怀就甭提了,另外的一些人你肯定瞅着面熟。”
冯至好说歹说,终于请动周能。
周能穿着一身过膝的修身杏色礼服,外罩黑色小外套,婷婷站在宴会厅内,引来几道若有似无的好奇目光,还有年轻小伙儿蠢蠢欲动的想前来搭讪。
冯至正与旁人闲聊,睨见周遭的几双狼眼后他心头不快,与对方打了个招呼便走近周能,搂着她宣誓主权。几小时的晚宴一直不曾离开半分,将所有目光逼退三尺,又将周能的小外套拢紧了一些,遮住诱人深勾。
周能小口啜着香槟,又嘴馋的挑了些颜色漂亮的酒水,不知不觉便酡红了面色,浅浅笑着露了梨涡,青涩的娇语颦动。冯至好笑道:“让你少喝点儿,跟你说了这些是酒你还不信!”
周能撅了撅嘴,娇嗔道:“谁让你平时不买给我喝。”说了一句,她便晃了晃身子,被冯至急忙扶住后又挣着手臂说,“我觉得房子在转了。”
冯至忍俊不禁,见宴会已至尾声,他干脆直接告辞,带着醉醺醺的周能回了家。
周能进屋后跌跌撞撞的晃了几步,冯至摸到开光,灯光骤亮,周能伸手挡眼,蹙眉说:“关灯关灯,眼睛痛。”又迷迷糊糊的阖了眼,眼看着就要倒下。
冯至赶紧一把抱住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脸:“睡了?”
周能含糊不清嘟囔:“嗯,睡了。”
冯至无奈:“你倒还能回答我,睡得可真香。”
他将周能打横抱起,往卧室走去。才上了二楼拐弯,周能就蹙眉踢起了腿,哼哼着要下地走路。高跟鞋一下被甩到了婴儿房门口,“嘭”的一声将未阖紧的房门撞了开来。
她又猫叫儿似的念道:“鞋子,鞋子。”光脚丫在微弱的光线下熠熠闪耀。
冯至见她叫的可怜,只好将她放下地,扶稳她后才弯腰去拾鞋。周能眯眼看着他,嘀咕道:“我先去睡了。”说着,她便走进了婴儿房,冯至愣了愣,叫了她一声,周能已蒙头倒进了那张巨大的婴儿床。
冯至上前哄她:“宝贝儿,回房里睡。”
周能哼声拒绝,扒着床不愿离开,小礼服敞了开来,将诱人的曲线呈现在了月光下,白皙肌肤溢满香甜,冯至深深一嗅,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想了片刻,他便将周能的另一只鞋子脱了下来,又脱了自己的鞋躺了进去。
婴儿床猛地压下了几分,不稳的晃了晃。
周能感觉到自己跌下了高处,不自禁的颤了颤后低叫了一声。冯至捋开她遮颊的长发,俯唇往她脸上亲了一口,低低问:“能能,醉了?”
周能回答:“好像是醉了。”
冯至忍俊不禁,侧压着她说:“那我帮你醒酒。”说着,他已含了周能的唇,将郁香酒气渡进了自己嘴里,勾着周能的舌细细品尝,又捋开她的小外套,轻抚着露在外头的润润肌肤,渐渐往下,隔衣拨弄起了她的浑圆。
冯至蹭在她的胸口压了压,将勾线压深了几分,离了她的唇放她呼吸,又探舌进她的小渠深深舔舐,两手将她的浑圆牢牢挤压。
周能垂眸看他,有些不解他的动作,迷迷糊糊的轻哼了一声,又伸手抹去冯至渡留在她嘴上的水渍。
冯至喘气抬头,又覆上了她的唇,牢牢吮住她的小舌,将她吞咽的说不出话。
小胳膊被他从衣袖里捞了出来,冯至抚摸不停,又握住她的手紧紧捏着。少顷他才退出了舌,一下一下的浅啄着周能的唇,意犹未尽又探舌勾勒,沿弧往上舔去,碰了碰周能微颤的长睫。
睫毛有些湿了,周能蹙眉睁眼,咂了两下嘴不自觉的挺了身赶他,娇娇道:“你别压我,重死了。”
冯至笑了笑,稍稍抬起些,又用下巴去蹭周能的胸口,将她逗弄的急哼不停,他才不再隐忍,哄她脱去衣服。
周能乖顺的被他翻来翻去,礼服好不容易脱了半截,冯至手上又用力扯退长裙。
周能颤了颤,冯至凑她耳边小声问:“要不要我爱你?”
周能不理他,昏昏沉沉的挥手去推他的脸。冯至顺势往她手心舔了一口,攥住她的小手捏了捏。
冯至又问:“要不要我爱你?”
周能听不明白,疑惑得看着他,懵懂纯澈如未知事的模样。
周能低叫道:“呀——”又立刻收了声,抽抽噎噎的说不出话。
婴儿床晃来晃去,周能如悬在半空,险险的没有落地的实感,晃来晃去更加晕眩,她叫喊不停,只是声音时重时轻,意识朦朦胧胧,以为现实,又以为梦境。
冯至不敢太用力,低低问她:“这样好不好?”
周能迷茫的盯着天花板,又傻乎乎的瞧了他一眼,喉中哼哼唧唧的发着声儿,要哭不哭的模样浇软了冯至的心。
周能终于败下阵来。
婴儿床吱吱呀呀的晃动不停,幅度越来越大,好似随时都会掀翻,支架也变得脆弱不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折断。
冯至怕这床真的会塌,他屏气停顿,安抚的摸了摸周能的背,给她一个喘息的机会。两人都静了下来,冯至为她渡了会儿呼吸,便支起腿,托着周能的臀跨到了地板上。
这一下,又是进入到了另一个极限。
周能颤颤巍巍的沉浸到了另一个世界,漂浮在虚境望不见前后左右。
冯至艰难行走,行至走廊,冯至抱着周能贴向了栏杆,让她留了些重量在杆子上。
周能察觉到自己腾空在栏杆上,她害怕得箍紧冯至。
周能酒醒了大半,慌慌的求饶。
冯至厉鬼般攻城略地,火烧城池,将两人融化在烈烈光芒下,汇成一体。
天际褪去暗色时,冯至才罢休,满足的搂着奄奄一息的周能入眠。
鸟虫鸣叫时他便醒了,小心翼翼的收回箍在周能肩上的手,裸着身走去门外打电话,交代孟予一些公事,又说自己今天休息。挂断电话后他重新回到卧室,立在床头细细临摹周能的睡颜,他想不出怎会有眉眼这般好看的姑娘,精致的像是上天用露水雕琢,每一处都沁软怜人。
冯至躺回床上,将周能搂回怀里,又轻轻的去问她的额头。
周能精疲力尽,昏昏沉沉的掀开眼帘,轻哼一声又重新阖上。冯至将她的长发捋到耳后,贴着她的颊低低道:“老婆,我爱你。”
日夜轮迭,无论月撒澈湖,或者日沐绿竹,冯至都不能不爱她,这个叫周能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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