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梦 (结局+废话)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有些事发生了,才知道自己过了,有些人做了,才发现自己错了!
我没有想到斜里有属于自己的队部――属珊军,也没有想到斜里会用这几千人马缠剌葛的进攻,更没有想到平日中温文尔雅的斜里,能坚持到阿保谨所领的援军到达的最后一刻……
随阿保谨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的赶至斜里所在黑山。我眼前的就是厮杀后的狼藉,凌乱,不大的行帐区就像经过了一场世纪末的浩劫!
“汗妃!汗妃!”我第一个冲到马下,往行帐区跑去,不停的呼喊着斜里。而此时的阿保谨看到这一片预料不到的场景给怔了一下,听到我的叫唤才回过神来,跳下马追随我而来。
“你看看你的自信!这都是你自信的后果!”我一边跑一边骂着追上我的阿保谨:“什么叫刚愎自用!难道你要见到这样的场景才会明白吗?!”
阿保谨不语,匆匆的脚步间想来拉住我的手。
“我很好,现在分头……”别人都是气急攻心,而我却是气急攻胃,那个“找”字还没有说出口,胃中强烈的一阵恶心感就冒了上来。
“恶……”胃猛然的一记抽搐让我停下脚步,我不由自主俯身干呕。
“奚然!”阿保谨没想到我会有这个反应,一手上前拥着我的肩,一手拍抚着我的背:“你怎么了?”
“怎么了?当然是在吐啊!呸!”胃抽了一会儿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玩意儿吐出来,我没好气的啐掉口中的酸水,抬头看到阿保谨焦急的样子,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气,我抹了抹嘴角,说:“没事,你别担心,只是骑马的缘故。”
“以我看,可不是骑马这么简单。”不远处传来斜里淡淡的声音。
我透过阿保谨看到斜里正笑着从阿保谨身后走来,她脸上带着浅笑……就像个……没事人似的?
“怎么?不见几日,妹妹就不认得我了?”斜里打趣的说道,但我却觉得她怪怪的。
“叛军呢?”或许只是我多想,我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
“暂时击退了,听说可汗带着援军到,就匆忙的四散逃跑了。”斜里微微一笑,同时眉间还细微一蹙。
“你怎么样?脸色看起来怪怪的?”阿保谨问道。
“呃……没事……没事?”斜里听到阿保谨的关切,突然一愣,连忙笑着摆手,脸颊还微微泛红,像是个娇羞的姑娘一般,随后她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往我身上匆匆一瞥,笑容在她脸上扩大,她牵着我的瘦手说:“对了,我想问问你,最近早晨是不是很想吐,却只是吐酸水?”
“不是常常有,怎么了?”我看着斜里笑容越来越深,更加疑惑。
斜里看了阿保谨一眼,将头凑到我的耳边悄悄问道:“那月信还正常吗?”
“月信?”我脱口而出,看到斜里讶异的张了张嘴,将头扭到一边。说到好朋友,似乎这几个月都不怎么准时,拖拖拉拉的也像在冬眠。突然一种想法闪过我的脑海,让我完全愣住。难道,难不成,或许……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阿保谨看我一惊一乍的傻样,乜了我一眼。
“没什么,只是可能要恭……”
我刚想拦下斜里,没想到她自己在这时突然停了下来,我扭头一看才发现斜里正摇摇晃晃的歪斜着身子要晕过去。
“阿保谨!快!扶住她!”
斜里在护卫西楼一战中背部负伤,即便是只是讨回了旗鼓,在她醒来之后不停念叨的还是对没有保护好西楼的愧疚。在她醒来后,我便第一时间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告诉她:“现在,这里面是个秘密,可汗一日不追回他们,我便一日不说,也请汗妃暂时替我隐瞒,不要分了可汗的心。”
不要分了阿保谨的心,我有一种预感,这会是最后一次的背叛,也是最关键的一次觉醒!
剌葛等一行叛军没有勇气与阿保谨的铁军正面交锋,只好往北逃窜。期间萧敌鲁曾与寅底石相遇,萧敌鲁本想乘机追赶,却不料被阿保谨已故土难离的理由拦下,任由叛军往北窜逃。
夏四月戊寅,阿保谨下令北追剌葛。剌葛率兵逆战,萧敌鲁追至柴河时,剌葛因抵挡不过,遂**其车乘庐帐。窜逃与战事时常交替,让剌葛的军队力量一落千丈,而也就在渡过堵河即将追上他时,天突降大雨,将两支军队分立在堵河两岸。而阿保谨说的果然没有错,经过了这么多次的手足相残,粮食辎重储备又严重不足,使剌葛军中人心松散,越是向北跑,军心就越加不牢固。
五月癸丑,北府宰相迪辇奏请阿保谨率骁骑先渡,擒剌葛、涅里衮阿钵于榆河,这难免有时一次苦战。
六月辛巳,至榆岭,叛军非法残民,自此之后,阿保谨终于决定派下重将,带领轻骑驰击,后又遣骁将分道追袭,尽获叛军。
至此,剌葛所率领的叛军终被抓获。
所有消息在同一天传入我的耳中,以至于我几乎就要晕过去。剌葛等叛军被阿保谨追回,部中人提议,对剌葛这样三番两次造反的逆贼处以极刑,而与此同时,从寒兰口中得知,质古,阿保谨唯一的女儿,在叛军被追回后――自尽。
“这是真的吗?”我第一时间冲到了斜里的帐中,拉着她的手,心疼的问。
斜里没有哭哭啼啼,反倒是异常安静的收拾着只质古小时的玩物,一件,一件……
“汗妃,您要是难过不要藏着掖着,哭出来……”
“我不会哭的,孩子是我的,我知道她的倔脾气。如今她也早已嫁为人妇,就不在与我有任何瓜葛!”
“怀胎十月,一朝分娩。质古她也是你的孩子啊……”我有些惊愕,因为这不该是同为母亲该说的话!
斜里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我渐渐隆起的肚子:“她不是,我的孩子只有欲图他们三兄弟。”
头皮一阵酥麻,她的眼神中有太多无法掩饰的煞气。
“你不会以为质古的事会影响到欲图他们的未来吧?”
“为了他们,我什么都会做。我什么也没有了,除了我的孩子,还有,他们的未来!”斜里扔下了手中正在收拾的一切:“侧妃,不送。”
我就这样被斜里赶了出来。作为女人和妻子,斜里是柔弱的,但做为母亲,却敏感的想一匹狼!
走出斜里的庐帐,我摸着自己的肚子,小声说:“兔崽子,以后你可不能反老娘我,还有你爸爸,不然我吊起来打……”
吊起来打,太凶了,对胎教不好。
我抚着自己的肚子,笑着走向我的行帐:“走,和爸爸打个招呼去。”
阿保谨得知我怀孕的消息,没有兴奋的大叫:我要当爸爸了,也没有高兴的抱起我们母子俩转圈圈。
因为我告诉他时,他早已累得睡死在了榻上。
连年的叛乱,连月的追击,他常常冲在第一线,有多累,我无法有切身的体会。
“睡吧,好好地睡一觉,因为明天,你还有更需要累。”
心累,更痛苦!
第二日一早就已不见了阿保谨的身影,我颇有些落寞的拍拍自己的肚子说:“爸爸去处理你剌葛叔叔做的坏事了,他太不乖了,你以后可千万不能做他呀……”
说完,眼泪就已经淌满了我的脸颊。或许这次之后,剌葛与我就真将――天人永隔!
诸弟们的事并非一朝一夕就可以解决的,或许只是我太天真。
中午,阿保谨回到帐中,我将自己的怀孕的事告诉了阿保谨。他愣愣站在我面前,一直就这么站着,傻傻的看着我,不知过了过多久,他忽然咧嘴大笑,就像捡到宝的孩子一样笑得花枝乱颤,随后又出其不意的停下了笑,柔情的捧着我的脸,哑声说道:“青月,谢谢你。”最后就像倾注了所有的爱,紧紧地将我拥进了怀中。他不停的说着那三个字,双手也在颤动。
“阿保谨,可以为我们的孩子几点福嘛?”我没有初为人母的高兴,因为早在几个月前,我早就在独自的狂喜和落寞中激动过了,而此时我想做的却是另一件事。
“怎么说?”
“我知道在这个时候说有些煞风景,也有些卑鄙,但你不要误会,我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也不算求你,只是希望你能饶他不死,你也知道,他不是成心的。”
阿保谨还是拥着我,他慢慢的蹭着我的发,缓缓说道:“你太狡猾了。但是,我答应。”
几天后,对于诸弟,阿保谨做出了决定。耶律辖地等人被赐死,在最后的前一天,阿保谨命人支起大锅,让他们依从自己所好,或歌、或舞、或戏,或射、或角,享尽人生最后的快乐。
而作为首恶的剌葛和迭剌,杖而释之,而安端等人也都是从轻发落。我以为事情就怎么结束了,可没想到在宽恕他们的背后竟是让景哥等女眷以相夫谋反的罪名处以死刑。而阿保谨只是做了这样的解释:“诸弟性虽敏黠,而蓄奸稔恶。尝自矜有出人之智,安忍凶狠,溪壑可塞而贪黩无厌。求人之失,虽小而可恕,谓重如泰山;身行不义,虽入大恶,谓轻於鸿毛。昵比群小,谋及妇人,同恶相济,以危国祚。虽欲不败,其可得乎?北宰相实鲁妻馀卢睹姑於国至亲,一旦负朕,从于叛逆,未置之法而病死。此天诛也。解里自幼与朕常同寝食,眷遇之厚,冠於宗属,亦与其父背大恩而从不轨,兹可恕乎!”
当年将我推入死亡的景哥,彦休都最后成了这场谋乱的替死鬼,除了当年曾向阿保谨高发谋反之事的蕴清得以幸免。
虽然我曾经是这么的恨过景哥,恨过彦休,但现在听到她们替夫受死时,还是不由的难过。
秋七月丙申朔,有司上诸帐族与谋逆者三百馀人罪状,皆弃市。上叹曰:“致人于死,岂朕所欲。若止负朕躬,尚可容贷。此曹恣行不道,残害忠良,涂炭生民,剽掠财产。民间昔有万马,今皆徒步,有国以来所未尝有。实不得已而诛之。”
冬十月甲子朔,建开皇殿於明王楼基。
九年春正月,乌古部叛,讨平之。
夏六月,幽州军校齐行本举其族及其部曲男女三千人请降,诏授检校尚书、左仆射,赐名兀欲,给其?食。数日亡去,幽帅周德威纳之。及诏索之,德威语不逊,乃议南征。
冬十月戊申,新罗遣使贡方物,高丽遣使进宝剑,吴越王钱遣滕彦休来贡。恭贺契丹可汗喜获麟儿。
“喜获麟儿?他们只是借机来拍你这个可汗的马屁。”我抱着儿子不屑的说。
阿保谨逗弄着儿子的小脸,笑着说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不是拍可汗的马屁,而是拍皇上的马屁!”
公元916年春二月丙戌,阿保谨在西楼之地,祭起了青牛白马旗,告示先祖:大契丹国成立,随后定年号为神册。尊号为大圣大明天皇帝,立斜里为后,名为应天大明地皇后。
所有的回忆都似乎定格在了那年我看到英姿潇洒的阿保谨站在高台上宣布契丹国的成立,虽然远远地看着他,我的心却在不停地颤动,激动的更是两行热泪滚滚而下,那一刻我竟是神奇的在脑中印出了四个字,开国大典!
阿保谨伫立在高台上接受者百官的朝拜,而他却是凝望着我,嘴角扬起浅笑,像一粒种子,永远的埋入了我的心中……
很多,很多年之后,我艰难的拉着儿子的手躺在床上,也露出宛若阿保谨当年一样的笑。
“老妈!老妈!”儿子的呼喊声一次一次的从我耳边掠过,而我眼前却只有关于他俊朗的笑脸。
“兔崽子,你老妈我要……去你死鬼老爸那里了,不要吵,不要让我走的不安心……”
我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眼前的笑越来越明显,我听到了他一声声的呼唤:“青月,青月……”
“阿保谨,等着,我来了……”我笑了笑,手终于落下。
“青月!青月!”焦急的声音,粗鲁的动作。我倏然睁开双眼,怎么会是他!
“耶律剌葛!”我弹坐起来:“你不是早就逃到幽州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尧青月!”“耶律剌葛”怒气冲冲的瞪了我一眼:“醒来就胡说八道什么?”
他的那声“尧青月”让我浑身震了震。我环顾着自己的四周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中,浓烈的苏打水的味道闻的我反胃。我总算惊醒了过来。
“尧爵安?我不是死了吗?”
“你是差点被车撞死了,但没这么容易。”尧爵安冷冷的说。这时一帮医生护士涌入了病房,尧爵安凛然发问:“她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医生吞了一口口水,慢慢说道:“尧先生,据目前的情况来看,你妹妹已无大碍,随时都可以出院。”
“她不是我妹妹。我会尽快叫人办理离院手续。”尧爵安话音还未落,而我也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他却一把将我抱起,往门外拎去。“现在我还有跟重要的事要和我的冤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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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不要拿砖头,臭鸡蛋砸我!
没错,我结文了~
该怎么说这片文呢……在打下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我没有沉沉的舒一口气,因为我并不满意我的结局。粗糙,简单,匆忙,什么样的失败结尾的形容词用可以用在这里,而且我也没有兑现给读者完美结局的承诺。但是,我终于完成了!我不期望读者能对我第一次码字写结束后的心情感同身受。但我还是结束了这一年多的长跑。不管你们看后是怎么样的反应,我还是为我结文感到小小的高兴。
很感谢大家的捧场,同时也很抱歉的捧场。
接下来的时间,我会将重心回归学习,但是不保证不摆弄我新坑。新坑的广告就不打了,反正也不能赚钱……
就这样了……【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