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平安脱险

第98章 平安脱险

第98章平安脱险

“你的话不可信,不试试怎么行,就当出去散散步了,被你困了好几天也该透透气了。”方筝笑眯眯的说。穿上衣服来到门口,一推,发现门依然纹丝不动,象是上锁了,钱祝儿的声音马上响起:“主子?”她没应声,合着钱祝在外面守了一夜,真够忠心的了。她心中冷笑,返身走回来,随手抄起他的短刀横在他脖间,“即然我不能自己出去,只好劳烦你带路了。”

“我不会带你出去的。”

“我知道呀。”她笑得好灿烂,透着十足的亲和力。“你是鳌拜嘛,所以我根本不打算跟你商量。”说着,手持刀刺入他肩胛,鳌拜一声闷哼,脸上的肌肉剧烈颤动,“我只想告诉你,我也不是什么善类,尤其对敌人更不会手下留情。”她分别在他小腿肚上各刺了一刀,这才解了他的绳子,用刀抵着他后心,甜笑道:“亲爱的鳌拜大人,不想死的话就乖乖听话,现在我要出去。”鳌拜想笑却笑不出声,狠狠瞪了她一眼,咬牙道:“下次落到我手中,我不会让你好过。”

“多谢提醒,我不会让你有下次的。开门!”她手下一用力,刀尖刺破了他皮肤。鳌拜的手依然被绑着,他一拐一拐的来到门口,“钱祝开门!”门立刻开了,钱祝正要行礼下一刻脸色大变,“主子?”

“你家老爷突然良心发现,窝藏妇女是不对的,所以决定放我回家了。现在麻烦你带路,我要出府。”方筝的刀一刻不敢离开鳌拜后心。钱祝哪敢抗命,马上带着她往外走。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侍卫包围上来,突然有人急喝:“小心!”就在这时,靠近脖子的肩头突然有异物刺入,剧痛感顿时扩散开来,她疼的手一颤,刀却没敢离开鳌拜,反而用力刺进去,“管好你的手下,有一个不听话的你的死期就到了!杀了你,我也算死得光荣,京城里可有不少人想取你项上人头呢!”

有几名黑衣人翻墙跃进来,朝她这边靠来,并将她保护在中间。方筝从他们的身形上判断出来是谁了,埋怨道:“你们怎么现在才来,效率这么低!”离她最近的是张进宝,他切了一声,“你说的容易,我们把后院快搜遍了,也没发现你藏在哪里。”“他把你藏得够隐蔽的了,害我们一通好找!”朱厚礼的声音在说。

“我们先出去!”费扬古沉声道。鳌拜冷哼没有说话,挟持着人质他们一行人顺利出了鳌府。钱祝领着一帮侍卫跟着围上来,“人已经还给你们了,别伤害我家老爷。”方筝的刀仍抵着鳌拜后心,费扬古伸手握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在抖,原来方筝只是表面镇静罢了。费扬古接下她的刀,将鳌拜推回给他们。

张进宝哼道:“就这么放了鳌拜也太便宜他了!”钱祝忙接过踉踉跄跄的鳌拜,鳌拜不以为然的冷笑:“费扬古,你的新娘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你真的不介意吗?你大可以把她还给我,再娶一位冰清玉洁的姑娘。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

“什么?”张进宝吃惊的看了她一眼,愤然大骂:“你奶奶的,早知道我一刀劈了你!”

费扬古没有说话,伸手搂住方筝,面无表情的回道:“你在自掘坟墓。进宝,我们走!”大街上人来人往,双方谁也不便动手,就这样一场险些酿成大祸的纠纷就此中结。回去的路上,费扬古一直很沉默,不知在想什么,方筝默默的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被鳌拜侵犯了?昨天发生的事一点印象也没有,鳌拜的话若是真的,那费扬古还会接纳她吗?

“小姐,你没事吧,你终于回来了!”双儿她们大呼小叫的扑过来,费母也双手合十直念着菩萨保佑的话迎上来,费扬古让下人们送方筝回屋休息,事情终于解决了,张进宝和朱厚礼松了口气,相互肩搂着肩笑了笑。费扬邀请他们留下吃个便饭,朱厚礼识趣的笑:“算了,你们好容易团聚,我们就不打扰了。王爷那边还不知道信呢,我们过去知会他们一声。”

张进宝走了几步,突然想什么又返身回来,小声跟费扬古说:“……那个,方筝的事我希望你能大度点,不要介意……”费扬古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淡淡笑了笑,“放心吧,我是那种人吗,我会好好对待方筝的。”张进宝放心了,见方筝被人拥着进后院,他轻轻叹了口气,“祝你们幸福。”费扬古拍拍他的肩,张进宝猛的抽身离去。方筝净了身,用过饭,一屋子人围着她嘘长问短,直到晚上费扬古跟她回了房间这才彻底安静下来,两人终于有了独处的机会。

“累了么?早点歇息吧,明天我带你去城外一个地方小住几日,当是散散心。”他动手帮她卸首饰。“你会介意吗?”她忍不住问。费扬古的手停下来,看着她。“我被鳌拜关了三天,你不问我都发生了什么事么?还是……你不敢问?”

“你只是不想触及你的伤心事,等你心情平静下来再说。”

她摇了摇头,嘴边挂着淡淡的笑:“对我来说只是一件不愉快的事,并不是什么灾难,我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如果你想知道都发生了什么事,我会详详细细讲给你听。”见他没有反对,她便将这几天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出来,包括鳌拜下药的事。费扬古听得很认真,清亮的眼神中渐渐蒙上了一层心疼与怜爱。“……我明白,皇上为我们指婚来的太突然,我们谁都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结果鳌拜又插了一手,发生了这么多事谁也不能以平常心对待。费扬古,你怎么想我都没关系,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是我方筝想嫁的人。如果你有什么想法的话就直截了当的告诉我,我一点也不介意。”

“说不介意那是假的……”费扬古伸手抚摸她面庞,“我生气,愤恨又懊悔,为什么没有把你保护得更好被鳌拜寻到机会。要是你受到什么伤害,我会自责一辈子。”“我说的不是这个。”方筝淡笑。“那不是你的错,我没有理由怪你,真的。”费扬古伸手将她拥入怀中,许久,低低的说了一句:“鳌拜,我迟早要取他首级。”

“我帮你。”她低道,心里一遍遍问自己他真的不介意吗?

那天晚上,费扬古抱了她一夜却没有碰她,次日一早双儿进来收拾床铺,跟翠儿的表情一样怪怪的,频频交换眼神似乎有什么事却又不便明说。第二天费母给她端来一碗高汤,并坐了一会儿安慰她想开点,安心过自己的日子。不久琳琅也来了,抱着她心疼的哭,连她问有没有怎么样,方筝当然明白好友指的是什么,淡笑:“我倒没什么,可是大家好象都拿异样的神情看着我,连你也是。是不是我没有资格谈爱?没有资格跟他在一起了?”

琳琅知她误会了,连连摇头,“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听张进宝他们说你把鳌拜伤了,挟持他放你出府,我惊喜还来不及,你能活着出来我已经很知足了,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和你是同类,我怕你出事呀。”

“我现在没事了,只是心情不大好。”方筝心里隐隐窝着一股火,想发却发不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鳌拜。听双儿说费扬古这三天来连合眼的时间都没有,领着张进宝他们严密监视着鳌拜府,费扬古从来没有为谁这么上心,费母一个劲的说娶方筝娶对了,费扬古心里还是有她的等等,可是她却感觉不到费扬古的热情,好象有什么东西无形的横在两人之间。“琳琅,鳌拜不除,我一日不得安心,我想帮皇上除掉这个奸人。”“那当然好呀,正合我心意,我早就知道除鳌拜没你这个帮手可不行,要不,我们跟皇上一起合计一下,早日铲除他!”

“除掉他不难,只要皇上合作,我有办法取他性命。”方筝想起前日伤他的情景,那时她完全可以杀了他,可当时一心想出去,错过了最好时机。琳琅一听方筝有这想法,欢喜还来不及,“那太好了,我去跟皇上说,有你在,这事肯定能成!”方筝从那天起开始失眠了,满脑子想着如何杀鳌拜这件事,历史上记载的事件她只能记起个大概,要想取他首级要有万全的计策才行。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这个想法越来越强烈,因为他的事已经影响到她的生活了。原以为她婚后会跟琳琅一样过得很幸福,想不到会是另一种情形。日日跟费扬古同床共枕,虽然也享受着他的拥抱,但他从没有进一步要求,难道这个男人没有正常生理需求?有时看着他熟睡的侧脸,她却没有丝毫睡意,怔怔的看着他直到天亮。回想以前,紫阳总是带着浅笑陪在她身边,教她练箭,陪她跑马,整个草原处处留有他们的足迹,每当她无意中看向紫阳的时候都发现他在浅笑着望着她出神,然后便是更深的笑容,或是接她下马,或是领她去别的地方逗留,那段时间是她过得最开心的日子。临死前,紫阳那句表白的话让她记忆犹新,永生难忘,只想再遇到他一定回报他这份爱。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他,却没有了当时的默契感觉。以前那是有缘无份的话,那这次呢,有缘有份他却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如果我不能再爱你的话,我一定会安静的离开……”她手抚着他的面庞轻轻的念道,一滴泪水落到他鼻梁上又滑了下去。费扬古睡得很熟,方筝眼底湿润了,猛的吸了口气把泪水逼回,喃喃说道:“我不会再哭的,等杀了鳌拜,我也该学着独自站立了。”

她起身下床,披上外衣准备出门,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此刻天刚蒙蒙亮,她静静的坐在凉亭里吹风,想着全盘计划如何操作。双儿翠儿端着水盆等物刚要进屋,门哗啦被拉开,费扬古面色焦急的寻找着什么,“主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有没有看见方……”正说着,费扬古已经看到凉亭那边的身影了,她靠着柱子一动也不动,他赶过去一看,原来她睡着了。他把外衣脱下轻轻披在她身上,她有心事,好多天没有好好睡觉了,难怪现在睡得这么沉。“小姐怎么在这儿睡着了?会着凉的。”双儿轻道。他俯身将她抱起来,自打成亲之后她很少晨练了,吃的饭也少,肤色比以前明显苍白许多,看来鳌拜给她的伤害不小,让她很难在短时间内恢复过来。抱她进屋的时候,方筝已经醒了,静静的窝在他怀里看着他。

“以前不要在外面睡觉,会着凉的。我该进宫了,等我回来一起吃饭?”

她点点头,费扬古轻轻在她额头吻了一记,“想开点,在我眼中你还是你,不曾变过。”她浅笑,目送他离去。她正抱着被子呼呼大睡,忽听门外有脚步声响起,还有琳琅的声音在说话。“她就这样睡了一天?听上去有点吓人,她以前可从不贪睡的。方筝!”琳琅叫着她的名字兴冲冲的进屋。方筝翻了个身,懒洋洋的问:“你怎么来了?”

“你简直比我还贪睡呢,不会也跟我一样怀宝宝了吧?”琳琅打趣道。“怎么样,夫妻生活是不是很美满呀?我帮你选的老公不错吧?”方筝盘腿坐起来,淡淡一笑,“瞧你,都有身子的人了,还跟没事人似的四处乱跑,王爷放心?”

“王爷是不放心,还给我下了禁足令,可是他前脚走我可以后脚开溜呀,他也知道我没有别的去处,除了你这边不会去别的地方。他很放心我的。”琳琅笑道。看好友笑得那么甜蜜,方筝忍不住捏了她脸颊一把,“看把你美的,有身子的人跟别人就是不同,现在所有人都围着你转了吧?”“是啊,现在我进宫,连太皇太后都问我吃得好不好睡得如何,还赐给我很多补品呢。唯独王爷是越来越忙了,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不,我只能找你来了。怎么样,婚后生活很不错吧?”

方筝淡笑:“还好啦。”“什么叫还好,王爷说费扬古可象变了个人似的,一出宫就往家跑,张进宝拉他去别处消遣都不去,他的心呀已经系在你身上了。费扬古是个很好的居家男人吧?我的眼光一向不错,就知道不会挑错的。”琳琅颇为得意。方筝不想让琳琅知道她的心事脸上一直挂淡淡的笑。两人正说着话,双儿进来报告:“小姐,费公子打发人回来说,一会儿皇上和王爷也过来用膳,麻烦您先准备着。”

“啊?”“这个容易,我来帮你。”琳琅已经很有经验了。方筝小声嘀咕:“我希望生活得简单点,没有这么多人情往来多好。”“那是不可能的,谁叫你嫁的是费扬古,这种人情关系往后多着呢,不过也不用担心,费扬古交友很紧慎,除了特别要好的几个一般人不是往家带的。”琳琅笑呵呵地说:“别介意,这次是我请来的,你不是说要帮我们对付鳌拜么,最好趁这个机会大家合计一下。”

方筝这才明白他们来费府的目的。一个时辰后,费府的膳厅变得热闹之极,连常宁和张进宝也来了,大家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聊着天,席间大家免不了要拿新婚小夫妻打趣,方筝一直端着乐呵呵的样子陪着,仿佛不曾有过伤心事。费扬古也表现得很君子,不让她和琳琅喝酒,一直在主动帮她们续茶。大家都知道有正事要谈,都刻意少喝酒。从膳厅回到客厅,费扬古让侍卫守住门口,任何人都不让靠近客厅。做了严密布控之后,客厅的门被关上,大家聚在一起低声商量起密谋的事。

皇上目前所实施的计划是当初琳琅提出的,方筝已经了解了大概,心中已有了新的主意。大家落坐后,王爷简短的说几句大家开始进入正题,皇上等人的目光很快集中到方筝身上。“福晋说你有好主意,说说看。”

“只是我的个人想法,拿出来跟大家一起商量。在这里,我想先举荐一个人:索额图。”方筝记得史书所载的大事几乎件件不离索额图这个人,好象拿鳌拜的时候他就已经是皇上的左右手了。她的话一出口,费扬古和张进宝等人奇怪的看向皇上,皇上和王爷相互对视一眼,呵呵笑起来:“这个人头脑精明又紧慎是个做大事的人。”

“他行吗?据我所知索中堂对他倒是十分偏爱,可大事小情拿主意的还是索中堂,而索额图事事听索中堂的指示,这么大的事他敢拿主意吗?万一说给索尼岂不多一个人知道……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费扬古说道。方筝记得索额图在很多大事中都起着关键作用,选他不会错,便坚持道:“听说索额图很得索尼宠爱,从小由索尼一手带大的,这个人无论是主张还是立场受索中堂的影响很大,对朝廷是难得的人才。”“即然索尼最喜爱索额图为何不给他谋求更高的职位,反而只让他当一个小小的文官。”

“索尼是个聪明人,现在朝廷大事被鳌拜一手掌握,他怎么能把最宠爱的索额图摆在鳌拜眼皮子底下,索尼不过是在等机会罢了。”方筝一边说一边漫不经心的喝茶,就象在聊家常话似的。“如果我是索尼就让索额图不显山不显水的在底层办差,等什么时候局势明朗了,那才是放出索额图大展才华的时候。要是皇上能把他拉进来参与其中,索尼就不得不为皇上尽力,以保全索额图。至于细节我已经有了详细方案。”一番话听得众人皆惊,看不出方筝还有这等头脑,琳琅开心的拍手,“看吧,我就知道方筝有办法!”皇上眼睛一亮,顿时来了心气,仿佛看到了光明。“快说说看!”

费扬古比较沉得住气,但他也被方筝的沉着稳定所折服。这些日子她经常一个人出神冥想,八成计划的就是这件事吧?“我的计划是在琳琅的基础上实施的。皇上,听琳琅说太皇太后又让您立遏必隆的女儿为皇妃是不是?这个主意不错,应该照办。这样就把两位辅臣与天家的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了。言归正传,皇上想擒鹰就要先除掉它的爪牙,在办大事之前,最好先把鳌拜的亲信们都调离京城,然后选一个地点召鳌拜前来,在他进殿前还要想办法下了他的武器,这件事可以交给索额图或是其它能让他不起疑心的人办。最后皇上不是训练了一批童子军吗?这些人怎么布局,怎么出手,还需要细细琢磨,不是单纯的让大家一拥而下就可以拿下鳌拜的,我需要时间再好好想想,最佳的方案可以让战术运用得当,用最小的力气办最大的事,确保大获全胜。”

皇上鼓掌叫好,“不得了,费夫人的见解果然精辟,跟朕想到一块去了。在你没说之前,朕也是这样考虑的,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啊!”王爷点头笑:“不简单呀,方筝能文能武不输男儿,有大将之风,令人佩服!”皇上满意的笑:“今日不白来,在座的各位,谁若帮朕完成大事,这把短刀就赐给谁了!”皇上将一把精致的短刀放在桌上,方筝好奇的拔出来看,刀身寒气逼人锋利无比,是把好刀!“削金如泥么?”她拿着短刀比划着,突然朝张进宝的底盘攻去,张进宝吓了一跳,腾的弹跳到座位上,“喂,你想杀人呀!”

“怕什么,我只是试试刀的锋利程度。”方筝嘿嘿一笑,用刀划向椅子腿,刀过腿断,张进宝站在椅子上晃了一下,突然失去倚重朝短脚的一方倒来,方筝趁机将他绊倒在地,以刀抵在他脖子处,整个过程干净利索,张进宝都没反应过来。费扬古眼前顿亮,“这招妙呀!”

皇上鼓掌叫好,“好!要是那帮童子军也有方筝这样的利落身手,何愁大事不成!”

只有张进宝一动也不敢动,一脸虚笑,“我说,能不能先把它拿开,这个可不是好玩的!”方筝这才收了刀,准备将刀还给皇上,才刚转身,不肯服输的张进宝从后面一把抱住她,“死丫头,欺负到我头上来了,看我不冶服了你!”说着就要给她来个过肩摔,两人闹惯了,方筝咯咯笑起来,他才刚有所动作立刻就被另一人制止,费扬古忙分开两人将方筝护到自己身后,“进宝,闹也要分个时候,正事没说完你就又闹开了!”

“哎,怎么说起我来了,是我先挑的头么,得得得,你就护短吧!”张进宝不理解的道:“娶了媳妇忘了兄弟,重色轻友吧你。”皇上也笑劝:“行了,费扬古,张进宝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让他收敛的话就不是他了。再说刚刚他们还让大家见识了一场好戏,对眼前大事很有助益呀。”琳琅突然想到什么,啊的叫出声:“对了,何不让方筝女扮男装混在童子军里!鳌拜是满洲第一勇士,擒他可不是容易的事,要有几个象方筝这样手脚利落的高手安排在鳌拜身边,一旦鳌拜反抗,也好在短时间内制服他才行。我觉得方筝就很合适。”

方筝最喜欢参与这样的事,闻言把手举得老高,高兴的连连点头,“没问题!算我一个!”谁知她积级响应竟然没有人应声,大家齐朝费扬古看去,似乎费扬古才是拿主意的人。她的发言竟然被人无视,方筝忍不住叫道:“喂,我有表决权!你们看他做什么?”

琳琅捂嘴吃吃的笑,在她耳边低道:“入乡随俗吧,你已经嫁人了以后拿主意的人是夫家,你没有表决权的。”

“凭什么?我身上又没打着费扬古的标签……”她话刚出声,琳琅忙捂住她的口,但大家已经听见了,皇上奇怪的问:“标签?什么是标签?”王爷呵呵笑:“你不同意也没办法,你还是你没错,不过称呼已经变成费夫人了,所以费兄有权替你拿主意,明白?”方筝可不想错过擒鳌拜这样的大事,她眉头竖起,马上给费扬古递了个眼神,似乎在说:赶快答应啊!费扬古脸上漾起淡淡的好笑,看了她一眼,缓缓开口道:“啊,方筝的身手还是不错的,关键的时候可以派上用场……”方筝连连肯定的点头,谁知后面他把话一转:“但是那帮童子军练了近两年时间了,无论是反应速度还是攻击力度都大有长进,有几个比较出色的身手绝不在方筝之下,我觉得用他们就绰绰有余了。”

“费兄的意思是不让方筝插手了?”皇上忍笑道。方筝生气的瞪着费扬古,这人怎么不知趣呀!费扬古视若不见似的扭头看向朱厚礼,“你觉得呢?”很快,方筝杀气腾腾的眼神又射向朱厚礼,朱厚礼看看方筝,又看了看费扬古,人家费扬古可是他上司呀,就算他有心想成全方筝也不能说出口,只好虚笑的咐合,“我赞成费兄的看法,我不是信不过方筝的能力,只是觉得这种大事是我们男人的事,不应该让姑娘家插手,万一受了伤,有什么好歹的,不让我们心疼么是不是,费夫人?”朱厚礼这番话是专门说给方筝听的,免得她将来怪他不讲义气。方筝眉头高挑,不乐意的哼道:“心疼我?真是这样?”

张进宝拍拍她的肩,很哥们的劝道:“算了,你就甭管了。交给咱哥几个办就行了,哥会把你那份心带上狠狠教训一顿那只鳌狗的!”琳琅不好意思的拉拉方筝衣袖,“对不住啦,我要不提议就好了,害你白白失望一场。”方筝大度的耸耸肩,“没关系,我是那种小气的人么,不让插手正好,我也不用费心计划那些具体的细节了,刚好乐得轻松呢。OK,即然没我什么事,从现在开始我不参与任何意见。你们聊,我出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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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琳琅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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