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计杀鳌拜
第99章计杀鳌拜
她正要走,费扬古一把捞住她,“先把主意说完。”
“没了,又不让我插手,我费这心做什么。这种事是男人的事别问我!”方筝这回可有借口了。
张进宝兴灾乐祸的坏笑:“哟,才新婚几天呀两口子就闹意见了。有话好好说嘛!”
朱厚礼扭头看向张进宝,手指着他道:“喂喂喂,你这口气有问题呀,是在劝架么?”
“人家还没干架呢我劝什么劝,两口子有意见吵吵架什么的正常,不稀奇,有架吵日子才不单燥嘛。”
“你们两人闭嘴,人家什么事都没有倒被你们挑起事了。”王爷笑骂。
费扬古跟方筝低语:“你怎么了,为这点小事闹意见,先把正事说完,回头我跟你赔不是。”
方筝笑眯眯的说:“我真的没主意了,我的主意是随心情来的,心情好就有主意,情绪不好谁有心情想主意,你说是吧?这样,你们慢慢聊着,我去给你们准备晚饭。”
方筝一派悠闲的哼着歌离去。
等门一关,皇上跟王爷面面相觑,费扬古无奈的笑,琳琅遂笑道:“方筝不是小气的人,有主意肯定会跟大家说的,估计她还没有想好呢吧。”
“不让我参与就算,顶多少一个乐子罢了。”
方筝念叨着走进膳厅。
丫头们正在备膳,饭桌上已经摆好了可口饭菜,她的心情顿时好起来,“已经弄好了,这速度不赖嘛。”
双儿笑言是老夫人吩咐厨子们准备的,这会儿老夫人正在厨房里指挥大局呢。
皇上在此用膳可不能简单对待,连老夫人都出马了,方筝啧啧的直点头。
拿起茶杯就要尝,刚一入口,嘴唇顿被热茶烫到,她手一抖差点把杯子扔了。双儿忙把茶杯接过来,“小姐,没你那么喝水的,有没有烫到?”
“没事没事。”
猛然间方筝想到一个好主意,整个人愣在那儿细细的思考起来。
从鳌拜入殿开始如何有效的制服他才是最关键的问题,要是让他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步步进入圈套那他们不是可以轻而易举的拿下他了?
她看着茶杯想象着自己若是鳌拜,进入殿自然要先喝茶,如果他也被烫到的话,身子会倾向前,若椅子不稳的话,她是不是就可以用对待张进宝那招迅速将鳌拜压制在地上呢?
旁边双儿在奇怪的看着她,她不由自主的拿过几只茶杯在桌上摆起来,并侧头苦着想什么。
双儿知道她在思考事情,挥挥手让丫头们自已忙,不去管她了。
费扬古陪着皇上和王爷等人来到膳厅,一进门就见方筝在摆弄着茶杯不知在想什么。
琳琅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大家静静站在门口看着。
方筝想了很久突然飞快的移动起茶杯,象是有了主意,脸上也露出得意的笑,情不自禁的自夸道:“我真是天才呀,居然能想到这么重要的细节,这种大事怎么少得了我呢。”
“你想到什么了?”
张进宝从后面探头问了一句,把刚刚回神的方筝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回头一看,皇上他们都来了,皇上哈哈笑,“方筝,朕决定把费扬古一脚踢开,跟你结盟如何,有什么好点子不妨透露一下呀?”
“我的点子是用来卖钱的,皇上想要就开个价呀。”
方筝笑眯眯的说。皇上拿纸扇敲了她头一记,挨着她落坐,“成呀,只要朕用上了,准赏你个大红包!如何?”
“那个大红包能确保我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么?”
“当然。你现在不是衣食无忧么?”
大家在他们对话的时候纷纷落座,皇上没有坐上座反而占了费扬古的位子,费扬古只好立在旁边等着。
方筝嘿嘿一笑:“皇上,我指的是若自己生活,你要确保那笔红包可以保证够我一辈子的花销。”
皇上以为她在开玩笑,哈哈笑:“一辈子花销,怎么,费扬古不管你的花销么?听着象要搬出去单过似的。”
“这是我帮忙的报酬,皇上出钱,我就出力,这是交易。”
方筝嘿嘿笑。皇上眉头高挑,“行呀。朕准了,事成之后给你一大笔钱!”
说罢,哈哈笑着回到主座上去了,费扬古坐下来,朝她投来古怪的眼神,不知她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方筝笑眯眯的低道:“趁皇上有求于人要多争取好处,以后就没这机会了!”
费扬古半信半疑,方筝淡淡的笑容中读不出任何讯息,但他注意到琳琅朝这边投来意味不明的眸光,又意外又不安,眉宇间挂着隐隐担心。
当琳琅发现他在注意自己,忙调整脸上的表情做了一副随意的笑,迅速低下头。
费扬古看看方筝,又看了看琳琅,总觉得好象有事发生。
晚饭吃得很热闹,方筝总是跟张进宝抢菜,朱厚礼也凑趣掺和,王爷和皇上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琳琅捂嘴偷笑,费扬古知道劝也没用索性视若不见随他们去了。
方筝吃着饭也笑闹,免不了被饭呛住,她用手帕捂着嘴一边咳一边笑着从膳厅里走出,到了外面猛咳了好一阵子,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她背靠着柱子长长舒了口气,听着里面的谈笑声,她反而不想进去了。
她注意到刚才琳琅看了她一眼,想必好友能从她的话中听出什么吧。
她是个很没金钱观念的人,很少考虑生计大事,突然跟皇上谈交易要钱绝不是随口说说,她真的在为自己做打算,等鳌拜的事一过,如果不能跟费扬古过下去的话,她就一个人出去找个清静的地方单过,不依靠任何人她也一样生活得很好。
对付鳌拜的计划开始紧锣密鼓的进行,方筝上次陪琳琅进宫跟太皇太后请安,从慈宁宫里出来在乾清门等王爷和费扬古他们。
只见一位穿朝服戴朝珠的眉清目秀的年轻人走过来跟琳琅请安,然后转向方筝抱拳行礼,方筝奇怪他居然认识自己,直到他离去,她们仍纳闷的面面相觑,他是谁呀?
等王爷和费扬古回来,听了她们的话,王爷呵呵笑道:“一定是索额图,你们还不认识他,不过他可是很感激你们呀。”
之前皇上还担心索额图会拒绝这份秘密差事,想不到私底下一试探,索额图大喜过望,深感皇上恩宠。原来索额图在朝在家事事要听祖父的吩咐,自己的意志和报负总是被压制,正值年轻意气的他一心想做件大事来证明自己,如今皇上一提此事,他知道机会到了自然惊喜应下,绝无二话。皇上让他将此事保密连索尼都不能说,然后告诉他是费扬古妻子方筝举荐的他,所以索额图记住了方筝这个人,这次进宫见到举荐之人,他终于有机会见到她本人,并且亲自向她道谢。
“索额图不是有官职在身么,从轻松的文职高差降到低层武官,他居然乐意?”方筝奇怪的问。
“他是聪明人,办成这件事,以后晋升的机会多的是,皇上亏待不了他。”
费扬古笑道。王爷道:“现在皇上已经开始着手进行了,我们静观其变吧,等他孤立无援的时候就是我们行动之时。”
说话间,鳌拜领着一班官员朝这边走来,琳琅碰了王爷一下,王爷打住话头,鳌拜脸色很阴沉,铁青着脸看也不看王爷他们一眼径直走过去,最后才调转眼神盯了方筝一下,方筝不动声色的迎上他的冷冷视线。费扬古伸手将她揽到自己身边。此时,鳌拜已经正式跟他们决裂了。
“他是不是从皇上那里碰钉子了?脸色这么吓人?”
琳琅小声问。
“最近这段时间他一直阴沉着脸,很少开心过。”
王爷低声道。“行了,我们出宫吧。”
正值大清西线战事频发,皇上不断把鳌拜的亲信们派往边境平乱,渐渐将鳌拜身边架空。
同时每日必到童子军训练地收看成果,有时也陪着他们一起训练,鳌拜每每进宫奏事总见皇上泡在这里,对所批阅的折子也是草草扫一眼就扔去一旁,鳌拜误以为皇上贪玩不务正业,也没放在心上。就这样,皇上明张暗紧的麻痹着鳌拜的神经,渐渐的时机日趋成熟,事情悄然到了行大事的时候。这些天王爷费扬古他们个个绷紧了神经,除了办自己的差事外,时常派耳目打探鳌拜的一举一动。这天,方筝正在琳琅房中设计浴室的改良方案,忽见宝贵匆匆赶到,“福晋,主子请方筝赶紧进宫,说是鳌拜已经进宫了。”
方筝心一沉,这是起事的暗号。
她故作轻松的笑道:“王爷安的什么心,知道我讨厌那号人还叫我入宫,得,那我进宫一趟跟他打擂去。”
琳琅也要去,方筝推她坐下,“行了,你肚子都这么大了,我可不敢让你带球跑。在家等信吧。”她跟着宫里的来人匆匆出发了。以前从书中看到康熙帝智擒鳌拜的戏码时心潮澎湃激动不已,感觉十分过瘾,现在她却全然没有当时的心情,心通通直跳,神经紧张的绷紧了弦,手心中全是汗水,这可是决定日后皇上亲政的转折点,办好了一切顺利,办不好,鳌拜一旦反扑过来会置皇上于不利之地,他们这帮人也不会好过。虽然知道皇上一定会赢,她仍不免紧张。
朱厚礼正在宫门口等她,见她来了,两人彼此心照不宣的点了下头,一起朝武英殿走去。
朱厚礼也没经过这等大事,从他不断深呼吸和闪烁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也是很紧张的。
这次起事虽然所有童子军都参与,但是动手的主力却是他们几个。
身手最强的费扬古要与王爷陪在皇上身边护驾,实力最强的朱厚礼和张进宝不能直接参与怕鳌拜见皇上亲信都在此地起疑心,他们只能守在殿外以防生变。
按方筝的提议,从童子军中选实力第一的少年和乔装后的方筝站在鳌拜身后,实力第二的少年给他上茶,第一时间冶服的鳌拜的就靠他们了。
“鳌拜一会儿就会过来,别被他撞上,我们从小门进。”
朱厚礼他们悄悄从另一条道进去,方筝乔装打扮后混进童子军。
他们一部分在院子里“嬉戏”,一部分站在旁边观看,皇上则坐在殿前的椅子上笑眯眯的欣赏不时的为他们叫好。
见她进来了,皇上朝她冲了下头,朱厚礼退出去了。万事俱备,只欠正主上场了。“万岁爷,鳌拜在外候见。”终于李德全上前禀报。
方筝眼皮一跳,心突突的跳得更慌了,就见皇上故作轻闲的笑,“大将军来了,宣!”
王爷和费扬古相互对视,齐看向从外面进来的鳌拜身上。
鳌拜看似心情不错一反往日的阴沉,豪迈带笑的从外面走进来,行礼:“皇上,臣刚刚接到捷报,西线大胜,这是捷报。”
皇上大喜,接过折子看起来,连声叫好:“好,太好了!鳌中堂手中果然个个是能才良将,有鳌中堂在,朕省心不少呀!来人,赐座!”
鳌拜落座后,笑呵呵的看向其它人,“皇上最近好象很喜欢看布库呀,这帮小生们练得身手如何?”
皇上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笑道:“朕调教出来的人可不差,将来个个是精兵强将呀,一会儿让鳌中堂见识一下,准让你大吃一惊。”
鳌拜不以为然的笑,“那臣就拭目以待,让他们有什么本领都使出来,臣也好给他们指点一二。”
这时,一位童子军走过去上茶。方筝悄悄绕到鳌拜身后,跟另一个站在一起。鳌拜浑然不觉端起来就要喝,突然手一颤,茶杯烫得他有点拿不住马上往旁边的角桌上放,孰不知椅子被人动了手脚,其中一只脚被锯掉了一小截,他身了一倾,椅子顿时歪了过来,这时,送茶的小童惊呼,“鳌大人要摔了,快来扶呀!”手下奋斗推了鳌拜一把,方筝手疾眼快,勒住鳌拜脖子向后扳倒,旁边配合的小童立刻压上去。
大家纷纷口中喊着:“我打败满州第一勇士了!”
皇上哈哈大笑:“鳌中堂,朕这帮精兵可是苦练几年了,身手不错吧?勇士们,谁表现出色,朕赏他黄马褂!”
童子军们来劲了,一个压一个的奋力压制鳌拜。鳌拜还以为是小子们在玩耍,谁知一眼看见方筝站在旁边,身上穿着童子军的服装。他立刻觉察到不对劲了,一声怒喝翻身站起,七八个小童竟被力大无比的鳌拜甩飞出去。他一手钳住其中一人的脖子,喝道:“你们这是在玩命!”眼见那个小童的脖子被捏得咯咯直响快死了,方筝事不宜迟,拔出短刀扑过去救人,鳌拜扔开那人朝她抓来,方筝第一次领教他的身手,只觉眼前一花脖子立刻被他制住,手中的刀被他下了。
“方筝!”
费扬古惊叫。
鳌拜冷道:“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拿下我?还有你,我是那么好对付的?”
“笨蛋,我是让你挟持着我逃出去,这都不明白吗?”
她低道。
鳌拜闻言,手骤然松了劲,吃惊的看着她,不敢相信她是来帮他的。“快走!”
鳌拜不疑多想正要往门外撤,刚走几步,突然方筝手中多了一把短刀反手朝他腹部用力刺去。
鳌拜闷哼出声脚步刹住,大口喘着粗气惊诧的看着她。“你说谎……”
方筝脖子力道骤然加紧,痛得她眉头皱起,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费扬古惊叫,拔刀朝鳌拜攻上来,鳌拜一边要控制方筝,一边要对付身手高强的费扬古,一时有些束手束脚。
突然一刀划来鳌拜手臂多了道伤痕,他一吃痛,钳住方筝的手立刻松开,眼前发黑的方筝快要晕过去之时,终于得到解脱,她一下子滚倒在地。
鳌拜要往门外逃,所有的童子军齐围上去,鳌拜见方筝还没缓过劲,一把将她拎起来挡在身前。
方筝反应极快,握住他腹部的刀用力推进去,鳌拜身子一晃力道骤然消失,童子军们一拥而上将他拿了下来。“挑断他的脚筋!”
王爷叫道。
费扬古动作飞快的断了鳌拜脚筋,这下鳌拜再也无力反抗了,他气喘吁吁的瞪着皇上,大骂:“玄烨,我鳌拜戎马几十年为你们天家打江山,看看我身上的伤痕,你就是这么对待大清的功臣!”
惊心动魄的打斗终于结束了,朱厚礼和张进宝匆匆跑进来,见鳌拜被擒大喜,上前将鳌拜五花大绑。
皇上缓缓从椅子上站起,之前一直提着紧张的心,直到此刻局势已定,他终于长长释了口气,冷笑道:“鳌拜,你是立下不少功劳,但你犯下的罪孽更深重,足以抵消所有的功劳!你不是常说日夜替朕操持国事很辛苦么,打今儿起,你就不必费心了,朕会亲自打理朝政。”
鳌拜想挣扎,但身后被朱厚礼和张进宝共同压守,无法挣脱。“裕亲王,你来宣读他所犯下的三十条罪状!”
裕亲王连手抄都不必看,逐条背了出来,鳌拜越听越火大,嚣张的叫道:“好哇,原来皇上组建童子军就是为了等这一天,想不到皇上深谋远虑,对我鳌拜真是用心良苦啊!”
王爷厉喝:“鳌拜,休要嚣张,你明知大清律法还一意孤行以身试法,刚刚宣读的三十条罪状,随便一条都能定你个死罪,事到临头,你还不服法?”
“呸,我鳌拜尽心尽力为大清尽忠,到头来却换来阶下囚,有朝一日见了列祖列宗臣是忠是奸倒要跟他们理论个明白!”
皇上唇角边绽起极淡的笑,“是么,即然你有这个想法,朕自然会给你这个机会。带下去。”
张进宝正要押鳌拜走,鳌拜却没有动步,目光从皇上移到身旁的方筝身上,死死瞪着她,方筝颈项间仍残留着吓人的红痕,她走过去与他对视,突然扬拳击向鳌拜下颚,打得鳌拜嘴角泛起血丝。
“这一拳我早就想还给你了。鳌拜,还记得我当初说过的话吗?你活不过两年,这回你真的在劫难逃了。”
鳌拜突然一通狂笑,笑到最后阴险的看着她,“无妨,我这一辈子活够了,该看的该玩的都玩了,没有遗憾了……”
一听这暗有所指的话,方筝又是一顿火起,正要再打他费扬古接住了她拳头,将她拉回怀中,“别上他的当,他就是想激怒你。”
方筝推开费扬古走到鳌拜身边,一把拎起他衣领,低声道:“你喜欢玩弄女人是不是?信不信你再捅你一刀!你鳌拜玩遍女人却没有值得喜欢的人,活得不觉得很冤,我替你不值!”
鳌拜满不在乎的笑,听到最后一句脸上的笑渐渐隐没,缓缓看向她,“我有喜欢的人,也得到了,这就知足了,我从不奢望能跟她一生一世……”
方筝怒极正要再打,费扬古忙上前去拦,方筝失控了,眼底泛着屈辱的泪水拼命想去杀了他,
“你别拦我,我若不能看着他去死,我这辈子活得都有压力!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费扬古快拉不住了。
皇上见状忙道:“带鳌拜下去!”张进宝和朱厚礼带着侍卫队齐将鳌拜压出武英殿。
方筝想追上去,费扬古一把抱住她紧紧搂入怀中,极力安慰道:“冷静点,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激动,鳌拜自有皇上处置,你的差事已经结束了,仇恨也该放下了吧。”
方筝眼中噙着泪花,极力不让自己哭出声,埋在他怀里无声的哭。
费扬古感觉得到她的身子在轻颤,“我知道,这段时间以来你一直过得有压力,现在事情结束了,你也该回到以前的日子了,忘了鳌拜的事,我更喜欢看到那个洒脱阳光的你……”
王爷和皇上走过来,“扬古,今天全仗了你们大力相助,皇上特意给了你们十天假,就算补偿给你们的婚假吧。”
皇上从李德全手中接过一枚扳指,套进方筝的大姆指,方筝从费扬古怀里抬头,睫毛沾满泪花,疑惑的看向皇上。
皇上微微笑:“朕没有忘记承诺的话,这枚扳指你收下,需要用钱的时候拿着扳指去户部你就可以兑现一大笔钱。”
“皇上,不必了。”
费扬古刚要谢绝,方筝却收了下来,“也许我会用得上它。谢谢皇上。”
费扬古见她如此,只好向皇上谢恩。回去的路上,方筝心情不佳,什么话也不想说,费扬古也没有问,骑马载着她慢慢的行走在街上。经过一处地方,方筝突然悠悠的说道:“记得在这里,你曾为我穿过鞋,我第一次感觉到你是个值得依靠的人,是你让我有了心动的感觉……”
“你可以一辈子依靠我。”
“我曾经有个很天真的念头,谁为我穿鞋,我就一无反顾的嫁给他,而你也恰好是我所喜欢的那个人。费扬古,你喜欢我吗?”她抬头看向他。费扬古双臂环着她的腰,略略收紧,低头在她唇间吻了一记,“当然。”“现在呢?”
他不明白她为何多此一问,微微一笑:“依然如此。”
她深深的看着他,末了,淡淡笑过,轻声说了句:“谢谢,我没有嫁错人。”
鳌拜的事了结了,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件轻松的事。费扬古得到了十天假,终于有时间陪她了。自打他们成亲后费扬古一直忙于公务两人也没有真正享受过新婚夫妻的乐趣。回到费府,费扬古牵着她的手走进房间,环上她的腰问道:“你有什么愿望需要我来完成的?这十天假我准备全力讨好你,好好尽尽丈夫的义务如何?”方筝笑了,“什么样的要求都可以?”费扬古点点头。她眉头轻扬,“好啊,那就从现在开始,我就荣升为你的主子了?”
“乐意之至!”
方筝伸手搂上他的腰,把脸贴到他胸膛上,“那就抱抱我吧,直到我让你松手为止。”
费扬古轻笑,“就这点要求?”他依言将她拢入怀中,手掌轻轻抚弄着她后心,轻声说道:“我知道这段时间你过得很不开心,事情已经结束了,你也该想开点,该放的事就放下吧,以后,我们安安心心的过自己的日子,嗯?”
方筝没有说话,闭上眼睛,静静的享受着他的怀抱。
想到自己的身子已经不洁了,就算费扬古说了不在意的话,但事情毕竟发生了,他能当成什么事都未发生吗?她原本不是很在意这件事,不知为什么却如此在意费扬古的态度,虽然大家绝口不提,但她感觉得到大家都在刻意避免提及那件事。谁都知道鳌拜的为人,她被秘密软禁了三天若说什么事都没发生,相信谁也不会信吧。
这么久了,费扬古从没有碰过她一下,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尽管如此,她还是眷恋他的怀抱,因为他是紫阳的转世,承载了紫阳的灵魂,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她的心神。
但是现在,她决定不在留恋这个怀抱了,让她牵挂不下的是过去的紫阳,尽管费扬古是他的转世,但毕竟没有了前世的记忆,跟紫阳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她再也无法回到跟紫阳在一起时的感觉了。
也许,跟费扬古在一起本身就是个错误……
方筝闭着眼睛默默的想着心事,泪水无声的流下来。跟他成亲之后,好象很久没有梦见紫阳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她跟从前的事该彻底了断了?
“你还有什么愿望?没点高难度的事吗?”他低低笑问。
“我希望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她喃喃说道。
她的声音很低沉,闷闷的,费扬古好象从她话语中听出了什么,手捧着她头,低头吻上她额头……方筝的心渐渐悸动起来,心倏的提到嗓子眼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真的……可以么?”他的嗓音略略有些沙哑,声音中透着令人心悸的东西。
方筝伸手圈上他脖子,这个动作再明显不过,费扬古眼神变得深蛰了,不再多话,手扣着她后脑,一刻不停的吻上她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