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场梦
直到站到别墅门前,看着空无一人,只有夜风拂动树枝的林间道,风漠脸上的那股子狂喜又渐渐收敛起来。
自嘲地摇摇头,风漠慢慢转身走回别墅里,却没有上楼,而是在酒柜里拿出一瓶价值不菲的酒,打开瓶盖直接对瓶吹,一口气灌下去一半。
这是第几次了?这四年来,每每半夜惊醒的时候都会以为是叶沉影回来了,可是每次都是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无比失望。
虽然今天的感觉比往次都要真实,可是终究,不过一场梦而已。
或许真如蓝郁所说,叶沉影这一走,是不会再回来了。
这么想着,风漠又仰起头灌下一大口酒,落寞地随便拎着酒瓶坐到大厅的沙发上,整个人陷在沙发里,背微微弓着,垂着头看着手里的酒瓶发呆。
良久,风漠终于动了动,把酒瓶里最后一点酒喝掉,随手把空酒瓶放到茶几上,起身上楼。
才走到主卧门口,就听见卧室里一连串急促的手机铃音。
风漠有些恍惚的神色一凝,恢复了平素的清明,大步跨到床前拿起手机接听。
也不知电话那头的人同风漠说了什么,风漠二话不说地换上衣服出了门。
躲在黑暗里并未离去的叶沉影目送着风漠上车离开,抬眼看了看微微有些西斜的弯月,到底还是控制了一个留守的保镖,命令他开车跟上去。
电话是风漠手下的一个得力干将打来了,说是场子里出了事,有人嗑药过量死在了卫生间里,那人已经先开始控制和疏散人群,但还是需要风漠去看看,拿个主意。
风漠赶到出事的夜总会的时候,夜总会里已经一片冷清,只有几个看场子的人和风漠的那个得力手下——魏明在。
魏明正满口吐沫星子地训斥一班看场子的人,而那一班五大三粗的汉子都像是犯了错的小学生似的,双脚微微叉开站着,双手背在身后,头低低地垂着,被骂得一句话也不敢说。
“怎么回事,不是说过,场子里不允许卖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么?”风漠皱眉打断魏明滔滔不绝的训斥,面色冷酷,一双眼刀子似的刮过每一个人。
风漠的语气,傻子都听得出来有多不好,魏明不由咽了咽口水,讨好地笑着,为手底下人说好话:“这个,风哥,您都严厉禁止过了,咱们的人哪敢卖啊,估计是外头的人带着药混进来了。”
风漠轻哼,冷冷瞥了魏明一眼,目光在场子里扫过一圈:“尸体呢?”
“还在卫生间里,我没让他们动。”魏明丝毫不敢怠慢地回应,继而又露出几丝庆幸的神情,“幸好是咱们自己的人先发现了,不然就麻烦了。”
风漠没理睬魏明的后半句话,直接自己往卫生间去。
打开卫生间的门,一眼就能看见面朝下趴在地上的尸体。
风漠走到尸体的头部,低头看看了尸体露出来的半侧脸。
那脸孔看起来很青涩,眉眼都还没有完全长开,一看就是未成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