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臭屁不是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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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风远本是想用这个略有些出格的玩笑来试探一下魏子对自己的态度，见她真有些生气顿时有些后悔，忙厚着脸皮追上去连陪不是，好话说了一箩筐并许诺请魏子去冰激凌店三次后，魏子才勉强原谅了他。尽管如此，两人的关系还是变得暧昧了起来。
走回教室时，英语老师正在讲新课文呢，走在前面的魏子郎声道：“Iamsorry。MayIcomein？”之所以这么说，也是为了讨英语老师的欢心，一般来说，遇到学生用英语道歉时，英语老师都不会太过为难迟到的学生，说句：“Comein！”也就放行了。
遗憾的是今天却没有能顺利的蒙混过关，主要是魏子和边风都是英语老师眼中的优秀学生，不但迟到而且晚了大半节课，这是非常令她难以容忍的行为，问道：“Whyareyoulate？”这意思根本就是要俩人用英语来作答。
魏子还没来得及张嘴解释。旁边的边风已经上前一步，道：“Iamsosorry！ButIcanexplain！”自从英语老师将几盘美语磁带借给他后，平常他没少听和模仿，现在捞着一表现的机会又岂能错过，操着一口地道的美国腔，道：“Bcause……”边风将自己最近不想吃饭，听从了魏子和刘至理的建议前去检查，以及在医院里的种种见闻和经历说了一遍。
凭借着他背了汉英双解字典后积攒的词汇，就连一些相当专业而且生僻的词语都不在话下，英语成绩好的还能勉强听个大概，差点得根本就跟听天书没什么两样，特别是到了后来，他越说越溜，连读，省略和一些美国的俚语都冒了出来。不但学生们集体犯晕，就连英语老师都被他侃得头昏脑胀。
好不容易等他说完，下课铃声也响了起来。边风还有些意犹未尽，用英语道：“老师，你上次给我的磁带真是太好用了，能再借给我两盘吗？”英语老师忙道：“当然可以，明天我就拿来给你！”然后又赞扬了他两句，就用英语宣布下课。
“牛人！”魏子见英语老师一边走一边擦额头上的汗珠，朝边风举了大拇指道：“小子，挺能侃的吧，把咱老师都给忽悠晕了！”
“唉，也不行，都还没发挥出来呢！”边风摇了摇头，很谦虚得回答。
“脸皮厚，说你胖你还就喘上了！”魏子抛了一白眼给他，边往后走边道：“这都中午了，你去吃饭不？”
“我一点都不饿，还是别浪费粮食了，喝点水就行了！”边风现在一听到吃饭俩字就发憷，连忙摇了摇头。回到座位上，刘至理朝他比了个中指，道：“英语好就了不起呀，连一句话都不让我听懂，I鄙视YOU。”说完拎上饭盆子和赵贝一起去打饭了。
“靠，那得怪你英语臭，赖得着我吗？”边风朝他的背影喊了一嗓子，拿出水杯来倒满了水，看上蒸腾的热气，心道：“我现在倒真算得上是不食人间烟火了，过两天该不会羽化成仙吧！”回想起每天晚上做得那个化身为飞天的梦，不禁有些忐忑不安，倒有些担心会梦境成真。“不过那种翩然飞舞的感觉确实挺令人着迷的！”
跟着边风又到梦里无处不在的香味，和魏子身上的味道竟那么相似，不禁面红耳赤，一颗心也扑通扑通的狂跳了起来。“也许我的厌食症就是这梦引起的！”他的脑海里陡然间冒出了这么一**头，正好往下想时教室后面的门通得一声被撞了开来。
赵贝冲进来，泣不成声地道：“边风，你快去救……至理吧，有几个……职高班的人……在打他呢！”
“别哭，慢慢说！”边风问道：“他现在在哪呢？”
“食堂……那边！”听到食堂俩字，边风已经冲出了教室。职教中心在成立了普通高中班以后，依然保留着原有的财会和农学等职业高中的班级，这帮人的课业压力不大，无所事事之下抽烟喝酒打架无所不为，据说和校外的黑社会也有些联系，平时在学校里横行霸道，没人敢招惹。
平时边风性情温和，那只是因为很少有人惹他，再加上经常研读佛经，凡事以谦让为本，但并不代表他胆小怕事。一听到职高班的垃圾在殴打自己最好的朋友，他心里的无名怒火顿时焰腾腾按捺不住，一路狂奔跑去食堂，见那里早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学生，里面传来刘至理的骂声和魏子劝阻的声音。
“让开！”边风伸开手分开众人走进圈里。见四个人围着刘至理和魏子，刘至理的右脸已经肿了起来，嘴里上还带着血，一边骂一边想冲上前去，却被魏子给拦住。站在他正面的是个长头发的男生，也不知道是不是哪个班的，也许是被刘至理骂恼了，忽然走上前去，拽住魏子的手将她甩到一边，抡拳头就砸在了刘至理的另外一面脸上。
刘至理冷不妨又挨了一下，身子一晃差点倒在地上，那人也是得寸进尺，跟上一步，抬脚踢在了刘至理的小肚子，当即把他踹飞了出去，挣扎了好几下却没能站起来。
这下出手很快，边风想拦已经来不及了，见魏子坐倒在地上一脸的痛苦，忙跑过去扶起她来，关切得问道：“怎么样？伤了哪没有？”
魏子摇了摇头，着急地道：“我没事，拦着他，别让他再打刘至理了！”
“呀呵，还过来一管闲事的，怎么着？想见义勇为呀！”那长发男转过身来，瞪着边风扬了扬自己的拳头嚣张地道：“不想挨揍就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边风打架少，但不代表他一点也不懂，毕竟现代描写黑道生活的书还是很多的，边风也看过不少，懂得打架时就得先下手为强，也不言语往前迈上一步，一拳头就捣在了那人的脸上，只觉得那人鼻梁骨一软粘滑的鲜血就喷涌了出来。长发男何曾想到过职教中心还有人敢对他对手。就觉得眼前一黑，脑袋一晕一个屁股蹲就坐在了地上。
“趁你病，要你命！”边风心里嘀咕着，再向前一步，飞起一脚踢在他的胸口上，那人应声而倒，边风本来还想再过去踩他两脚出口恶气，就觉得后背上一沉，身子不由自主得向前扑倒，马上就意识到另外三个职高班的家伙出手了。忍着闷疼，向前跑了两步以免被那人追打，这才转过身来，果然那三个面目狰狞的家伙慢慢得围了过来。
边风在小说读到过，打架斗殴全凭一时之勇，拼得全都是气势，特别是处于劣势之时更得心狠手辣，揪着一人恨揍以最大限度的给其他的心灵造成恐惧，同时也可以减少对方的力量，这叫“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有了这计较之后，边风也顾不得上去绝对得挨一顿胖揍，大骂一声：“我**的！”瞪起双眼，朝三人里最矮小的一人冲了过去，抡拳头就朝那人的左脸砸落。理论虽好，但边风终究是个极少打架的低手，和对面这些人比起来绝对属于菜鸟级的人物。
刚才之所以得手也是占了那人轻敌的便宜，现在就没有容易了。那矮个子一矮身就避开了边风全力挥出的一拳，跟着抬膝正顶在边风的小腹上。宛如有个千均巨锤结结实实夯在边风的小肚子上，五脏六腑宛如翻了个个，啊得一声惨叫就弯下腰来。矮个子用胳膊肘在边风的背上就是一通狂砸。
边风就觉得自己如同砧子，正在经受着油锤的敲打，一下紧跟着一下，开始还能感觉到疼到后来竟然麻木了，但耳朵里却能清晰得听到自己的皮肉被击打时发出的蓬蓬声，他的意识也渐渐得迷离起来，脑海里宛如又浮现出屡屡在梦里出现的情景，那些芳华绝代的飞天，飘带飞扬，凌空飘荡，优美异常，就连魏子的体香都是那么真实。
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回想：“你就是飞天，是侍奉帝释天而司奏伎乐之神，音乐和舞蹈并非只是你取悦帝释天的工具，更加是你保命和御敌的不二法门。站起来，将他们彻底得打倒，将那空前绝后的舞步跳给他们看！”
魏子见边风的嘴角往外淌着血，眼睛微闭着竟象是晕死过去了，既着急又心疼，暗骂道：“这该死的金强，怎么还不把班主任找来呀！”，咬紧牙关忍着手脚上的剧疼，走过去想要扯住那矮个子连连挥落的拳头，道：“别打了，再打下去他就死了！”不想却被那人反手一搡，腿一软再次坐倒在地上，原本就蹭掉一层皮的胳膊上更是鲜血淋漓起来，剧烈的疼痛令这个刚强的女孩也不禁叫出声来。
正是魏子的叫声宛如佛门的狮子吼，将昏昏沉沉的边风彻底唤醒。陡然间大吼一声，浑不在意正在遭受重击的后背，一个冲拳轰在矮个子的肚脐之上，随即用力一挣就站起身来，柔声安慰魏子道：“别怕，等这事了了我带你去看医生！”说完转过头来，狞笑着道：“想打死人是吧，那就满足你们的心愿！”此时的边风脸上嘴里全是鲜血，一口整齐的牙齿在血染的通红，在阳光下更显得诡异而恐怖。
那些人何曾遇到过如此经打的人，均都是一楞，但马上就齐唰唰的抡拳出脚想把这个猖狂的男生放平，可是觉得眼前一花，那个满脸的男生竟如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他的声音却从他们的背后传来：“你们都是瞎子吗，老子在这呢！”06.9.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