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技惊四座
原本张何计划着在文艺汇演上自弹自唱,秀出自己的才华,但是在听边风在班里唱过那首《三万英尺》后,顿时打消了自己弹吉他的**头,虽然他很有自信,可自知之明也是有的,于是把一本《自学吉他》交给边风时,连心爱的吉他也拿给了他,并恳求边风为自己伴奏。
边风心道:“一个驴也是赶,俩驴也是放。既然打算演出,就不怕受人瞩目!”就很痛快地答应了下来,于是他们宿舍的每晚一曲,也由二胡改成了吉他。不管怎样,最高兴的还是边风的舍友。更难得的是边风演奏的曲子从不重样,每个人都乐到了心坎里去。
也不知道是技痒还是受到了张何的鼓动,魏子也突然提出要上台表演,并且要求和边风一起来个男女声二重唱,并且每天拿着《好大一棵树》的歌词练习。平心而论,魏子的嗓音和原唱——田震倒真有几份神似。见她坚持,边风也乐意陪着她玩,课间时就抱着本属于张何的吉他给她伴奏,听魏子高歌一曲。
俗话说:肉吃三天也会腻!更何况是流行歌曲,同学们的热情也渐渐消弱了不少,倒是魏子依然乐此不疲。幸好教师节很快就来到了,否则四班的某些学生多半要被魏子的歌声折磨出几个神经衰弱来。
9月10日晚上八点左右,全校师生以班级为单位聚集在学校教学楼前面的空地上,而大厅前面的阳台则成了舞台。随着灯光亮起,舞蹈班的现代舞在学生们的欢呼和鲜明的节奏中抢先登场。
边风在借助飞天舞步在上次殴斗中取胜后,开始耐心研究起早就印入脑海中的飞天舞步来,并有意无意地将其融入自己的一举一动中,而成为一种本能。当然了,他当然不会在走路时也款摆双臂,作飞天状,但据魏子说现在的他,一举手一抬足都极富美感,还用‘婀娜多姿’来形容。边风听了,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也许是见识过这种只应天上有的维美舞步,边风在舞蹈上的眼界已经相当之高,眼前的现代舞虽然极富动感,引得四周的学生尖叫不已,但在边风眼中却着实一般,就连见过边风跳过几段飞天舞步的魏子也看不上眼,将小嘴凑到边风的耳边道:“切,这也叫舞蹈,你上去随便走两步就比她们来得好看!”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边风道:“人家毕竟是专业学舞蹈的,功底还是很扎实的,我跟人家比起来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切,虚伪的家伙,不理你了!”魏子别过头去,不在看他了。
此时现代舞结束,舞蹈班的一对俊男美女走上了舞台,这俩人算是职教中心的黄金主持人,从高二开始,就一直活跃在职教中心的每一次演出活动上,两人不但长得令人赏心悦目,主持起来也相当有水平,珠联璧合,秒语横生,报幕的同时也惹得底下的同学不时发笑。
接下来的节目不外乎相声、小品、舞蹈和流行歌曲,也许是为了报幕时方便,节目顺序的安排并没有按照班级的次序,虽然相声和小品等曲艺节目都是学生们自编自演的,水平谈不上,但却也赢得大家热烈的掌声,至于舞蹈则被舞蹈班包了圆,不论是独舞还是群舞都引来学生们的阵阵喝彩声。
至于流行歌曲,有唱得动听的,自然也有黄腔走板的,不管怎样,学生们还是表现出了作为观众的良好素质,掌声不断,不管是赞美还是鼓励都令台上演出的学生不至于太过郁闷。确如张何所说,在边风之前就先后有两人演唱《好大一棵树》。都是女生,一个普高班的另一个则是艺术班的,业余和专业的区别一听便知。
这使得原本自信满满的魏子也紧张了起来,也忘记之前还说过不理边风了,拽着他的手道:“怎么办呢?我怕自己被人嘘下台来!要不我还是不去了吧?!”
边风拍了拍她的柔嫩而细腻的手背,道:“给自己点自信好不好,你唱得很好的!”正说着,就听到前面的女主持人道:“下面有请普高四班的张何同学为大家演唱一首《大约在冬季》,伴奏是咱们大家很熟悉的边风!”也不知道是大家喜欢张何,还是在意边风,掌声雷动,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
张何过来道:“边少,该咱们上场了!”边风点了点头,拎着吉他跟着他一起上台,见上面放着一把椅子,前面放着一麦克风,显然是为自己准备的,于是坐了下来等张何说了两句开场白,手指轻轻拨动琴弦,悠扬而哀惋的吉他声借助音箱传入每个学生的耳朵里。
自从上次飞天力量觉醒之后,边风也开始尝试着摸索自己拥有了怎样的能力,他发现自己不但能香气为滋养而不用吃饭,并且在配置香水上有着惊人的天分和独到之处,更神奇的是自己竟然可以借助音乐,将自己的欢喜而悲伤传递给别人,并由此而影响其他人的情绪。
这点原本他也没有发现,只是同宿舍的文痞们无意间的一句话给了他这个启示,那人道:“边风,听他拉二胡,简直就是在天堂和地狱里游走,好听固然是好听,可你能不能来首欢快点的,我每回听完了就有种想哭的冲动,这不是折磨我们吗?”那时候恰巧边风刚和魏子吵了架,心情不佳呢,二胡的音调有格外的凄婉,以至于一帮人听完他的音乐就得郁闷好久。
意识到这点后,边风也尝试着在拉二胡时回想一些高兴和激动人心的事,结果那帮文痞听完之后,全都跟打了兴奋剂似的,高度亢奋,聊天聊了半宿,以至于他们宿舍被同样住在宿舍楼的**臭骂一顿,并全校通报。虽然边风始终搞不明白导致这种神奇的效果的机理是什么,但绝对和飞天所赋予自己的能力有关。否则它也不会成为佛教传说里,侍奉帝释天的两个御用乐师之一。
幸好边风通过在舍友的身上实践,已经能够熟练运用这种操纵别人欢喜和悲伤的能力,否则他还真不敢答应张何的要求,否则一曲下来,台下的学生多半都哭晕过去几个。饶是如此,边风的吉他声和张何那哀惋而充满悲凉的歌声还是打动了所有人的心。有些热情得有些过分的女生,既然开始大声呼喊起张何的名字来。
唱罢,俩人刚要下来女主持人却拦住了两人,夸张地道:“我实在没有想到,张何和边风两位同学不但学习非常优秀,而且在音乐上还有这么高的造诣。我都快忍不住崇拜起你们俩来了,所以我代表台下的同学,请两位再给我们大家演唱一曲,好不好?”
他俩还没得及发表意见,台下的学生们已经轰然叫好。边风没有办法,只得又坐了回去,朝张何举手示意,让他决定唱哪首歌曲。没想到张何大声地道:“也许还不知道,边风除了弹得一手好吉他,歌唱得也很好听,接下来就由我俩合作一曲《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边风闻言暗叫一声苦,心道:“怎么这些人全都一个德行,总喜欢替别人做决定!”可是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无奈的点了点头,小声地道:“我唱前一半,剩下的还是由你来吧!”说着手指一动,吉他声响了起来,低声唱道:“常常责怪自己当初不应该,
常常后悔没有把你留下来,
为什么明明相爱,
到最后还是要分开,
是否我们总是徘徊在心门之外,
谁知道又和你相遇在人海,
命运如此安排总叫人无奈,
这些年过得不好好坏,
只是好象少了一个人存在,
而我渐渐明白,
你永远是我不变的关怀!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有多少人愿意等待,
当懂得真心以后回来,
却不知道那份爱会不会还在,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有多人值得等待,
当爱情历经桑田沧海,
是否还有勇气去爱。”
他唱到此处,朝张何打了个手势,吉他声也随着随着激昂了一些,张何开始演唱剩余的一部分。当边风的吉他声渐渐变低,最终消失后底下的学生似乎还有些尤尤未尽,可边风不等女主持人再挡驾,再溜下台去了。
女主持人没抓到边风,不免有些失望,半开玩笑地道:“看不出来边风同学还这么害羞。”,忍不住想逗一逗他,看了看手里的节目列表,道:“下一个节目是四班的男女声二重唱——《好大的一棵树》,演唱者魏子和边风!”刚走到台下的边风闻言又不得不站定,心道:“这女主持人搞什么飞机呀!”
等魏子做过来,陪着她一起上台,和女主持人擦肩而过时,听她咯咯一笑道:“看你跑不跑得出我的手掌心!”边风心里骂了她句无聊,翻了翻白眼,坐到了椅子上,弹起了吉他。担心魏子太紧张,只得陪着她唱道:“好大一棵树,绿色的祝福……”等魏子情绪稳定下来,才收了声音,专心致志得弹吉他,偶尔为魏子和个声呀什么的。
不得不说魏子这几天的苦练还是很有效果的,用嗓过度而略显沙哑的嗓音更加符合原唱的风格,而边风适时的和声也加深了这歌曲的穿透力,更加打动人心,边风在弹吉他时稍微施展了一些小技巧,将台下学生和老师的情绪彻底的调动了起来。场面顿时变得非常热烈。
一曲唱罢,女主持人又走了过来,边风不等她说话就笑道:“你要再让我唱,后面的同学就没有时间发挥了,呵呵,你还是饶了我吧!”那女主持人笑道:“那好,就暂且放你一马,算你欠我一个人情,下次有事找你的话不准推脱!”边风可不想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和她罗嗦,只得含糊得答应了一声和魏子走下台去。
后面的几个节目质量普遍不高,那个美艳的女主持也再没有露面。正当边风以为文艺汇演即将结束时,男主持人走上舞台,郎声道:“下面请观赏本次教师节文艺汇演的最后一个节目——飞天畅想,创作者——舞蹈班萧秋儿,据她说创作此舞蹈的灵感来源于边风,请大家拭目以待。”说完走下台去,古典音乐响起,一群身桌古装的女子走上台来。
魏子看她们跳了一会儿,道:“阿风,跟你的舞步有点象哦,你教过她们吗?!”
“多半是上次我揍那几个垃圾时被她们偷学点皮毛去。但也只是稍具其形,一点神韵都没有!”说着边风摇了摇头,似乎很惋惜。
“看,前面领舞的是那个女主持人!”
边风定睛看去,前面一人果然是那个女主持人,不愧是领舞,舞动之时颇有翩然欲飞的感觉。边风诚恳地评价道:“就她跳得还凑合!”
“你该不会是看上她了吧?”魏子酸溜溜地问道:“要不怎么看得那么认真呀?”
“班长大人,别乱讲话好不好,我连她长什么模样都看不清楚,怎么可能对她有别的想法呢?!”边风举起右手信誓旦旦地道:“向**保证,我的一颗红心早就献给魏子了!”
“切,油嘴滑舌,信你才怪!”话虽这么说,魏子的脸上还是露出了幸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