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打家劫舍】
我当下愤怒不已,厉声吼道:“你既然不给面子,也休怪老子翻脸不认人!来人啊,将一干人等统统给我拿下,不可放走一人!”
但我这一声并未得到回应,西厂的弟兄们个个面面相觑,却不敢轻举妄动。虽然东西二厂一向不合,但也极少发生正面冲突,尤其是这种大规模的“群殴”,更是前所未有,现在我一声令下,就要将东厂的老大和数十个锦衣卫拿下,大家心里自然会产生怀疑,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样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见到这般情形,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当下有些茫然,但见曹化淳无比得意地在那里狂笑不已,似乎在说:小样,看你能把老子怎么着?
我心中升起一股恶气,当下又对西厂的兄弟们吼道:“各位西厂的兄弟们!曹化淳庇护钦犯,包藏祸心,已经犯下欺君之罪,其罪当诛。大家不必担心,大可一举将他们拿下,出了什么事情,皇上那里有我去交代!胆敢违令者,斩!”
听我这么一说,兄弟们这才壮起了胆子,其中有人附和道:“大家动手吧,有江公公担着,什么都不用怕!”顿时,西厂锦衣卫们抖擞精神,向前挺进,半包围圈又缩小了几分,眼看就要将曹化淳等人逼得无路可退。
我顿时大喜,继续鼓励大家:“兄弟们尽管动手!狠狠地教训教训这帮狗东西……”
我正说到这里,突然感觉有股强大的劲风向我袭来,抬头一看,只见曹化淳身躯骤然跃起,向我暴射而来,十指如钩,凌空向我抓来。十指之上内力凝聚,远远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劲风。
我心中暗暗一惊,想不到曹老贼竟然也是一个不多见的高手,他指力上的劲风让人感觉冷飕飕的,阴气很重,这不会是传说中的“九阴白骨爪”吧?哼,我管你麻花的什么爪,敢偷袭老子,就让你丫吃不了兜着走!
当下我也不闪避,待曹老贼狗爪来得近时,骤然出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迎向他率先攻到的一爪。
曹老贼不知我拳头的厉害,爪子也不避让,硬生生地接我一拳。
拳头与爪子强烈地撞击在一起,“蓬!”地一声过后,又发出几声骨骼碎裂的声音,曹老贼的身躯倒退着飞了出去,狠狠地摔在陈府门前。而我只是在马背上微微晃了一晃!
曹老贼面色惨无血色,他的右手从指头到前臂的骨骼都被我震碎,倒在地上挣扎着爬不起来,碰到骨骼碎掉的右手时,痛得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在地上滚来滚去,声音凄历。
在场的锦衣卫们无不大骇,大家都没有想到我会如此厉害,仅仅一拳就将平日里不可一世的曹化淳伤成这个样子,还是他自己偷袭在先。
大骇之下,东厂众人竟然无人去搀扶曹化淳,任他自己疼痛难耐地在地上滚来滚去。我余怒未消,当下纵马上前,东厂锦衣卫已然知道我的厉害,不敢靠近我,纷纷让出一条道路。我心中道,曹化淳老匹夫死有余辜,老子今日让他死于马足之下,就算将来皇上怪罪下来,也可说是意外,大不了定个无心之失的罪名!
我骑马赶到曹化淳面前,勒住马首,让马前蹄腾空高高立起,然后对准曹化淳猛地踏下。这下要是踏中,曹贼焉有命在?但不知为何,这匹马似乎受过严格训练,不敢踏人,眼看着马蹄就要落在曹化淳身上,却又避开少许,连续踏了几下也是如此,我心中暗想,难道曹老贼真的命不该绝?
我不信邪,纵马在陈府门口几个来回,但马蹄却始终踏不中。没能要了曹贼老命,却也将他吓得半死,满头大汗,在地上打滚,情形十分狼狈,哪里还有半点威风!我这才稍稍消气。
西厂兄弟们见我如此神威,都如同吃了定心丸,仗着人多势众,片刻就将数十名东厂锦衣卫水泄不通地围在核心,没有任何反抗和逃跑的余地。不一会,便纷纷束手就擒,我命人取来绳子,将曹化淳和数十东厂锦衣卫一齐五花大绑,扔到陈府内的院子里。很多兄弟们以前受过东厂的气,此时纷纷公报私仇,将绳子用劲勒紧,疼得这帮家伙哇哇直叫!我也睁只眼闭只眼,就当没有看见。
进入院子后,里面的人纷纷抱头鼠窜,向里间逃去。弟兄们早已将整个府邸团团围住,也不怕他们逃走。我一声令下,弟兄们便以五人为一组,卷地毯似的在这间诺大的府邸中搜索起来,遇到手握武器的家丁或者护院,齐齐给我乱刀砍死,尸体抬到后院烧了。至于其他人等,统统绑了押到前院。
至于我自己,当然是找张太师椅坐在大厅前,翘着二郎腿一边品茶,一边等着看好戏!
由于我们人数众多,仅仅顿饭工夫,弟兄们便将整个府邸翻了个地朝天。府里无论主子奴才、丫鬟小姐,所有的人都捉到前院里蹲着,人数竟然有一两百号人,蹲在大院里黑压压一大片,一个个在灯火和刀光的照耀下,惊惶失措,有哭有喊,乱得一塌胡涂,吵得我心里发慌。
不过,看到弟兄们搬出来大一箱小一箱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时,我心里顿时大大的爽快,哈哈,发达了,这回士兵、武器、盔甲、战马,什么都有了!不过,为什么我的幸福和快乐总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呢?你看蹲着的这帮人,愁眉苦脸、仇大苦深地瞪着我,恨不得吃我的肉,拆我的骨!只不过没有那个能耐罢了!
我也并不在意,凡成大事者,哪个不是杀人如麻,双手粘满鲜血,列朝列代开国皇帝,又有谁的江山不是白骨堆起来的?这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年代,所以不要对自己今天的残暴行为有所怀疑,况且历史上的陈演,本来就是个卖国贼,投降李自成,却被李自成严刑拷打,将他的财物全部榨干后砍了。如今他就是死在我的手里,也不算冤枉!
不过奇怪的是,我并没有在人群里发现陈演的踪影,心里纳闷,难道这王八蛋已经逃了?不过也没有关系,反正我的目的是为了这些银子,人抓不抓得到反而是次要的,等我的银子变成部队后,就离开京城了,还管他死不死活不活的?
我走到“俘虏”围成的人堆旁,借着火光观察着人群,扫视了片刻,也没有发现陈演的踪迹,不过我看到一个老妇人打扮的人,每次我的目光扫过去时,她都会躲躲藏藏的,似乎害怕我看到她的模样。她的身边还陪同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一身丫鬟的打扮,但气质却非同寻常,长得也十分美貌,在闪烁的火光下显得格外明艳动人。除了衣着打扮,怎么看也像是一个长期独处深闺的千金小姐。
我心中顿时有了定计,哼,这种小花样居然敢在我江爷的面前玩?嘿嘿,既然你这么爱玩,江爷就陪你玩玩!
我叫过一个锦衣卫,在他耳边嘀咕几声,然后那锦衣卫顺着我的目光看去,顿时明白。他走到俘虏中间,把那个丫鬟打扮的美少女拉出人群。
周围的人顿时骚动起来,几个男子站起来阻止锦衣卫,但换来的却是一通暴打,直到鼻青脸肿、满头鲜血了才被迫屈服,也算是硬汉子了,这几个反抗的人看起来像是陈演的儿子什么的。不过,那“老妇人”却没有太大反应,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锦衣卫将美少女带到我的身边,我不仅暗暗赞道,好标致的人儿!没有想到陈演老东西居然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儿?不对,照年纪来看,应该是孙女或者外孙女才对!嘿嘿,不管是什么?只要是美人这就对了!
只见这个美少女长得花容月貌,细眉凤目,鹅蛋粉脸,樱桃小嘴,皮肤白里透红,身材也是极好,凹凸有致,不胖不瘦,恰到好处,正是刚刚发育完全的蓓蕾。除了一身衣着不得体外,其他地方挑不出一点毛病!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我笑容可掬,亲切地问道。
“我,我叫可儿,我……我只是一个丫鬟……”少女些许惊惧地看着我,娇躯微微颤抖,神情紧张,目光水花泛动,可怜巴巴的,犹如一只受惊的小兔,我不禁心中微微一动。
我也不识穿她的身份,就当她是丫鬟可儿,说道:“可儿,好名字!恩,你以后就留在我的身边伺候我吧,不用跟他们一起蹲牢房了!”
可儿微微一震,顿时不知所措,自己没有主意,眼光不时往那堆人群里瞟,甚是心神不安。切,没有想到,陈演这般老奸巨滑的狗贼家里,居然出了这么一个胆小怯弱的美貌小姐!平日里家人定是对她百般呵护,什么事情都帮她办得体体贴贴的,她自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养尊处优,变成一个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知道的花瓶儿。
这种女孩若是落入市井之中,用不了几天就会被人拐去卖了,从此堕入风尘,过上卖身接客的皮肉日子。如果进入监狱,恐怕砍头前的日子也会被狱中的牢头折磨得死去活来。想一想,横来竖去都没有活路可走,还是我来解救她吧!
“怎么?你不愿意吗?”我语气稍稍重了些,想逼她就范。
“我,我不知道……我只听我***……”可儿抖的更凶了,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你奶奶是谁?”我明知故问。
可儿犹豫着,抬起纤弱的小手,指向人群中的那个“害羞”的“老妇人”。我心中冷冷一笑,嘿嘿,这个果然就是你***,那我就让你***,去死吧!
我当下叫过一名锦衣卫,淡淡地说道:“你去把那个老妇人拉出去砍了!”
可儿顿时大惊失色,看到锦衣卫把那“老妇人”粗暴地拉着往外拖时,吓得扑通一声跪在我的面前,拉扯着我的衣衫,哭泣道:“大人,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爷……奶奶,‘她’这么大年纪了,你就放过她吧!只要大人放了奶奶……可儿答应你,从此留在大人身边,为奴为婢,伺候大人!”
我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奸笑,立即招呼那个锦衣卫住手,又交过一名锦衣卫,说道:“你们两人护送这个老妇人出城,务必要安全!然后再回来报道!”我看着这名锦衣卫,眼神中透出一股杀机,将我心中所想的讯息传递给他。
那锦衣卫立即心领神会,向我点点头,说了声“是!”,便和另外一人押着老妇人去了。
我将泣不成声的可儿扶了起来,心里却想,老子这么做究竟是帮她,还是在害她?我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我怎么觉得自己现在变得有点十恶不赦了?
接下来,我点出一百名锦衣卫,将一干“钦犯”统统押送大理寺。至于曹化淳等,却不好处置,就算送去了,他们也不敢接的。只好将他们全部押进一间偏厅,门外留人看守,那些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则另放在一间屋子里,派专人清点后看守,准备明日一早送去军营重地。至于可儿,我命人将她送到我的府中交给管家安排。
接着,我带了一百号人又奔孙富家中,来到门口,正好遇到孙富父子带着家眷财物,准备跑路。其实他们一两个时辰前便已经收到陈演一家被捕的消息,怕受到牵连,欲要逃跑,却舍不下金银珠宝,命家丁们将所有财物装了满满十几口箱子,也才耽误了时辰,被我们撞了个正着。
锦衣卫们将他们团团围住,几个家丁意图反抗,三下五除二就被杀了个精光。只剩下孙富父子和女眷们,孙富见了我吓得差点尿裤子,狗一样趴在地上摇尾乞怜,乞求我放过他。
我也不跟他细说,从怀中掏出那张一百万两的欠条,称只要还清银子,就不杀他。
锦衣卫们将箱子打开,清点里面的财物,金银珠宝,玉器古玩皆是不少,少说也能值几百万两。孙富听说我只要一百万两,顿时放下心来,心说好歹捡回了一条小命。
但我说过,只要银子,金子玉器都不算数。清了清银子,只有七八十万两,还差许多。我当下说道,差一两银子就割他一刀。兄弟们还未动手,这小子就吓得差点晕了过去,伏在地上苦苦哀求,要我拿其他财物抵债。
我当下答应了他,龟孙子大喜,但听我说不论什么宝物,不管是金元宝还是玉器,一件只能算一两银子,龟孙子立即就昏了过去。也不晓得是兄弟们帮他,还是在耍他,其余的财物按规则计算,居然也算出一二十万两来。但加上原来的银子,怎么也只有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两,还差一两。
孙富被兄弟们弄醒后,明白我是在玩他,也只好认命,就看老子怎么处置他。我告诉他,这一两银子就算一刀,把命根子留下就行了,孙富在此昏倒在地。
兄弟们做事果然利落,手起刀落,孙富立即痛得醒了过来,嗷嗷乱叫,胯下血肉模糊,命根子已经搬了家。我信守承诺,没有杀人,将所有人押去大理寺,将他们一齐当作陈演的家眷收监。至于那些财物,也一齐先送到陈府存放。
经过这一番折腾,已至天明,办事的兄弟们都回来了,一切顺利,陈演狗贼也已经被活埋在了城外的小树林。
我命令大家将所有财物和曹化淳等人,押到城北大营,至于怎么处置,回去再说。大伙儿忙活了大半夜,都疲倦不堪了,快些完成任务,也好各自回去休息。
正要启程,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队人马突然从外面冲了进来,将我们团团围住,院内院外全是黑压压的人头,围得水泄不通,对方不下于一千人,足足是我们的两倍。
他们都穿着东厂的服饰,看来是为曹化淳而来的。
为首一人,身着千户指挥使的服饰,这些锦衣卫都听他的号令。旁边兄弟告诉我,此人叫做宋虎,是曹化淳的亲信。难怪会带着所有手下一齐来救曹老贼。
不过就凭一个小小的千户,身份比我矮了一大截,谅他也不敢胡来。我大声喝道:“你们都是什么人,竟敢阻住我的去路!”
宋虎漠着一张脸来到我的面前,冷冷说道:“公公,请你把曹公公叫出来!我等便立即离去!”
“我不放又如何?你一个小小千户,奈何得了我么?”
宋虎道:“曹公公犯了何罪?你要如此对他?”
“曹化淳庇护钦犯,犯了欺君大罪,其罪当诛!你若仍然挡住我的去路,便与他同罪!”我厉声斥道。
宋虎微微一震,却说道:“曹公公对皇上忠心耿耿,哪里来的欺君之罪?再说,就算有罪,也得由皇上来定夺,公公与他同级,岂能私自用刑!”
我恼羞成怒,喝道:“老子不放就不放,你更待如何?老子与曹老贼同级,可比你高出许多,皇上御赐麒麟锦衣,御赐金牌,你敢跟老子较劲么?”
“你……”宋虎见我耍赖皮,气得脸红脖子粗,却又不得发作。他虽然人多,但未到非不得已,岂敢和我动手,再说,曹老贼在我手里,我一声令下,还不让他脑袋开花。
当下大家各不相让,双方僵持不下。
我心想,妈的,再等一会儿事情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定然会传圣旨来救他。干脆老子先杀了他再说,看这帮家伙敢不敢和我动真格的……
正在思索间,外面突然又传来一阵阵脚步声,好像是从街道东面来的。脚步声沉稳有力,一听就是训练有素的高手,而且听声音不下几百人。脚步声到来陈府外面,便停了下来,宋虎的人把整个府邸前门后院堵了个水泄不通,我也看不清外面的情形。
妈的,真TM麻烦,也不知这帮人又是哪里来的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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