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熟悉的画像
陈公公在几个不满意的表情后,他开始抓她那瞬间的神态,并仔细的勾画在画像上,郝若初也在陈公公的聚精会神的作画中,放下了伪装的表情。
看着画中的女子,被一笔一笔的勾画出绝伦的姿色,陈公公每勾画一笔,她的心就会莫名的失落一分,那种失落,是来自于心底的自卑,尽管她有着同样的美貌,可她还是不敢将自己和画中的人沦为一谈。
从画中的一笔一动,她仿佛能想象到萧槿晟作画时的用心,甚至比陈公公还要多一份情意在里面,能将一副画,画的逼真如人,他要在笔尖投入多少缠绵不断的情意。
郝若初沉浸在低落沮丧的情绪中,低垂的眉眼间,不知不觉已泛上一抹忧郁的情思,她再度看着画像上的女子,却莫名的将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那是羡慕的笑意,也是祝福的心情。
陈公公在聚精会神中,突然看了眼郝若初,只是那瞬间的一眼,他顿了顿手上的笔,画像中那对已经近乎完成眉眼,低着眼眸,神情中含蓄而纯美,在薄唇勾勒的弧度中,女子整个五官中的表情神态,宛如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甜美的笑意,清澈的神态中,一抹深情动人的韵味。
可就在陈公公再次动笔,勾画画像中那蕴含神态情愫的最后一笔时,他将笔尖轻轻一动,本是属于眉眼间的含蓄动人,却转变为一抹忧郁中的动人。
虽然含蓄显得娇美动人,但忧郁更加让人触动,特别是忧郁中的那抹浅笑,更是让人有种想要去呵护的冲动。
陈公公看着完成的作品,竟也被画中的人,也被怔怔的惊讶在此,不是因为画中人的美貌,也不是因为画中人那动人的神韵,仅仅是因为画中人那熟悉的一瞬间。
陈公公对着画像,又下意识的看了眼郝若初,如果说是熟悉,不如说和郝若初有几分相像,但如果有几分相像,他再度打量着画中的人,却找不出一点相像的地方,可能只是那眉眼间蕴含的神态,是在她身上所刻画。
“娘娘,画作好了,请您过目。”陈公公话落便起身让出自己的位置。
郝若初这才从细节的思绪中走出,她还没准备好以怎样的心态去欣赏一副美卷,可无意间的扫视,那副绝美无比的画像,已经栩栩如生的在眼前。
她将眼神定格在画像中,怔怔的不知看了多久,却始终不能从惊叹中缓解出来,画像过于精细完美,女子过于绝美的让她以为只是一副画像。
可女子那神韵中的情绪,深深的在她心底划过一道惊鸿,那道惊鸿,对她有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触,她一时将自己也丰富在画像中,走不出却又感觉走不进。
明月见郝若初有些犯傻在画像中,她担心的上前提醒了一句“娘娘。”
郝若初竟不寒而栗的轻微颤动了一下,她已经意识到自己过于沉浸的情绪,早已引起她们的关注,所以她对着画像夸张的说道:“真是太好看了。”
“你们快看看,这一定是仙女下凡了。”郝若初将画像举在她们面前,实在强装不了的情绪,却还是满颜惊喜的呈现在脸上。
画中的人,确实美若天仙,但明月她们并无心赏画,所以她只是淡淡的说道:“画像再美,也敌不过咱们娘娘真实,所以娘娘何必为副画而大动情绪,万一伤了身子,可万分不值。”
郝若初心里像似被安抚了几分,只是她实在是找不出适当的表情去回馈,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声“皇上驾到~”
在场的宫人,都显得各位的惊慌,郝若初甚至也有种慌乱的感觉,只是她拿着手中的画像,只顾着酝酿出适当情绪去应对。
萧槿晟回来后,便发现有人进自己的禁地,所以他进殿内,面情已经是阴冷无色,郝若初顾不得内心的复杂,依如平时那般惊喜的扑了上去,并开心的说道:“朕,你回来了。”
郝若初话落,人已经站在萧槿晟面前,她依旧以衣服天真的笑脸看着他,可萧槿晟只是冷眼看着她说道:“谁让你进来的?”
不等郝若初回答,他又瞟见她手中的画像,他心弦立马紧绷在喉咙间,并一把从她手中将画中夺过,看着还完好的画像,他稍稍舒了一口气,但立马又愤怒的抓着郝若初手腕,嗔怒的说道:“谁让你进来了的?谁准许你动朕的东西?”
“我....”郝若初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发这么大的火,所以她被惊吓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瞪着充满惊恐的美眸,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神中的愤怒。
萧槿晟怒‘哼’了一声,因为心中的气愤,他随手狠狠的将郝若初甩了出去,郝若初完全没有任何准备,在被甩出去的瞬间,她本能害怕的‘啊’了一声,音声显得无力,但足以带着疼痛感。
因为身体的虚弱,郝若初被硬生生的甩在地上,不知真的是身体虚弱,还是复杂的意识,冲昏了头脑,她感觉眼前一阵转动,视线陷入一阵昏暗中。
“娘娘,娘娘...”明月和明霞惊慌的将她从地上扶起,许是因为被晃动,她又虚虚弱弱的睁开美眸,可她第一个视线,却是看向萧槿晟,尽管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萧槿晟无意间,发现画像中那张绝美的脸,眉眼间竟是他从不敢去勾画的神韵,那低垂的杏眸,蕴含了太多缠绵的情意,忧郁中带着一味恬静如水的笑意,显得有些伤感,却又带着过于真实的浅笑。
如果说是楚楚动人,却又不显那么矫情,如果说是多愁善感,却又被那抹真实的笑颜覆没,可正是因为这些无言描绘的神态,整整圈禁了他这么多年。
可是他心里又升起一股偏执的怒火,如同本该属于自己笔尖下的神态,却无意间被别人偷窥,所以他又转身一把抓住郝若初的衣襟,郝若初像似被拎小鸡般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