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真心
……看着眼前的花束,我哑然。
你可以再考虑一下。花宫真微微一笑,弯腰将一大束玫瑰花放在我的脚边,点了一下头就转身离开了。
──m吗你m吗你m吗你。
这天,我是约了桃井五月和青峰、黑子一起吃饭,毕竟好久都没有一起好好说话的时候,比赛时也没多聊,桃井主动邀约,我便应下。我们约在桐皇学园的学生宿舍门前等,谁知人刚到齐,花宫真和早已毕业的桐皇前队长今吉翔一便冒了出来,花宫真还说,他想跟我交往。
……我抽着嘴角望向花宫真离去的方向。我是常常动手,但直接呼巴掌的时候非常少,毕竟太打脸,可没想到难得打一次人,打了个m出来。
青峰大辉不耐地撇开脸,粗声粗气地道:甚么啊,学姐没在花宫真面前说过话吗?
──你甚么意思。
学姐,被众人遗忘的黑子哲也冒出,睁着不改当年的清澈蓝眼睛,大大地睁着,青峰同学就是这种性格,说着,还叹了一口气,您知道的。
没明说就已经吐了,吐槽的极限。我弯腰拿起花,随手扔到垃圾桶。
啊,便服的今吉翔一说话了,高桥学妹,这样不太好吧?毕竟也是花宫的一片心意。我还是第一次见他主动约会女孩子呢。
他话里的意思,是指以前都是女孩子约花宫真吗。他到底是在帮人还是在害人?听说他和花宫真以前是同一个中学的。
我要珍惜的是我未婚夫的心意,其他人,我无能为力。我对今吉翔一的印象还不错,便回了他一句。寒暄数句,我便和原先约好的桃井他们去吃饭了,与今吉翔一道别。
咲良姐,桃井眨巴着眼睛,在青峰和黑子拿着我的钱包出去点餐时,问,为什么你对今吉学长的态度要比花宫好上这么多?
我托着头,一,今吉没打伤过我的队员;二,他很识趣;三,他对我没意思。
今吉学长之前不是还约过咲良姐吗?
……我抽了一下嘴角。连青峰都看得出来的事,桃井看不出吗?只要明白了性格,我不会是今吉喜欢的类型,倒是真的还算聊得来。
矣。
所以小桃子是要到甚么才能和青峰开花结果?我原先还以为是青峰不给力。我瞥了一下桃井可爱的脸。算了,追不上,吃亏的又不会是桃井,桃井要是被人钓走,看是谁哭。
话虽如此,桃井去上洗手间时我还是用左脚踹了青峰的小腿中段。
学姐!青峰痛到低声呼道,你真是十年如一日地暴力啊!切!赤司早晚都会被你踹废掉的吧喂!
──不,阿征很坚强。
没办法,黑子哲也喝着奶昔,认真地道,青峰同学总是太白目了。青峰同学,你不会是认为这种事要女孩子先开口吧?桃子同学已经等了你很多年,竟然让重要的人伤心,你太令人失望了。
──他确定他说的都是实话?
──睁、睁眼说瞎话。
我明明就看见是青峰等了桃井很多年,黑子偏心到过了头吧。我咬着吸管,望着天花板。嘛,我也没要出言的意思。这样说也挺好,要踢也是踢这小子出去啊,啊哈。
嘛,青峰知不知道他自己喜欢桃井,那我就不清楚了。
切!谁会要娶那个丑女人啊!青峰烦躁地抓了抓头,谁会喜欢她啊?这货完全看不到我和黑子的眼色。
你,站在青峰背后的桃井,气到满脸通红、双目含泪,你说我是丑女人?你、你这个超级大蠢材!她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青峰的头上。
嘶!他还没来得及说甚么,桃井五月就已经哭着跑走了。切!青峰动了一下想追,却又坐了回来,喂,阿哲,你还不去追?她一看见你就开心犯花痴啦,反正你最会哄她嘛。
我翻了个白眼。
黑子哲也站了起来,抬手就将桌上的冰水朝青峰倒了下去,青峰同学,你太过分了。他没理会青峰的跳脚,而是继续道:会让桃井同学这么伤心,是因为这些话出自你的口。已经做错,你不是应该负起责任去安慰桃井同学吗!
结果,只剩我和黑子哲也在快餐店中萧瑟。
学姐和赤司同学是要结婚了吗?黑子含着吸管问道,样子恍惚很呆萌。
大概是高中毕业后。我咬着吸管道。
恭喜您。他放下饮料,站了起来很正经地向我躬身。
我按着桌子起身回礼,笑了笑,谢谢。
这天,我以为事情就完了,却没想回到京都后,花宫真一连五天都往我的学校送花,还每次都有花语。我揉了揉额头。他是知道我绝对会丢掉,写卡片没用,所以干脆用花语让我一看就知道。
星期五这天第五次收花,我毫不犹豫地将花往垃圾桶一扔,面无表情的阿征身周的气氛才好上那么一点。是我没处理好,阿征就从来没让任何喜欢他的人闹到我眼前。我将他拉进部室,关上门,伸手抱着他。
吓着你了?阿征轻轻拍着我的后背。
抱歉,我抽了一下嘴角,我没甚么经验,处理得不好。第一次看见这种被人摧残死踹也笑着满不在乎的类型。谁都不知道花宫真的脑子在想甚么。
我想,阿征轻轻推开我,手抚上我的脸,脸上笑着,眼色却冷了下来,他的目的是我吧?
嗯。那就说得通了。全国大赛的时候,阿征接二连三地让花宫真难看。
别说这个了。他转开话题,咲,你最近给我做的便当,为什么都是西式的?
你不是吃惯西式吗?
不,咲做的,我都会喜欢的。
我木着脸踹了他一脚,阿征笑着将我拉回来,蹭了上来。我仰了仰头,阿征会意地在我的额上吻了一下。他伸手扫开我的额发,手掌顺着我的轮廓滑过我的脸侧。每当他这样仔细地抚过我的脸,我就觉得,幸福大概就是这样吧。我学着他的样子,将手擦过他的脸,然后抱着阿征的头,额抵额,定定地看着他。
咲?他的手覆上我的手背。
不,突然想看看你而已。
我们一起笑了起来。
—始想明白上年冬季杯结束后他对我说的事。
怎么了?嗯?他戳了我的脸一下。
我翻了个白眼,你就二去吧,对桐皇也是场硬仗,如果隔壁是诚凛赢,洛山就对上boss了。
洛山并不惧怕所有正面的挑战,虽然,我认为,此外的也不足以让我们畏惧。而且,boss?阿征笑了一声,一把将棋盘推开,一局终,这不是洛山的称呼吗?
我耸耸肩。boss君始终是boss君,怎么都不可能变成绵羊。
绵羊征?
──恶寒。
咲。
甚么?
我也,阿征望着我,希望坦白跟你说一件事。
──事后我将阿征打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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