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展望未来

第七十章展望未来

赤司!白金监督站了起来,板凳上的其他队员也激动着。

第三局的中段,阿征竟然被黑子哲也带球过了,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只能楞在当场。黑子弱化自己存在的能力,又再一次成功了。场上的和场下的都很清楚地看见黑子的动作,惟有面对他的阿征,无法反应。

阿征向我示意,我站起来叫了暂停。回到板凳上,阿征用毛巾盖着头,坐着,十指交叉,一言不发。我让其他人休息去,不去打扰阿征。一分钟很快就过去,再次站起来时,阿征一把扯下毛巾,向大家笑了笑。

今天,让我们教会诚凛,甚么才是真正的败北。才刚被人正面过了的阿征,向着队员如此道,淡定,自信。

其后,阿征一次又一次地对上黑子,但都被过掉,双方比分一度拉锯至平手。洛山的人全部沉默,板凳上的安静下来,球场上的,则是盯好对手,让黑子和阿征一对一。

第三局只剩三分钟时,洛山落后十分,然而,在黑子想再一次故技重施时,却被阿征一指将篮球戳掉,偷球后利落地绕过对手,跑到前场,三分线起跳射入。

我和白金监督的身体一下子松下来。

诚凛完了。

再多的技巧也是白费,阿征这次,只是用最简单的以力破巧,磨到黑子累倒、还未发展完全的动作出现破绽,再一举撃破。

……还没完!火神大我冲了上来,从洛山队员手中抢过球,以一个强力灌篮挽回士气。

国青队,名不虚传,被国家队操练过的火神大我,能力再进一步了。

哨子声响,第三局完,洛山和诚凛平手。一分钟的时间,金城和我抓紧时间帮队员放松,其他板凳上的队员也主动相互帮忙,白金监督蹲在阿征身边,快速地提醒着注意事项。虽然这不是决赛,但是,洛山众人严阵以待的程度比过去的每一场都更甚。

谁都知道,近乎不败神话的洛山高校,两年前就折在诚凛手上,终断了连续称霸联高、冬季杯的历史。

现在,诚凛败了一年,而洛山早就重整旗鼓。

哔──!哨子声响。

我刚好帮他系完鞋带,阿征轻拍了一下我的头,然后放下毛巾,站起来,走吧。

啊!洛山士气高涨。

第四局,开始。黑子终于被换了下场,诚凛和洛山的人质素都很高,但两队之间的较量,还是逐渐落在火神大我和阿征的身上,诚凛其他队员一突破洛山防线,阿征就上前救场,火神又会追上来拦截;反之亦然。

吱──身量高大的火神大我和阿征激烈地相互角力。

高桥。坐在我旁边的白金监督叫了我一声。

甚么?

我觉得我们能赢。

嗯,我扶着板凳站起来,我也是这么觉得。我深吸一口气,将手围在嘴边,大声道:洛山加油!

早被这场拉锯战牵引心神的观众,也热烈地为双方队伍打气。

哔──!哨子声最终再次响起。任何一场比赛,都有终结的时候。

拍、拍、拍,晃动白网后,橙底黑线的篮球跳弹着滚出场边。

体育馆中一静,随即爆出如雷的欢呼声。

我像个孩子一样,鼻梁发酸。

……进入决赛流程,恭喜洛山高校晋级!主持人的声音在音响箱中响起。

我笑了起来,连跑带跳地拖着右脚扑向也向我走来的阿征。

咲。阿征笑着紧抱我。

恭喜。我紧抱着阿征的脖子。

谢谢。

辛苦你了。

不。

阿征紧抱着我的腰,我使劲地揉着他一头都是汗水的红色脑袋。被黑子一度突破也没失方寸,阿征干得好。

──突然觉得我儿子长大了的糟糕感从何而来。

被眼镜男讽刺完全是我自找的吧。

后来,双方敬礼、退场,洛山高校明天还有准决赛,会对上海常。回到酒店,开过赛后会议后,大家去了吃饭,我留下整理资料。没多久,门铃响起,三秒后传来开锁的声音。

你和他们这就吃完了?我一边看手表,一边向推门而入的阿征道。从早粘到晚,再这样下去,我和阿征迟早进入无朋友状态,啊哈。

你今天早餐时没吃多少。他拿着外卖的袋子放在桌上,揉了一下我的头,帮着我将一桌的文件收起,还是觉得胃不舒服?

还好,就是偶尔想吐……我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外卖袋子,看见里面的粥,有没有搞错!又逼我吃粥!

……

喂,我抽着嘴角抬头瞪他,你这表情又在脑补甚么,我的好朋友才刚到啊操。都说了是胃不好,怎么可能吐了就是怀孕。

不,我知道,只是念头一闪而过而已。阿征轻轻拉开我捣乱的手,帮着我将粥和食具拿出来,在我面前摆好,我以为你反感怀孕。

还好,也没讨厌。我顿了一下。反省。不,我喜欢。我对自己怀孕的事不太感兴趣,但也喜欢小朋友,这样说不算说谎,啊哈。

阿征望了望我,挑眉,拉开我旁边的椅子坐下,咲,你最近是不是有甚么烦恼?

……你问得还真隐晦。我耸耸肩,我可没说谎。用匙子搅着粥,再捧起碗干脆地一口倒进嘴。

慢点。阿征没制止我,只是轻顺着我的背,在我放下碗的时候,拿出手帕帮我擦嘴,不用担心,我的确是希望会和你有小朋友,但希望至少是在你二十四岁之后。

我惊奇地望着他,你还真有仔细打算过啊?二十四岁刚好是开始最适合生孩子的年龄,他还真知道。

咲是顺其自然派,但是,我不希望事情太过依靠不可掌握的所谓天意。咲不去想的,我帮你想就可以了,不必担心。他收回手帕,叠好,你同意?

我憋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实话:老实说,我想到生孩子就怂,我找天给你看生孩子的录影。我抽了一下嘴角,原本是打算不结婚就不用生孩子。谁他妈的知道我真找到可以结婚的人,但是既然要和你结婚,你要想,我也不反对。

不会觉得勉强?

我翻了个白眼,我像是勉强自己的人?我勉强你还差不多。喂,说了不是反感生,只是原本没想过,根本不是讨厌,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我停了停,那就说清楚吧。

阿征伸手牵着我,好的,我在听。

我说你,孩子生下来,需要负责的是爸爸和妈妈两个人,我一个可生不出。同时,孩子不是也不应该是让父母不幸福的人。事先说明,将来有一日,如果我们没感情了,不离婚的理由可以有很多,但不包括有孩子,决定如何做的也是我们,不能将责任推到孩子身上。孩子不是让家庭勉强维持下去的籍口。将来的某一天还大声跟孩子说我为你牺牲了甚么甚么,然后让孩子要做甚么甚么,这可不是我愿意生孩子的原因。父母决定生下孩子,就有义务去照顾他们,孩子也有义务要孝顺,但这不是基于等价交换,而是基于家人之间的关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同一个行为,出发点不同,意义就完全不同。

阿征想了想,然后点头,但作为赤司这个姓氏出生,家族责任也是要负起。

我点头,我不是要放弃责任,但我不认同孩子的出生单只是为了家庭责任,最重要的是孩子是我们的孩子。不是这样的话我不要。

阿征一手握着我的手,另一手伸过来揽过我的肩,将我拉过去他身边,低头吻了一下我的额,不只是赤司,而是我和咲的家庭,这是当然的。

真想清楚了?

你答应了?

我抬头望着他。很认真地讨论、规划将来的婚姻生活,我突然感受到真的要结婚了的真实感。

阿征。我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双手抱着他的腰。

嗯?

你知道我喜欢你的吧?

阿征沉默了一阵子,然后叹了口气,扶在我腰上的手向上稍为用力地扫着我的背,傻瓜。这是当然的,你最近几天不开心就是为这个?咲呢?

当然。

咲。

甚么?

是我的表现不够好,让你不安了。抱歉。

……为什么不安的会变成是我,原先不是说好是阿征的吗喂。是你先不开心的吧喂,别又推我身上,自己装大哥哥。

嘛,我的确是希望咲可以一日比一日更喜欢我。

你真的甚么都说得出口。

……

阿征?

……他伸手摁着我的头,死活不让我抬头看他的表情。

阿征。安静地拥抱一会儿后,我叫道。

嗯?

我勾起嘴角,先将头抬起来,望着阿征的表情,我最喜欢阿征了。

……

我转身拍着桌子狂笑,他叹一口气,从后抱住我。

洛山在这个夏天再次成为联高篮球赛的冠军,而我和阿征,也来到要试穿礼服的日子了。赤司家坚持要办日式婚礼,我爸爸一定要我穿婚纱,在一切准备工作都不用孩子们插手的前提下,我和阿征也确认对方都没特别的想法后,便不发表任何意见,随得家长们折腾。

所以,试礼服这天,我糟了──

……我深吸一口气。

是,高桥小姐,请再忍耐一下。服务员帮我将腰封固定好,努力将本来就不胖的我塞进要超瘦的人才穿得下的纯白婚纱里。

──将婚纱栽成二十吋腰的人是甚么心理。

不,我冷静地回首望向服务员,请你换一件。

从我走进试衣间,已经过去了三十分钟,而这才是第一套啊啊啊啊啊。

我望着前面的全身镜,没太大感觉。我因为穿不了高跟鞋,婚纱下摆不能做成曳地,否则我撑不起裙子,全身的比例反而会被拉短。再者,又要注意做成让我看起来更高挑的设计,婚纱是偏向简洁的风格,免得掩去我本身在女生当中就是偏高的高度。

──赤司爸爸不会就是满意我的高度吧喂。

所以,其实我就是穿了一条比日常要隆重一点的连身白色九分长裙罢。直至服务员将一方白纱冠上我的头,用一个小巧的皇冠造型发箍固定好,看上去,才有了婚礼的味道。

是,可以了。服务员耐心地摆出专业的微笑,替我理好裙子后,便举高手拉开更衣室厚重的绒布帘子。

我一抬头,便看见已经换上白色燕尾礼服的阿征。阿征的礼服和我身上的是一套的,为了配合我,阿征的礼服也是很简单,相对来说细部剪裁就更为细致,显得他的身型更修长了。

──帅。

──帅到爆。

阿征因为嫌麻烦,上高中后一有时间便将额发理得很短,但最近也留长了不少,衬得他的脸型成熟不少。他虽然算不上高,但因为运动,体型很标准,样子也本就长得清秀漂亮,穿上礼服,简直是……帅到不行。在礼服公司闪亮的水晶灯下,人的眼睛都要被晃花。

现在为我穿上礼服的人,是几个月后就要成为我丈夫的人。

阿征望着我好一阵,我笑着向他伸手,他便大步走了过来,抬手轻擦我的脸,一手揽过我的腰。我抬头,与他对视。

谁都没说话。

我仰头,侧首在阿征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阿征扶着我的脸,吻了一下我的额头,再向我的唇吻了下来,我也闭上眼睛,双手扶在他的肩上。一起来试礼服虽然很麻烦,但是,也是一个很好的体会幸福的机会吧。不,这样说也不对。会幸福,是因为有阿征在身边和我一起做这些事才对。

之后我们也不再挑了,就选了我们第一次看对方穿上礼服的这套便行。

西式的完了,还有日式。

这天下午我和阿征又到了另一家专门做和服的店。我披上一层、一层的布,被绑上这又勒上那,我像个娃娃一样被服务员帮忙着套上白无垢,梳上传统发髻──好吧,我的短发梳不来,这是假发──又簪上簪子。我的脸上被扫了粉,唇上染了红,最后,戴上白色的棉帽。

──他妈的日本穿衣的装道也是我要学的东西。

在充作更衣室的和室中,穿着和服的服务员跪坐下来,将木门推开,穿着这玩意、行动不便的我被扶着走出去,踏上门外的木质回廊。

一扭头,走廊的尽头,是穿着黑色和服的阿征。

已经累得够呛的我向他打了个眼色,阿征便一脸若无其事地走过来,三言两语支开服务员。她们一走,我便拉着阿征在回廊边上坐下。我不能趴在地上和阿征身上,以免将衣服弄皱,只好双手扒在柱子上借力,悬着的双脚踢了踢。

──说好的幸福就不累啊。

该死的,我还有婚前学习课,以免在繁复的日式神前婚上出错。

有人说,有请宴的夫妇比裸婚的会没这么容易离婚。我木着脸说,我想是真的。有心力搞成这场婚礼还没分手,肯定有爱,嘛,又或是有不得不结的理由。

──这原来是试验婚姻的可靠性吗喂。

……阿征除了安慰性地拍着我的手背,也没作声。

是吧,我就说累,这货有时候玩完将棋也不收拾,部活玩得也是高速、激烈的篮球,还不到十八岁的他会耐烦这些才有鬼。

咚、达,咚、达……回廊对出的日式小庭园中,洗手钵旁的舀水竹瓢随着水流一下、一下地摆动着,水满了,咚的一声,一头坠下;水倒了,又达的一声,另一头坠回来。规律的声音衬着流水声,让附近更显静溢。

阿征向我伸出手,我会意地递过去,阿征便扶着我站起来,步下回廊边上的台阶,环着我慢慢在小庭园里的小路上走着。

水流、小桥、松竹,还有沿路的石灯笼、石塔,四周静溢安逸。

我扭头望着阿征,他也正望着我。

我们相视一笑,相互蹭了一下。

回到洛山高校时,某天,我抱着速记板坐在体育馆的一旁时,看着来回奔跑的男生们,突然有甚么从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这天的合宿工作一完,我便拖着右脚快步走向美术室,放好画板和画纸,油彩、水彩、粉笔、素描笔等作画工具,全部被我翻了出来,纸也是画了没几笔便被我扔开,扔到一地,一张又一张。我皱着眉,又站、又坐,总觉得有甚么是想画,但就是画不出来。

连续好几天,一直到夏季结束、开学,我没上课,也没回家,直接窝在美术室定居,篮球部的事也被我一时丢开。

……我抓抓很痒的头,手上的画笔不慎一下画到我的校服上。我低头看着校服上浓重的色彩,灵光一闪,抓过笔记本,趴在地上便用素描笔画了起来。

我知道我是逐渐要搞清楚甚么了。

单是这样一想,我的心脏就会剧烈地跳动起来。

咲。阿征推开美术室的门。

嘘。

阿征便没出声,收拾着地上的脏乱。等我停笔了,他便将我抱起来,放到桌前压着我吃饭。他早几天曾经企图压着我去洗澡,被我一脚踹开──嗯,我几天没洗澡和洗头了,感谢阿征愿意抱我的大爱。

再过几天,等我终于画好后,阿征看准没人的时机,用力将我拖进更衣室,锁上门,不顾我的意愿强行帮我洗澡。

我都说了会洗!我拿起肥皂便向他丢过去,之前只是没空而已!死开!直接上手扒掉我的衣服是怎么回事啊操操操操!部室play还不够,现在是要更衣室play吗!

咲,折起衣袖、身上的校服也被挣扎的我弄到湿透的阿征,面无表情地望着我,一手拿着毛巾,你认为我会相信你接下来会好好洗吗?不,我不认为你会。接下来,你无论还想做甚么,我希望你先洗澡,不要在这点上违抗我。

洗完出来,我穿着阿征放在篮球部的换洗衣服,头顶盖着大毛巾,大字型摊在部室三楼的沙发上──外人早被阿征用不同方式使开了,楼上只有我和阿征。

咲?也换了干净衣服的阿征,蹲了下来望着我。

死开。你真的当我是宠物狗吗喂。竟然帮我洗澡,我的胸口被憋到生痛,你比我大力就可以这样啊,操!

……阿征头痛地叹一口气,然后不顾我的反抗将我抱住,一起坐在沙发上,咲,你可以说你在做甚么了吗?

看到我的画了?是一幅篮球比赛的画,还有数十张运动服装的设计图。

嗯。他揉了揉我的头,我明白了,但也要顾及一下四周。你已经旷课八天了。

啊,我将眼珠子撇向一边,眼前浮现起赤司征臣骂人的样子,请让它随风而去。阿征,我翻了一下身,跨坐在阿征腿上,正面趴在他身上,双手扒着他胸前的衣服,望着他,你说过吧,我可以多依靠你一点。

这是当然的。他伸手环着我的腰,以免我摔下去。

那伯父骂我的时候帮忙顶一下,我答应我会认真地再跟他解释的。

责备是一定的,你连家里的课都旷了。但是,咲,你为什么会认为爸爸不会赞成你的想法?

我挑起了眉,你也不反对?不敢说是梦想,但我知道我想做甚么了。

只要你言之成理。无论是我,还是爸爸,都会希望咲开心的。而且,我说过,阿征笑了笑,咲的光,以后一定会比以前更亮的。

……我刚刚臭完半个月,你说这个真的好吗。阿征。

嗯?

你要不要我先下来?

不,再等一下好了。

不会更难受?

先忍忍,等等再说,乖,听话。

我一巴掌狠打上他的肩,操/你妈不听话的又不是我!甚么口气。我动了一下,想坐开一点,免得压着身下有反应的某,却被阿征揽着我的腰压着,我额角的青筋猛地跳了出来,还有,你说的等等再说是甚么意思?等一下你是想做甚么。

咲不要?

我的胸口真的被憋到要昏过去,你还真说得出口!你难道要我答要吗,我要也不会就这样说吧喂!

那,咲,你是想怎么说?

……我是,被调戏了吗。我冷笑一声,伸手将他的皮带扯开,吓到阿征马上狼狈地向后退去,制住我的手,脸色也红了起来。我坐了下来,在旁边抱着手臂,连连冷笑,我调戏你还差不多。

……阿征整理着裤子。

……我瞥了他一眼,转开脸,伸手扯了一下领口。隔了一阵,我便转回来,趴在阿征身上,伸手抱着他,侧头轻轻蹭他。

晚上他就跟姐姐回家了。

──床单当然归他洗。

第二天,我抱起画稿,跑到一个知名的服装设计师佐藤兼司的家门前,冒失地堵住人。

说,我希望能够当他的学生。

……你自己都说你很冒失,你还敢做?佐藤兼司咬着面包,没好气、没好脸色地道:好好的小少女不上学,跑来堵男人!

我木着脸用袋子狠砸过去,砸到他哗哗大叫。

你!你不是说要拜师的吗!操你/妈的打我是干嘛!脾气不好又没礼貌!

但凡你是娘娘腔抑或是严肃脸,而不是做出这么白目的举止,我都不会用白目来回应。没礼貌的是你,我有老公,再说让人误会的说话我就杀了你。我冷着脸说完,然后扶着街道的墙,正跪下来,很抱歉给您带来麻烦,希望您可以考虑收我做学生的事。

清晨的街道上,没人,静悄悄的一片。

拿来吧,佐藤兼司叼着面包,口齿不清地道,一边张大手掌向我伸出手,好歹先给我看看暴力人/妻画的是甚么东西再说吧。本公子长这么大都没想过收学生啊,我明明还很年轻啊啊,哪里像老头子师父了。小人/妻,要不要说一下,是为甚么这么想不开要早早当人/妻啊?

矣。

──我是不是一不小心又踏进甚么奇怪的领域。

我扶着墙站起,举起袋子,太过火的说话给我吃回去,不知道怎么吃,我可以帮你,或者叫我老公帮你。

嘶!佐藤兼司向后缩了一下,喂、喂喂!我是你老师!给我放下凶器!

还不是。我翻了个白眼,就算是老师,也不能踩这个雷区。

不知道,和篮球比起来,这会是一份怎么样的工作?

我希望成为一个服装设计师。

……你没学过的吧喂。

是的。

油画那张就算了,操你/妈这么丑的设计图都敢给本公子看!

技巧可以学,天份不能。请您看看我有没有救。

……你这个小鬼到底是从哪个石头蹦出来的啊?完全没办法理解高中就结婚的少女。佐藤兼司按着太阳穴,头痛地道,名字?

──你以为我就理解你叫我人/妻吗。

初次见面,我是高桥咲良。

但是,和篮球一样,我不会轻易放弃。

即使到现在,我还是,很喜欢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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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篮]咲良的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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