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相思无意集权紧
南宫妇好坐在那里想着事情.所以英雪进來并沒有察觉.她想的是银凤城目前的政策不好.得像个法子劝劝公玉武丁才是.
她知道.银凤城一直是官家盐官家卖.这样存在很大的弊端.做出比如官家容易失去公允.虚浮报价等容易产生问題的事情.他们的粮食也是一样的卖法.问題就已经么爆发过一次了.
而金凰国.早就改策变法这点了.比如国家的司农部每年都会由南宫妇好和朝廷里派出的大司农一名.少司农两名去进行民间官授盐粮店铺的考核.
这种官家授权经营的店铺.官家有最低的股份分工.不干涉卖买.全金凰只有两家字号.老字号之下.每个郡县城镇内只许有一家分号.
这种考核每年举行一次.考核很是繁琐细致.甚至会在里面层层安插秘密眼线.充当普通伙计.监督盐粮店的经营.故而金凰城是很稳定的.
南宫妇好刚得知这个消息时.一直不懂.银凤城已经能和金凰平分秋色.各占半壁江山了.公玉武丁怎么还是那么固步自封呢.
她觉得公玉文佑的提议是不错的.岂不知公玉武丁这是在变相敛财.好练马养兵.有天和南宫妇好展开最后的决战.
且公玉武丁一直觉得盐粮问題都是国家大事.若是集权失散.也容易发生动乱.所以综合原因让他不愿意去改策.所以他就只能活受罪了.
自古民以食为天.盐巴.粮食是头等大事.国家控制可以成倍增加税收.再加上铁器钱币的集权.这是公玉武丁的想法.可是他却不顾及集权太过便会有私人敛财
“陛下.这是殿下让我送來的绿豆汤.清热去火的.您请用.”英雪笑容满面的躬身给南宫妇好端上绿豆汤.
南宫妇好点点头.看着英雪放下这绿豆汤:“有劳君妃娘娘庙了.”然后便不在多说话.英雪也很识趣的退了出去.
又过了一会儿.是南宫芙蕖蹦蹦跳跳的跑了进來.她跑的很急.满头大汗.南宫妇好看到这样不由得嗔怪道:“什么事.需要跑的这么快.”一边说一边伸手给她擦汗.
南宫芙蕖有些受宠若惊的怯怯看着母亲.南宫妇好难得对她这样亲热.南宫妇好也不生气.也不尴尬.只是笑了笑.“父皇说.要请母后去河边赏荷花.”
其实也不是父皇想请母后.而是她死缠烂打着想缠着父皇去赏花.父皇欣然同意.还把公玉文郬和南宫木兰一起叫上.最后她都快离开的时候.父皇才想着叫母后.
“哦.知道了.”南宫妇好才不在乎这些呢.她摆摆手让女儿退下.然后自己回去换装.等她到达宫门时.马车以前已经等在那里.
看到她來.公玉武丁抢先一步亲自扶南宫妇好上马车.南宫妇好懂得他的心思.不由得心里暗笑.众人行礼.然后是南宫妇好和公玉武丁.摆手.
御驾就这样低调的出了天宫.向着河边走去.昨夜刚下过雨.所以今日的河边沒有那么燥热.有凉爽的风.
河边风景秀丽.蓝色的苍穹上飘荡着一朵朵如同白雪一样白的云.偶尔有淡墨般的黑色乌云遮住阳光.
也只是一会儿.瞬时移动过后.透过垂柳的斑驳树影也能看到阳光.感觉到炙热.
纵然有大风吹过水面.吹动波光粼粼.吹起阳光如同金粉洒落跳跃.也无法彻底吹走那燥热感.
这时候.也只有盛放的白色或者红色.粉紫色荷花才真正娇艳比人美了.偶尔有喋浮上來的金鲤甩甩尾巴.搅动一片荷叶下的浮萍.
风吹的荷叶之间互相摩擦.发出细细的响声.吹过清爽的幽香算是一解树上蝉鸣吵闹的燥热.
公玉武丁站在南宫妇好身后的树荫里.看风吹起她的右衽交领齐胸襦裙前的慧带.吹起她臂弯间的批帛飞动.吹动着她的广袖翩翩裙角飞扬.仿佛是要带她仙去一样.
不因岁月而更改的她.或许是可以去相思的.公玉武丁想到:他们是不是也该如这火热的盛夏一般.融化彼此如同寒冰的关系.
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而南宫妇好.眼神里满是疑惑.她看着公玉武丁走过來.亲昵的拉住她的袖子.眼眸里笨拙的试图表露温柔情意只觉得困惑和警惕.
“君侯殿下.天热的您也热昏了头么.”热的他如此反常.所以她冷冷的说.希望一盆冷水泼下去.能让他清醒一些.
她觉得这样不曾见过的公玉武丁.很陌生.很难猜.又不好掌控.所以她立马的反应就是冷脸以对.让他恢复平日里的正常样子.
“雪花.我很正常、这么多年.你始终桀骜不驯.而今芙蕖也慢慢长大了.你我也夫妻多年.一直如此.也不好.”公玉武丁用自己觉得最温柔的语气.诚恳的说.
“雪花.”南宫妇好霍的一拂袖.鬓边的步摇发出细碎的声音.好像风吹水波轻拍河岸时一般.“你有什么必要.配称呼这么温柔的爱称..”
她冷冷的凝视着公玉武丁.因为这两个字的称呼.她的情绪很抵触.眼眸里露出愤怒.
“我和他们一样.都是你的夫.”公玉武丁说.后面那个君字.他很聪明的沒有说.南宫妇好冷笑着.低着声音质疑:“是么..”她不信.
因为他当初求婚的别有目地.让她如何相信他对她有什么入骨相思的情意绵绵.“哦.我该清楚的.你也从沒对我动情.天热.我有些晕头失仪了.”
公玉武丁怔了怔.也慢慢恢复如常.客气的给南宫妇好施礼:“陛下慢赏.孤不打扰您了.”说罢他转头就走.
后來.想起这一天.南宫妇好也想过.如果他们真的能放下那么一瞬的戒备.真的各自退一步.是不是就不会变样.
也许那样子南宫(公玉)芙蕖就不会死在金凰.然后被公玉武丁带回银凤.南宫妇好去银凤城参加丧仪.就不会因为半路被人偷袭而耽误了出殡的时辰.两国就不会有开战的导火索.
可是一切哪里有那么多的如果.公玉武丁先回到了马车小憩.南宫妇好倒是一直在那里坐着赏荷花.南宫芙蕖跟着大哥大姐玩了半日.就去找父皇了.
这样就只剩下在另一个河湾处的南宫木兰和公玉文郬了.南宫木兰手扶着栏杆.居高临下的看着公玉文郬划船穿梭在荷叶何田田里.
她看着看着就出神了.也在碧绿色的莲叶.也就沒有注意公玉文郬是何时离开的.
“送你一枝荷花.”直到公玉文郬翩然而來.手拈荷花对她灿烂一笑.南宫木兰羞涩的接过荷花.脸红的就像红布一样.
“谢谢你.”她说.声音低低的羞涩.公玉文郬的陪伴也在慢慢润物细无声一般的浸入她的心底.公玉文峰曾经带给她的影响.也慢慢淡化.
“这么客气呀.”公玉文郬苦笑.他沉吟了一下复又说道:“既然谢我.就陪我一起乘舟游河如何.”看着公玉文郬诚恳的眼神.南宫木兰点点头.
此时他们也不知.这样的安宁只是摩擦之前的最后平静.那就远了.且说南宫木兰和公玉文郬游湖的事情.虽然阳光很炙热.但是划舟进入河中.至深在互相摩擦的荷叶中间.倒也觉得阵阵凉爽.
舟过荷叶间.偶尔能看到一些细长的芦苇掺杂.南宫木兰自己亲自去摘荷叶.有的荷叶斗大如盆有些荷叶却小如覆杯.
她亲自去摘荷叶.感受到的是茎很刺手.荷叶香气很醒脑.只是茎中的粘稠汁液.很是恼人.“摘下來一会儿就蔫了.不要了.”南宫木兰抱怨着.把大如盆的荷叶扔给公玉文郬.
公玉文郬笑了笑.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手绢递给南宫木兰擦手.南宫木兰却像跟父亲撒娇一样的对公玉文郬撒娇道:“你给我擦.”公玉文郬笑了笑:“好.”
然后他伸手握住南宫木兰的手.仔细的开始给她擦手.此时的轻舟停在了荷叶中间.有些大荷叶已经能遮住一些阳光了.
“有锦鲤呢.还是一双.”公玉文郬指了指舟下游过去的一双锦鲤.南宫木兰伸头看了看.“哦”了一声.然后两个人就不再说话了.
他们一直坐到日斜西山才划着轻舟上岸.岸上只剩下几个内侍在等着二人.南宫妇好和公玉武丁已经先回去了.
看到了两个人.为首的玲珑笑得有些暧昧道:“陛下方才叮嘱过.二位可以不必马上回宫的.”她清楚.南宫妇好这样的用意.无非就是想给二人多制造机会
南宫木兰垂首低眉的站在公玉文郬身后.感觉心事被戳破了一样.而公玉文郬也有些不好意思:“那就多谢陛下.我会在宵禁前带曌王回宫的.”
玲珑点点头.吩咐人把马车留给他们.然后她带人离开了河边.只留下了公玉文郬和南宫木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