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席巴非常肯定他们说的那个长得像奇牙的女孩子和他毫无关系,别看他好像冷血无情,为了完成任务不择手段,甚至可以牺牲自己或者自己的父亲,但他可是个顾家又爱老婆的好男人。结婚后不会和任何女人牵扯不清,和异性保持关系是自己的原则,并且教育儿子们也要像他一样,所以那个女孩子和糜稽差不多大的话没有可能是他的!又不是糜稽看的那些漫画,什么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就把小孩在肚子里藏个好几年,可基裘完全不相信他的解释,并且看起来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架势。
“冷静点,基裘,看看你像什么样子?目前你也只是听了柯特所说,还不能确定那个孩子有没有流着揍敌客家的血。”
在糜稽惊慌的目光中,席巴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立刻压低身上的气,展示出了一家之主的威严,“等见过对方之后再说吧。”
“哼。”基裘冷冷地哼了一声,可能是感觉到梧桐的气息在接近,她终于稍稍收敛了一些。席巴顿时暗暗松了口气,然后房间的门外响起了三下有节奏的敲门声。
“老爷,夫人,我把人带来了。”
“让我看看那个小〇——是什么样!”基裘又突然神经质地尖吼。
“进来吧。”
席巴表现的很沉着镇定,当然了——作为一个有职业素养的优秀杀手,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允许他产生动摇,不管怎样,只要看一下那个女孩子就知道了,难道他还认不出来是不是自己的孩子吗?
“打扰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打开门后进来的却是一群人,边走边嘻嘻哈哈就和春游一样热闹,席巴和基裘都有些楞,梧桐忙干咳一声,低着头解释道,“老爷,夫人,那位小姐说不带上她的朋友们的话就不愿意进来,方才……因为无法联络到你们,所以我只能自作主张让他们一起进来了……”
“……”席巴心里一种说不上来的烦躁,但又不好发作,他知道之前女佣汇报奇牙离家出走后交的朋友来找过他,就是这三名年轻人,那么剩下的那个女孩……
席巴的目光依次从小杰一行人身上扫过,当移到坂田银时身上的时候,他顿时愣了一愣,突然明白基裘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的火了。
如果他不是确信自己在婚后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基裘的事情的话,恐怕他也会以为这个白发大眼的女孩子是自己的女儿了!
不……这一定是一个误会……总之先问问看吧。
于是在基裘发作之前,席巴保持着他冷酷稳重老帅哥的模样,他刻意无视了那跟进来找奇牙的三人,气势不一点都降,单手托腮盯着坂田银时道,“你叫什么名字?”
“问我?”银时莫名,但还是回答道,“人家是卷子哦,请问叔叔我们可以见到奇牙了吗?”
卷子?没有姓吗。席巴心里思考着,但没出口,忽略了银时的问题又继续询问道,“那么你的母亲是谁?”
“啥啊?”
听闻这个问题,本来很不理解为什么剧情为什么发生变化,但很高兴这段又臭又长的修炼环节可以提前结束的坂田银时顿时楞了下,这奇牙的老爹是吃错了药还是自己又串错了剧,为什么问的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不知道啊,谁还会记得那么久远之前的事情。”坂田银时不太正经,“孩子学会自立后一旦离开家个十年二十年再回老家去,就算老妈也是有可能会认不出来的。”
“……”席巴盯着银时沉思了一会,这个女孩似乎并不愿意提起自己母亲的事情,如果是按照他前女友的风格的话,会出现这种情况也不值得奇怪,有没有真的可能……
不对!他真的没干过啊!
“那么你多大了?”
“问别人年龄很失礼啊!这些问题是想给自己的儿子相亲吗?!”
席巴很是头疼,他自己都不太能肯定了,基裘已经在爆发的临界点,然而这时候,席巴自己的父亲桀诺突然悄无声息地在房间门口出现,一边用精明的目光打量着众人,一边走进了房间。
“这里很热闹啊。”桀诺摸着胡须环视四周,席巴几乎产生一种冲动向桀诺求助,但桀诺看起来似乎并不关心这里发生了什么,只是来看好戏的样子。
“公公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基裘见到桀诺后忙不迭提着裙摆冲过去,咬着手绢开始哭诉,“那个没良心的居然背着我在外面,连私生女都找上门了。”
“私生女?”
小杰一行人有点呆滞,然后偷偷议论了起来,“我们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啊……”
“不过没想到这种杀手家族也会发生这种事情……”酷拉皮卡不禁小声感叹了一句,坂田银时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变成了话题的主角,翻着死鱼眼摆了摆手,“就算是变︶态的杀手家族,但难免偶尔也会为了找找刺激而去偷个腥,想着反正不让老婆知道就行,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其实早就已经留下了证据,所以说啊男人这种动物都是和猴子一样靠不住的。”
“谁说的?!我要是有老婆的话我一定会对她很专一!”雷欧力不服辩解道。
坐在家主位置上的席巴整张脸都发黑了,他都听到了!
“呵呵,我已经听说了。”桀诺手交叉放在背后,他精明地看了眼银时,狡黠一笑,“气势不错,你们也感受得到杀人者的气息吧……呵呵,难以计数的气味……确实很像是揍敌客家的血脉,如果真是席巴的孩子的话,奇牙就应该有危机意识了。”
一直以来,有条虽然没明说但却是不成文的规定,他们一直以来都会让继承了银白色头发的孩子成为家主,也接受着最严格的训练,而其他孩子虽然也作为杀手培养着,但他们的选择会自由一些,揍敌客家不是那么不开明的,比如糜稽,因为他体质较弱的关系,家里也不强迫他做些什么,对于糜稽自己来说比起出勤杀人,他宁愿选择当个骇客或者家里蹲……
“什么孩子?喂……等等,难不成在说我吗?”
在小杰一行人震惊中,坂田银时终于也意识到了不对,他脸色有点发青,嘴角抽搐地指着自己,但揍敌客家的人仿佛谁也没有听到他的疑问,席巴低沉地憋了半天,突然猛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都说了我没做过!为什么一定要认定是我的?难道不是父亲你荒唐在外面干的事情吗?”
席巴的话音落下,整个房间顿时都鸦雀无声了。
桀诺、基裘、糜稽,除了始终没有什么表情的柯特,包括在场的管家和女仆,揍敌客家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
就连基裘都不知道发火了。
“你在胡说什么……”桀诺僵硬了一下,脸上顿时露出了尴尬的神色,“不要为了推卸责任就瞎说一起,老夫可没干过这种事情啊。”
“我也没干过。”席巴板着脸说,“所以你觉得未经证实就直接下定论,换到你身上的话,你自己能接受吗?”
“咳……我都老了,毕竟是你的可能性比较高,老夫可真没干过那种事情啊。”桀诺终于有点苦恼皱起了眉,他明明是来看热闹的,没想到儿子竟然二话不说直接往他身上引想要脱责,就好像那个女孩子和他毫无关系一样……难道真只是巧合而已?
“那时候母亲已经死了,要说道理的话显然是你的可能性更高。”
“我是怎么教育你的,席巴?不管什么任务只要接下了就算是死也要去完成,不推卸不逃避,男人就应当勇于承担责任,你这样怎么当揍敌客家的家主,让你的儿子们信服你?”
“这句话原原本本还给你,父亲。”席巴冷冷地说道。
“到底是你们谁的孩子?!”
基裘终于忍不住朝两人狂吼,原本是神秘恐怖的杀手家族中正上演着一出异常狗血的伦-理剧。小杰一行人沉默在一旁面面相觑,这种情况似乎完全插不上话,他们谁都不敢开口提起要见奇牙的事情……
“那个……我说……没人听我说话吗?”
坂田银时颤抖地举起手,嘴角抽搐地望着众人问,“请问……你们说的那个私生子难道是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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