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而性情大变

为什么而性情大变

雅文馆内,晏少寒一脸忧愁的看着亭亭坐在那边的人,说道:“郡主,你到底要在这里坐到什么时候?”

祁颜玉秀眉微张,朱唇一撇的瞪了他一眼:“本郡主在这里呆着不可以吗?”

“我雅文馆遵从文史学道,难道郡主没有看到刻在外面的字吗?”

祁颜玉点头:“看到啦,闲庸勿进。”

“闲人与庸人雅文馆不欢迎,后者臣不敢妄加评判,但前者,似乎与郡主倒是很吻合。”晏少寒一字一句的说完,但见祁颜玉的神色渐渐变得微怒。

“你说本郡主是闲人吗?你凭什么这么说。”

晏少寒道:“我可没明说,郡主自己倒是有自知之明。”

“本郡主想待在这里看看书又有何坊,古人也说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晏小公子难不成连相鼠也不如。”

她这伶牙俐齿的回一句,晏少寒彻底扶额叹息了,说的这么绝,自己刚才说什么了,怎么就成了无礼的伪君子了。

文馆里此时的人虽不是很多,但听到的都差不多表情诧异的向这边望了过来。

晏少寒叹道:“自古以来圣人皆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可见这圣人这话也是有理的。”

祁颜玉听后,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指着晏少寒:“小人得志道貌岸然,圣人说的是你吧!”

绿衣红妆容颜如玉,趾高气扬绝不认输,这小郡主真不是好惹的主,晏少寒叹气。

“行,每次和你一斗嘴,我就只有认输。”

见他一副不想理她的模样,祁颜玉不满道‘我看你就是不想和我说话了’

晏少寒泰然自若的拿起一本书,指了指文馆那边的角落:“要想等三皇子来呢,郡主就请那边坐,臣还有许多公事要做。”

“那可不行,我偏要在这里走来走去。”她一说完,便双手叉着腰在他桌前晃悠,自顾自眉飞色舞的得意模样。

待她来来去去的晃了一阵后,晏少寒无可奈何的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抬头看着她,平心静气的笑道:“郡主,算我求你,别在这里瞎晃。”

祁颜玉听后,眉开眼笑的点头:“我就喜欢听你说,郡主,我求你了好不好,晏少寒你在这个时候的表情实在是太可爱了。”

满脸黑线,晏少寒有些僵硬的收回手,一副我忍的模样接着低下头开始整理着桌上的文案。

“刚才是谁说小公爷可爱的。”人未到声音倒是传的远。

祁墨走进来时,才发现颜玉也在,怪不得他在门外听到这个声音觉得耳熟,朗然一笑:“原来是玉儿,三哥我很是赞同你刚才的话。”

“三哥哥”祁颜玉看着他:“我一直在等你来。”

晏少寒抬头看了祁万一眼,默不作声的收拾了面前的东西拿着上了楼去。

“我来你就走,这什么意思。”

“我乐意。”

祁墨深色自若的淡淡一笑,转头看着祁颜玉:“玉儿,你等我干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想说许久没看见三哥哥。”

“有什么好看的,你三哥我最近很忙,你呢没事也别老往这里跑,在宫里多陪陪父皇,陪那几位公主好好玩玩,三哥有时间自会去看你的。”祁墨看着她说完这番话。

祁颜玉听后,面色微微变了,却也无可奈何的点头:“知道了。”

云风扬和季良山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祁颜玉出去,彼此行了礼也没说话,云风扬有些看不明白的进入馆内,问:“刚才郡主出去的时候,我看到她眼睛红红的,怎么了?”

祁墨没有说话的坐在位子上,倒是楼上的晏少寒听后,拿着笔的手微微一滞。

见没人搭理他,云风扬自顾自的说:“没人回答,那就当我没问。”

云风扬无奈坐下,听着此时的雅文馆,除了翻书与研磨的声音,便再无其他,所以很自觉的开始写自己要编策的那份文案。

云风扬编写得是康加年间的资料,也就是当今皇上从登基伊始到现在所有发生的大小事,当他看到一个叫公羊道的人时,一脸疑惑的便问:“按理说尚书令这个官衔也算是正二品,可为何这史料记的这么草草了事,只写了何时为官,何时猝死,难道他在位年间,没有做过一件像样的事吗,可既然没有什么功绩,又为什么官衔这么高。”

“你在说什么?”季良山疑问。

云风扬道:“这本康加年间的史料中,有很大漏洞,一个太行台尚书令还没有一个正四品下的通议大夫记录的文案详细。”

季良山问:“那个尚书令是叫什么?”

云风扬回答说:“叫公羊道,康加七年才死的。”

坐在楼上的晏少寒听后神色有些不对劲的立马说道:“云风扬,上面怎么说你就怎么写下来,问那么多干什么?”

“可这明明就是有问题的。”

季少寒将他面前的文册拿过来看了看,指着说:“这个公羊道我知道,私自买卖官职,是个大贪官,可后来又自杀了,当时还是我爹查封了他的府邸。”

“是吗?畏罪自杀,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不记入文案。”云风扬更加疑惑的揉了揉额角。

“谁知道为什么?”季良山摇头:“时间过去太久,不过我还是隐约记得当时公羊道死的时候,连同自己儿子和妻子都一起给杀了。”

“难道是害怕株连九族,所以选择自己动手。”云风扬以自己的想法说完。

而此时的晏少寒已经从楼上走了下来,面色极不好的瞪着他两:“事不关己无须劳心,做好你们自己的事吧!”

“我们怎么了?”两人都是一头雾水。

“再多说一句试试。”晏少寒黑沉着一张脸,云风扬和季良山看着都大觉不对劲。

晏少寒转身,走到祁墨面前坐下,看着他:“三皇子。”

云风扬和季良山都吃了一惊,何时三皇子的面色如此惨白,神色丝毫都不似平常,就连拿着笔的手在抖。

晏少寒表情不安的问:“没事吧?”

祁墨抬头看他,就连眼眶中都布满了红色血丝,嘴唇有些苍白的微微动了动,将手中的笔放下,最后才启唇开口,可是声音却异常沙哑:“我,没事。”

云风扬从见到他的面色开始就已经愣了,还是很担忧的问:“三皇子怎么了?”

“端杯热茶来”晏少寒对不远处的下人说完,下面的人便很快上了一杯茶来。

祁墨伸手接过,轻啄了一口,闭了闭眼,神色依旧那般苍白,他面无表情的起身:“我先走了。”说完,便起步离开。

“到底怎么回事。”祁墨走后云风扬一脸雾水的问。

晏少寒看了他一眼,面露怒色:“不是让你别多话吗?”

云风扬沉思:“难道,三皇子与这公羊道有什么关系?”

晏少寒皱眉:“以后公羊道这个名字不要在他面前提及。”

“少寒,你是不是以前知道什么?”季良山问。

晏少寒摇头:“公羊道这件事牵涉的不只是贪官污吏畏罪自杀这么简单,我爹当年整理文案是按皇上的要求编写的,其中夹杂的不止包括宫闱,就连三皇子变成如今这般,亦是从那时开始。”

“你怎么越说我越糊涂。”云风扬道。

“其中缘由我也不得而知,只是知道当年城中有个叫洛瑾年的,因不满公羊道为官徇私而状告他,却被公羊道以权势压制了下来,这件事三皇子知道后便开始暗中调查,可是后来不知为何,公羊道与全家在府中自尽,那时我是亲眼见着三皇子是极度愤恨的将公羊道及其儿子的尸首都挫骨扬灰,在那之后,皇上也将这件事封密了起来,史书不得载入,谁人也不能提及,而三皇子在这之后,就这般不羁放纵了。”

听晏少寒说后,云风扬与季良山都为之一怔,究竟当年发生了什么事,让祁墨连人死后都要将其挫骨扬灰,甚至这般愤恨到如今都不能忘,还因此而性情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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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城中楼外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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