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完结五

夏子辰醒来的时候，面对的是一片海域，澄澈的水面是淡淡的蓝色，长发的人鱼嬉闹间鳞片反射着光，各色的光芒照射在水面上宛如形成了一道道彩虹。

他是在海边，仔细看是一间木制的小屋，原生态的原木制作，朴素的能够看到木头原本的纹路。空气中氤氲着海水咸涩的水汽与木制品的清香，虽是一片祥和，却让人觉得淡淡的不舒服。

哦，没有人类。除了他，并没有人类。离他最近的智慧生物在几百米远外的水中，显然，他们对人类不怎么友好。

那么他是怎么会进入如此境地的呢？

夏子辰想了下，几个小时前，他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按时……看玛蒙与他新女友秀恩爱。然后，他就到了这里。

被坑惨了！他被亲手交到了敌人的手里。

玛蒙是贪婪，贪婪的不仅是钱财，只是他们被玛蒙的演技蒙蔽，认为如此。地位，力量，他什么都没有准备放过。他是个战利品，曾经玛蒙从未在意过艾维，顶多会为他的技能感到好奇，而现在，却是乐趣，享受以别人的焦急来丰满他枯燥无味的人生。

“你醒啦。”漂亮的人鱼漂浮在水面上对他扬起手。夏子辰认识她，就是那个玛蒙新任的女友，她有着苹果绿的卷发，与翡翠色的鱼尾，远远飘着就像一滩海藻，真不清楚玛蒙是怎么会喜欢她的，或者说本就不是喜欢，就是两个人之间的互相利用。

“这里是我们人鱼的星球。”人鱼用甜美的嗓音道，“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被绑架啦。而且因为人鱼的星球百分之九十都是水面，并没有你们人类的发明，所以说，不要妄想用光脑逃跑哦。”她甩了甩尾巴，溅起一阵水花。

夏子辰看着并不说话。在这之前，他就想到了如此。玛蒙既然把他带到了这里，定然不会没有想到这点。而他，不过是又一次需要等待救援，他痛恨如此，每次都是这样，仿佛只是一个摆设，从头至尾什么事情他都从未真正的参与，无论是人鱼世界的改朝换代，还是现在的这次，他只需等待，而他最痛恨的，就是等待。

“宿主。”软萌的嗓音传出，断断续续的就像是离死亡不远的短命鬼。

夏子辰一怔，脸上表情不变。他向环保的人鱼招招手，自觉的往那间从外表看制作得很着急的小木屋走去。人鱼喜欢水，若不是需要他们不会到地面上，况且，最为厉害的人鱼在陆面上所能呆的时间也有限，只可惜这木屋没门没窗，好大两个豁口，远看死不瞑目。

夏子辰有些遗憾，他可不喜欢被直播呢。只不过显然他们不会乐意，造间小木屋给他是给他遮风避雨，两个豁口是为让人鱼看着他，虽然就他认为这行为真是掩耳盗铃，至少人家还自己蒙蔽了自己，而这行为，连人鱼都觉得傻。

从床上卷起被子与床单，夏子辰小心地糊到两个豁口上，下一秒在黑暗还未降临之时，光明又笼罩到了他的身上，这光明极为偏心的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等腰梯形。夏子辰沉默地盯着远处用尾巴一条一条行走的人鱼，直到她进入水面，又沉默的糊了一层。如此循环几次之后，床单成了碎片，绿藻人鱼摊在地上仿佛缺水的死鱼，肚皮一鼓一鼓，翻着白眼瞪他。

“撸多了？”夏子辰翘起二郎腿，挑眉问道。

人鱼想了想，伸出被璞连接在一起的手掌，仔细地端详一会艰难的把中指竖了起来……

夏子辰张了张嘴，他挺想说何必为难自己的身体构造，至少她比的中指不怎么像中指，反而像他喜欢吃的鸡爪子，卤过以后会不自然的曲张，虽然一个是海里的生物，一个是陆面上的生物，看着倒有异曲同工之处。

“你要走我不拦你！”绿藻人鱼显然想明白了，她收起那个难看的手势，神色淡淡，高冷地瞥他一眼，“只要你能离开我也没有办法阻拦，我又不可能把你拉到水里。”

她焦躁的用鱼尾拍拍地面，更像垂死的鱼。

“我怎么离开？”夏子辰挑挑眉，“你们这个地方不是没有现代的工具，我怎么离开？”

“要不是有办法，你折腾我干嘛。”绿藻人鱼翻了个白眼，眼珠子向上，露出眼白，简洁明了的阐述了什么叫做死鱼眼的正统。

夏子辰看着她，嘴皮子一碰，吐出一句气死人鱼的话，“逗你玩。”

绿藻人鱼瞬间脸色与鱼尾同色，她怒吼，“给我滚，尽快滚，玛蒙关我屁事，自己造的孽自己去承担！”

夏子辰遗憾地耸耸肩，回头缝缝补补窗帘又把它贴回了大洞上。人鱼虽说是她不管，但他又不是傻愿意相信，就像披了一层皮认为与众不同的人类，夏子辰也是又了窗帘就可以认为自己干的事不被发现。虽然挺傻叉的，但至少是一种心理安慰。

贴上窗帘与门帘，夏子辰贴着门又仔细听了会外面的动静，两栖动物爬过地面的声音，拖着沉重东西的声音，最后是扑通入水的声音。按那条人鱼缺水的程度，几十分钟都出不来，而其他的人鱼，他并不担心，虽然不喜人类，他们也不愿与人类为敌，人鱼其实是个爱好和平的种族，不过是一些少有的激进分子让人鱼在其他种族面前是副凶狠的模样。

人鱼的离开让夏子辰确认了短暂的安全，他轻呼系统。

“出来，醒了就带我去找米乐乐，不是还差他的魂魄没有收服吗？应该能直接到他附近。”

雪白的蛋在空中投下虚拟的投影，渐渐的形成一张嘴与两只眼睛。

“宿主。”

夏子辰：“……”一觉醒来，系统重归了儿童时代，该如何？

“宿主别介意，我刚睡醒，等吸收吸收能量就可以长大啦。”蛋上黑色的眼睛湿漉漉的瞅着夏子辰，直直地看着，仿佛之后再也见不到。

夏子辰摇摇头，晃去脑袋中的胡思乱想，怎么会见不到呢，都一起穿越了这么多时间，眼看着它从一个巨大的蛋变成了一只巨大的鸡，现在也不过是沉睡太久系统发生的错乱，休息休息就会好啦。

“宿主，我马上就让你进行穿越。”蛋看着夏子辰，眼睛垂下，它道。

夏子辰突然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他还未来得及阻止，就感到眼前的空间开始扭曲。

“宿主，我要睡一会，等到时机成熟，我会醒来。”

在他身后，本该与他同时离开的系统被滞留在原地。渐渐的，渐渐的，雪白的蛋上出现了一道裂口，又是一道，慢慢的形成了一片密密麻麻的黑□□络状。系统黑乎乎的眼睛骨溜溜的转了一圈，一滴水从眼睛中淌下。

它没有手，接不到掉落的水滴，它不该难受，它被制作出来就是为了找到季瑾的魂魄，现在它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迟早有这一天，从男主的魂魄一个一个被收集出来，它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宿主，再见。

巨大的蛋四分五裂，木制的屋子里一滴圆滚滚的水滴调皮的滚落。

夏子辰感到一阵心悸。

“系统？系统？007？好吧，又睡着了。”

****

大菊花帝国与大黄瓜帝国交接处，有一座最高的塔。

过去像神祈福的地方，如今因为人人修真不愿信命，更成为了一个好看的摆设。

“人鱼帝国将在一个小时后发生海啸，从此之后这颗星球不再有陆面。而从这里到人鱼帝国，需要一个半小时。如果夏子辰在上面，你们会选择怎么做？”

此时这最高的地方并不像人类所想的，是季家三子季瑾两个魂魄之间的比斗。

两个天使，一个人类分为三个方向站在三角，互相提防。

玛蒙是在将要开始前出现在这里的，而他刚出现，就说出了这句让所有人震惊的话。

全星球的播放，让所有的人类都听到了这句话，连带着夏子辰，瞬间让整个世界都听说了他的名字。知道的人知道这是季瑾的未婚夫，研究院研究出的系统选择的找寻季瑾失散魂魄的宿主，不知出了什么原因最后让两个人相爱。不知道的人也开始好奇这个名字的主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们等待看到那边一个人一个天使的行动。

“夏子辰怎么会到人鱼星球上去？”一怔，季瑾看了米乐乐一眼，尽管是玛蒙说的话，那句话却是在问米乐乐。

他看到米乐乐也在微微的怔愣，与他不同，米乐乐却在之后脸色突变，显然想到了什么。

“路西西把艾维交给了你？”虽然他知道夏子辰真正的名字，却仍是叫他艾维，仿佛是像记住什么，不要忘记什么。

看到一人一天使的视线集中到他的身上，玛蒙咧开嘴角微微一笑。他的笑容鬼蓄，有着唯我独尊的霸气，漆黑的翅膀根根仿佛沉寂着黑暗，连这最接近恒星的地方都反射不出一道光。

他点了点头。

“需要我提醒你们吗？还有五十八分钟，最精准的报道，如果没记错，是你们的邻国十天前公布的数据。而他们最近的预报精准率达到了99%。你们是愿意相信这1%的可能，还是等待去看整颗星球的盛举。哦，反正也赶不上。”

最大的反派，总是在最后出现他的壮举，不为其他，只为作死，而他，干出的事情显然使整颗星球都在揪心。

自十天前公布出人鱼帝国的海水淹没，通往人鱼星球的宇宙飞船全部停止载客。修者虽然有破碎虚空的能力，也是要达到一定的等级，换算到季家上面，需要魂魄全部归位。但季家的功法魂魄的回来需要融合，通常会有一个长辈在一旁协助，这个时间不会短。

能够破碎虚空的人不多，大多不是在闭关就是在云游，少有的几个是为了坐镇这颗星球防止其他种族的来犯，多多少少其他种族都有些厉害的人物，不过是人族的这些人更多，才会居于最高处。

况且，寻找一个人类并不是那么好找，夏子辰不是季家之人，也未休息他们的功法，无法使用功法之间的共鸣，也无法利用血缘间的羁绊，唯一与他比较相熟的，只有伴着许久的季瑾与米乐乐了。

“我来吧。”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决定，米乐乐阻止了季瑾，说道，“虽然有了你的记忆，但我并没有你在这个星际熟悉，一定要找到夏子辰。”他说着身形突然黯淡下来，洁白的翅膀仿若失了灵魂一般，从蕴含着阳光到苍白的颜色只是一刹那。

季瑾闭上眼睛，他能够感到体内涌进来的灵魂碎片，虽然早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记忆，仍然像是被迫重新观看了一遍，并不是一个人的记忆，而是两个人，杂乱的记忆让他脑浆欲裂，他有着对方的悲与喜，一度记不起自己的身份。

米乐乐融合任齐的记忆时曾经昏迷了一段时间，这是身体为了更好的融合记忆所做出的自我保障。尽管季瑾修习的功法本就是灵魂方面，但他同时融合的，却是两块灵魂碎片，不只是一加一等于二的难度，互相交错的魂魄，他需要把他们导向正轨，直到区分开每一个魂魄。

季瑾不能昏迷，一旦昏迷不知何时才能醒来，他需要尽快的，尽快的融合魂魄，才能赶在人鱼帝国陆地覆灭前找到夏子辰，夏子辰只是个还没修习过功法的普通人，在这种星球级的大灾难前，宛若大海上的一叶扁舟，任风雨冲刷，随时可能翻没。

他根本没想过夏子辰能够自救的可能，在他以及所有的这个世界人类的想法中，普通人就是什么都不能做的人，他们是需要保护的。至于系统，作为选择了它的人，他比夏子辰更清楚，系统的使命就是找回魂魄，也就是说当季瑾与米乐乐在同个世界上的时候，系统已经完成了任务，按照原本的设定它已经该销毁，如果不是它自己决定沉睡确实如此。不过事情不会发生转变，系统当时仍然活着，但现在，已经消失殆尽。

随着米乐乐那边翅膀的黯淡，季瑾四周聚集了一片光晕，柔和的光芒在他身边旋转，寻找着机会投入他的身体。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

剧烈的疼痛让每个细胞奄奄一息，仿佛缺水的鱼，而他是因为疼痛。

而更为痛苦的是灵魂深处，硬是要挤入的魂魄破开原本牢牢一体的魂魄，把自己生生的塞进去。

太过于痛苦的感受，让季瑾汗水涌现的如同从水里刚捞出一样。因为修真，他已经很久没有炎热或者寒冷的感觉，而现在，什么都感觉到了。

等到终于融合结束时，并不是感到力量的增强，第一个感觉反而是庆幸，庆幸他还活着。

“啪啪。”不知是远方还是近处的拍手声，耳朵中一阵轰鸣，很久以后才恢复判断位置的知觉，季瑾抬抬眉，四肢慵懒的不愿动。

“还有三十五分钟。”

什么？记忆回笼，虽是十几分钟前的事情，在经历了两个人记忆的冲刷，对他来说仿佛是几百年前一样。

看到季瑾看着他仿佛要杀人的眼神，玛蒙不为所动，啧啧两声，有些遗憾的道。“还有三十五分钟，你确定要对我出手？”

季瑾一怔，猛地爬起。

但他随即眉眼微皱，不再是之前焦急的模样。

附近的空间扭动，从中走出一个人。还带着从人鱼帝国带来的水汽，面容清俊。

“子辰？”季瑾一愣，呆呆的道。

“嗯，系统带我过来的，它现在陷入了沉眠。”夏子辰走到季瑾跟前，抬头看着他。几日未见，竟然已经融合了，那眼前的这人，怕已经是十个人的融合。

季瑾表情凝固，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既然夏子辰认为系统是沉眠，那就让他这么认为吧。曾经附身在系统身上为它做路引，季瑾对系统也是有感情的。破开世界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他们选择了用各个世界的力量提供给系统，让系统最后能够带着魂魄破开空间，破开空间所需的能量很多，系统到最后肯定会毁灭，他们原本未在意这点，但显然夏子辰是在意的。

还是不要说吧，季瑾这么想。

现在最重要的——

“玛蒙。”

“嗯？”黑色翅膀的天使在夏子辰出现的时候就在沉默，他万万没想到那个系统还能够发动，从只言片语，他猜测到系统的漏洞，也是为此陷入了迷障。和季瑾一样，他从未想到夏子辰能够靠自己逃出，他们这些人，即使不表现出来，也会在内心里对那些没有力量的人渺视，很现实的问题，就和人类从未在意过蚂蚁一样，在修真者与天使眼中，普通人就是如此。只是最后，这个普通人出现了意料之外的事情。即使并不是靠的他的能力，而是靠的系统，对他来说也是一样。

“玛蒙，你决定好了怎么死了吗？”季瑾冷冷的道。无论是修真者还是季家的子嗣，哪个身份都不是能够允许其他人算计的。玛蒙既然做出了这事，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他也知道如此，只不过并未想到失败而已。

夏子辰出现生命危机，季瑾与米乐乐肯定会选择在仓促间融合，这种仓促间的融合不容易成功，即使成功后也不会赶得上到达人鱼帝国，他给那条绿藻色的人鱼下的命令根本就不是看守夏子辰，而是隔绝空间。人鱼族有个很特别的法宝，使用之后能够隔绝一定大小的空间，在这片地方不能进不能出，只限于人类。而她执行命令的时间，就在季瑾融合结束破碎虚空的时候，全星际播放的内容，人鱼族当然也能看见。她只需要选择在这一刻启用法宝，就能够让季瑾眼睁睁的看着夏子辰的死亡。季家对伴侣很好，直面伴侣的死亡，会让他之后的修行出现很大的缺陷。

至于他，早已经离开。在这段时间，他已经找到了一个可以沟通异世界的秘境。

其实他真正想对付的是米乐乐，他想要地位，那个米乐乐一出现就拥有的地位。贝利尔因为懒惰，不乐意掌事他可以不介意，而米乐乐一个比他小很多的天使，又是怎么能够占据了高位。

他想让米乐乐死亡，但米乐乐与季瑾的对峙不确定到底是谁的被融合，他所做的就是让选择变的确定。至于之后的，就是为了能够得到足够的时间离开，而且能够在季瑾的心中留下阴影，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坏事。

也许有人会好奇玛蒙的内心为什么这么扭曲？为什么因为嫉妒就会灭掉一个人的生命？

不过是在他心里从未在意过人类，根本就没把他们当做同一种族。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人类，覆灭了它的计划。

“只要人心又贪婪，你就灭不了我。”玛蒙瞳孔颜色很深，看着人容易让人觉得能够从内心都为他疯狂。

“但我可以控制住你。”拥有米乐乐记忆的季瑾当然知道这一点，但他并不是完全对玛蒙没办法，修真者能力强大的原因，就有他们能够控制空间，破碎虚空，拉近星球间的距离是一点，用空间囚禁一个人也是同样。

玛蒙微微一怔，显然他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无法死亡，但不代表着不能被囚禁。

然而他输了，已经是失败者，无从选择他的命运。

“随便你吧。”玛蒙耸耸肩。干的出就能承受的了后果，他们堕天使远不是什么会求饶的人。

他任命。

“不要，求求你们不要。”红衣的少女突然冲上来，她张开双臂挡在玛蒙的身前。夏子辰轻呼一声，他发现这人他认识，进入这个世界的秘境，就是这个女孩见到过玛蒙，谁知仅仅是这一面，竟会愿意为玛蒙生死。

“你要知道，玛蒙不是一个好人。”尽管知道这句话空虚，夏子辰仍然要这么说。

“我知道，可是我不想他被拘禁在一块地方，他该拥有自由。就当是我把欠他的一条命还给他。”女孩哭着，大颗大颗的泪落下，手指在空间微微划动，一个黑色的大洞出现。她推了玛蒙一把，黑色翅膀的天使促不急慌被推入。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到哪个世界，但是这是唯一能够帮助你的了。”女孩哭着哭着突然吐出一口鲜血，大睁这眼睛倒下。

“何必呢。以你的实力，又不能催动这个秘境沟通世界。”追上来的季溪看着在他面前倒下的少女，感叹道。

“你说是吗季瑾。”他抬头，就见两个经历过生死的人已经抱到了一起。

啧啧，就让他们开心这么一会吧。

全球直播的光屏录下了他们拥抱在一起的这一幕，这一刻，他们在全世界的祝福下。

未来怎样未知，只愿当下快乐。

“我的魂魄回来了，回去我教你我季家的功法可好，我会找到你的每个分魂，系统也会出现。”季瑾眼神深邃，注视着他温柔。

“好。”夏子辰看着他，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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