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眼前像国小生似别扭模样的男人真的会是他的情敌?秦逸盛突然没把握了,“哦。”
“你答应了?太好了,那我就放心了。”小天笑着说:“对了,刚才不知道她是不是来生理期了还是怎么了,脸色好苍白地跑出去,我要送她她都不要。”
秦逸盛没有心情去听小天说其它的话,他得到了想要的讯息,说了一句下次再聊就跑了出去。
【第十章】
姚天乐跟人合伙开了一间咖啡馆,瞒着秦逸盛是要给他惊喜。真的是一个大大的惊喜,他不知道她在做这件事情……他喜欢喝咖啡、闻咖啡香,她是不是为了他才开的?不然为何做什么饮食不好,非要开咖啡馆呢。
秦逸盛嘴角勾起一抹大大的笑容,突然他不想去计较那所谓的咖啡豆了,他得到了那么大的惊喜,不过如果是她亲口告诉他的话,他也许会更开心些。
他急着去追姚天乐,她那么爱计较,上次他跟李菲谈生意冷落了她,她喝醉酒撒泼,她说她会吃醋。那这一次,她是不是又吃醋了?女生吃醋,男生就该哄,不知道是哪里看到、听到,此刻他奉为真理,因为她不对劲。
她是落荒而逃,而不是像上次将火气出在他的身上,如果是将气撒在他的身上,他也许不会担心,因为她看起来准备要独自一人生闷气。
“总裁?”好不容找到了秦逸盛,张秘书微喘地喊住了他。
秦逸盛停下来看他一眼,张秘书立刻将手上精美的包装礼盒拿给他,“我已经买到了。”
一般展示会的东西不可能当天就能买下,要到最后一天才会宣布买主,再过几天亲自送到买主手上,张秘书是动用了一点关系,这才能提前拿到。
秦逸盛拿着礼物,对张秘书赞赏道:“干得不错。”
张秘书笑着没说话,秦逸盛拿了礼物就往轿车那里走,他赶紧跟上,却见秦逸盛坐在了驾驶座上,他疑惑不已,“总裁,不是我开车吗?”
他话音刚落,那车子已经倏地开了出来,张秘书郁闷地看着急速离开的轿车,今天的总裁果然很不对劲。
骗子,秦逸盛是一个骗子!
他说,他不带女伴一起出席任何场所,可是他却骗了她,不仅带了一个女人,还陪着人家买珠宝,专注挑选到她出现,他都不知道。他从来没有给她买过一样东西,一样也没有。他说他在谈生意,是在跟人谈情说爱吧。
他这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姚天乐以为,他现在开始管她、缠她,是在乎的表现,是爱上她的开始,结果一切都是骗人的。
他不爱她,他绝对不会爱上她,是她自甘堕落,脑子坏了才对他还有期望,是她疯了才相信他之前是在求和,不想跟她分开。
姚天乐坐在出租车的后座,眼泪哗啦哗啦地流着,前方的司机先生看得胆颤心惊,真怕她会做傻事,“小姐,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眼眶红红的,她整个人就像惊弓之鸟似的抱着自己的手臂,无助地哭着。
司机先生叹了一口气,“小姐,你想哭就哭出声吧,这年头失恋也是正常的,这人哪有一找就找对了人,这感情的事情你要看开啊。”
姚天乐仍旧是闷闷地哭,她说不出话,感觉自己的嘴巴都不是自己的了,哭泣使得她双唇用力地抖着,根本不敢发出声音。
司机先生摇摇头,出租车停在她的家门口,姚天乐给钱下了车,压抑着嗓音说:“谢谢。”
“要想开啊,小姐。”
姚天乐苦着脸往家门口走,走到一半,她抬手用力地擦拭着自己脸上的痕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不敢让家人看出任何不妥。
她走进家门,姚母正在和姚父说话,姚天乐故作开心地说:“爸、妈,我回来了。”
“回来啦,累不累?”姚母关切地问。
她的眼眶渐渐地发热,她不敢走近,强颜欢笑地说:“玩得有点累,我先上楼洗澡。”
“好。”
姚天乐踩着看似开心的脚步跑上了楼,躲进了自己的房间里,趴在床上,她闷在枕头上静静地哭着。
她说过什么?她说要他爱到卡惨死,结果是她自己先中招了。她不懂,如果他不喜欢她、不爱她,他为什么不选择让她死心的方式?为什么要让她一次比一次深陷……
翻了一个身,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姚天乐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门上传来一阵敲门声。
她没有响应,假装自己去洗澡了而没听到,但下一刻,她整个人如刺猬般竖起了汗毛。
“小乐,是我。”
她坐起来,头发凌乱地盯着门,门被秦逸盛从外推了进来,他走进来,一手背在身后。
“滚!”她只给他一个字。
果然生气了,秦逸盛苦笑着,他不顾她的话往前走,她忽然动了,枕头、被子,只要是她能摸到的东西,她不顾一切地扔向他。
秦逸盛灵活地避开,大脚往前一跨,飞速地扑倒了床上的她,走近一看,他才发现她糟透了。
两眼又红又肿,嘴角被她自己咬破,估计她没有感觉,鼻子哭得红通通的,整个人丧失了优美和端庄,却仍是让他觉得她最美。
开着车过来的时候,他忽然在想,他为什么这么在乎她?就因为她是他的未婚妻吗?
不是的,他自己率先否定了。
他只要一想到她,就会想到爱笑、爱闹、爱玩、爱吃醋的她,各种神态不一的她,这样的她俏皮可爱,一点一点地攻下了他固若金汤的城堡。
他一开始明明对她感觉一般般,跟她在一起之后,他才体验到了什么叫吃醋。看到她跟别的男人站在一起,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一起,他的心就开始冒酸气。
那些男人凭什么站在她的身边,她身边的位置理应是他的,站在她身边拥有她的男人是他,这就是占有欲。
一切就是从占有欲开始,他要占有她,他要她眼里只有他,他不满她的好异性缘,他吃醋了,他气愤了。
在她腿伤的日子是他最幸福的,他可以肆无忌惮地享受着两人世界,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尽情享受着他们的日子。
但她变了,她要惩罚他,她用他原来冷漠的态度对待他的纠缠,让他知道自己那时的残酷,可奇怪的是心高气傲的自己明知道,却还是舍不得放手。
解除婚约会影响公司形象,但以他的手段真的会怕这个吗?笑话!婚约是责任,那他就要背负一辈子吗?笑话,通通是笑话。
他要做什么,又哪里是责任两个字能束缚呢,又怎么可能会怕她一句解除婚约呢,也许起初认为是责任,但现在绝对不是责任。
秦逸盛叹了一口气,很轻很轻的气,“我爱你爱到卡惨死……”
被他压在身下的姚天乐一愣,随即冷笑,“秦逸盛,不好笑,你走开!”
“我也不相信,有一天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他嘲弄地说,那只一直背着的手伸了出来,“我更没想过有一天,我会为女人买珠宝。”
她眼睛看去,那是一个精致的礼盒,但她并没有任何喜悦的感觉,“我不稀罕,你可以拿回去了。”
他并没有生气,他太了解她的脾气了,她在说气话,就和她以前说的那些可恶的话一样,就是想把他气走。
可惜,这一次她不能如愿。
“我跟李菲谈完生意,她说有一个珠宝展示会,我想到我这个未婚夫没有尽职过一次,没有送给你一样礼物,所以我就想买珠宝给你……”
秦逸盛说得很动听,姚天乐脸上挂着的却是冷笑,“本来不是给我的,是给李菲吧。你拿走,我不需要!”
秦逸盛径自打开礼盒,里面是一套珠宝,耳饰、项链、戒指。他的手按在她的下颚,以不弄疼她的力道转过她的脸,迫使她看着,“这套珠宝的名字叫初心。”
姚天乐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套珠宝,说实话,第一眼她就爱上了,因为太美了,也因为没有女人能抗拒珠宝。
“初心,最初的心意。一看到这套珠宝,我就想到了你,你那时雄心壮志地要把我拿下,是不是?”秦逸盛俯首,热气喷洒在她的脸颊上。
姚天乐的脸颊一阵发热,可她的眼神仍旧很冷,“那时傻了、发神经,秦先生不用当真。”
秦逸盛俯下身子,亲了亲她发红的眼,感觉手中的小脸挣扎地要闪躲,他眼里闪过一抹戾气,用力吻上她的眼,伸出舌头轻舔着她发红的肌肤,轻柔的嗓音如恶魔般地说:“口水可以消毒,乖,不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