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开始筹备第一部剧
程建轩的葬礼郑舒南并没有去,料想那边的人也不愿意看到他,原以为此事就算揭过,没曾想程建轩委托做遗嘱的律师给他打了电话,得知自己可以继承一个公司。郑舒南并不想接受,毕竟他不愿意再与程家有联络。
但即便放弃继承,也需要到场,郑舒南只得答应赴约,因为下午想帮骆安置办一些衣物,就带他一起过去了。
骆安这几天一直非常细心,时刻担忧郑舒南的情绪,郑舒南又感动又好笑,却也非常享受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
到的时候,律师已经等在那里,见他们过来,笑着起身握手:“您好,郑先生。”
“您好。”
落座后,律师将一个文件袋推到郑舒南面前,道:“程先生生前成立了菡萏娱乐,与花锐完全分离,这里面是菡萏娱乐的资料,资产状况等,另外这里还有一封程先生的亲笔信。希望您看过之后再决定是否继承。”
“好的,谢谢。”郑舒南礼貌道谢,打开文件袋看了起来。
如律师所言,菡萏娱乐确实与花锐没有任何关系,它是程建轩生前利用手中资金注册的全控股的有限责任公司。甚至程家都不知道这个公司是程建轩一手创办。
郑舒南看着公司logo与名字,微微一怔。
待到打开程建轩的亲笔信,他才确认了自己的想法,程建轩创办的菡萏娱乐是真的为了郑玉菡,这封信与其是留给自己的,倒不如说是给郑玉菡的。
因此郑舒南也没有权利决定,只能将文件袋留在律师这里,带走了那封亲笔信。
骆安其实并不喜欢程建轩这样的人,在他看来,真正爱一个人的表现,是负责任,保证自己的绝对忠诚。程建轩这两点,都没有做到。
郑舒南见骆安一脸皱眉深思的样子,不由一笑,摸了摸他的脑袋:“在想什么?”
“没什么。”骆安摇摇头,怕郑舒南介意,他不打算说。
郑舒南并没有追问,似乎是猜出来了。牵着他的手往外走,一路收获眼光无数,不过因为郑舒南的坦然,骆安走神而来的淡定,倒是没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们,直到走到停车场,郑舒南要为他开车门时,骆安才回过神来,看到他们相握的手,顿时震惊。
“如果我爱一个人,必定是要将所有能付出的,都摆到他的面前,在人前牵他的手,许一个终生的承诺。”郑舒南说的很美,却非常真诚,“我不会像他那样,胆小,怯懦,不守住道德的底线,也不敢承担错误的后果。”
“我,我也是。”骆安目光灼灼的看着郑舒南,只觉得自己上辈子是拯救了银河系,今生才能遇到郑舒南这样的人。
毕竟这样的话有些肉麻,郑舒南饶是历经风雨,也有些脸热。骆安也是,第一次听到郑舒南的告白,非常开心。
两人去了购物街,郑舒南并没有特意牵着他手,但遇到人多的地方,会揽住他的肩膀,或者骆安从试衣间出来的时候,他会用满是爱意宠溺的目光看着他,一路上,两人之间的粉红泡泡不断,许多腐掉的女生都在看他们,发出或大或小的惊呼。
在郑舒南的建议下,骆安买了几套衣服,与他平时的风格不一样,显得更加俊秀一些。
在郑舒南的建议下,骆安挑了一套最显样貌气质的衣服换上,站在镜子前,骆安有些局促,他之前穿的衣服非常不起眼,又留了厚厚的刘海挡住大半的脸,还带着一副黑粗框眼镜,因为有轻微障碍交流症,总喜欢缩手缩脚的走路,整个人都显得没有朝气。而现在,他摘了眼睛,又换了一套时尚些的衣服,立刻变的不一样了,而他的神情,因为恋爱的缘故,洋溢着幸福。现在看起来,就如同脱胎换骨一般。
正走神想着,突然感觉耳边一热,接着,熟悉的温柔至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微带些沙哑,性感的要命:“真想把你锁在屋子里,不让任何人再看到你。”
骆安整个后背泛起麻痒一片,他脸刷的红了:“你,你说什么呢?”
“我才发现,原来我的占有欲也非常强。”郑舒南笑着用手指梳起骆安额前的刘海,露出他光洁的额头,顿了顿,又放下了,“算了,不带你去理发了。”
骆安迷茫的看着他。
郑舒南又忍不住笑。
骆安非常顺从,反正他也是不易出汗的体质,就算顶着厚厚的刘海,也不会觉得闷热,因此并没有问,仍然一脸茫然的跟着郑舒南回家了。
到家之后,郑玉菡就迎了过来,她是知道郑舒南今天去见了律师,问他:“情况如何?”
“还好。”郑舒南将文件给了郑玉菡,说,“我觉得应该拿回来给你看一下,毕竟与你有关。”
郑玉菡神色一怔,接了过来,打开。
待她看完那封信之后,眼圈就红了,隐约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背过身去,抽泣了一会儿,之后才转过来说:“算他还有些良心。……我是真的爱过他,所以在得知被欺骗后才会如此愤怒,憎恨,但是人都没了,计较这些做什么,他给你的,你就拿着,原也是你应得的,我知道你不愿跟郑家扯上关系,他没让郑家发现。你这个工作也需要个后盾,就当是妈给你应下来的。”
郑玉菡的一番话,让郑舒南触动,他皱眉道:“妈,你不喜欢的话,咱就不要,凭我自己也是可以做好的。”
“没关系的。”郑玉菡摩挲着文件上那个logo,然后脱力道,“我先回房间,午饭你们自己解决好吗?”
“妈……”郑舒南劝不动她,只能跟骆安扶着她回房间。
客厅里的两人有些沉默,郑舒南的拳头握起又松开,终于是叹了口气,摸摸骆安的脑袋:“走吧,带你去吃饭。”
骆安看向郑玉菡房间的方向,对郑舒南道:“我们买回来做吧,让阿姨也吃一些。”
“好。”
午饭是郑舒南及骆安一起做的,味道还算不错,不过郑玉菡没有心思吃,为了不让两个小的担心才勉强吃了几口,眼睛红肿着,明显是哭过了。
骆安自己爱郑舒南极深,所以知道,郑玉菡的纠葛,他想,若是郑舒南有朝一日骗了他,他是不是也会这样,想到这里,骆安又呸呸呸几声,好端端的想郑舒南会骗他干嘛。
吃完饭后,郑玉菡再次要郑舒南收下这个公司,对于能帮助郑舒南的事情,郑玉菡向来不遗余力。
郑舒南只好给律师打电话。
之后就是办理手续,一个周过后,名不见经传的菡萏娱乐的老总就换了人。
郑舒南第一天去上班,骆安早早就起来为他做饭,这一个周,骆安开始考试,零零散散,要考上几天,他的感冒已经完全好了,说来也奇怪,也许是心思太多,也许是有郑舒南陪伴,他的感冒并没有反复。
他现在有空就住在郑舒南这里,拿着唐龙飞给他的笔记复习,唐龙飞哀嚎着骆安有爱人没兄弟,结果自己就借着这个借口飞奔到他亲爱的哥哥的家里了。
最近唐龙宇将手里最后一部戏的龙套跑完,就正式闲散下来,他的戏份结束那天,经纪人问他愿不愿意去陪酒,对方是女投资商,唐龙宇拧着眉拒绝了,之后经纪人一气之下放他无限期的假,唐龙宇知道,这是差不多雪藏的意思。
再加上合约快要期满,他或许可以考虑退圈了。
只想到郑舒南的电视剧快些开拍,否则,他是真的要失业了。
唐龙宇的想法郑舒南并不清楚,骆安早早醒了下床的时候他也跟着醒了,见到骆安蹑手蹑脚的起床,准备早饭,他的心里就一阵温暖,不过,他可舍不得骆安自己来做,就过去跟他一起。
骆安转头看到郑舒南,还有些郁闷,毕竟他是想自己来准备的,不过也没有反对。
两人和和美美吃了早餐,郑舒南去公司上班,骆安也背了书包去学校自习室复习。
他们最近三次元事情太多,就顾不上二次元的事情,不过网配圈这么大,有没有他们,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他的q.q还是有些策划来加好友求接剧,不过骆安没有回复过后,就没人坚持了。
而骆安的更新也没有继续,走掉了一些读者,骆安觉得可惜,但是最近实在□乏术,他还想拿奖学金,这样就又可以帮助郑舒南了,虽然现在他或许不缺。
在骆安考完放暑假的那天,正巧骆文昌休班,他乐呵呵的想去接骆安,就被柳芸阻止了,想问问什么,但转眼一想郑舒南,骆文昌就有些叹息:“你说咱们是儿子吧,不把儿媳妇领回来,整天往外跑是做什么?”
柳芸笑着:“还不知道俩人谁是儿媳妇呢。”
俩人正想出去吃大餐,郑舒南接了骆安就回来了,还带了不少东西,骆安穿着郑舒南给他买的衣服,整个人都活泼不少,柳芸看着脸上带着灿烂笑容的儿子,心里一阵阵发酸,自从那件事之后,儿子就再没露过这样的笑脸,原本还因为郑舒南把儿子拐走了心酸,现在是什么都不求了,只求郑舒南能待骆安好,让他一辈子都这么开心。
骆安看到柳芸的神色,以为是自己回来的少惹她伤心,连忙过去安慰,他已经比柳芸高了,轻松就能把她揽在怀里,骆安有些歉意道:“对不起妈妈,最近回来的时间有些少。”
柳芸回抱了骆安,哽咽道:“没事的,没事的。”
骆安有些疑惑的给柳芸擦眼泪,怎么说没事还哭了?
放下东西,刚落座,郑舒南手机就响了,他起身去接,回来的时候就跟骆安说了内容:“司徒白剧本改编好了,我约了他吃晚饭,你也一起来。”
“嗯,好。”骆安眼神亮晶晶,“已经改好了吗,司徒老师的速度真的很快。”
“嗯,有了剧本我就可以去谈投资。”郑舒南眉眼也温和了许多,“前段时间碰到林导,他给了我一张名片,说他有个学生不错,我准备约见一下。”
“好,希望能顺顺利利的。”骆安点头。
“一定会的。”郑舒南温柔看着骆安。
骆文昌抬头看天花板,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了,不过看到儿子这么成熟干练的一面,又觉得把人交给郑舒南,确实让他们放心。
就这样,挺好的。
骆安现在真是成熟了许多,吃饭的时候也会注意照顾父母,惹的柳芸不住的看郑舒南,想他怎么会把他儿子变得这么好。
可惜郑舒南没有理解到柳芸眼神的含义,整顿饭吃的有些紧张,毕竟,对面坐着的,是丈母娘啊……
吃完饭,两人睡了个午觉,下午就窝在骆安的房间里配音,郑舒南看了许多剧本,挑了一个龙套攻的角色,那个剧组也一起邀请了骆安,于是骆安就接了龙套受的角色,因为只有几句话,两人很快就配完了,干音发给对方策划时,策划简直要内牛满面了。
真的是,太有爱了啊,嗷嗷嗷嗷。
骆安所在的月华剧组也要到了一本大粉红的新作,是网配文,做成广播剧会比较容易,骆安看了下,是温柔攻x小呆受,很有爱,网配文又不算长,大概两期就配好了,就跟郑舒南一起接了。
月华剧组的策划跟导演欢腾的不行,就差买两挂鞭放一放了。
郑舒南接了剧,蓦地想起之前飞白跟他说的事情,有人在打探他的黑历史,不过他并没什么把柄,不害怕,但就怕他们把骆安扯进来,因此想着晚上找人查一查。
等到了四点半,郑舒南就带着骆安告辞离开,因为这地方下班高峰会非常堵,郑舒南就有先见之明的带他早早过去了。
不过司徒白按时到了,且神情从容并没有堵车的表现,郑舒南问了句,得知他竟然是骑着自行车过来的,不由有些失语。
“最近去体检,医生说我长期坐在电脑前体虚,对脊椎也不好,就建议我常出来运动一下。”司徒白无所谓的笑着,“我非常惜命,就马上照做了。”
郑舒南多少知道一些司徒白过去的事情,知道他有个青梅竹马最后为了钱背叛了他。他当时将奄奄一息的司徒白送到医院,医生当时看他的眼光非常奇怪,像是想知道他一个看起来温柔斯文的人,怎么会玩这么重口的□□。
因为救了他一命,因为两人都是gay,因此司徒白一直跟郑舒南交好。
司徒白开门见山,直接将剧本拿出来,给郑舒南跟骆安。他印了两份,正好一人一份。
谁知郑舒南并没有翻开他的那本,而是凑过去看骆安手里的,惹的司徒白啧啧叹道:“真是要虐死单身狗。”
骆安害羞的往外推推郑舒南,郑舒南看了司徒白一眼。
剧本比较长,时间有限,骆安挑着重要的地方看了,虽然早就知道,但是还是有一种惊艳的感觉,司徒白改的非常好。
骆安有些崇拜的看着司徒白:“老师,你真的太厉害了。”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司徒白自恋地一摸下巴,挑眉笑道,“怎么样,小安安要不要跟我混,踹了郑舒南。”
骆安立刻摇头,连崇拜的眼神都收了起来。
司徒白哈哈大笑。
“我会全程跟进,根据实际调整,暂时就这样。”司徒白道,“一直都不知道怎么谢你,幸好剧本改好了。我还要投资两千万,明天我就让秘书将支票送过来,你要好好拍。”
郑舒南道:“你不必……”
“咱们两个不要见外了,再者说了,难道我的命只值一个剧本?”司徒白说完,又开始玩世不恭,“况且,现在经济不景气,投资难拉,你一个新人制片,不付出点东西能轻松拉到么,哈哈哈哈。我钱不多,不过,随便你花。”
郑舒南不说什么了,满了酒敬他一杯。
骆安看着喝酒的郑舒南,心想,投资很难拉吗,他开始盘算自己有多少资产,但是算来算去,就只有那些钱,根本不能帮到郑舒南分毫,因此很有些郁卒,想着要不要去某点写,毕竟那里的大神状似挣得蛮多,但是他从没混过,又不知道那里的文如何写。
总而言之一句话,很愁啊。
郑舒南非常克制,司徒白也很注意身体,因此两人并没有喝多少,专心吃菜,倒是骆安在那里心神不定,吃饭都没吃多少。
郑舒南早就察觉到,自从两人对话后,骆安就心情不好,原想回去再问,没想到他连饭都不吃了,就问他:“小安,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事。”骆安摇头,朝郑舒南丢去一个眼神,示意回家再说。
郑舒南只能按捺下担忧的心情。
吃完饭,司徒白告辞离开,郑舒南也载着骆安回家,路上,郑舒南不忘骆安心情,问他:“安宝,怎么了?”
“舒南,找投资很难吗?”骆安不善于隐藏,对于郑舒南也不必隐瞒,就直接问了出来。
郑舒南笑笑,转而问他:“你码字的时候会觉得难吗?”
“有时候。”骆安想了想,说,“写大纲,查资料的时候,还有卡文却要赶榜单的时候,比较困难。”
“那就是了,做事情没有轻松就能做好的,除非天赋异禀。但是因为喜欢写文,或者喜欢做统筹,就会有动力去做,有精力去克服困难。”虽然没有瞒着骆安,但郑舒南话语里还是减轻了困难程度,让骆安以为只要努力就能克服。
骆安果然被说服,心情好了一些,给郑舒南加油:“那你加油,我相信你。”
“嗯。”郑舒南松口气,转移话题,“明天我要带着剧本去公司,你要一起吗?”
虽然已经接手了菡萏娱乐,但郑舒南并没有急着辞掉公司的职务,毕竟电视剧在启动阶段,项目已经报了上去,且他并没有多少人脉,外出行事要借助公司的名头,毕竟他是想把这部电视剧做的好一些。等到这部剧走上正轨,郑舒南再想办法脱离不迟。
“唔,还是不了吧。”郑舒南公司里的人他又不熟悉,骆安摇头拒绝。
郑舒南猜到他的想法,也没勉强:“正好我大概也顾不上你,等这件事结束,一起出去玩几天?”
“好啊。”骆安立刻答应。
第二天,郑舒南带着剧本去了公司,骆安赖了会儿床,爬起来码字,距离上次更新,已经过去了四天,底下一片催更的声音,骆安连忙开始码字,写了两个小时七千字发了出去,更新了微博,道了个歉。
骆安写文这么久,攒了一批死忠粉,很快就有了订阅有人留言,骆安看了看,发现并没有说他不好的,就松了口气,准备继续写。
没有存稿毕竟是不习惯。
不过刚写了半个小时,骆安就接到了唐龙飞的电话,电话里,一向活泼的唐龙飞伤心道:“安安,我哥哥被公司解雇了。”
“什么?”骆安惊诧,他还记得上次见到唐龙宇,郑舒南邀请他来试镜的。
“我哥房子都退了,这几天搬回家来住了。”唐龙宇担忧道,“虽然表面看不出什么来,还想着找工作,但是我知道他喜欢拍戏,知道他心情不好。”
“那怎么办?”骆安也着急。
“我不知道,我哥现在什么都不说。啊啊啊啊,看到他这样,我都要心疼死了。”
“你别担心,我相信他会找到解决办法的。”
唐龙飞抓抓脑袋:“我知道,他之前是高材生么,但是我还是想跟他分担一些。可是他什么都不说,是不是他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哎,我为什么是他的弟弟呢,不然就可以跟他表白了,还可以陪着他一起,度过难关。”
骆安安慰了失落的唐龙飞,挂了电话之后也觉得可惜,他之前看过唐龙宇演的电视剧,虽然戏份不多,但是非常认真,是个好演员,公司怎么会突然解雇他呢?想着,他就给郑舒南发了条短信,说了这个事情。
挂了电话,唐龙飞又从阳台回来,想过去安慰一下在房间里的唐龙宇,没想到刚转过走廊,就看到唐龙宇的房间门是开着的,他就站在门口,不知道多久。
唐龙飞顿时石化了,刚刚打电话的内容,他,他哥听到没有?!
“我出来喝点水,小飞怎么也在家?”
唐龙飞还是维持着震惊状态,简直想刨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唐龙宇忍不住笑了起来,捏了捏他的脸:“傻站着做什么?”
唐龙飞慢慢从石化状态复苏回来,自以为很隐蔽的看着唐龙宇的表情,心里边抓耳挠腮,他听到了没,听到了没,听到了没啊啊啊!
“小飞。”唐龙宇看他依然站在那里,无奈将他抱起来,像小时候那样托着屁股,抱到客厅,然后努力维持着正常的步子,走去厨房。
小飞不知不觉,也长这么大了,但腰还是那么细,浑身没长多少肉,倒是都集中在那里了。
唐龙宇突然觉得自己的双手烫得惊人,心脏弥漫上一股愧疚的情绪……
而反应过来的唐龙飞,直接闹了个大红脸。
晚饭的时候,唐龙飞就有些不对劲了,躲闪着不敢看唐龙宇,唐家父母见状,问道:“小飞,这是怎么了,跟你哥闹别扭了?”
“没,没有。”唐龙飞眼神飘忽,否认。
“小宇你说,小飞是不是又惹到你了?”
他是“惹”到我了啊。唐龙宇叹息,脸上却是笑着道:“没有,他今天很乖。”
“是么?”唐妈妈怀疑的看了唐龙飞一眼,对唐龙宇道,“小飞长大了,什么事都不愿意跟我们讲,但是在你面前倒乖得跟鹌鹑似的,以后你多管管他。”
“……好的,妈。”唐龙宇答应。
“喂喂,我还有没有人权了啊。”唐龙飞不满的敲桌子,“这个话不是应该背着我说嘛。”
“跟你还用背着,皮猴一个。”唐妈妈瞪他一眼。
唐龙飞就缩起来,老实了。
同样在吃晚饭的骆安跟郑舒南又提起这件事情,郑舒南道:“我刚想跟你说这个事情,我给他打了个电话,唐龙宇确实是跟公司解约了。”
“为什么?”
“因为他不愿意出席酒席,惹怒了高层,就把他雪藏了,恰逢合约期满,就解约了。”郑舒南说起来,也有些叹息,“我原本想把他签到菡萏娱乐,但是我对公司的掌控还没完全建立起来,不过我跟他打了招呼,过段时间,等他的风头过去了,我就签了他。”
“嗯,那再好不过了。”骆安终于放下心,准备晚饭后就跟唐龙飞分享这个好消息。
郑舒南没说的是,之所以没马上动作,是因为今天去公司报剧本的时候,遇到了阻力,好在老总跟他关系好,交了底,说白宣颖利用花锐跟白家跟一些人打好了关系,不让其投资郑舒南的电视剧,甚至公司内部都有人被收买,有理有据的反对郑舒南的项目。好在娱乐圈这么大,花锐也并非一家独大,不然今天,郑舒南就谈不成了。
这个时候,就更应该低调,白宣颖正盯着他,一有动作,说不定就会被发现,影响到电视剧,他差不多已经决定要唐龙宇参演,届时不知道关注度多少。这部电视剧就如同他跟骆安的孩子一般,除非必须,否则他想低调一些,好让它顺顺利利的出来。
郑舒南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又重了些,但看到骆安,就觉得再来些压力也是能抗住的。
晚饭过后,两人出去散了散步,剧本通过之后,郑舒南拿到了公司一千万投资,加上司徒白两千万,司徒翼五千万,以及骆安的二百多万,自己的一些积蓄,共有九千三百万。一般古装剧的投资都要上亿资金,制作精良一些的,一亿都打不住,要奔到两亿多三亿。骆安听郑舒南说这些,嘴巴都惊讶的合不拢了,心肝儿颤的说:“要这么多钱。”
“嗯。”郑舒南觉得他的表情实在可爱,忍不住替他合上嘴巴。
“这些钱都归你管?”骆安问。
“差不多。”郑舒南挑眉。
“好厉害。”骆安膜拜。
“别作怪了。”郑舒南失笑,捏着他的鼻子把他带回了家。
唐龙飞在得到骆安的短信之后总算放下心来,但是依然不敢面对唐龙宇,而唐龙宇不愧是演员,从表情到眼神,什么异样都看不出来,但唐龙飞却凭感觉知道,唐龙宇一定是听见了,不然,他不会在不经意间躲避自己的触碰。
唐龙飞把骆安约出来,一边吃冰沙一边倒苦水,听的骆安也跟着担心,不知道他们两个结果会如何。
好在唐龙飞是个天生乐观的性格,虽然受挫,但也不会那么轻易放弃,只是这段时间不合适,因此只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
林导的徒弟刚毕业,姓谢,叫谢乔君,父母皆是普通上班族。他现在正待业在家,虽然是鬼才,但脾气坏,又不愿听投资商安排,塞人改剧情,名气又小,就没怎么有人愿意找他拍戏,而他又非精心制作不接,所以只能待业了。听到郑舒南约他谈拍戏,虽然想找工作,但还是说了自己的看法:“不能往剧组随意加人,拍戏过程中,我有绝对的自由权利。剧情走向我都要一手掌控。”
“演员可以保证,试镜时候你跟我一起,但剧情不行,你觉得自己永远会对?”郑舒南并没有生气,他知道但凡有才华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怪癖,骆安除外,他家安宝乖得让人心疼。
“是不能保证,但我拍出来的,绝对最适合。”谢乔君非常自傲。
“是最合适效果,还是最符合原剧?”郑舒南道,“我希望能拍一部与原著贴合的好剧,而不是凭着导演的喜好来左右。”
“我拍的就是最符合原著。”谢乔君开始跟他辩论。
“话可以随意说,但做很困难。”
“……”
一番争论过后,两人达成共识,约了晚饭,再好好辩论一番。
骆安闻言,也非常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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