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87_87318第二天,夏绿下楼来吃饭时的形象吓了众人一跳。她蓬着头发,眼睛是肿的,像是一夜没睡,脸上尽是疲态。

“绿绿,你晚上没睡好吗,看起来很没精神。”丁骏第一个开口询问。

“快考试了,看书看得忘记时间了。”

见众人的目光围着自己转,丁潜的表情尤其高深莫测,夏绿讪笑着解释,好在保姆琴姨及时地把早餐端到她面前,化解了她的尴尬。

低头喝粥,她伸手要拿油条,无意中碰到一个人的手,对面看去,丁潜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夏绿心虚地把手缩回去,丁潜却已经把那根油条放到她面前的盘子里。

“多吃点,吃完了回去补一觉。”

多么温柔清朗的声音,夏绿心尖一颤,不敢看他。

下午,夏绿要回学校,到杜蘅知房间道别。丁潜也在,看到夏绿进来,停下和母亲的谈话,看着她。

“丁奶奶,我回学校了。”夏绿走到杜蘅知面前,眼睛并不看丁潜。

杜蘅知关切地看着她,“丫头,你不吃了晚饭再走?让你小叔送你。”“不麻烦小叔叔了,我自己搭地铁回去就可以。”

夏绿道别之后就离开,刚出门,忽然有人拉住她。

回脸一看,是丁潜,尽管他没有很用力,还是很有效地阻止了她继续往前。手心的热度隔着衣服传递到她皮肤上,那一瞬间,两人的表情都很不自然。

夏绿错愕地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心跳如擂鼓,下意识地看向门里,确信杜蘅知不会看到,才松口气。

“我送你。”丁潜松开手,声音尽量压低了,似乎不想让别人听到。

“不用。”夏绿再次推辞。只要一想到他昨晚的表白,她可怜的小心脏就越跳越快,让她呼吸都急促。

在她心里,始终都不能把他和恋人画上等号,虽然他年纪比她大不了多少,但在她心里,自有一种长辈的威严。一个近乎父辈的人,性别意识其实是有些模糊的,而现在,他逼迫她忘掉这种隔阂,接受他的新身份,她一时之间迷茫了。

尽管夏绿说不要,丁潜还是跟她到门口,两人僵持半天,直到外出归来的丁骏打了圆场,才算过去。

向小叔使了个眼色,丁骏主动像大姐姐一样揽住夏绿的肩,声音轻柔,“我送你,好不好?”夏绿点点头。

两个女孩一起出门,丁骏发动汽车带夏绿离开。

“你想躲他到几时?”丁骏关注着路况,可也没忘记她此刻的使命。夏绿摆弄着衣角,“你们都逼我。”

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想躲着他,面对他,她总有一种困惑,仿佛他是个厉害妖怪,能吞噬她的整个世界。

“若你真的不喜欢,早早说开了不更好?也免得小叔天天开车去你学校,在女生宿舍楼下痴等,就为了看你一眼。”丁骏劝慰道。

夏绿惊了一惊,她真的不知道丁潜会开车去她楼下等。

“小叔爱你,跟疯了一样,我三叔一家搬到南京,他央我找奶奶说,把你留下,让你住我们家。”丁骏又甩出一个重磅炸弹,让夏绿呼吸困难。

“可他是小叔叔呀。”夏绿喉咙干涩,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她心里有数,并不只是因为他是长辈的身份,还有别的原因。

“没有血缘关系,怕什么。”丁骏一向是小叔的坚定支持者。

“可是……”夏绿低声呢喃着。她一直仰慕他,近乎崇拜,可她不能分辨,这种仰慕中有没有爱的成分。

“绿绿,你才十几岁,这个年纪的恋爱,只需要考虑一件事,喜欢他还是不喜欢。别管他是什么身份,趁年轻疯狂一回又如何。”丁骏循循善诱。

夏绿思量着她的话。

回到学校,夏绿去图书馆借了两本书,出来的时候看看天色,早上还是万里无云,这会子已经乌云翻滚,远方雷声阵阵,看样子一场雷阵雨将至。

习惯性地走到学校生活区奶茶店买了一杯玉米奶茶,想起什么,夏绿从包里翻出手机想给室友打个电话,问她们要不要喝奶茶。

有一条丁潜发来的未读短信,夏绿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没舍得直接删,点开看看。

“傍晚有暴风雨,乖乖待在寝室里,别出去玩。”

信息发送时间是下午三点,夏绿想想,那不正是她出门没多久,原来他早已收到天气预报,才坚持要送她。

想到这里,夏绿有些懊恼,给丁潜回信息,想来想去,发了个笑脸过去。

“同学,你还要不要奶茶了?”奶茶店的阿姨见夏绿站在那里不动,影响后面的人买奶茶,提醒她。

“要,再给我三杯香芋牛奶西米露。”夏绿心情好了许多,掏钱包付钱。看到边上卖串串香的小哥眼巴巴看着自己,夏绿又跑到他面前,买了二十块钱串串。

串串香小哥慷慨地多给夏绿十根串串。

寝室里,几个人都在,看到夏绿买来奶茶和串串,飞快地一抢而空。

“今天小哥的串串辣得很过瘾。”卢小惠一边吃一边发表意见。“再给我一串鱿鱼。”袁莹伸手,让卢小惠递一串给她。

夏绿吃着串串,随手翻开书本温习功课,无意中又看到那张丁潜手写的纸条。

看到袁莹坐在边上玩手游,夏绿伸长脖子问她,“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看见他,就像得了癫痫一样浑身抽搐,在他面前特别有表现欲;看不见他,就像丢了钱一样着急上火。”袁莹看也没看她,答道。

对于她无厘头的回答,夏绿叹了口气,她始终想不通,丁潜究竟看上她哪儿了。

袁莹忽然凑过来,狡狯地看着她,斜着眼睛问:“你爱上谁了?”“没有。”夏绿否认。

“看到他会心跳加速吗?”袁莹不依不饶地问。夏绿想了想,点头,“会。”

“那就是爱上了,妥妥的。”袁莹坐回去。

夏绿浑身一哆嗦。就在这时,丁骥不迟不早打电话来,夏绿一听到他声音,心情顿时愉快很多,小丁丁是个阳光乐天派,是全家人开心果。

“绿绿,小叔安排的地中海旅行,你去不去?”那天他们只讨论了开头,还没来得及细说,丁骥有点不放心。

夏绿没有立刻回答,反而问他,“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应该去。”

“那你呢?”

“我当然也去,小叔请客,不去白不去。”丁骥嘻嘻哈哈。

夏绿默默听着他笑,这可不像丁骥,他从来不屑占别人便宜,不是那种因为有人出钱就跟着凑热闹的主儿,他忽然这么说,别有目的。

“如果我说我不想去呢。”夏绿有意反问。

“那也随便你,我只是表达一下我的想法,一家人出去玩,你别落单,而且,小叔好心好意安排,不要扫他的兴。”丁骥道。

夏绿忽然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知道自己这一趟是非去不可了。

雨下了一个多小时,雨停之后,夏绿跟同学去食堂吃饭,又去图书馆泡了两个多小时,回来的时候,夜风清凉,她惬意地在校园里散步。

夜里临睡前,夏绿感觉胃里不舒服,去了两遍厕所,以为会没事,哪知道到了半夜,开始发病,上吐下泻,把室友们都给吓坏了,赶紧给她穿好了,送她去学校医务室。

卢小惠还特别留心,拿上夏绿的手机。

夏绿得的是急性肠胃炎,医生看过以后,护士给她挂上吊针。见两个室友无精打采呵欠连天,夏绿过意不去,“你们回去睡吧,我自己在这里打吊针就行。”

卢小惠让袁莹先走,向夏绿道:“我再陪你一会儿,小叔叔说他一会儿就到。”夏绿心中一紧,“你怎么把他叫来,这半夜三更的。”

卢小惠道:“我担心你啊,想着通知你家里人一声,看到你手机里有个分组是男神,点开一看是小叔的名字,我就给他打了电话。”

一边说,一边向夏绿眨眼睛,一副了然的表情,夏绿讪讪的,红了脸。

果然,不到二十分钟,丁潜就来了,卢小惠和袁莹相扶而去,丁潜送她俩到门口,再三道谢,回头看到夏绿坐在那里,走近她。

一看到她病中虚弱的样子,丁潜心疼不已,大概是出来太急,她连毛衣外套的扣子都扣错了,丁潜也不避嫌,蹲在她面前,伸手替她把扣子重新扣好。

边上还有护士和其他生病的学生,夏绿的脸一直红到耳根,心想,要是他再靠近一点,一定能听到她咚咚的心跳声。

“这么晚还让你来,真不好意思。”夏绿道。

丁潜看她一眼,“跟我还客气什么,怎么忽然得了急性肠胃炎,你晚上吃什么了?”

夏绿哪里好意思告诉他,是吃串串香没注意吃坏了肚子,再加上又受了凉,所以半夜发病,避重就轻道:“没吃什么呀,晚饭在食堂吃的。”

“去食堂之前呢,吃了什么?”丁潜哪里可能不知道夏绿的脾气,这个小吃货最喜欢吃些垃圾食品。

“吃了串串。”夏绿心虚地小声嘟囔。

“不是让你别乱吃那些吗。”丁潜有些生气地说,“那些街头小摊最脏了,尤其是夏天,那些肉和蔬菜搞不好都是变质的。”

想说她一句不讲卫生,见她脸色憔悴,又忍住没说出口。

“是我着凉了才会腹泻,她们吃了都没事。”夏绿嗫嚅道,心里想,现在才五月,还不算夏天,而且别人吃了都没事,说明不是食物的问题。

丁潜更生气了,看得她不敢抬头,“每个人体质不一样,你这几天不是……这几天是特殊时期,容易着凉,不能乱吃不干净的东西,你不知道吗?”

丁潜恨这丫头对自己身体一点也不爱惜,害他一接到她室友电话,就担心得睡意全无,大半夜跑来看她。

特殊时期?夏绿被他突如其来的这句话吓得瞠目结舌,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从来没告诉过他,他怎么会知道她这几天是生理期?

丁潜像是看出她心思,嘴角微有笑意,带着点坏,他轻声道:“中午小骏问你吃不吃水果冰淇淋,你说不吃。”

夏绿大窘,小叔叔竟然这么留意她言行,还把她看得这么透彻,作为一个吃货,当她说不吃的时候,肯定不是不想吃,而是不能吃。

“以后别吃串串了,太不卫生而且容易致癌,想吃烤肉的话,我带你去吃铁板烧。”丁潜训话过后,声音温柔了许多。

夏绿垂着头,长长的头发挡住脸,不自觉地嘴角带笑。

“困吗?困就睡会儿,吊瓶我替你看着,打完了我叫你。”丁潜知道夏绿不能熬夜,哄她睡觉。

夏绿乖乖地靠在椅背上睡了,迷迷糊糊间,她一直想,就这么睡过去,不知道会不会一睁开眼睛已经是八十岁。

丁潜听到耳畔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扭头看看,见夏绿像是睡熟了,把外套脱下来,小心翼翼给她披在身上,又把她脑袋带过来靠在自己肩上。

只有她睡着的时候,才跟他这么亲近,丁潜心中叹息,握住她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应了丁骏那时说过的话,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少年时他把她当小孩子,轻视她、嘲笑她的缺点,导致现在追得这么辛苦,换不来一点回报。

怅然若失,可当他的目光投向身旁的人,表情不知不觉间又温柔下来。

夜深了,丁潜也有点困,看看吊瓶的药水还有一大半,便阖上眼睛打个盹儿。迷迷糊糊间,他感觉到她的手在动,他悄无声息的半睁开眼睛,低垂着眼帘,见她纤细的手指小心而又轻柔地伸向他指缝间,不禁微笑。

感冒发烧,再加上挂了大半夜的针,夏绿身体发虚,昏昏沉沉不清醒,不知道丁潜把她带到什么地方。

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她有些吃惊地坐起来,见自己身上衣服完好,才轻轻吐了口气。

天色很暗,外面应该又在下雨,而这里像是酒店的套间,夏绿抬头张望,见丁潜站得远远地,像是在欣赏窗外的景色,手放下来的时候,手指间夹着的一根烟清晰可见。

小叔叔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呢?在夏绿印象里,小叔叔除了偶尔喝酒,从来不抽烟,可不知为什么,夏绿看着他的侧影,看着他抬手把烟放到唇边吸一口,又缓缓吐出烟圈,被他的样子迷住了。

他表情中的那点惆怅是落寞吗?夏绿的心忽然就柔软了,很想探知他的心事。当丁潜侧过脸来看她,她腾地做出一个滑稽动作,把头又藏回被子里。

丁潜把手里的烟按在烟灰缸里掐灭了,又倒了杯水浇上去,到洗手间漱了漱口才走到夏绿面前。

“雨下了一天,绿绿,已经是下午了,你饿不饿?”丁潜没有掀开被子,在被子外跟夏绿说话。

夏绿这才知道自己竟昏睡了一天,又是害羞又是懊恼,自己这般没用,看到他,竟然拿被子蒙住头,蒙住头就能躲开他了吗,自欺欺人!

而更可耻的是,自己刚醒过来那一刻,竟然下意识地看看身上是否有衣服,真是臊死了。

“我饿!”被子里传来蚊子哼哼一般的声音。

丁潜心里笑,嘴上却道:“医生给你开了两瓶吊针,昨晚挂了一瓶,还有一瓶今天挂,不如我们先去酒店餐厅随便吃点,然后我送你回学校去挂针。”

夏绿应了一声,从被子里爬出来,趁着丁潜不注意,她留心看了看床单,见床单没有异常,放下心来,然而,昨夜室友送她去医务室太匆忙,也没有拿上卫生巾,这会子可怎么办?

看到夏绿坐立不安的样子,丁潜很淡定,提醒她,“去洗把脸再走。”夏绿嗯一声。

洗手间里,夏绿洗干净脸,拿毛巾擦脸的时候,看到有只手伸过来,放了一包卫生巾在洗脸台的大理石台面上,脸嗖一下红透了。

拿起卫生巾看看,是电视广告里经常播放的牌子,也是她经常用的牌子,这人真神了,只是不知道他去买卫生巾是个什么情形,夏绿一边想,一边慢吞吞把毛巾挂在架子上,拿起梳子梳头发,病容憔悴,她的脸色不大好看。

收拾干净之后,夏绿从洗手间出来穿外套。

丁潜上前试试她额头,见热度已经退了,才放下心来。

“你室友打电话问候你,你在睡觉,我就替你接了,要打回去吗?”丁潜把夏绿的手机递给她。

夏绿接过去,拨打了卢小惠的号码,跟她交代几句,卢小惠说已经帮她请好了假,让她安心休息。

两人一起去酒店餐厅,还没到用餐的时候,餐厅里几乎没什么人,夏绿身体不适,又挂了一夜吊针,胃口不开,丁潜只点了几样清粥小菜给她吃。

夏绿忽然想起自己在丁家第一次吃饺子,也不知道要蘸酱油蘸醋,夹起一个饺子就往嘴里塞,饺子太烫,噎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

是丁潜第一个发现她的异常,从容地在她背后一拍,她才把饺子给吐了出来,却也换来他一句,“吃货!”

那以后,跟他一起吃饭时,她总会想起他说那两个字时的表情,带着嘲笑又带着点轻蔑。

存心要跟他过不去,夏绿故意给他出难题,“我想吃烤鸭。”

“烤鸭?”丁潜眼睛瞪圆了,像是听到本年度最冷的冷笑话,这丫头刚因为肠胃炎打了一夜吊针,不好生养着,居然又想吃油腻的。

“对,烤鸭,给我来一碟,我还要葱丝和薄饼。”夏绿很坚定地说。

丁潜沉默片刻,叫来服务生,点一份烤鸭。这回换成服务生的眼睛瞪圆了,礼貌道:“先生,我们餐厅提供的菜品里没有烤鸭。”

丁潜也不多话,掏钱包拿出一叠钱,看向服务生,“去买。”

哪里来的土豪,跑到五星级酒店耍酷哄女孩子,服务生鄙夷地瞥了丁潜一眼,但又瞄了瞄他的手表,很识相的拿着钱走了。

夏绿早注意到服务生鄙视的表情,想笑又忍住了没笑。从小到大,丁潜可没少跟他那两个坏侄子一起嘲笑自己,今天这么捉弄他一回还算轻的。

烤鸭端上来以后,丁潜亲手替夏绿用薄饼包好鸭肉和葱丝,蘸上酱,递给她。

夏绿接过去,吃得很香,心里想,反正医书上也没说得了急性肠胃炎不能吃烤鸭,她已经消耗了一夜体力,今天一天又才吃这一顿饭,怎么着也得吃饱吃好,才有力气继续去打针。

“绿绿——”丁潜叫她。

“什么事?”夏绿吃了满嘴的酱,含糊地问。

丁潜没有立刻说话,停了停才道:“为什么你都不问,我今天吃了没有。”

夏绿怔住了,她是太粗心,小叔在酒店陪她快一天一夜,她都没问问他,补了觉没有,有没有吃饭。

见小丫头塞了满嘴的食物不再嚼动,眼神也愣愣的,丁潜无奈地笑笑,并不想破坏她食欲,柔声道:“吃吧,吃慢点,别噎着。”

夏绿这才细嚼慢咽,随手拿起一片薄饼,选烤得焦黄的鸭皮带上鸭肉,又加了两根葱丝,蘸上酱,把薄饼包起来给丁潜。

丁潜却不接,“你吃,我不吃。”见夏绿讪讪的,他又解释:“我前些天一直感冒,医生说有炎症,给我开了中药,暂时不能吃油腻的。”

夏绿心念一动,他病了这么久,自己竟然不知道,难怪他这两天少言寡语,能不开口就不开口。

可他身体这么不舒服,昨天还要开车送她到学校,听说她生病,半夜赶来,陪护一夜,夏绿眼眶一热,赶紧低下头,掩饰着情绪的剧烈波动。

“毛概考过了吗?”丁潜突然问。

“下周期末考。”夏绿调整情绪,答道。

一想起他熬夜整理出来的那份复习资料,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暖暖的,很温馨的感觉。

她把那资料反复看,纸都快翻烂了,字句几乎能背出来,仿佛那不是一份考试提纲,而是他一字一句写出来的情书。全篇没有一个爱字,但字里行间都是爱。

“你上回说请我吃饭谢我帮你准备复习资料,怎么一直没请?”丁潜狡黠地看着夏绿笑。夏绿再次石化,讪讪地,“是要请的,但一直没抽出时间。”

“那就等你考过了再请吧,除了日料,请我吃什么都行。”丁潜饶有兴趣地把这丫头的惊愕尽收眼底,想想又补充一句,“你要请我吃饭的话,就单请,别拉上不相干的人,不然我不去。”

“为什么你不吃日料?”夏绿好奇地问,难道是因为他讨厌日本人?不见得呀,他以前看日漫不是看得很high吗,书房里好多碟片和书。

“腿太长,桌子太矮,坐不开。”丁潜一本正经地说。

夏绿听了这话差点喷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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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最亮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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