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都给台阶下了,不要不知道该下。既然他们两人有情,也有过婚约,谈何诱拐?」太皇太后冷眼制止他。「你若嫌顶子太硬,非要扛欺君这个罪名,好……那就去向皇上禀告吧!」

闻言,巴图鲁亲王再不敢出声,只得俯首接受旨意。

齐琪格见太皇太后允了婚事,也不追究费扬古的罪,连忙感激地磕头一拜。

「齐琪格谢姑奶奶恩典……」

「齐琪格,姑奶奶再问你一次,这婚的确是你心底想要的,没错吧?」

她抬头,把欣喜的目光对上费扬古,然后表情含羞地再度迎视太皇太后。

「是,确是齐琪格心中所想。」

这才是待嫁女儿的羞模样啊……太皇太后由衷地吁气,算是了了桩心事。

幸好皇上指婚的旨意还没下……那就由我直接下懿旨,选个最近的吉日,你们准备大婚吧!」

【第八章】

当太皇太后命人告知国丈府,因为齐琪格曾有婚约,故考量后还是决定将她指回给费扬古,并另许一位科尔沁格格给多莽,还亲下懿旨命两对佳偶同日成亲时,多莽简直没想到自己非但没能陷害费扬古,最后还娶不到齐琪格……只能有苦说不出,巴巴地见他们双宿双飞。

齐琪格与费扬古奉旨大婚那天,不仅宫里派人送来贺礼,连皇上都亲临为他们主婚,上门恭贺的宾客更是络绎不绝。

直至喜夜深沈,费扬古好不容易终於喝完宾客敬的酒,才在哈萨哈的扶持下,抽身回到喜房。

「齐琪格,你在哪儿?」他一进房就找他的福晋,今晚被灌了太多酒,他难得醉到头晕难支。

「爵爷,这里有桌子。唉呀,您小心点……」哈萨哈好不容易扶他进房,赶紧让他在榻前坐下。

原本被喜娘们侍候着的齐琪格听见动静,以为他出了什么事,不顾喜娘们与桂花的劝阻走出内室,诧异地看着仰躺在榻上的费扬古。

「怎么回事,爵爷怎么了?」

福晋,爵爷今晚被灌了太多洒,伯是醉了……」

「谁说我醉了?」费扬古撑起上半身,驳斥哈萨哈的话。「不过几斗水酒,哪能轻易醉倒我?」

齐琪格见他还清醒,便松口气。「我看没事,哈萨哈,你们都下去吧。」

「可是福晋,那合卺礼……」

「爵爷都累了一天,别管那些礼了,还是让爵爷早些休息吧。」齐琪格才不在意那些礼数,反正皇上都亲临主婚,就算不行礼,他们都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是,那老奴带大夥儿下去了。」哈萨哈应完,便示意喜娘们退出喜房。

「齐琪格?」

一群人鱼贯走出,门扉轻掩之后,费扬古唤了她一声,於是她立即关心地回头。「怎么了?我在这儿呢……」

他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仿佛想将她烧尽。「这屋……怎么这么热?」

「热?」现下才三月,夜气还凉着呢。「是不是酒热发作?我帮你脱件衣裳,让你凉快点吧。」

於是她帮他卸下红色绸衣、外袍褂……直到他健壮的身躯只剩一件棉衣。

「你不热?」他自己觉得凉快了,便关心起齐琪格来。

「我……」齐琪格愣了下,他是要自己也把衣服脱了吗?这么一想,心里不禁娇羞起来,粉颊也一转为红。

只是她来不及有所动作,他已经起身压向她,齐琪格耐不住重,便仰身往床榻倒去。

「爵爷……」她娇嗔一声,想从他身下爬起,但费扬古的铁臂紧紧锢着她的娇躯,根本不让她动着半分。

「齐琪格,我们终於成亲了,对吧?」身子相贴,她听到他感叹的声音。

她不再挣扎,紧紧趋近他。「对,我们成亲了。」

「太好了。」他微笑,随即将脸庞凑上她的玉颊,用温度感受她真的在自己身边,他没有作梦。「齐琪格,你的报答要得我好辛苦,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准你离开我,知道吗?」

「知道了。」齐琪格笑开娇颜,用娇唇轻点了一下他。「我如今是你的人了,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的……」

她的顺从勾引他的欲/望,他撑起身躯,俯视身不如梦中仙女的她,气息浑厚地仲手解她的衣扣。

可是他头晕得厉害,竟难专心解开衣扣。

齐琪格见状,握住他的大手,娇颜绽笑,自己解开了衣扣,一层一层,直到她光滑的肌肤裸露於他眼前。

然后,她伸手牵着他的手,将之放在自己的柔软胸房。

指尖传来她的温度,他不自觉掐揉,她便张唇,险些叫出声--

热情一触即发,她虚软地只能攀着他的颈子。「爵爷……」直到她渴求地唤他,他终於将最完整的欲/望推进她体内,用最直接的爱诉尽对她的所有感情……

酒醉酣眠,费扬古醒得比往常晚,当他佣懒而醒时,窗外早已是阳光遍地,已近晌午。

他没看见齐琪格,於是起身披了件单衣,便到院里找自己的福晋。

走访四处都没看见她身影,他还以为她不见了,最后才在牲厩里找着了正与桂花一起挤羊奶的齐琪格。

如同确认昨晚并非一场春梦,他安心地笑了。「齐琪格!」

「爵爷,你醒了?」她欣喜回头,双手以布擦拭后,便往廊上的他步来。「肚子饿不饿?我先帮你泡壶甜茶好吗?」

「好。」他搂搂她,她身上的衣裳是用宫里赐下的江南绸缎裁作的当季常袍,显示她现在的身分是福晋,可不是以前的丫头了。「以后你想喝甜茶,吩咐下人挤就成,不要自己动手了。」

「没关系,这事我在关外每日都做,府里可没有人比我顺手。」

「那是在关外,现在你生活在关内,这些事都不需要你做。」费扬古不想看她如此辛劳。

明白他的心意,齐琪格娇颜微红。「那爵爷让我做些什么?」

「嗯,莳花养草,做做女红倒是不错……再不然,你也可以像明玑格格那样读书练字。」

莳花养草是哈萨哈的活儿,做女红她心眼又不够细,至於读书练字嘛……

她爷爷不喜欢中原文化,家里汉书没有几本,幸好她与哥哥曾向中原来的译官学了几年书,这才识得汉字,已经很厉害了。「咳--爵爷,我看我还是管管家务比较合适……」

他不阻止,只要她别再做粗活。「好,你喜欢就成。」

「爵爷。」这时,哈萨哈跑来报告。「明玑格格与额驸来访,两人正在前厅等着昵。」

费扬古与几位格格额驸都熟稔,彼此往来也不拘小节,随意得很。「那请他们稍坐片刻,我们随后就到。」

「是。」

待哈萨哈走远之后,费扬古心念一动,突然一把抱起齐琪格,把没预料的她吓得惊呼连连。「爵爷,你做什么啊?」

他冲她笑开英容。「带你回房帮我更衣,不然你说我穿成这样,怎么见客人?」

他摆明在捉弄自己,她不禁娇嗔。「更衣就更衣,你抱我做什么?」

「抱你顺便一起换啊,瞧你挤得一身的羊奶味,我不帮你换身衣服,等等见着了客人,岂不让人说我虐待你?」

他语似正经,其实一点也不正经,教她羞红了小脸。「爵爷……你可别误了事,前头还有客人在等……」

「他们等他们的,我又没跟他们约时间。」费扬古说得乾脆,同时抱她进了房门,将两人远远抛於众人之外。

「爵爷……」她才抗议,绵密的吻已经落下,一身的华美丝绸也被他毫不留情地卸下。

再无言语,喜字犹在的红帐里只剩两人缱绻的吟喘,延续着昨夜的炽热爱火。

费爵府大厅,鄂士隆与明玑并坐等候,直到茶乾了再添、都快喝罢两壶茶了,还是不见主人来见。

「哈萨哈,你真报过讯了吗?」明玑等得久了,忍不住发问。「舅舅、舅母知道我们来了吗?」

「知道知道……格格,您再稍待一会儿,应该……快了。」一旁的哈萨哈净是尴尬陪笑,却也不敢去催。

见状的鄂士隆料得原因,只好闷咳,道:「呃……他们大概正在忙事吧,不如我们先回府?」

明玑单纯地问:「额驸,他们忙的事,不能让我们见吗?」

这话堵得鄂士隆无言,还真不知如何解释他们在忙的「事」,只因他与明玑自幼大婚,多年以来情如兄妹,至今还未行过周公之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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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爷莫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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