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大四下半学期刚开学，唐雨川去了唐氏在b市的分公司，而沈默则在一个星级酒店里找到了兼职。
而让唐雨川为之头疼的一件事就是，他的表妹来了。
陈雪是唐雨川小舅的女儿，说起来，唐雨川还曾经跟她上过一个幼儿园还在一个班，陈雪也只不过比唐雨川小了两个月而已。不过让唐雨川感到大难临头的，不是陈雪这个难缠的丫头要来，而是她不知道打哪里听说了他交了男朋友，现在顺道来了b市，死死的缠着唐雨川，让他带自己去见他的小男朋友。
“哥……”
唐雨川只觉得脑仁疼，陈雪却眨着星星眼，不死心的继续发问：“哥，你为什么不让我去你家吃饭啊？我见见嫂子有什么不对？哥……你就让我去呗？”
唐雨川哪里敢让她去，沈家与唐家一样交好，如果她见到了沈默看到沈默跟那个人长得像，她绝对会……
一想到这，唐雨川就觉得害怕，而不是觉得麻烦。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跟沈默提起这件事，怎么可能让陈雪见到沈默。
正在唐雨川坐立不安的时候，沈默的电话却偏偏打了过来，唐雨川想也没想就给挂了。
但陈雪这个小机灵还是看见了来电提醒上，沈默两个字。
陈雪有些疑惑的问道：“哥，你怎么挂沈默哥的电话？嘿嘿，我记得你上小学的时候最喜欢跟沈默哥在一起玩了，我那时候去你家做客，咱们三个人还一起玩来着。唐夏哥还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的呢。哎……男人啊，就是见了新的不要旧的。”
唐雨川被说得心里很不舒服，回头瞥了她一眼：“我跟沈默哥本来就没有什么，你别乱说。”
“得得得，不说沈默哥了。哥，你那个小男友叫什么名字啊？”
唐雨川心里一慌，却故作镇静说：“你少管我的事。对了，我听舅舅说他给你安排相亲了，对方怎么样？”
陈雪一耸肩：“额，不是我的菜。”
陈雪又说：“啊，我去了你家正好见到了小程哥，小程哥说哥你还没有带人家进门，哥，你为什么不带他进门？”
唐雨川面上一僵：“毕业后就带他回去。”
陈雪嘿嘿一笑：“那不就得了，反正我以后也得见，你就今天让我瞧瞧呗？要不，要不照片也行？”
“没有照片！”
陈雪撇了撇嘴巴，说道：“那好吧，今天你管我晚上饭，这总该答应了吧？”
唐雨川蹙了蹙眉：“今天部门有聚餐。”
陈雪也不以为然：“那我跟你一起去，反正我现在也在唐氏上班，只不过不在b市罢了，也算是一个集团里的员工，我一个人好无聊的。”
唐雨川想了想，觉得带她去也行，便说：“你定好酒店了吗？”
“嗯，订好了。”
唐雨川跟沈默发了短信，说是公司有聚餐不回去吃了。等到聚餐结束之后，他把陈雪送回酒店时已经是半夜了。
酒意上头的，再加上陈雪这个八卦的定时炸弹，唐雨川昨晚压着沈默做了好几次，可是唐雨川心里的焦躁不安，却没能得到根本上的缓解。
唐雪这次是来分公司处理一些事的，事实上也是闲得很，所以她索性就在唐雨川的办公桌旁边坐着的，撵都撵不走。
唐雨川看着坐在旁边跟旁边的一个女同事聊什么包包好看的陈雪，不由的摇了摇头：“我去洗手间。”
唐雨川刚出了办公室，沈默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沈默说中午要来找他吃饭，这下子把唐雨川紧张坏了，连忙说：“小默，我中午要赶着做一个报表，不能跟你去吃饭了。”
沈默明显有些失落：“啊？这么忙啊，那你中午怎么吃？”
“嗯，不知道，忙完就没什么事了，晚点再吃。”
正当唐雨川这么说着，一把双却打在了唐雨川的手臂上：“嗨，唐大帅哥。”
听到了陈雪的声音，唐雨川脊背一僵，连忙说：“先这样吧，我先挂了。”
唐雨川说着就挂上了电话，陈雪伸出了手说：“哥，我的手机没电了，你给我电话用用，我给我妈打个电话。”
陈雪这么说了，唐雨川也不能不借，他打开了自己跌手机，把短信跟最近通话都给清空了，这才递给了陈雪，转身进了洗手间。
“叮——”地一声，一封短信传了过来，唐雨川想回身去看，可是陈雪已经眼疾手快的给点开了，照片上是两个男人睡在被窝里，唐雪认得。这其中一个是她表哥，另一个一定就是他哥的男朋友。
只不过……
唐雨川一把就将手机抢了过来，等他看见照片的时候，唐雨川也僵住了。明明想要瞒住这个丫头的，没想到竟然用这种方式暴露了。沈默竟然在他睡着的时候偷拍了照片，并且是沈默躺在她怀里的照片。
“你，你，你怎么跟沈默哥上床了？”
陈雪简直要叫了出来，由于陈雪只瞄了一眼手机就被抢走了，所以他只看到了发件人是沈默，上面那张脸也是沈默。
唐雨川咬了咬牙说：“那不是沈默哥，沈默哥会笑的那么灿烂吗？”
陈雪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她立刻反应了过来，可那双眼睛却睁得更大了。
“所以说，那这个人是……哥，你小男友怎么跟沉默哥长这么像？不对不对，可那发件人明明就是沈默两个字……啊，难道他们的名字也一样？”
唐雨川一摆手：“我的事你少管，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真的喜欢他，你别乱说。”
陈雪却哼了一声“我说呢，怪不得我问唐秦哥还有小程哥的时候，他们什么也不告诉我。什么喜欢啊，我才不信。不过话说回来，哥，原来你对沈默哥的执念竟然这么深啊。我以前都没看出来啊，你藏得可够深了啊。啧啧，你那小男友一定不知道吧，我看刚才他笑得挺开心的。哥，你真不厚道！”
“你懂什么！”唐雨川猛地一吼，把陈雪吓一跳。唐雨川看着自己表妹被吓得不轻，叹了口气说：“我下去一会儿，你最好不要跟着我。”
唐雨川一边下楼一边打通了沈默的电话，张口就问：“你在哪儿？
电话那边的沈默嘿嘿一笑：“你们公司楼下。”
唐雨川着急忙慌地就下了楼，就看见沈默正大模大样的坐在一口大厅。唐雨川心中一跳，他不知道陈雪那个丫头会不会追来，他急忙将沈默拽到了一楼的一个会客室，瞪着他说：“删了。”
沈默当然知道唐雨川指的是什么，他不满地撇了撇嘴巴：“小气，就一张照片而已，又没露多少，挺多俩胳膊。”
唐雨川揉了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他担心沈默一个想不开就给弄到朋友圈去了，便心虚地说：“大早起就拍床-照你也好意思，删了。”
沈默哼了一声，赖皮道：“删了也行，陪我吃午饭。”
唐雨川想了想陈雪，脑仁一疼：“不行，我中午要赶着做一个电子表格。”
“那就不删！”
唐雨川有些急了：“沈默，你来劲儿是吧？”
他没有了耐心，拿过了沈默手机的手机点进了照片就把那张给删了。
沈默突然问道：“你为什么从不让我拍照片，别人都拍，就我们都快谈快三年了，一张合照都没有。”
唐雨川看着沈默像是受了委屈的摸样，心里一软，只得逗他说：“你都恨不得把眼屎都拍出来，那能看吗？”
沈默没再看他，绕过他就推开了门：“我走了。”
唐雨川看着被沈默关上的门，心里一空。
他觉得沈默像是有些伤心了，说起来，他们的确没有什么照片。只不过唐雨川总是怕万一，他总想着再彻底跟沈默和所清楚一切之前，他不想要任何人告诉沈默关于那个人的事，这件事只能由他来说，不然就完全变了性质。可话是这么说，唐雨川却却迟迟不知该如何开口。
每次看到沈默的那双眼睛时，他就无法开口。
唐雨川拉开了大门，大厅中的人很多，却没有了沈默的影子，唐雨川心里空虚的厉害，连忙跑了出了公司，一把就抓住了不远处的沈默。
明明心里急切的要命，却偏要故作一本正经地说：“吃饭，不过只有半小时时间。”
然后，他看到沈默突然就笑了。
“嗯，好！”
看到这样的沈默，唐雨川很不得就这么给自己一巴掌，他突然觉得他对不起沈默，很多地方，很多时候。
下午的时候，唐雨川终于打通了一个勉强算得上认识的一个男人的电话，虽然那个人的人品不怎么样，找他办事那人总会敲诈他点儿什么，尽管唐雨川不喜欢跟他来往，但是那个人的父亲倒是很巴结唐家。
那人在本地的电视台有些熟人，而沈默是学播音主持的。唐雨川想为沈默做点什么，所以也顾不了这些了，那边当即就应了下来，还说会给沈默安排一个很好的工作。唐雨川想到了沈默的性格，便说让沈默从基层干起。
陈雪下午忙工作去了，唐雨川实在无法静心工作索性请假回了家。
“你回来了？”
唐雨川刚想开门，沈默就把门打开了。光着脚不说还一脸笑吟吟的。
“你今天这么早就下班了？”
他点了点头，继续扯谎：“中午帮王姐做个了表，挺急的。不过下午就什么没事了，所以早回来了一会儿。”
唐雨川说着就想要去喝点水，沈默却回到了房间，然后将一个小盒子递了过来：“喏，送你的。”
“这什么？”
沈默笑嘻嘻的摇了摇手腕：“手表。”
唐雨川知道沈默去酒店兼职挣钱不容易，再说他本来就觉得他欠他很多，所以看到沈默破费，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唐雨川叹了口气，拆开了礼盒将手表拿出来看了看，问道：“多少钱？”
“嗯，肯定比不上你现在的好，就一万多点。”
唐雨川知道，一万多那一定是沈默的所有积蓄了。他根本就不缺这个，而且又不年不节的，他一想到沈默上个月在酒店上夜班眼下那浓浓的黑眼圈，心疼就变成了责备，口气也有些变了。
“谁让你买的？”
沈默也有些变了脸色：“我只不过想送你点东西，凶什么。”
唐雨川叹了口气又将手表放了回去，沈默问他：“你不戴上试试？”
他却觉得他带着是沈默的血汗钱，而且每天可看着它，再想想他瞒着沈默的那件事，他还能安下心吗？
想到这，唐雨川问：“还能退吗？”
沈默摇了摇头：“不，不能了。”
唐雨川也没说什么，拿着手表进了屋子，就将它放在了衣柜抽屉里。他换了件睡衣，这才想要将下午那件事告诉沈默，他想沈默一定会开心的。
他对他说：“以后别买这些了，我又不缺这些。对了，我托了朋友给你在电视台找了份工作，事情已经办妥了。”
“电，电视台？”
唐雨川点了点头，又道：“虽然是从最底层干起，不过我想怎么也比你去酒店当服务生强得多。你去那里好好做，我朋友也会帮你的。后天上午八点半直接去就行了，记得穿我上次给你买的那一套新白衬衫还有那条裤子，知道吗？”
沈默倒也没说什么，乖巧的就点了点头，然后对他说：“对了，下个月初方星他们要喊着我去泰国玩，还有我们系的导师，还有教授一群人一起。”
唐雨川抬了抬头：“去几天？”
“嗯，应该也就一星期吧，到时候饭票就交给你了。”
唐雨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唐雨川说着就进了厨房，跟沈默在一起时总是唐雨川做饭，沈默喜欢吃辣，唐雨川却不让他吃，他总觉得吃辣不健康。
沈默探了探脑袋说：“唐雨川，我去把你昨晚的衬衫给洗了，做好饭叫我。”
唐雨川点了点头：“好。”
吃饭时候，沈默明显的心不在焉，他跟他说话，他也听不见。唐雨川心里想不明白，按理说，他能去电视台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从沈默的表情上，唐雨川完全看不出沈默哪里高兴了。吃着吃着，两人又说了一些关于沈默要去泰国旅游的事情。
正当唐雨川觉得是自己多想了的时候，沈默却突然问道：“唐雨川，你是因为喜欢上一个人所以成了同性恋，还是因为别的？”
沈默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唐雨川有些懵了，这话题让唐雨川想到了那个人，他怕沈默会刨根问底，他也知道一个谎要用很多谎言来遮掩，唐雨川沈默了一会，才小声说：“因为一个人。”
“初恋么？”
唐雨川一噎，只得道：“嗯，算是吧。”
其实如果可以，他也希望他能再点遇到沈默，那样的话……沈默就不会孤独，他也就不会了吧，唐雨川这么想。
“我吃饱了，你呢？”
他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巴：“嗯，我也饱了。”
沈默起了身去开始收拾，进了厨房准备洗碗。唐雨川突然想到沈默洗了半截的衣服还在洗手间里泡着，便撸起了袖子走了进去。唐雨川将衣服拎了起来就要往洗衣机里放，可是那白衬衫上了一抹红色，的却引起了唐雨川的注意。
那是他自己的白衬衫，而那红色的，是一个口红唇印。
唐雨川回忆了一下昨晚的聚餐经历，他想这一定是因为他拒绝了那鬼丫头去见沈默，所以才会遭到这样的“黑手”。
可是让唐雨川心里慌张的却不是这些，他知道刚才吃饭时沈默那样木然表情，一定是因为看见了这个唇印。可唐雨川本来觉得以沈默的性格，应该会冲出来给他一脚，然后扯着他的领子，让他给他一个解释。可是沈默的反应却是他始料未及的。
沈默没有闹，没有生气，只是心不在焉，甚至可以说是默默忍受。
沈默是这样的性格？
唐雨川感觉沈默的反应简直大大超乎了他的预料，他忽然想不出，如果有一天他告诉了沈默那个人的事情，沈默会如何，难道沈默不会跟他闹吗？
唐雨川猛然间想起了大三那年，他大哥唐夏说过的一句话。
沈默会恨他吗？会不吱一声的就离开他吗？
不要说答案了，光是这样的猜测，唐雨川都觉得他要撑不住了。
他走出了浴室，像是一个迷了路的孩子一样，就这么从后面抱住了沈默。
“沈默……”
他轻轻地唤着他，沈默应了他一声，唐雨川这才不安的问：“沈默，你刚才是不是在洗衣服时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所以吃饭时才会魂不守舍？”
沈默的手一滑盘子发出了“叮”的一声响，唐雨川心里一疼：“果然是这样。”
唐雨川抓着他的肩，将他整个人拧了过来看向了沈默的眼睛。而沈默不知道，唐雨川有多么的不安。
唐雨川没有办法，只能说：“傻子，昨天公司聚餐玩真心话大冒险，那只是一个惩罚游戏，我保证以后不跟她们们玩这些了还不成么？”
沈默没有问答，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唐雨川心里的不安更浓了，他急于知道一个答案。
他的指尖颤抖着，捧起了沈默的下巴，小心翼翼地问：“沈默……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做错了事，你会给我一次机会吗？”
他会吗？
会离开他吗？
而沈默的眼神开始躲闪，唐雨川看得一清二楚。
“我不知道，我……唔……”
他托起他的脸庞就吻了上去，如痴似狂的。
他宁愿沈默给他一巴掌，可他忍受不了沈默的躲闪与沈默，那是比什么都要令人恐惧的惩罚。
沈默不该是这样的，他该跟他闹得，不是么？
他想的不对吗？沈默难道不该是这样么？还是说他并不是真的了解沈默？那么那个他不了解的沈默，会怎么做呢？会像他哥说的那样离开他吗？
两片唇分开时，两个人的而呼吸都有些紊乱，沈默小声的抱怨：“干什么呀，突然这么吻我。”
唐雨川吻了吻的他鼻尖，低低一笑说：“我以为以你的性格，会跑过来跟我大闹一场呢。”
唐雨川的笑容很僵硬，因为他在等一个问答，几乎快让他窒息。
然后，他听到沈默说……
“唐雨川，我会跟你闹，是因为仗着你喜欢我。而如果你不再喜欢我了，我就失去了跟你闹的资格。如果你有天厌了，烦了，就告诉我一声，让我有个心理准备。你放心，我不是个死缠烂打的人，到时候会放你自由。我可以容忍你不再喜欢我，我还可以容忍喜欢上别人。可若是你同时喜欢两个人，或是心猿意马了，还要骗着我将我禁锢在你的身边，我不会原谅你，也绝不会再给你机会。”
唐雨川没后想到一直以来乐天派的沈默会这样说，这一切太出乎唐雨川的预料，他不曾想到沈默竟然会这样。
他握紧了的他手进而跟他十指相扣，想要借此拉进彼此的距离。
“沈默，你这突然是怎么了，你别多想。”
沈默看着他，眼里并发出明亮的光芒，倔强的让人心疼：“唐雨川，我要你永远永远都不要欺我，骗我，你能做到吗？”
“沈默？”
面对沈默此刻炙热的目光，唐雨川无处可逃，那些事情也更加的说不出口。
沈默叹了口气，又问：“唐雨川，我沈默有资格跟你闹吗？”
他猛地点了点头：“有，你有资格跟我闹。”
是啊，他为什么不跟自己闹呢？
为什么要这样说着隐忍的话呢？
他不该是这样的啊。
而之后发生的事，更是让唐雨川脚步不安。
沈默拉住了他就将他按在了床上，而当沈默就这么跨在他身上坐下去时，唐雨川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他的手深深的探进了沈默的发间，来来回回的揉搓着，试图排解那种折磨人的舒-爽-感。
唐雨川虽然很想要，但他知道沈默还没有准备好，他不知道沈默会这么要这么弄痛他自己，就好像也在惶恐着一样，沈默狠狠地往下坐着，像是怎么就不够似得，连唐雨川就快要被沈默弄疯了。他抱着沈默想让他慢点，可沈默却像是失去了控制，唐雨川抬起眸子看着沈默紧紧咬着牙，拼命摇晃身体的样子，心里一阵阵的疼。
沈默这是怎么了？
他不知道，他只是很害怕。
他问他是怎么了，沈默却只是咬着唇说：“唐雨川，我现在只想让你干-死我！”
沈默是如此的渴求着他，唐雨川的到了这样的认知之后，一把将他按在了床上，开始更加急切的贯穿。
他害怕他这样的隐忍与沉默，就好像这不是在做-爱，而是一种折磨。
他故意往他最敏-感的那个地方冲撞，他想要听到沈默的回应，可沈默却在拼命的忍耐，一声也不吭。
沈默甚至就这么直接被-干-的泄了出来，这才终于忍不住的叫了一声。
“沈默……沈默……你说句话，你叫我一声……沈默……”
唐雨川的声音已经变了腔，可是他却听不到他想要的回应。
唐雨川觉得自己撑不住了，他不想泄在沈默的身体里，那样沈默会不舒服。可是那一瞬间，沈默却拼命地抱住了他的身子，慌忙的叫了一声：“不要，不要抽出来！”
每次激-情过后，沈默都会一边哼哼，一边像个小兽一样往他怀里钻，可这次，沈默没有。
他像是离了岸的鱼一样躺在床上拼命地喘息，唐雨川看着他想问些什么，却又觉得心里堵得厉害。
沈默光着身子站在了窗边，他不知道他究竟在看什么，或是在想什么。他就看见沈默拉开了一个抽屉，然后拿出了里面的烟盒，已从交往后沈默就戒了烟的。这样反常的沈默让唐雨川无所适从。
唐雨川猛地就撑起了身子，没等沈默打着火，他就把他嘴巴里的烟跟打火机夺了过去扔在了桌上，他抓着沈默的肩，他的鼻尖都快要跟沈默的的贴在了一起。
没人明白，唐雨川此刻的无助，他控制不住沈默了，他有这样的感觉。
爱一个人，会变的卑微，不管你曾经有多么的骄傲。
“沈默，你看着我……”
他想从沈默那双褐色的瞳仁中找到一些他熟悉的安心感，可沈默却下意识的躲开了他的目光：“我没事。”
“沈默，我要你看着我！”
他不准他逃，而如果沈默逃了，唐雨川却无计可施。
就是因为这样，唐雨川才更加的不安，更加的恐惧。就好像他的弱点就被沈默捏在了手里，他也喜欢这样。
可是沈默要是哪一天放手了，他才是会真的崩溃，因为他觉得他手上没有能够留下沈默的东西。沈默留下，是因为沈默喜欢他。可如果他对他失望了，不喜欢了，想要离开了，他又能怎么办呢？
“沈默，你到底怎么了？不要告诉我你没事，我不信。”
沈默却扯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笑嘻嘻的抱住了他的身子说：“真的没什么，我就是，就是吃醋了！”
唐雨川彻底僵住了，他突然很想哭。
看啊，这个人就是这样的紧紧控制住了自己，他的沉默会让自己窒息，他的笑又会让他这么的高兴，他的喜怒哀乐已经不是他的了。
内心深处仿佛有一个声音，不容置疑般对他说：“唐雨川，你已经没有什么能输给他的了。”
可是输了又怎么样呢？
那些无谓的骄傲在这个人的面前不值一提，他宁愿输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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