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原来如此
一路上猪头和纪燃都绷着个脸,一言不发的向着饭店走去。路上,猪头也趁机仔细想了许多,试图冷静的对比分析方甫舍友和纪燃说过的话。但得到结论却都越来越偏向纪燃。看她当时的神情,似乎真的不像是贼喊抓贼,而是真的冤枉。
但分析也只是分析,不是真正的事实。一切等他们见了面自然就会有分晓。如果真是纪燃错,那就此断了也好。但如果不是纪燃的错,那自己也会真心向她道歉。而此刻也就只能这样尴尬的走下去了。猪头打定了主意心里也坦然了许多。
不多时,二人就来到了学友饭店的门口。这个时候,饭店里的人也相对少了许多。只有两大桌人在喝酒聊天。但每桌有男有女,打眼望去一桌至少也有十二三个人。其中一桌上还放着吃的差不多的生日蛋糕。一看就是给舍友或朋友过生日的。纪燃知道他要见的人绝对不是眼前的这些人。
果不其然,猪头直接带着她进了最里面的一间包间。虽然大学校园外的饭店包厢有的有最低消费,有的没有。但纪燃知道,学友饭店可是有最低消费的。而且有时候,她们宿舍的6个女生来吃都不一定能消费的了包厢的最低标准。
“难道包厢里有很多人?”纪燃不由得忧心起来。说实话,眼前的这个人自己还真不认识。刚刚只是一时恼怒想讨个说法才要来的。但既然已经来了,不进去也就真说不过去了。
于是纪燃在门前犹豫了一下,终于自己打开了包厢的门。
“找到了吗?这么半天你们怎么都…….你是……纪燃?猪头他……”里面的人见门被推开便直接开口问道,可问了一半一见是纪燃进来,惊讶自不必说。只见说话的人忙大力推搡着他身边趴着的一个男人,试图叫醒他。纪燃见眼前的人有些眼熟,似和方甫一起见过,又兼刚一开门就有一股酒气扑面而来,不用问,趴着的一定是酒醉的方甫。
“你先等一会儿吧,他是为了你才喝醉的。”随后进来的猪头见只有方甫和他们宿舍老大在,也知道其他人都被派去找自己了,当下也不多问。只是示意纪燃先坐下等一等。人都已经“请”来了,不管怎么着也得说上几句话。
纪燃见此也不多话,只轻轻点了点头,在一边的角落坐下。
宿舍老大见猪头真把纪燃给弄了来,惊的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忙手忙脚乱的把猪头拉到一边,低声问:“您老怎么真把她架来了?没用强吧?人家可真没什么错,都是老三他自己单相思。他酒也快醒了,等下你自己问他吧。您这暴脾气就不能多等一会儿吗?她要是告到系里,你不是这个学校的跑了没关系,我们可就惨了!”
“你们惨什么惨,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害怕就先走吧。我可没逼她,是她自己答应来的。你有事就先走吧,甫我会送回去。”猪头有些不耐烦道。
实话说,猪头其实很看不起方甫宿舍老大他们这些怕事的嘴脸。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受罚而已,又死不了人。为了兄弟难道连这点事也扛不住吗?他心里其实也很不希望纪燃看到方甫的兄弟都是这种怕事的熊样。真是丢人!
“那,那好,那我先走了,你注意点儿。”老大如蒙特赦的从猪头身边撤出,尴尬的冲着角落的纪燃笑了笑就像做贼一样的溜着墙角出了包间。瞬间,偌大的包间就只剩下了猪头,方甫和纪燃三人。
猪头和纪燃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不约而同的看向还趴在桌上的方甫。他就是问题的源头。纪燃倒是希望猪头赶快叫醒他,大家把话都说清楚。是误会就赶紧解释完离开。
“今晚这一打岔,要画的画还是只画了一半。也不知道明天有没有那么好的月色了。”纪燃想到这儿,不由的皱起眉来。
猪头见纪燃皱眉,误以为她是见方甫醉醺醺的样子,心生厌恶。因此不由的对方甫恨铁不成钢的拿起了桌边喝剩一半的矿泉水瓶子。一下就拧脱了瓶盖,大力的拎起了方甫的后衣领。方甫因衣服扼住了喉咙呼吸不畅,因此不等大脑反应,头就已经随着猪头向后拉扯的力抬起向后倒去。猪头见此,直接把那剩下的半瓶水“唰”的一下悉数泼到了方甫的脸上。
一旁的纪燃见此,心也不由的突了一下。这种叫醒人的方法,纪燃也只在电视上看过。亲眼目睹这种冲击力还真不是盖的呀!不过这也证明了,眼前的大汉真的跟方甫关系匪浅。
矿泉水的清凉加上猪头大力泼洒的力道,混醉的方甫瞬间一个激灵,连咳了几声这才睁开迷蒙的双眼。费了好一会儿才重新聚焦。而他低下头的方向刚好是冲着纪燃这边,所以他一清醒,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纪燃。
“纪燃?”方甫失声道。说完忙又用力挤了挤眼睛,又晃了晃头,待看清眼前的人真是纪燃后,他惊的瞪圆了眼睛,好半天都不曾调转方向。
纪燃见他清醒,又见他一直盯着自己,不免有些尴尬的转过头。方甫此刻毫不掩饰的眼神让纪燃觉得很是负担。她看的出那个眼神并不无恶意,甚至因为酒醉自控力减弱而满是情意。但也使得纪燃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对他没感觉。不然,也不会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是一种负担了。
方甫见纪燃转过头不再看他,原本惊喜双眸瞬间黯淡,头也渐渐无力的低垂了下来。包间里瞬间寂静一片。
方甫身边的猪头,见他如此,忿恨的一巴掌大力拍在方甫背上。“啪”的一声,一下子就将屋里除他以外两人的视线吸引到了他的身上。纪燃无奈的看着方甫疼的呲牙咧嘴的转过头,仰头看向身边的罪魁祸首,再次惊讶道:“你又是什么时候来的?我在做梦吗?”
“做梦还会疼吗?”猪头咬牙切齿道。
“在梦里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你上警校的人不是一向以事实为依据吗?什么时候相信感觉的判断了?”方甫在猪头面前可从来都不是那种常常闷声不语的人。
“你就只会在我面前耍嘴皮子。人我给你带来了,是男人,有话就直说,不要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这么没骨气还是不是我兄弟!”猪头说不过方甫,又给了他一拳,然后扳过他的肩膀,再次让他面对着纪燃。
“纪燃?真是纪燃!她怎么在这儿?你们应该不认识啊?”方甫顺着方向再次看去,果然是他朝思暮想的纪燃,不是做梦。他惊的猛然冲椅子上蹿起来。一面担忧的看着纪燃,一面又疑惑的看着猪头,两种情绪随着头的摆动不停的切换。
“是我自己答应来的,他不说我还不知道,你有什么话就直接对我说吧。我在这儿听着。大家把话说清楚,也省的各自心烦,让朋友操心。”纪燃上来就直奔主题,不愿再浪费时间。
“我……我没什么话要说的呀……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方甫有些忐忑的看着纪燃,尴尬的来回搓着手否认道。
纪燃听他这么说,又转头看了眼猪头,淡淡的回答:“误会的,不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