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婚前夕
七月的天,炎热无比,无一丝丝的风,看着蔚蓝的天空飘着几朵白白的云,说万里晴空也不为过,风絮儿收回视线,叹了口气,从过了年开始,总共就下了一场雨,春天本是雨季,可是愣没有下过一场,等到下了一场雨的时候已经是进入夏季,随着雨后,气温更是逐渐的加热,就连树上的鸟都懒得动,静静的趴在大树的树枝子上纳凉,唯有那知了趴在树上鸣叫。
独孤辰见娘子又倚在殿前木门框子上抬眼望天了,上前轻搂住她的肩膀:“娘子别看了,进屋吧。”
风絮儿回眸看着他,声音有担忧,也有焦急:“相公,你看,这天哪有要下雨的意思,而且今年明显的比往年都要热,怕是、、、。”
“放心吧,我们现在有水库,而且水库都连着大河,大河又是贯穿的,就目前看来,农作物应该不会受损,百姓们还不至于挨饿。”看着这样的天,独孤辰心里也是一阵担忧,但更多的是后怕,要不是听从了娘子的话,修建水库,恐怕、、、想起后果,就忍不住心惊。
“恩,老天不下雨,谁也没办法,进屋吧。”回头又看了眼,摇摇头,一脸的无奈。
“慢点,眼看着快生了,小点步走。”独孤辰愣神之际,就见娘子,大步的向殿里走,回神后,脊背都生出冷汗。
风絮儿撇了他一眼,这几个月以来,自己比那熊猫都珍贵,大步不让走,不让吃凉的,不能站太久,不能、、、总之,自己是被管的死死的,垂头看看自己肚子,伸手指着肚子:“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快生了,我才八个月好不好。”
独孤辰见娘子的脾气又上来了,小鸡啄米一般的直点头:“是,是,是,娘子没快生,八个月,八个月,还早还早。”嘴上说着,手上却是扶着她慢慢的走了进去。
风絮儿看着他一副好好先生,一说他,他就认错,想吵一架,都不给机会,翻翻眼,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里面是办温着的白开水,仰头一口喝掉,才稍微的解渴。
独孤辰在一边看的心惊肉跳,生怕娘子被呛到了,可是不敢劝说,怕一说,娘子的脾气在一上来,卧槽,那不是闹着玩的,在一急,不得找自己拼命,看见娘子放下手里的杯子,紧张的心才算是放下。
风絮儿狐疑的瞧着他脸上抽痛的表情,一时纳闷问他:“你脸怎么了?怎么看你脸上的肉都挤到一块了。”
“是,是么,没,没有,我在练肌肉。”心虚的垂下头,拿过桌子上的茶壶,给娘子倒了小半杯水,放了过去。
“练肌肉?脸上有肌肉?”她瞪圆了眼睛,更是诧异了一番,自己怎么不知道脸上有肌肉、、、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就那么一点的肉,顶多算的上是半肥不瘦的肉,和肌肉、、、貌似挂不上边吧,难道说,古代人所说的肌肉和自己所学的不一样?
独孤辰狂抽了下嘴角,就连腮帮子都在抖动,好死不死的说什么练肌肉,他的一抖动,风絮儿更加确信了,这脸上却是有肌肉,伸手摸摸他的脸,脑子里幻想自己相公脸上两边对称的来上那么一小条的肌肉、、、、呃,好像不是很好看吧,想完担忧的看了他一眼:“相公,你还是别练脸上的肌肉了,想想就很怪异。”
“娘、、娘子,我不练就是了。”忍痛的憋着笑,脸上还要不能显现一份,否则依娘子的猴精样,一眼便能看穿。
风絮儿却是半信半疑,端着杯子,又喝了小半杯的白开水,连着打了几个哈欠,睁睁困顿的眼,转转眼珠,伸手扶着桌子:“相公,我困了,我去睡会,记得啊,你别在练了啊,不然丑死了,那我可就不要你了。”
独孤辰听完她的话,咬紧后牙槽:“你这辈子没机会了,就连你下辈子,我都包圆了。”
风絮儿回眸一笑,露出小虎牙:“做人可不要太贪了哦,我的理想是下下辈子还要霸占你。”
独孤辰愣了下,随后爽朗大笑了几声,搂着某人的、、粗腰,沾沾自喜:“没想到,娘子比我还贪,看来为夫在娘子的眼里也算是一宝了。”
某人额头挂满了黑线,丢给他一个白眼:“臭美。”
翌日,金銮殿。
代管的工部尚书的杨建,上了一道奏折,辗转的递给了皇上的手里,独孤辰打开奏折一看,紧紧数语,便知道了个大概,按耐住性子看完,‘啪’的一声合上。
“杨建,除了皖州府的良田已经出现部分的干裂,其他的地方可还有出现?”
“回皇上,有,但是都是小部分的面积,只有皖州比较厉害。”杨建在得知第一消息的时候,便就上了奏折,皖州离皇后娘家可是不远,而且,皖州的良田几乎都是国舅爷家的,其次就是那里真的出现了干旱,水稻里的水都干枯了,好在已经收了第一茬,虽然产量没有以前的高,但也算是没有绝产。
独孤辰的手指扶在龙椅上有节制的敲着,大殿里静悄悄的,唯独能听到皇上敲着龙椅清脆的声音。
“传朕口谕,从水库里放水,各个州府看情况而定,一定要保证良田不能绝产。”
“臣,遵旨。”
杨建领完旨意退回了原位,马响转转眼皮,抬脚上前:“皇上,臣有事请奏。”
“说。”
“皇上,今天已经是七月十三,关于雨梦郡主大婚,礼部已经全部整理完毕,只是,雨梦郡主是按照公主的规格出嫁,不知道雨梦郡主是从皇宫出嫁还是从相府出嫁。”
独孤辰沉默了片刻,转眸看着宰相脸色不是很好,想了一番,才做出了决定:“萧佳珍既不是和亲,就不用从宫里出嫁,等出了宰相府,进宫谢恩便可。”
宰相此时脸色才微微好转,那个父亲不希望看着女儿亲自出嫁的,更何况是自己宠了十八年的女儿。
“臣,遵旨。”
落千羽掰着手指头算日子,想想再有三天便能娶到自己的美娇娘,但是心里却又发愁,那就是天灾,干旱,自己本国的地理好不容易能中出庄家了,现在这一场干旱恐怕是、、、又要劳财伤命了,唉,轻叹了声。
“主子,扇一领着迎亲队伍赶回来了。”扇二一脸兴奋走进了厅里。
落千羽浅笑:“恩,交代下去,好生的休息,十六迎亲进宫谢完恩之后,我们便启程回国。”
“是,主子。”身子刚走出了一步,又被主子叫住。
“告诉扇一,休息完之后,过来见我。”
“是,主子。”停留了片刻,见主子没在说话,这才转身的走了。
傍晚,等扇一休息好了,才到主子跟前报道:“主子,扇一回来了。”
“恩,休息的可好。”
“呵呵,回主子,休息的很好。”扇一明显感到主子的心情不错,腼腆的笑了。
落千羽笑着摇摇头,瞧着扇一腼腆的笑,完全像个小姑娘似的,笑道:“国内情况怎么样?地理的庄稼可好?下了几场雨?”
扇一收起了笑容,正了正脸色,禀报:“不出主子所料,蓝建斌已经被梓伟江给杀死了。”
“哼,死有余辜,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行了,不说他了,说说别的。”落千羽冷笑了声,自己的侍卫居然跟绑人串通一气,泄露皇家跟自己的秘密,不死在自己手里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主子,地理的麦子已经收获了,虽然产粮不高,但也能够百姓们填饱肚子了,更何况主子减免税收,想必百姓们今年是不能饿肚子了。”扇一想起那些百姓们手里捧着麦子,脸上漏出了激动的笑容,嘴里高喊着皇上万岁,心里就忍不住的喜滋滋的。
落千羽一听心里也甚是欣慰,还好,没有像雪堰国闹干旱。
“不过,现在已经一个月没有下过一场雨了。”
“那地理怎么样了?”
扇一摇摇头:“不清楚,属下走的时候,地理刚种上玉米。”
落千羽刚放下的心,此时却又一沉,微微合上双眼,沉默了会,才摆摆手,让身后的人去休息,一切事情还等自己回国才能知晓,抬眸看看窗外皎洁的月光,是那样的明亮,是那样的美。
浩瀚的天空中,挂着点点的繁星,好似颗颗明珠,镶嵌在天幕下,闪闪地发着亮光,突然一颗流行闪过,划过了一抹弧光。
七月十六一早,天还是漆黑黑,萧佳珍就被自己的小丫头给从被窝里摇醒了,嬷嬷端着一盆温水也紧忙的走了进来,不出片刻,闺阁里来了不少的人,都围着自己转悠,想闭眼睛在睡会,都是很难。
门口熙熙攘攘的,只见几个丫头们合力的抬着一个大欲桶走了进来,随后一桶桶热水到了进去,上面洒满鲜花的花瓣,霎时间屋里一股花香扑鼻。
萧佳珍此时也清醒了不少,微微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脸,任由她们脱去自己的里衣,伸出纤细的大腿,扶着丫头,慢慢的坐进了浴桶里,双手撩起了水里的花瓣,轻轻的擦拭着自己的身体。
洗漱好之后,穿上了一身火红的里衣,端庄的坐在铜镜前,等着嬷嬷给自己开脸,萧佳珍忍着开脸的疼痛,上了淡淡妆。
宰相夫人萧郑氏领着全幅的候夫人,走进屋了一瞧,眼前一亮,杏脸桃腮,蛾眉皓齿,真是天香国色,我见犹怜,眼泪瞬间含在眼圈,女儿真是大了,以往描眉画唇都没见过有这么娇媚,想必是今天出嫁了,脸上含丝羞涩才显得更加的动人。
擦了擦眼中的泪花,平稳了下情绪,笑着上前:“真漂亮。”
萧佳珍转眸,娇嗔了一声:“娘。”笑着就像起身,被一双温柔的手给摁住了肩膀。
“傻丫头,今儿个娘给你请来了全福的候夫人,你啊就好好的坐着就行了。”
侯夫人瞧着待嫁新娘的脸上一闪而过的娇羞,拿起桌子上的梳子,对着宰相夫人笑道:“雨梦郡主还真是个妙人,怪不的连远在千里之外的落皇都知道郡主,亲自前来求娶,以后的福气那是大大的。”
“呵呵,承蒙夫人的夸赞,借夫人的吉言,以后珍儿会福气大大的。”萧郑氏笑呵呵的接过候夫人的话,那个人不愿意听到好话,即便是宰相夫人也不例外。
候夫人拿着梳子,在萧佳珍的墨发上开一下一下的梳着,嘴里念念有词:“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等念完了,墨发也梳理完了。
有眼力见的嬷嬷上前接过候夫人手里的木梳,开始为自家小姐梳新娘头。萧郑氏笑眯眯的领着候夫人出了女儿的寝室,向客厅走去。
太阳高升,萧佳珍穿上最后一件霞帔,也算是完成了被嫁前的准备,安静的做在自己的喜床上,看着满屋子的红色,神情恍惚。
喜房里,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挥手打发了屋里的丫鬟,嬷嬷以及婆子们,漫步走向了坐在床上的人。
“妹妹。”
萧佳珍回神,眨眨眼,等看清真的是自己大哥的时候,激动的站起来,飞扑上前,抱住了大哥,哭笑着喊道:“你怎么才回来。”
萧之奇伸手拍拍她的后背,宠溺的笑道:“对不起妹妹,大哥回来晚了。”
“你可倒好,为了躲避爹跟你娘的催婚,你去做了一州的知府,二哥更绝,干脆离家出走,音信全无,就连妹妹大婚都不知道回来。”从大哥的怀里退了出去,又是气愤又是想念的看着他。
萧之奇深情闪过一抹不自在,像是惭愧,像是愧疚,更多的像是无奈。
萧之文在门外听了会,心里也是难受,自己又何尝的不想回家,但是、、、终归是要面对的,想着大脚就迈了进去,笑呵呵的道:“小妹大婚,做二哥的怎么能不回来。”
“二哥?”这回惊讶的不止萧佳珍诧异,就连萧之奇更为惊讶。
萧之文倒是洒脱的张开双手,笑看他们惊讶的脸:“怎么,见到我就那么的惊讶么。”
“二弟,是很惊讶,没想到你能回来。”萧之奇收敛了些笑容,淡然的看着他,但是眼睛却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微光闪烁。
萧之文定定的看着大哥,过了片刻后笑道:“我是珍儿的二哥,妹妹大婚,做哥哥的怎么能不回来。”
萧之奇深邃了看了眼他,随后笑道:“是啊,从小就顽皮的妹妹就要大婚了,而且还是在你我前面大婚。”说着很是无奈的摇头。
“哼,那是你们不肯回家,要不然我侄子侄女都会满地跑了,二哥你也是,一走就是几年,都不知道捎封信回来。”萧佳珍除了刚才的激动,这回倒是哀怨起他们了,每每说道两个哥哥,娘总是暗自流泪。
萧之奇羽萧之文对视眼,随后笑着移开,萧之文上前拍着佳珍的肩膀,笑道:“二哥这回像你保证,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真的!”
“真的?”
萧佳珍则是一脸的喜悦,这回爹和娘都不在唉声叹气了。
萧之奇睁大大眼惊讶的问道。似乎是不敢相信一般,难道二弟他、、、原谅自己了么?
“是真的。”萧之文对着大哥重重的点头道,随后浅浅一笑,左手却是搭在了大哥的肩上,使劲的锤捏了下。
萧之奇伸起右手握住了左肩上弟弟的手,紧紧的,紧抿的唇过了半晌才漏出了一丝笑容。
“大哥,在激动也不能总是攥着弟弟的手啊,都没知觉了。”
萧之奇晃过神后,紧忙的松开,萧佳珍调侃的笑道:“哈哈哈,二哥,大哥是喜欢你,都没这么抱过我。”
两人回头看着她,同生的道:“让你相公抱你。”
说完两人回头相视了下,都笑了。
萧佳珍长大嘴巴,伸手指着他们:“好啊,你们又欺负我,一会就让爹跟娘收拾你们。”
“大老远的,就听见你在那喊,你想收拾谁啊。”人还没见屋,一道威严切带着丝丝的宠溺的声音先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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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耐的,么么哒。
今晚又二更哦…。
大约在晚上八点左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