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 圣杯战争 94:00:00
吉尔伽美什你怎么这么讨厌啊。
雪莱觉得自己偏心要偏到姥姥家了。
但这不能怪她,毕竟都是金毛,但骑士王的脾气和修养比天上飞的那个家伙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就像现在这个情况,明明是他解决了现在的这个危机,但大家,在场的其他servant,都露出了一种非常意味不明的神情。
不过英雄王并不在意这个,他只是看着那个浑身都是水,看起来异常狼狈不堪的黑发姑娘,然后伸出了手。
“到本王身边来。”
“……”
雪莱木着脸,把头发从水里捞出来拧干,接着忍无可忍地爆出了青筋:“你给我去死吧!”
她周身的土块飘到了空中,der没太看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用一种很好奇的眼光又看了看雪莱好骑士王,笑了笑。
“我怎么觉得我像是走错了门,误入了这场战争的哈哈哈。”
“抱歉抱歉。”骑士王笑笑:“我们本来也想私下解决的。”
就在吉尔伽美什又被追着打的时候,江面上又出现了不安分的情况。雪莱发现得早,der的御主已经在岸上疏散路人了,不愿意走的被他念咒驱赶回去了。雪莱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年轻人,伸手帮他顺了顺气。
骑士王看了一眼,又转头监视着湖面。
“刚刚archer似乎给了他一击,而且那一击的力道并不弱。”
lancer分析了一下:“我看他那把剑的威力应该在对城宝具之上,可现在……”
“我刚刚捡起了一块那个怪兽的残肢。”
韦伯给他们看了一下:“这似乎不仅仅是魔法的产物,还有一种说不清楚的东西。”
“魔法以外?”
骑士王皱着眉想了想,而江面上又有一个巨型生物冲了出来。伴随着caster那一阵极为癫狂的笑声,比之前还要多的触·手像是有丝分裂过一般密集。
好恶心啊。
雪莱用火焰直接烧了一串,意外发现自己的火焰似乎对这东西极为有用——打远看过去,刚刚她烧出来的伤口竟然还在,并没有复原。
亚瑟王明显也看到了。
“这种压迫感实在是太浓重了。”征服王让自家master赶紧后退:“这里很危险。”
“我刚刚似乎在那边看到了一句被枪击的尸体。”
韦伯忽然想到了什么:“那个人手上的花纹……是不是令咒?!我要去看看!”
“我跟你去。”
雪莱说:“要是被枪击的话,那么说明有人在暗处针对其他master。”
rider倒也很放心,让雪莱直接拎着他的master就去了。而雪莱拽着韦伯的领子,直接飞到了他指的那边。
果然,在已经没有人的浅滩,一个橘发青年带着一张狂喜的笑意倒在了地上。雪莱将韦伯挡在身后,让他去看,果然,这是一个master。
“按照令咒的形状来看,果然是caster的……”
韦伯皱着眉:“这个人就是犯下了连环杀人案的那个人。”
“那就是死有余辜了?”雪莱歪歪脑袋:“你也不用很伤感。”
“我只是……没有办法理解。虽然说死了也好,但是这张脸也狰狞过头了。”韦伯叹了口气:“在临死前带着这种表情死去,也不知道是该替他庆幸还是替他悲哀。”
“你倒是还挺悲天悯人的,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个偷了老师圣遗物的孩子。”
韦伯脸有些红了:“说起来,也不知道老师那边……”
“他死了。”雪莱平静地告知了他这个消息:“我亲自动的手。”
韦伯被雪莱丢到了附近的公园里,那里有遮蔽物,不至于被暗杀者瞄准脑袋而无法躲避。跳了回去的蛇少女在岸上,看着那个触手怪在奋力追杀辉舟之上的黄金之王。骑士王举起誓约胜利之剑,这次认认真真地发了个大招。
闪耀着光辉的圣剑聚集了近乎一切的光,凝聚成了一道耀目的光柱。
从云端,到地上。
带着无穷力量的剑影一路推进,而caster的哀嚎也响了起来。他似乎异常痛苦,但光芒消失后,碎成了一块块的肉块似乎由重新向一个方向聚集了。
“这到底是什么邪术。”
lancer很是吃惊,没想到最强的两个职阶都用了大招,而这个怪物纹丝不动。吉尔伽美什刚刚差点没有躲开骑士王的一击,正停在不远处很是不高兴地看着这边。
“你故意的?”雪莱问。
骑士王有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抱歉,瞄准有些失误了。”
而无论英雄王和骑士王之间有多不对盘,他们现在也真正意识到了需要率先解决的东西到底是谁——英雄王并不喜欢用自己珍贵的宝具去对付这个丑陋的东西,但他再不情愿,还是不得不站在前线。
“站到后面去,不要再被那个丑家伙吞进去了。”他看了一眼身上都是泥的蛇少女,后面半句话吞了回去。
雪莱差点扑过去揍他。
而骑士王抿了抿嘴唇:“现在这样根本是在消耗魔力,在不清楚对方的情况下,der,请你的master尽快查出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果不知道他的构成和抗性,再多的攻击也是无法造成伤害的。”
他们一边说着,caster一边组装着自己。雪莱扔了一堆又一堆的火球进去,烧下来不少碎肉。
但那个东西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雪莱想憋个大招,却不敢冒这个险——一旦停住了,雪莱觉得那些一块块的东西能够立刻组装好自己。
这样的感觉实在是有点恐怖。
“不过是个三流的小角色,没想到竟然也能做出这样的一击。”
英雄王倒是颇为赞赏caster的举动了,在发现雪莱听到这句话瞪了他一眼之后双手抱着胸:“比起那些洗干净脖子等死的人来说,已然是个有趣味的存在了,不是吗。”
“那你倒是弄死他啊。”
雪莱现在一肚子火,尤其是自己在大量投掷火焰消耗了不少体力之后——魔力她倒是很充足,毕竟与大地相连,而且使用越多的魔力,雪莱心里就越是压不住那股邪火。
然后就总想做点什么坏事来顺顺气。
身后又有人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雪莱一听就知道是那个娃娃头小朋友跑出来了。他似乎找发现了什么,脚步又快又急。
“我,我发现了!”他蹲下来大口喘气:“恶意,他收集了恶意作为自己的武器!”
众人一听,都是一愣。
“恶意是,从人心中所产生的一切黑暗的源头。”少年直接拿了本书出来:“我刚刚找到了,书里说使用魔法阵就可以收集一座城市里所有的恶意作为生命的来源,只要人心里还有恶,这个怪物就不会死去。”
他翻开了书页来证明自己说的话,但是大家的重点都不在那儿。
“那么怎么弄掉他。”雪莱额头上一直在冒汗:“我扛不住了小伙子。”
“要么就是以恶制恶,利用更深沉的黑暗力量吞噬掉它,要不然就只能依靠神性净化它所拥有的恶意。”
“第二个没用。”雪莱已经失手过两次了:“神性是净化不了恶意的。只能找一个更凶残的家伙了。”
骑士王忽然间哽了一下,der叹了口气,举起了手中的剑。
“这似乎是个无解的题目,毕竟我都没有看到,这里的哪个英雄拥有最邪恶的特质。”
“如果你的固有结界能撑住的话,是不是可以在里面杀死caster。”
lancer有了一个提议:“就在刚刚,caster和外面的联系的确是被切断了的,也正是如此,他才会不顾一切地冲破阻拦,想要回到这里吸收能量。”
rider脸色有些复杂,而少年低下了头。
“抱歉,我的魔力大概没有办法支撑那么久。”
“一个人不可以,那么就再找一个。”saber说:“让我联系我的master,看看他是否愿意协助你。”
“不用这么麻烦了,我家的master就在三百米外。”
一个新来者介入了这场对话。
银发红眼的青年跳到雪莱身边,诧异地看了一眼身旁一身泥水的……亲妈。
“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还伸手帮雪莱擦了擦脸上的水:“辛苦了辛苦了。”
雪莱本来还板着脸,此刻勾了下嘴角。雁夜跑过来,跟少年商议了一下,立刻便开始启动了魔力支援的步骤。
rider感受到了能量,点了点头,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武器,大喊了一声。
一片白光闪过,突然间,几个servant又置身于平原之上。
身边还有整装待发的军士们,挥舞着手臂,喊着威武的口号。
“必胜!”
征服王率先冲了过去,而他的军士们此刻也追随着王的步伐,挥舞着那把□□,一□□中了露出来的caster,看着他痛苦倒下。而同时,红色的□□刺中了那本厚厚的魔法书。
魔法书发出了焦臭的味道,而caster也倒在了地上。
使魔逐渐被砍杀殆尽,乌尔努加尔也顺手结果了几个。雪莱看了一眼,发现他手里那把剑很是眼熟。
太眼熟了,毕竟是乖离剑。
“呃,从父王的宝库里借过来的。”他吐了吐舌头:“我偶尔会不问自取一下下。”
黄金之王在后头冷冷地哼了一声,青年啊哈哈地笑了笑,冲到了前面去。
而caster依旧在那里苟延残喘,征服王则翻身下马,准备给他最后一击。
“你是无法杀死我的,rider。”他这样说:“这个世界上,只有神能杀死我。”
征服王并没有理会他,一剑直戳进了他的心脏。
caster似乎气绝了,连同那本书也一起开始腐烂。征服王在军士的陪同下一起欢呼,而后撤销了自己的结界。
雪莱松了口气,踏在泥土上的坚实触感让她压力一泻。在那边等候的两个master看到了这个画面,知道大功告成。
韦伯开心得跳了起来。
“像个小姑娘似的。”
乌尔努加尔一不留神这么说,咳了一声装作自己什么都没说。雪莱看了他一眼,笑了笑。
“母亲真美,身上这么脏,脸还是如此的好看。”乌尔努加尔一回到现实世界就开始止不住地拍雪莱的马屁:“怪不得人们都说,您和伊南娜大人是两位日月星光的女神。”
英雄王简直要惊呆了,一脸没想到自己养出了这么不要脸的孩子的模样。
但雪莱还是很高兴的,摸摸乌尔努加尔的头,又摸了两下。
那边雁夜已经跟韦伯开始互相谦让这次的奖励了,而最后雁夜还是全部让给了韦伯。
“我参赛原本也不是为了有求于圣杯,你放心,等我完结了我的事情后,圣杯我肯定拱手相让。”
雁夜叹了口气:“唉,我说了好多遍了,结果除了你以外没人信。”
韦伯拍了拍雁夜的肩膀:“我懂你,我在时钟塔发表见解的时候大家也是这样的。”
“……”
rider似乎没想到自家的master能跟别人这么聊得来,看看那边,发现除了自己跟lancer以外,大家似乎都是认识的。
“其实我也认识saber,很久以前。”lancer咳了一声,不忍心欺骗他:“我的主人芬恩曾经派我向不列颠的王送信以寻求和平。”
英雄王的眼神分过来了一秒。
“哦,然后呢?”
“然后我进了门,只见了亚瑟王一面就回去了。”lancer说:“亚瑟王只对我说他无意染指爱尔兰,即便是英格兰,他也有很多人没有处理干净。顺便,他还着重问了我一下我的主人长什么样子。”
不远处的亚瑟王咳了一声:“lancer,往事就不要再提了吧。”
“为什么不提,说说看。”乌尔努加尔凑过去:“芬恩怎么了?”
“我的主人是一个身体雄健,有着茂盛胡须和无穷力气的英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亚瑟王就忽然放心了起来,还说了一句‘这就好’。”lancer有些疑惑:“我其实一直很想知道,ber,你现在能为我解惑吗?”
saber清了清嗓子:“我替别人问的,就这样。”
他们聊了一会儿,未曾注意又有些汹涌的海潮。而当乌尔努加尔发现,又有触手从海岸线上爬出来的时候,所有人心里都有一句不当讲的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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