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请咆哮吧
木子语：今天把vip中可以解禁的全解了，我会尽快将《篮球之梦》的全解禁完，至于《冠军之路》就等《篮球之梦》解禁完了再上传，望大家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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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熙熙攘攘的人声中，篮球协会的某位领导开始说话，但可能他也清楚球迷的注意力是不会落在他身上的，而且如果他说的久了，很有可能会遭到群殴，故，他很快就结束了他的话题。然后裁判员站在了中圈，球馆内瞬间静了下来。全国著名的体育解说员凌卸抓住时机道：“现在双方队员已经站在球场上了，这将是一场精彩的比赛，大家就拭目以待吧。”
在全场观众的注目下，在电视机前所有观众期待的目光下，2005年高中篮球联赛总决赛即将开始。球场的导演一扬手，摄影师准备、灯光准备就位、记者让位……
接着双方先发队员上场。
北京三中先发：
万变宗，号码4号，位置中锋，身高1米98，体重89公斤。
许诺，号码11号，位置大前锋，身高1米93，体重87公斤。
陈彻，号码5号，位置小前锋，身高1米86，体重74公斤。
李风翔，号码9号，位置得分后卫，身高1米88，体重76公斤。
王浩，号码10号，位置控球后卫，身高1米75，体重68公斤。
上海南洋先发：
常江，号码4号，位置中锋，身高1米96，体重92公斤。
王晨宇，号码5号，位置大前锋，身高1米90，体重87公斤。
夜晴空，号码6号，位置小前锋，身高1米88，体重83公斤。
赫翼，号码7号，位置得分后卫，身高1米90，体重79公斤。
张伟枫，号码8号，位置控球后卫，身高1米80，体重72公斤。
由于万变宗回来了，跳球的自然就换成了他，只见他迈着大步走进中圈，怒目一瞪，还真有点不怒自威的感觉。可惜他的对象是常江这个傻大个，只见他裂着大嘴“呵呵”的傻笑，一点都没感觉到什么压力的样子，万变宗的气势就不攻自破。
“这里，近点。”裁判指挥着两个大个子站好位置，然后转头四顾，见一切准备就绪了，便手一抬，球抛了起来。
“各位现场的球迷，各位电视机前的观众，2005年高中篮球联赛总决赛现在正式开始！”凌卸是一流的解说员，把握的时机非常的好，立刻把现场的气氛，电视机前观众的兴奋都调动了起来。
在北京。穆宽紧握着手，眼睛死死的盯着电视机：“终于要开始了！”吕伦手托着下巴，也和一些22中的队员在电视机前观看着。他们也和穆宽的遭遇一样，没能拿到门票。至今为止，吕伦的脑中，还常常出现风翔那被誉为不可能的进球——奇迹的穿越。他的眼神看起来虽慵懒，却不时闪动着惊人的光彩，此刻他喃喃的说着：“他终于做到了，比赛也终于要开始了，很期待，真的很期待……”
在天津。彭琨也满脸激动的看着电视……
在广州。惨败的广州一中的全体队员，都坐在一间大房间里，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大屏幕……
在沈阳。不幸败北的沈阳三十一中学也在注视着……
在江苏……
在美国……
在……
开始了，真的开始了。
有一句名言叫“人不可貌相”，还真对。别看常江平时傻傻钝钝的，还有点婴儿胖，可打起球来反应却快的惊人，裁判哨声一落，他就在球刚到达最高点的瞬间将球拍了出去，可以说是快如闪电，看的刚跳起的万变宗有点傻眼。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比赛刚刚开始，常江还没有进入状态，他的球竟然拍到了王浩手里！赫翼和上海南洋的教练同时捂住了脸：“又来了！”
球迷是一惊然后是一嘘！连记者们也是傻愣了一下。
王浩呆了呆，但机会难得，他马上组织起进攻来。“大个，还傻站着干什么，快回防！”赫翼看见常江不动，不禁无奈的喊他。常江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哦”了一声，迈开大步往回跑。
许诺走到万变宗身边的时候，摇头叹息一声，拍了一下万变宗的肩膀，然后强忍着笑意走开。风翔他们也都怪怪的看了万变宗一眼。万变宗气的脸色发白：靠！老子只不过休整了一个多月，就当我是一个病猫！
腾腾的怒火平地而起，万变宗冲向前场。
这些说起来很慢，其实也只不过几秒的时间，三中已经攻到了南洋的防线。梁胜向风、冯哥老张这些铁杆球迷可高兴了，也许真的是很凑巧，他们两班赛前颇受注目的球迷竟然聚到了一起，于是，热闹了。蜜糖水起作用了，梁胜的声音比老张还大的多，只见他一声怒吼：“三中！”向风、老张同时摇开大旗，冯哥、老王（可能许多人都忘了，冯哥、老张他们算是风翔的半个师傅，教他打成*人篮球的）同时大手一敲，鼓声响起，而且伴随着鼓声，所有人大吼：“加油！”声势端是强大。
回到球场上，万变宗因为想不通常江的行为，以为他是故意耍他开心，所以生气之下决定要给常江一个下马威，利用比对方稍高的身高在右侧禁区外抢到了位置，然后就大喊着向王浩要球。
常江却对万变宗如此气势汹汹的样子好生奇怪，一手顶着万变宗的背，一手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后脑。
王浩看出万变宗此时的心情很“活跃”，不敢有一丝的怠慢，连忙将球传过去。现在的王浩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胆小怕事的王浩了，经过无数大赛的经验，还有那神秘的“十天之旅”，他现在组织起进攻来有板有眼的，而且传球既隐蔽又合理。所以，球安全的来到了万变宗的手里。
万变宗轻“哼”了一声，马上用出他最惯常使用的招式：空中接球后，大脚一着地，头右摆眼直视，让单纯的常江不禁往他的右边多注意了一点。然后他突然一个180度向左翻身，右手运球，左手也没闲着，硬架在常江的腰部间，让他无法移位。他这一翻身动作，几乎朝常江绕了半圈多，直往禁区杀进去。而花费的时间却只有一眨眼工夫。
真是电光火石间分出胜负啊。
上海南洋可能是出于对常江的防守很放心，又或者是刚开始比赛，防守的阵型还没发挥威力，所以并没有其他队友能及时的协防，万变宗一过常江，剩下的就只有篮圈了，万变宗狠狠的将球扣了进去，落地后猛一挥拳，怒吼一声，似是要为自己的复出作宣言。
“好球！三中首先打破了僵局，由4号万变宗扣篮得了两分。”凌卸叫喊着。
“三中！干的好，三中！呱呱叫！”能如此喊的只有梁胜了。
赫翼冷“哼”一声，带着球，率领着南洋的队员直往前冲。常江虽然不怎么明白他们为什么那么怒气冲冲的样子，但也跟了上去。
在南洋的队员心目中，一向只有他们给别人下马威，而从来没有给别人如此的羞辱的。既然三中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他们当然要还以颜色。
但当南洋的队员来到三中的阵地的时候，三中已经摆好了防守的2-1-2阵型，脸带轻松的微笑看着他们了。南洋的队员使出自己平常最熟练的进攻方式，不断的传球、跑位、穿插，但任凭他们使出十八般武艺，却根本没有将三中的队员完全摆脱！每当他们摆脱防守自己的人，以为可以肆无忌惮的肆虐三中的阵地时，却忽然又在眼前出现了三中的一个拦路虎，将他的希望粉碎。
“啊！”张云一声惊叹，“好完美的阵容，好完美的联防！”
不但张云惊叹，只要是懂得篮球的，不管是在现场的还是在电视机前，都不禁暗暗心惊。现在的三中比起在北区比赛时，实力更上涨了几分，可能那是因为万变宗的复出，让他们的阵容更加的完整和合理了。这才是三中的整体实力？
“三中！防守！防守！”“南洋！加油！加油！”
球迷的呐喊依然强盛，当进攻时间还剩下5秒的时候，球交到了赫翼手中。顿时，所有支持南洋的球迷都大声的喊着“南王！”或者是赫翼的名字。
赫翼并没能完全摆脱风翔的防守，所以他拿球后一转身，面对的就是目光炯炯的风翔。一看见风翔，赫翼的眼睛就散发灼灼的火光，那热量几欲让他怒吼出声。
此刻两人在左侧45度禁区外，形成了正面一对一的局面。可能赫翼对风翔实在是太恨了，他甚至不佯装，就直接往右切。
场外苏洁的心绷了起来，她自然是不希望赫翼过了风翔的，但一想到赫翼其实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她的心就不由得担心：那样对他是不是太残忍了？
记者和球迷们可没有苏洁那么复杂的思想，他们只知道今天这场比赛第一个**就要出现了。记者将相机对准了风翔两人，观众则静了下来屏息以待。
说太多场外话了，回到场内。风翔见赫翼直接右切，心里虽然不解，但动作并没有因此而慢下来，马上左移堵住赫翼的进攻路线。（两者的左右是相反的，因为是面对面，希望读者不要误会）
打篮球的人都知道，防守的人永远比较吃亏，因为他们非得要跟着进攻者移动，只能处于被动状态。一般来说，只要两者实力相当，那么单对单的话，进攻者一般都会成功的，当然如果防守的人是防守有特长的话就不同。所以这次风翔能防住赫翼的机会并不大。
赫翼趁着风翔左移时，忽然转身反转。此刻，风翔猜想赫翼是“假右切，真左翻”的招式，于是微微一笑，立刻又刹车右移。但不料，赫翼转到半途，半路刹车，持球的手向篮下方向一推，左脚一跨，回头转过去了，紧接着，右脚跟上，追上球将球拿住后，立刻用力一蹬地，人腾空而起。
“喔哦！”无数人惊呼出声。
赫翼在空中的动作不像风翔般飘逸出尘，但却刚猛无比。硬要比的话，那他就像是卡特，而风翔像乔丹。赫翼高高的跃起，像绷紧的弓，然后单手将球砸向篮圈。可就在那一瞬间，赫翼的脑海中闪过风翔和苏洁亲密的镜头，恍忽中，他好像听到了苏洁的声音：“对不起，我不喜欢你，我喜欢的是风翔！”无可抑制的，他的心一阵钻心的疼痛，身体一阵抽搐，好想好想大声的呐喊：“为什么！为什么！”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只见赫翼的动作忽然变形，然后就将球扣在了篮圈上。球在手和篮圈的巨力作用下，凹陷了一下，然后高高的弹起，赫翼也狼狈的落在了地上。
如果这个情形是出现在其他高中队员或者是一般的cuba队员身上，绝对不会引起什么轰动。可惜的是，这是出现在了“南王”身上，一个被喻为百年不遇的天才，一个在比赛中最常用的技巧就是扣篮而且到现在为止没有扣失一个的人身上。
球迷“哗”然，三中的球迷叫好，南洋的球迷一片不可置信的样子。已经准备拍照的记者也愣住了。
赫翼微微的喘着气，双眼定定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呆愣着不说话。忽然，他猛的一转身，冷着脸轻跑着回防。
也怔了一下的风翔看着赫翼的背影，好像想起了什么……
南洋的队员面面相觑，心里暗暗的安慰着自己：意外，一定是意外。因为在他们心中，赫翼一向都是战无不胜的神。但南洋的教练却一脸的凝重，也许他也看出了什么。
“哎呀，真没想到，7号的赫翼也会有这样的失误啊，不过也正常，毕竟即使是乔丹也有扣失的时候嘛。”凌卸抓着麦可风，轻松的说着。
凌卸的话起了作用，南洋的球迷又从新恢复了锐气。想想也是啊，谁都会有失误的，自己对赫翼的要求实在过高了。在这样的想法下，许多球迷大喊着赫翼的名字，还不停的说着“没关系，再来一球！”“我们永远支持你！”
但听到球迷的声音，骄傲的赫翼的脸色却变得有点难看：这算是同情吗？还是可怜？
三中这回的进攻是交到了许诺手里，他一个转身晃开了对方5号王晨宇，就准备来一个小勾手，但在眨眼间，一个庞大的身影扑过来，笑嘻嘻的就将他手上的球抹走了。
许诺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看似笨笨的傻大个，像是要将他吃了般。也难怪许诺这么生气，凭着他苦练来的“跳的速率”，他已经很久没给人盖过冒了，没想到今天就来了一个！还是被一个傻大个封的！
常江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让许诺很愤怒的事，面对队员和球迷的称赞，他只是傻傻的笑着，不停的摸着后脑。
盖下的球被南洋的张伟枫给抢到了，很快南洋就组织起了反攻。可同样的，南洋也是无功而返。在怒气冲冲的许诺的积极跑动下，三中将南洋这次咄咄逼人的进攻给防守了下来，而且还真让许诺给抱了仇，给了南洋的王晨宇一个大帽。
再接下来的几个回合，双放打起了攻式篮球，节奏很快，往往一个来回用不到20秒。双方互有攻守，场面很精彩，盖帽、快攻、扣篮不断，让球馆内的球迷看的漏*点澎湃，让电视机前的观众看的如痴如醉、偶尔会发出状若疯狂的大喊。
贵宾席上，一个一脸祥和的老人呵呵笑着和他身旁的中年人道：“小赫啊，这些孩子打的可真是精彩啊，都有了职业队员的风范了。”
中年人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按照他们的实力，并不比职业队员差到那里去，甚至可能还要强一些。”
老人又呵呵一笑：“难怪那么多人来看，真是不虚此行啊，不过……”
中年人心中一紧，冷汗冒了出来，他以为老人有什么不满意了，忙问：“不过什么？”
老人笑着道：“怎么不见你的儿子有什么表现啊？”
此刻中年人心中也是奇怪不已，刚刚自己的儿子扣失一个球已经很异常了，想不到更异常的是他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出色的表现，这可与他的期待和儿子的实力很不相符啊？想是那么想，可中年人却不敢就那么回答老人，他道：“这……这个可能是他在调整自己的状态，以便后面能有更好的表现吧。”
老人满意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不过他的对手很厉害啊，听说是叫李风翔吧？他现在已经连得四分了，而且每一个进球都很漂亮啊，咱们国家的篮球振兴有望了。”
“那是，那是。”中年人如是应着，但眼睛却紧张的盯着场内，同时心里暗暗的道：儿子啊，你可要给我争气啊！
看台上，何良看的啧啧称赞：“精彩的攻防，那些战术真是让人不得不惊叹啊，攻击的好，防守的却也够妙！”
还不等张纹回应何良的话，一个柔和的男低音就从何良身后传了过来：“呵呵，那可是要求很高的战术意识、速度、默契和技术的啊。”
何良两人鄂然的转过头去，看到了一个带着咖啡色眼镜的中年男子。那人不管两人惊鄂的脸色，自顾自的继续道：“毕竟是高中联赛的总决赛啊，水平很高，已经有职业球队的水平了，即使是cuba的冠军，可能也会输给他们啊，这一代的高中生，真的很厉害。”
听到那人的感叹，何良和张纹既惊叹又自豪，毕竟他们都是当代高中生篮球队员的一员。
那人回过神来，见何良和张纹呆呆的看着他，不禁笑道：“你们好，我叫张云，一名普通的教练。”
……
回到场内，此刻又轮到南洋队进攻，而很巧的就是，球落到了赫翼手里，又形成了和风翔一对一的局面。这是赫翼开场后的第二次正式进攻，而上一次是以失败告终的。
和上一次相似，好不容易的，赫翼又过了风翔。其实对他们两人来说，要单独防住对手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毕竟两人的实力很是相近，上两次风翔单独面对他的时候，也是过了他，还来了两个漂亮的进球——一个后仰一个扣篮。
可当赫翼就要将球扣进的时候，上一次的那一幕又出现了。赫翼的心无可抑制的一阵巨痛，手势变形，又一次将球扣在了篮圈上。
一次是意外，那两次呢？偶然吗？如果还有第三次，那……
熟悉赫翼的人都呆呆的看着他，眼里坚定的信念有了一丝动摇。赫翼也是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看台上，赫哲急的大汗直流。
风翔此刻心头大震，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上次苏洁的事竟然在赫翼的心中流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也许平时训练还不觉得，但一上场比赛，弊端就出现了！风翔想起了自己当初受小红的事件影响的情况，不也和他一样吗？想到这，风翔不禁暗暗心急，虽然他希望赢得这场比赛，但他也不希望如此赢！不，不能这么下去，风翔心中暗暗有了决定。
又过一会，赫翼第三次接到了球，又是单对单。也许是三中故意为之，也许也有南洋队员出于急于坚定自己的信念，但不管怎么样，赫翼的第三次进攻出现了。
风翔双眼闪着灼灼光芒，嘴里冷冷的喊道：“来吧！”
简单的言语，却激发了赫翼无穷的斗志，赫翼再次使出自己的拿手招数：向左虚晃一下，然后带着球，人球合一，化作一道蓝色的闪电，飞速向右切进。风翔的速度是恐怖的，但同样的，赫翼的速度也是让人难以置信。如果不是风翔对这招早有防范，如果不是风翔灵感突现，就很可能就那么容易的被赫翼过了。但就在两人都以极速移动的时候，赫翼却忽然收步，然后停球，双脚蹬地，身体后仰，是“后仰跳投”！
这下很出乎风翔的意料，但却也很合乎情理。几番扣篮不入，换一种进攻方式是很正常的，风翔是一时迷糊了。
球馆内外，所有支持南洋的观众都静了下来，他们很清楚的知道，赫翼是南洋无可争议的灵魂，如果他没什么状态了，那南洋就危险了，甚至可以说是输了八成。所以他们都在心底默默的喊着：进啊，一定要进啊！
相比南洋支持者的沉默，三中的支持者就热闹了。许多人发着嘘声，不少还叫喊着：“不进！不进！”
手腕一压，赫翼默念着：给我进去啊！
篮球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飞向了篮圈，慢慢的，划着优美的弧线。“砰”的一声，让所有人的心脏都跟着剧烈的跳动了一下。然后……球弹框而出，没进！
“没……没进！”南洋的队员一个个都怔住了，喃喃的说着自己心底很不想承认的事实，连一向傻傻的常江都皱起了眉。同样的，所有南洋的球迷也是目瞪口呆，满脸的不自然。南洋的队员从训练时赫翼的疯狂想到了许多，看向赫翼的目光中多了一丝同情、可怜。
赫翼忽然间觉得有点不知所措，仿佛一瞬间他就失去了他所拥有的最自豪，也是他骄傲的本钱的东西。他就那么孤零零的站在球场上，他觉得周围的人看他的眼里都透着同情和怜悯，而更有一些人是带着嘲笑和讥讽。“不！不！我是赫翼！我是南王！我是高贵的，我应该是骄傲的！”在内心深处，赫翼如是的对自己大喊，可尽管如此，却依然无法让他好过哪怕一点。他只感到有一股冷风在侵袭自己，灵魂仿佛离自己越来越远，慢慢的、轻轻的飘到不知名的地方……
赫翼是骄傲的，有着高傲的自尊心，而这一切的来源，就是他不凡的身世和高超的篮球技术。可在短短的几天，他所拥有的一切却都被风翔给无情的撕碎，将他所有值得骄傲的本钱给破坏殆尽。这对他的打击比什么都要重，都要厉害。
赫翼麻木的走向自己的半场，没有了一丝赛前的傲气与信心，孤单的背影透着一股悲凉的味道。
风翔看着赫翼，就好像看到了当初的自己。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同情，但他知道，赫翼需要的并不是同情，更不是可怜。
南洋的球迷失去了锐气，只有寥寥的几个在叫喊着，远远比不上三中那轰雷般的声援。南洋的队员也失去了应有的信心，整支球队仿佛失去了灵魂。三中很轻易的就打破了南洋的防守，陈彻正要投篮，却忽然听到风翔的大喊：“陈彻，把球给我。”
陈彻愣了愣，可能是很少听到风翔如此主动的要球吧，他本能反应的就将球交给了风翔。
风翔接过球，转过身正面对着麻木的防守着，已经失去了斗志的赫翼，冷“哼”一声，飞速的跨出了第一步，在麻木的赫翼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就化作红色的魁影，越过了赫翼。对本已空虚的南洋后防，风翔当然不客气，跨步，踏地，腾空。拿球的右手划出一个半圆，砸向篮圈！
那一刻，记者的闪光灯不停的闪耀，球迷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那飘逸舒展的动作，那定格般的腾空，无不给人沉醉的享受。
随着球应声扣进，风翔嚣张的大吼了一声，回身用手指着赫翼：“你需要同情！？”
似不屑的疑问，又似藐视的质问。嚣张无比的神情让每一个南洋队员恨的咬牙切齿，但却对赫翼一点作用都没有，只让他稍稍抬起了头。
南洋的进攻依然乏力，只有常江精力充沛了一点。只见他大喝一声，转身闪过了万变宗，随即立刻一个小勾手将球投出。
还不等南洋队兴奋，一个身影就将他们难得的喜悦击碎。是风翔！风翔以超快的身手，跳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高度，一挥手将球盖了下来。这还没完，风翔一落地，马上飞奔向篮球的落点。10秒5多的速度可不是说假的，在所有人惊呆的眼睛中，风翔先比他近很多的张伟枫拿到了球，然后直杀向南洋的阵地。
这次风翔将所有人都抛在了身后，面对前方空无一人的情况，风翔毫不犹豫的使出了他的成名绝招：空中漫步！
“腾空，飞翔，漫步！虽然见过多次了，却依然是如此的华丽而动人！”一个老球迷如是的说着。
风翔回身跑回去的时候，故意在赫翼的身旁顿了顿，然后哼哼的道：“需要我可怜吗！？”
赫翼本麻木的眼神激起了一丝火焰。
接下来，整个比赛仿佛成了风翔的个人表演，他疯狂的肆虐着南洋的，每一个球都是扣进去，狠狠的扯着篮圈，大肆的挥舞着手脚，嚣张的咆哮。
佛都有火，更何况是人？风翔那嚣张霸道的进攻，早就引起了南洋队员的怒火，可他们能怎么办呢？凭他们还拦不住风翔。他们就像失去了国王的人民，只能任由敌人肆虐，却无能力反抗。士气低落的南洋竟然组织不起一丝有效的进攻！任凭他们的教练喊破了吼咙，换了几个人，也没又一丝大改观。
王浩他们终于看的有点不忍心了，没有将球传给风翔。可还没等拿到球的许诺进攻，就听到风翔一声怒吼：“把球给我！你们是在可怜他们吗？他们不需要可怜！”
“可是……”许诺犹豫的道。
“给我！”风翔的语气冷冷的，充满威严。
许诺情不自禁的将球传了出去。这次南洋的防守更不济，风翔又再次狠狠的将球扣了进去。还将前来防守的常江、张伟枫给撞倒在地。
无言，风翔连续的五个扣篮一下将比分拉大到12分。不管是三中的球迷还是南洋的球迷，都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这是他们希望的总决赛吗？看着可怜的站在场内的南洋队，他们说不出话。
张云没有说话，静静的，托着头看着。
苏洁内疚又担忧的站着。
赫哲热泪满框，这下他再傻也看出自己的儿子出问题了。他现在不再担心比赛的结果了，而是担忧自己儿子的健康。
丁德宏转着笔，满脸凝重。
只有解说员凌卸在不停的说着话，也许这也是他的职业习惯，在尽力的调动场内的气氛吧。
一个南洋的球迷忽然站了起来，流着热泪，哽咽的大声喊着：“妈的！给我醒醒啊！这是我以前看到的南洋吗？这是我心目中的南王吗？你们他妈的都给我醒醒啊！”
三万多人中，竟然在那一瞬间只有他的声音。不动听，却很刺耳。
赫翼全身一震，心里涌起了无数的声音：
“需要同情吗？”
“需要可怜吗？”
“你还是你吗？”
“我还是我吗？”
“骄傲的你……”
“骄傲的我……”
“吼！”赫翼仰天长啸，同时心低在狂吼着：“骄傲的我不需要同情，不需要可怜，只需要战斗！其他都给我见鬼去吧！”
风翔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对！请给我咆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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