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基因(三)

完美基因(三)

非洲,在我的印象中一直都是烈日炎炎、大漠如雪的荒凉景象,但当我和我的考察队穿过大漠来到这片原始森林的时候,我不得不为它磅礴悠久的文化底蕴及盎然的生机所感动,从心底里感慨它的神秘,它不愧是考古及生物界怎么也探索不完的主题。

我们这支考察队是由一个叫安得鲁的博士带领,我的身份自然是生物学权威兼森林探险家楚天行,而欧可妮则成了我的助手。在联邦总局时,我早就想找机会好好修理这位集美丽与骄傲于一身的女特工一番了,如今有这么一个绝好机会,说什么也不肯轻易放过的。

欧可妮开始还不知道一路上我是故意刁难她,一直都殷勤侍候着,到第五天我要她为我倒洗脚水,她才突然醒悟,但为时已晚,来不及多作抗议,就被我这个生物学绝对权威强有力地镇压下去,因此这一路行来,有这位平日颐声气使惯了的美女贴心的照顾着,日子过得甚是惬意。

在进入非洲这些日子里,我不断通过装在视网膜上的晶片,搜索了大量关于这片森林的资料,从众多直接或间接的资料表明,那伙专门绑架高科技人员的神秘组织正处在其中。我将这个组织运作的种种迹象仔细研究了一番,得出的结论只能用变化多端、诡异非常来形容他们。直觉告诉我这次是遇上了出任联邦特工以来真正最强的对手,就凭这一点,我就觉得我没有白来,因为战胜最强的对手才是一个拥有完美基因的超级特工价值之体现。

刚进入森林时我们是乘木筏顺着一条小河向前漂流的,后来由于河面越来越窄,两岸的荆棘树木充塞整个河面,我们不得不弃筏登岸蹒跚而行。三天以后我们终于迎来了森林中的第一场大雨,我和欧可妮刚好利用山洪冲塌营地时候来了个神秘失踪。我知道在不久的将来,这些可爱的同事会向全世界宣布生物学权威楚天行和他的助手在森林中惨遭不幸的消息,并开个追悼会什么的,想想还真有点对不住他们。

大雨后的森林远没有想象中的浪漫,因为再好的心情也会被漫天涌动的云雾搞得一塌胡涂。幸亏我还可以通过视网膜上的晶片开启全球定位系统,以至于接下来的七天虽在云雾中穿行,倒也还不至于迷路。

自从离开队伍以后,我的助手就开始跟我闹分裂,无论我用什么办法,她总是若即若离地跟在我身后三十余步的距离,就连结营也是一样,令我十分懊恼却又无可奈何。

到了第九日的早上,久违了的阳光终于穿透了整个树梢,几只不知名儿小鸟在枝头鸣叫不休,一切都显得平静而自然。但我知道我们的麻烦终于来了,因为今天我打开全球定位系统的时候,发现它已被一股强大的电磁波截断。凭着多年的经验,我们极可能借这几天大雾的掩护,意外地闯进了敌人的势力范围。

我向欧可妮作了个示警的手势,欧可妮也可能觉察到了这种不一般的微妙变化,机警的向我靠了过来。我从她稍许粗重的呼吸及微异的眼神里,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她紧张的心态和对我的依靠。看到她这样,我不由暗自发笑。她在联邦总局的时候是何等地骄傲自负,但到了真正敌我对垒,生死悬之于一线的时候,这棵从温室中培育出来的姣嫩小花,毕竟没有我这棵在死亡边沿打滚的杂草来得老辣。

和所有男人一样,我那男性特有的虚荣心此候表现得空前强烈,暗暗发誓无论发生什么事,决不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果然没走多久,森林里传来一声异样的小鸟鸣叫,我知道要糟,一手捞起欧可妮的腰伎,以令人难以想象的速度绕过两棵比水桶还粗的古树,也就在这一霎那,一梭子弹如雨点般打在我们刚才的位置,冒出缕缕青烟。

不待欧可妮作出任何反应,我双手一扬,一对精钢制造的飞挝迅速抓住十丈多高的古树枝,并以令人难以相信的速度爬上树梢后,不断地从这棵树跳到另一棵树。

我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引来一阵强似一阵、如雨点般随后而至的子弹。

我这样直接了断地将自己至于敌人的枪口之下,目的有两个:一是我不愿欧可妮受到波及,而要让她安全的唯一方法就是将枪手的注意力吸引到我的身上来;另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我从枪手攻击我们前毫无声息到攻击时彼此之间的默契,判断出他们是一群优秀的职业杀手。在这种敌暗我明的情况下,如果我不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他们的位置,最后遭殃的肯定是我们自己。

我飞舞着手中的飞挝,以令人难以预测的角度和速度,在空中做不同轨迹的飞行,始终让杀手们找不出我飞行的规律,而我却轻而易举的将他们的位置一一找了出来。

我看他们这次是注定要失手的,因为他们此次遇上的是我——拥有完美基因的超级大特工。

他们一共是十二人,因为刚才我跃过了第二十八棵树,向我射来的子弹始终只有十二个方向。当我跃至第三十一棵树的时候,我终于出手了。

我虽然是一个不受任何法律约束的超级特工,但我生来就不喜欢干任何于人有害的事,杀人自然更非本人所好。但我从小所受的训练和以往的行动都清楚地告诉我,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有任何的仁慈,哪怕只是一点的犹豫,都可以让我横尸荒野。

“以暴治暴,这或许不科学,但在很多情况下,也许是最行之有效的”。我时常这样去安慰自己。

我用的武器非常原始,仅是一把不足一尺,仿似匕首的薄刃钢刀而已。别小看这把钢刀,它可是本世纪纳米技术最尖端产物。薄如蝉叶,说它“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绝不过分。记得这把刀刚打好开始试刀的时候,我将十二支蜡烛摆成一排,一刀将之拦腰斩断,蜡烛却纹丝不动,其锋利可见一般。

当我正准备划破第八个杀手的咽喉时,我听到了欧可妮的惊叫,不由暗叫可惜,因为只要再过两分钟,我肯定可以将其余四个杀手逐一击杀。现在我只有留着眼前这个杀手的小命去交换欧可妮,其它的事则只有相机而动了。

“把武器放下,手放在头上,否则我杀了他。”杀手中一个看似头目的中年人用枪指着欧可妮的头,恶狠狠地说道。

我也将钢刀放在被我俘虏的杀手脖子上,故作轻松道:“朋友,好象说这句话的人应该是我吧?”

那中年杀手冷哼一声道:“我们组织中没有一个是贪心怕死之辈,被俘虏更是组织的一大耻辱,你根就威胁不到我。我给你三秒钟放下武器投降的时间。一……”

我看了看被我俘虏的杀手苍白、了无生气的脸,知道他所言非虚,于是对欧可妮做了个只有我们才看得懂的暗号,将刀子随手一扔道:“投降就投降。”

那杀手显然被我存乎一**之间的举止给弄懵了,神情一愕,欧可妮立即头一低,顺势踢了他下身一脚,向我迅速滚了过来。

我岂敢怠慢,立即抓起俘虏向他们抛去,正准备利用飞挝夺过杀手的枪械时,肚子传来一阵有如刀割般的巨痛,全身的力气仿佛在一霎那间被蒸发得一干二净,双腿一软,瘫在了地上。这时我才发现偷袭我的竟然是与我朝夕相对的欧可妮。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怒声道。

“对不起,我这次的命令就是将你带到这里来,并带你去见一个人。”欧可妮略带歉意道。

“见谁?有必要搞得这么麻烦吗?”我直视着欧可妮,而全身的肌肉放松至极点,体能却以令人难以想象的速度恢复着。

这一切都是多年辛苦修行的结果。

“反正是你认识的人,你去了就知道了。”欧可妮道。

“我认识的人?”我的大脑立刻飞快地运作起来。

“不错,你见了他之后就会明白我为什么会这样做,而且清楚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从事什么样的工作。”欧可妮说道。

“我在从事什么样的工作?”我泠笑道,“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你也是联邦总局培养出来的特工,你难道忘了你肩负的使命了吗?”

这时我的体力已经完全恢复了过来,随时都可以对一切不利因素作出任何反应。我不由得再次为我身体的表现而感到骄傲。

“我没有忘记,不过你得弄清楚你的使命对象才有资格谈这个问题。”欧可妮怒声道。

看着欧可妮激动的脸,我不由怔住了,因为我从她脸上看到了一种庄严和骄傲,这种庄严和骄傲是我在作为联邦总局学员时才感觉到的。现在在这种情况下居然在我的敌人身上看到,实在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维护世界和平”是联邦总局给我的使命,也是我毕生追求的目标。为了它,我可以立刻从一个热爱生命的人变成一个杀人如麻的恶魔。它在我生命中已不再是一个单纯的使命,而是一个我随时都可以为之牺牲一切——包括生命在内的信仰,一个轻易不让人触摸,更不允许亵渎的神圣。现在有人在肆意讥笑它,而讥笑它的这个人居然以前是我的同事——现在的敌人,这对我的打击是毁灭性的。我强压着内心的震憾,冷笑道:“你说我没有搞清楚对象,那你们的组织费尽心机绑架那些与世无争的科学家,难道就值得炫耀和骄傲的吗?”

欧可妮闻言俏脸刷地苍白,良久才说道:“我现在不想与你你争论这个问题,反正你很快就会明白这一切的。”

我正待追问,那个中年杀手已拿出一支注射器将一剂麻醉剂注入了我的体内,于是我的身体也跟着开始了一系列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西藏修行的过程中,我偶然地发现我可以有意识地调节肌肉的收缩频率而使体内的分泌系统超出常人几倍的运作。因此在针管一离开我的身体,那支麻醉剂已大部分被我分解掉,化成汗液排出体外,这个过程是欧可妮等人作梦也想不到的。不过我也不急于展开行动,因为我还要利用他们将我带入他们的基地。

我将全身的肌肉放松至极点,以便给他们一个我已经完全失去知觉的假象。果然,我被一个杀手扛在肩上走了大约一刻钟后,身子忽地一沉,似乎是登上电梯之类的东西,迅速地往地底下沉去。

这伙专门绑架科学家的神秘组织的基地在地底下,这完全在我意料之中的,因为在我来这里之前联邦总局早就派侦察机侦察了好多次,始终一无所获,这唯一的解释就是其基地在地下了。

我这次行动名义上是营救基因天才钟不悔博士,实际上是找出这个组织基地的具体位置,以便将之连根拔起。不过这一点我不用费心,因为我与联邦总局的全球定位系统被截断的时候,联邦总局的电脑将会对这一信息分析处理,之后,直属联邦总局的隐形炸机将在十二小时后光临此地进行地毯式的轰炸,到时这里将会被移为平地,而我的营救无论成功与否,都必需在十二小时内离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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