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殷文海

第八十一章 殷文海

我心里一愣,知道这是平章市动物园那虎妖出来了,可他为什么会去理发?这随意出入动物园,岂不是会引起动物园管理者的注意。

不过这件事,也不用上纲上线,那虎妖应该没有威胁性,我去招惹他那么久,他连招呼都懒得打。看来他还是能幻化成人形的。

我对这小夫妻两个说道,这是理发那人和你们搞恶作剧呢,他肯定戴着假头套,头套上全是虎毛,然后用一种化学药水染黑,再然后就被你们剪下来了,过了一夜,化学药水褪了色,也就成真正的虎毛了。

男的说道,可虎毛多贵啊,不易淘换,那人犯得着花大价钱跟我们开玩笑吗?再说,如果我们当晚上将头发扫入头发口袋,也就什么也发现不了了,他岂不是恶作剧也不成功?

我说道,嗨!现在人想出名无所不用其极,他肯定不是只在你们店里上演这一出,兴许还在别的店里搞这个恶作剧呢,总会有发现的。

那女的说,不对啊,理发这么多年,假头发和真头发我还能辨认不出来吗?一上手就知道。

这两夫妻是真会钻牛角尖,我急忙解释说,你对头发的辨认能力肯定是专家级的,可是你不一定认识虎毛啊。是不是这个道理,虎毛染色,也许手感和长在头上的头发差不多呢。

那女的这才似信非信的点点头。我继续说道,只要你们生意兴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兴许这是吉兆呢。

那男的点点头说,最近生意特别好,非常忙,还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点点头,送走这两个小夫妻后,却待掩上观门,只见一辆minicooper小轿车停在了我的观门口,我知道是又有人来了,没关门,定眼看是,车上下来的这个人吓了我一大跳,怕什么来什么。

只见胡挽梦从车上跳了下来,一步一跳的跑过来,张开双臂就扑进了我的怀里,直接把我从门口扑到了院里。

一边抱着我,一边说道,怎么这几天电话也不给我打一个?

随后瞥见院子里一桌人,在津津有味的喝酒聊天,然后嗔道:这么热闹,也不叫我,吃鸡也不叫我,不知道我最喜欢吃鸡吗?

确实,狐狸喜欢吃鸡,无可厚非。

花溅春正和虎妮说话,一见胡挽梦抱着我,脸上笑容立即凝固住了,站起身来,勉强微笑一下,说道,我吃饱了。

胡挽梦一摆手,花姐姐慢走啊,有空常来玩。

我急忙推脱胡挽梦的手,她正搂着我的腰呢,为了不再引起误会,我干脆就和胡挽梦说绝了吧,因此说道,挽梦,你听我说,其实……

胡挽梦嗲道,不听不听就不听,说着使劲搂着我的腰,我掰也掰不开,我也急了,说道,你别胡闹……

还没等我说完,就见地上开了一朵大花,花溅春二话不说,悠忽而去。我心道完了,哄了一下午的,不够胡挽梦这一抱的。

胡挽梦见花溅春走了,说也奇怪,立即把我放开了,坐在桌子前面要碗要筷。我摇头无语向天。

我觉得是时候对胡挽梦摊牌了,趁她还没吃饭,我把她拉起来,拉到大槐树下面,这种事情,不能当着很多人的面,让她下不来台。我说道,挽梦,我确实对你没有感觉,我只喜欢花溅春。对不起,我没办法。

我都准备好胡挽梦会哭出来了,没想到胡挽梦和没事人一般,说道,其实这个我早就知道了,不过你喜不喜欢我没关系,是爷爷临死前把我托付给你,我喜欢你就成,你又不是不可以再娶个妻子,这个早就说好了的,只是……只是你不能娶花溅春罢了。

这什么逻辑,我无可奈何的说,为什么就不能是花溅春。

胡挽梦说,一来花溅春不是能容忍你有个小妾的人,一看人就知道。第二,花溅春太勾人了,要是你娶了她,心里那还能有我?

我急道,即使我谁也不娶,现在心里也没有你,不要怪我说实话,我是不想伤害你。

胡挽梦竟然学着长者对晚辈的口气,嘻嘻哈哈的拍着我的肩膀说:小梁同志,不要着急,感情这种事,慢慢来嘛,日久见真情。要沉得住气……

胡挽梦心态竟然到了如此地步,话也能说到这份上,我实在是没有想到。我更急了:“你这是给我捣乱,会破坏我和花溅春的感情的。”

胡挽梦道,你追你的人,我追我的人,怎么就成了捣乱?

哎,我仰天一叹,惹不起我总还能躲得起。我心里有了主意,今后的战略方针就是,我躲着你!

说完我们重新回到饭桌旁坐下,其实每个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大家都没有再谈这件事。我还不知道用多长时间才能重新得到花溅春的谅解,满面愁容。

后来李小赞又喝多了,虎妮架着他上车回家,其他人也都走了,玄真醉倒在了自己房间里,只留下我和胡挽梦,我怕她再用她那一套魅惑之术,假装醉的东倒西歪,掩上房门佯装睡觉。

结果胡挽梦自己在观里迈着步子来回丈量,时不时的还要掰着指头算一算,这不会是要看看院子面积,准备在院子里盖房子吧?这是要搬过来的节奏。那样的话,可就不好办了。但转而一想,也没什么大问题,现在庙观翻新了、扩建了,手续繁琐,我都办不下来,何况她一介小狐妖。

她自己在院子里溜达盘算了一个小时,这才出门开车离去,他那款mini,虽然只有火柴盒大小,却值三十多万,这小妮子有的是钱,盖房子置地不在话下,我最担心她会在葫芦山山头承包一片地,然后盖房子,那我就只能弃观而去了。

好在胡挽梦走了。

我却失眠了,直到很晚才睡着,第二天被玄真叫起来,洗漱完毕,接上李小赞、陶鹤然,我们去殷文海家。

殷文海住在城乡结合部一个街道办事处,有陶鹤然的详细地址,我们很快就打听到了,是个挺大的四合院,当地主要依靠养房吃租,维持生计,据说拥有房屋数量最多的家庭竟然有百余间,这里大部分人都是包租公。

因此此地生活极其闲散安逸,胡同口全是打扑克下象棋的。吆三喝四,熙熙攘攘。我们见一棵树下,有三五个人在下棋,就走了过去,打听殷文海家住在哪里。

下棋的那老头冲一个戴眼镜小伙子一努嘴,说道,找你家呢,快点。

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带着眼睛,正在观棋不语,见我们问殷文海家在哪,当仁不让的站起来上下打量我们,说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打听殷文海家做什么?

陶鹤然笑眯眯的说,我们是平章第二人民医院的,想找他聊一聊他叔叔的病情,只是不知道家住哪里?

那小伙子说道,哦你们是精神病科的是吧?陶鹤然笑呵呵的点点头。这么说也不过份,反正陶鹤然他爹真是精神病科的。

玄真认为这小伙子知道内情,一定就是殷文海,问道,你不会就是殷文海吧?

小伙子摇摇头说,我姓殷不假,但殷文海是我太爷爷,我带你们去吧。

我们互相看了看,最后都看着陶鹤然,是不是她搞错了,殷文海是这小伙子的太爷爷?那么年龄少说也得有*十岁了,怎么会是殷同舟的大侄子呢?侄子再老,也不能大过亲叔啊。

我们一头雾水的跟着这个小伙子进了他家的大门。宽宽敞敞一个大院,四周全是房子,租客什么人都有,有做小买卖的,有小两口打工的,还有学生……

小伙子把向阳的一间房间房门打开,叫了声,太爷爷,平章人民医院的人找您,快出来看看吧。

只见屋里走出一个老头来,须眉皓首,拄着一根拐棍,带着老花镜,一步三晃的走到我们面前,问道,你们找谁?

我说道,我们找殷文海,您就是吧?

老头说道,是啊,是我的大号。

李小赞问道,那麻烦问下,殷同舟是您的叔叔吗?

老头吃了一惊,说道,是!你们打听这个干嘛?

我们额头上都在冒冷汗,殷同舟虽是个疯子,但却来头不小,竟然会驻颜不老术,看着三四十岁的样子,却有个*十岁的耄耋亲侄子。这里面有的是机关呀。

陶鹤然惊动最大,这在脸色上能看出来,她一脸的兴奋莫名,肯定和我一样,联想到了驻颜术,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青春永驻,风华常留。这要是打听清楚了,又有我们妖道坐镇,把这驻颜术学来,那岂不是天下女人第一快事。再也不用往脸上贴黄瓜,抹一些拼不出全名,进口的小瓶小罐了。

陶鹤然越想越美,惊诧早就被兴奋掩盖了。上去将殷文海扶住,嗲声嗲气的说道,老爷爷,我们是平章第二人民医院的,想了解下,您二叔的发病史,咱们屋里去说吧。”

那声音酥麻的连在场的那个戴眼镜小伙都受不了了,不住地拿眼睛描陶鹤然。陶鹤然玉胸昂挺,翘臀后翻,有美女就是好办事,殷文海挽着陶鹤然的芊芊玉手,也乐呵呵的请我们在屋内坐下,戴眼镜的小伙子,拿了个茶盘,给我们沏了壶正山小种。

但是老头仿佛心里面藏着点别的事,对他玄孙说道:“东强,你还是到街上看他们下棋去吧,我和这几位聊聊。”

那叫东强的小伙子虽然很留恋陶鹤然美貌,但并不敢违拗太爷爷的吩咐,转身离开了。

小伙子一走,殷文海坐在沙发上,手上还扶着拐棍,别有深意的问道:“现在屋里没有局外人,说吧,你们是干什么的?绝对不是平章第二人民医院的。”

玄真有些不服,这慌撒的毫无漏洞,怎么就能被他识破了呢?因此说道,我们就是大夫。

殷文海呵呵一笑道,没猜错的话,你们是道士。

我们闻言,都吃了一惊,这老头有点道道。妖道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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