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如果灭世怎么办
吴局叹了口气说:“叶小姐我希望你能和我们警方合作,你看看这些照片。”说着他摊出一桌子的照片,每一张照片都很血腥,新郎躺在血泊里,而这些照片的一个共同点是。不远处都有我的身影。
“已经是第三起了,明目张胆,光天化日之下就这样杀人,死者除了都是新郎外,互相并不认识,职业也无相关。根本就是毫无关系的人,我们找了很久才发现另一个匪夷所思的共同点,那就是每一场婚礼你都在现场,这是从监控里提取的照片,可是我们也调查过你,你和几个死者除了第一个是你的前男友外,其他两个都是不认识的,你能解释下,为什么你都刚好会在现场?”
我抿着唇想了一会儿说:“如果你们有证据的话可以逮捕我,没有证据的话就放了我,我要说我是刚好路过的,你们谁信?”
“那好。既然如此,那么请你告诉我,昨天晚上凌晨十二点到三点这段时间你在哪?”
“那么晚自然是在睡觉了。”我皱了皱眉,那时候我应该是在天台吧,我记得商擎苍说我要跳楼。接着就被晕了,具体的我也说不清。
“叶小姐,做假供的话。我们就可以告你妨碍司法公正。”
“我没有说假话啊,那段时间我实在家。”我皱眉说。
“那么你看看这个照片,和这个时间。”说着吴局又推过来一张照片,我低下头去看,靠。这不是殡仪馆吗?那个冰柜前面的人怎么会是我?我什么时候去过那种地方?这不科学,我看到照片下面的时间居然是昨大概一点钟左右。
“殡仪馆的监控里,你是大概十二点半进去的,一直到差不多两点半才离开,而这段时间监控却是好像被干扰了一样,只拍到你进去拉开冰柜和你出来离开的画面。”
“我没事去殡仪馆干什么?”我真是有嘴说不清了,这是什么事儿啊?
“我也想知道你去干什么?那个冰柜里的人正是前两天死的第三个新郎,而就在今天殡仪馆来报案,说是尸体被严重损毁,一天的时间就高度腐烂了。”
“你觉得这是我做的?”我不敢置信的问。
“事实摆在眼前了。”吴局说着又用手点了点照片:“你要是觉得还不够的话,我可以把监控调出来给你看,让你心服口服。”
我沉默了,昨晚这段时间我的记忆没有了,难道是我的身子被谁操控着去了那个地方,然后毁尸灭迹?被死神杀死的人,一刀割喉,有什么好毁尸的?
“叶双,我们虽然没有证据告你谋杀,但是告你擅闯公共地方,和毁坏被害者尸体这两个罪,怎么也是要判几年的,特别是毁坏被害人尸体这一条。”吴局指头扣着桌子淡淡的说。
“你们想怎么样?”我听得出他们并不是为了让我坐牢才把我找来的,毕竟只有几个监控片段只能证明我到过殡仪馆,却不能证明我毁坏尸体。
吴局抬眼扫了一眼那个记录的警察,那个警察站起来说:“我去给你倒杯水。”然后人就离开了,吴局揉着眼睛说:“这件事情我知道不是你做的,而且里面有太多无法解释的地方,就好像已经被永久封存的灭门案一样,但是这两件事都和你有关,我觉得这并不是巧合对不对?”
我低下头什么也没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知道的只是在A市发生的这三起,并不知道其实真正的死者是五个,西水村和东水村各一个,可惜太过偏远,而且现在两个村子莫名其妙毁了,也无从查了。
“你心里不要有负担,你说的话不会记录在案,我只是作为一名警察,我希望知道真相,就算那是完全脱离道德理解范畴和科学解释范畴的我也会试着去接受。”
“我要说这是死神干的,你信不信?”我终于暗哑着嗓子说。
“死神?”吴局眯着眼问,我点点头:“我每次都看见一个黑衣黑帽好像死神一样的黑影挥舞着镰刀直接割破新郎的喉咙。”反正我说的都是真的,信不信那就是他的事了。
“你知道你说的这个事真的很匪夷所思。”吴局迟疑的说,他捏着眉心:“那个黑影是怎么选择对象的?市里结婚的人不计其数,为什么死的是那三个,有什么规律吗?”庄妖吗血。
做警察果然是心思灵敏,马上吴局就找到了关键所在,我低下头叹了口气说:“我不知道,我和那些死者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碰巧路过仅此而已。”
“那么昨晚你去殡仪馆做了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做?”
“我要说昨晚我那段时间的记忆是缺失的你信吗?”我真的无法解释,为什么我会出现在那里,按理说那时候商擎苍应该是守着我的,难道是他操控了我的身体去了那里的?
“说句题外话,前不久T大图书馆那个事,好像你也牵扯其中了吧。”吴局眯着眼看我。
“你想说什么?那些人都是我杀的吗?”我冷笑:“就算你说了谁会信?而且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你别激动,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想是不是因为你那个黑影才出现,三场婚礼三场都死人,你没出现的婚礼就没事,你说呢?”
他一句就说到了重点,我摇摇头:“我不知道。”
“那么不如实验一下,我们去参加一个婚礼看看是不是会出现命案。”吴局看着我说。
“不,我不去,这样太冒险了,要是又出现了命案怎么办?”他这算不算草菅人命?
“看来你自己已经发现了。”吴局靠在椅子上说:“我不得不把你关起来,就算是为了阻止命案继续发生。”
我呆了呆,也许这也是个办法,在监狱里我就不会参加婚礼,也不会遇到婚礼了。
正在这个时候,门打开了,一个警察走进来在吴局耳边说了些什么,吴局的脸色万分的难看,最后他怒气冲冲的说了句:“胡闹,这是警察局,我最大。”
那个警察又继续说,吴局的脸色越来越铁青,最后他嚯的站起来看我:“哼,看来你后台很硬,小李放人。”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口的。
“叶小姐请。”那个警察一改之前的态度,恭恭敬敬的送我出去,看来商擎苍的势力不可小窥,他已经三番四次从警察局里捞我了。
“吴局,其实我真的希望你能把我关起来,我也不想害人,我只想救人,但是死亡却从来没放过我,昨晚我之所以会失去一段记忆,是因为我曾经从天台跳楼,我希望我的死能结束一切,但是有人不让我死,他今天可以逼着你放了我,也可以从十五楼的空中救我,我连死的权利都没有。”说完这些话我就走了,其实我也是很无奈的。
走出警察局,林槐居然站在门口等我,我看到他微微一笑可是无奈。
“我知道他们关不了你,你背后的背台老陈也给我说过。”林槐微微皱眉说。
“呵,你也觉得我应该被关起来吗?”我苦笑。
“那样至少我们能少出点警,少遇到点死人。”林槐叹了口气说。
“杀戮从来不是我想要的,死亡也不是我造成的,就算我被关起来了,该死的人还是要死,我们都阻止不了。”特别是当我看到那个照片显示昨晚我出现在殡仪馆的那一幕我就觉得要发生的真的是无法阻止的。
“这才保你的并不是上次那个势力,你背后还有几大势力护着?”林槐拿出一支烟点上但是没有吸,而是让它就那么烧着。
我愣了下:“其实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说的那些什么势力,保我的什么背台,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
林槐挥了挥手说:“算了,那些我不在意,我只想知道,那些婚礼和那个血玉有没有关系。”
我一顿:“你怎么会联想到这个上面来?”
“作为队长现场的视频我是第一个看的,有几段视频我看了,等局长他们再看的时候却不见了,我很清楚的看见新郎脖子上的血被你胸口那的东西吸过去了,而新娘则好像是一个透明的气体之类的也飘进了你的胸口。”
我瞪大眼睛没想到监控居然照到了那种画面,我咽了口口水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每次遇到血色婚礼后我胸口前的玉上面那块血就会扩大,现在已经差不多要满红了。”我说着捞出血玉,却发现那块血红似乎缩了一些。
“满红的话会发生什么?”林槐瞪着眼睛看我的血玉,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最后他沙哑的问。
“据说血玉本来的主人就会复活。”
“那个恶魔?”在老一辈的话里,这个血玉就是墓里那个棺材里的恶魔的东西,而那个恶魔就是商擎苍。
“恩。”我点点头。
“妈的,就没有办法阻止吗?”林槐用力按灭烟头:“把它啐了?”
“我可不敢。”我心说,那商擎苍还不是弄死我,不但弄死我还要弄死我身边所有的人。
“该死的,他复活了会怎么样?灭掉这个世界?”林槐咒骂着问。
我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顾洛说商擎苍就是为了灭世才存在的,他复活也是为了灭世。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要是他复活就是为了灭世,叶双你就是罪人。”林槐说完转身走了,我叹了口气,茫然的看着街道上形形色色的人,我能怎么办?其实我也是自私的,我无法直接把血玉摔碎,除了怕商擎苍报复我身边的人,私心里我也担心他会有事。
“叶双,你怎么能对一个恶魔动心?要是他要灭世,你却还是要助纣为虐吗?”我喃喃的自问,却是没有答案。
走出警察局没多远,就看见一个我非常不愿意看到的人,芊芊那个贱人抿着唇笑着走过来说:“怎么样,警察局的审讯室还不错吧?”
我根本懒得理她,绕开要走,她又说:“你不好奇为什么监控里会有你吗?”
我脚步一顿:“难道又是你搞的鬼?”我转过头恶狠狠的瞪着她。
“呵呵,是又怎样?变化成你的模样简直太简单了,那些白痴又怎么看得透?”芊芊笑着说。
“你倒是一点都不掩盖啊。”我怒极反笑,她每一次整我都肆无忌惮的到我面前说。
“为什么要掩盖?对付你这种菜鸟,我根本不需要演戏,再说了,我就是要你生气,要你怒,下一次我会变成你的模样爬上商大人的床,让他迷上我的身体。”芊芊笑得十分下作,我的怒火顿时消散,淡淡的说:“随便你。”
“叶双我最讨厌你的就是你的故作淡然,明明气得吐血却非要假装不在意,你这点实在让人十分讨厌。”芊芊大声说。
“让你讨厌是我的荣幸,我可不想你太得意。”我说完就要走,她却冷冷的说:“商大人宠爱我的时候,我要你在一边看着。”
我连话都懒得说,转身走了,她居然敢去招惹商擎苍,真是不作就不死,我倒是挺期待她变成我的样子去勾引商擎苍,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知道商擎苍不会上当的,他一定能分辨出谁是谁。
万分疲惫的回到家,把自己丢在沙发里就不想动了,芊芊的设计也好,商擎苍的复活也好,灭世也好,忽然就什么都不想想了,我坐在沙发里发呆脑中一片空白,最近真的太累了,累得我都喘不过气来。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电话又响了,我皱着眉一看是高泓渊我心一动接起来:“什么事?”
“微笑失踪了。”高泓渊急切的说。
“又是芊芊搞得?”我心里万分烦躁,那个女人就不能消停点吗?
“不是,她被一个黑影拖走了,我看着却救不了她,该死。”高泓渊懊恼的说。
“黑影?什么黑影?”商擎苍答应我的,莫微笑他护着了,怎么还会这样?
“不知道,那黑影好厉害,我根本不是它的对手。”高泓渊急切的说。
“不是说咖啡馆里谁都施展不出法术的吗?”不是说那里被顾洛设了结界的吗?
“这也是我找你的另一个原因,能解开老板封印的只有一个人。”
“商擎苍?”他为什么要带走莫微笑?
“对,就算不是他亲手做的,也是他手下的人做的,那个封印肯定是他破的,除了他别无他人。”
“好,我想办法找到他问问。”挂了高泓渊的电话,我忙拨通倪莎上次留给我的那个号码,结果没人听,我急死了,怎么办?到底是那个死神为了威胁我绑走了莫微笑,还是商擎苍带走了她为了保护她安全,我完全迷失了方向。
冲到四号咖啡馆,高泓渊颓废的坐在那里,意外的是顾洛居然在,他站在吧台后面手里擦着一个杯子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得。
“到底怎么回事?”我忙问高泓渊,高泓渊抬头看了我一眼说:“微笑今早正准备去上班,走到门口忽然就出现了一道黑影扯住她,她大叫,我跑出来见了也慌了神,用力去扯她那个黑影一挥手我就飞出去了,然后她就被拖走了。”
“那么顾洛呢?他没有出手?”我伸手指了吧台后面面无表情的顾洛问。
“老板?老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晕他居然都没发现顾洛,看来真是急伤了。
“我回来半天了,你就在那发呆。”顾洛淡淡的说。
高泓渊一言不发走过来一下子就跪在地上了:“老板,求你了,微笑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可以用我的寿命来换她。”
“顾洛,微笑也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可以再出三年寿命,不,六年寿命,只希望你能救她回来。”现在我完全弄不清楚莫微笑到底是被谁带走的。
“她没事,是商擎苍带她离开的,为了保护她。”顾洛淡淡的说,依旧没有抬头,擦着手里的杯子。
“那我能见她一面吗?”虽然顾洛这样说来,但是我还是不放心。
“那你要去问商擎苍,问我有什么用?”顾洛说着又开始磨咖啡豆。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你告诉我好不好?”为了莫微笑我简直已经是低声下气了。
顾洛默默的搅动着磨咖啡的机器,眼都没抬,高泓渊想说话却又忍住了,我可忍不住,我一把按住他的手:“顾洛。”
这时候他终于抬头了,看着我的眼神闪过一抹什么太快了我没抓住,他轻启薄唇:“放手。”
“我不放,今天见不到莫微笑我就不走。”我急了,耍起赖来。
顾洛抿着唇淡淡的说:“随便你。”说完他甩开我的手,继续磨咖啡豆,这个时候门打开来,芊芊走了进来,我看到她心情更差了。
“洛。”她轻柔的一喊,顾洛马上抬头走过去扶住她说:“怎么样,会不会觉得累?”
“我没事。”芊芊虚弱的靠到顾洛怀里,眼神则挑衅的看向我,我才懒得看他们在这里演戏,我现在担心的是莫微笑,要不是莫微笑的事情还要求顾洛,我早就走了。
“洛,既然她们姐妹情深,你就帮帮她吧。”芊芊娇柔的说,我眯起眼看她那精致的脸,这个贱人会那么好心?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不是我不帮,我已经和商擎苍达成协议,绝对不干涉他的事情。”顾洛淡淡的说。
“那上次你为什么告诉我他的位置?”我怒气冲天的问。
“上次是他要我告诉你的,不然你以为他怎么就能在那里等你?他的住处不下百个,要不是他透露给我,我也不知道他会在哪个地方。”
“那我就再去那里找他,找不到我就自杀,要是他不在乎我生死可以永远不出现。”这个无关乎感情,血玉需要我,她绝对不会让我死的。
顾洛瞳孔微微一缩,却是冷冷的说:“随便你。”
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咖啡馆,一路打车到西郊,那里还是一片荒芜,找不到别墅,我不死心的又打了那个电话这次终于有人接了,是倪莎。
“倪莎,我要见商擎苍。”我急急的说。
“主人不想见你。”
“那好,他不见我可以,莫微笑你知道的吧,是不是他带走的?”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主人又陷入沉睡了,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
“做不了?早上他才承诺会保护莫微笑安全的,你现在却告诉我他什么都做不了了?”我怒气冲天的说。
“你稍安勿躁,我问问娑罗看看主人有没有吩咐他做什么事。”倪莎安抚着我说。
“现在就问好吗?”我急死了,莫微笑是窝现在唯一的亲人她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不然我真的会疯掉的。
不一会儿倪莎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娑罗的确带回来一个女人,是主人吩咐他要把这个女人带到别墅贴身保护的。”
我这才松了口气:“我可以见见她吗?”
“不行,没有主人的命令,我都不能见她。”倪莎一口就拒绝了,我愣了愣然后说:“那让我和她说两句也不行吗?”
“据说那个女人晕过去了,还是等主人醒过来再说吧。”说我倪莎就把电话挂了,我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过也算是放了心,至少莫微笑还没事。
“叶子,你怎么在这里?”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一回头看见湖都一身休闲运动服站在我身后,她的下巴尖了不少,身子也消瘦了。
“湖都?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的身子好点没?”我走过去上下打量她,好久没见看见她我居然想流眼泪。
“这里阴气很重,而且有人说这里闹鬼,我就来看看。”湖都说着四下看着:“你还是这样,哪里阴气重你就在哪里出现。”湖都淡淡的说着。
“唉,一言难尽啊,对了楚君墨呢?”我叹了口气转移了个话题。
“不知道,我又不是他的什么人,他在哪里关我什么事?”湖都的声音十分冷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