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冷石和吴淮的梁子(番外)
叶崇劭一直弄不懂冷石和吴淮怎么就不对付,一个是左膀一个是右臂,他希望他们和和气气。
在他儿子的满月酒上,叶总高兴,加上小酒喝的爽,他就问出了这个很隐私的问题。
冷石脸色很臭。滴酒不沾的他孟灌饮料,吴淮却到处寻找陈茉的身影,有些话是不能给女人听到的。
叶崇劭以为冷石是指望不上了,他问吴淮,“说说吧,今天我就给你们把这个心结解开,给我个面子。”宏他华巴。
吴淮一张小白脸带着桃花的红晕,反而更加沉默,倒是冷石,皱皱眉才小声说:“多年的旧怨了,其实我都忘了。”
吴淮抬头。眼镜后面的眼睛水汪汪的,“我当然也忘了。”
“那你们为什么还像见了仇人一样?”
两个人异口同声:“别扭。”
别扭,真是个绝好的理由。
叶总从来都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在这两个心腹这里铩羽而归,浪费了半天唾沫星子等于什么都没有问出来,这么忙的叶总第一次有了闲心,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了?
他媳妇想蓝说:“哪有什么难猜,很多的恨都是由爱生的。”
由爱生恨?叶崇劭差点跪了,这一个晏照池东宇就闹得天翻地覆的,他的这二位手下不会也那啥啥吧?
第二天,闲的蛋疼的叶总把陈茉叫到办公室。
他让陈茉坐下,拐弯抹角问起她的个人生活。
陈茉不解,叶总从来不在办公室说工作以外的事情。今天是怎么了?
绕了半天,他才说:“打算什么时候和吴淮结婚?”
陈茉一愣心里有点乱:“叶总,你误会了。我和吴总,不过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叶崇劭蹙眉:“我没有反对办公室恋情,你不用怕。”
陈茉梨花带雨:“我没掩饰,是真的只是普通朋友,说结婚,太早。”
叶崇劭让陈茉出去。心里泛起嘀咕,吴淮和冷石,冷石和吴淮。
晚上,做完了炕上运动,叶总没有搂着老婆又在讨论这件事,想蓝累的要死不想听他叨叨,“你是不是更年期呀。廖天和佟冬一对,晏照和池东宇一对,杨琳和桑榆一对,你身边这些事儿还少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叶崇劭给噎了个半死,他深深的为更年期一词介怀,把想蓝拉起来,也不管小忆忆的哭泣又把想蓝翻来覆去吃了一遍,嫌弃他老?反了!
想蓝第二天揉着腰和珠珠去看店面的装修材料,她忽然问:“珠珠。你觉得冷石怎么样?”
珠珠的小脸儿一下就红了,“冷石大哥挺好的。”
想蓝看了珠珠一眼,凭着女人的知觉,她能感觉到珠珠对冷石有好感,凑过去小声说:“喜欢他吗?”
珠珠脸更红了,“姐,你说什么呀?”
“我不是开玩笑的,珠珠,你要是喜欢冷石就主动点,他那人太古板了。”
珠珠忽闪着大眼睛天真的问:“姐,真的可以吗?”
想蓝爱怜的摸摸她的头发:“傻丫头,喜欢就去追,哪有什么可以不可以,他最近都帮着你装修店面,是个好机会。”
珠珠咬着粉嫩的下唇,眼睛里有水光,目光却清晰坚定。
下午,珠珠一个人在店里,送地板的人来了。
装修师傅现在不在,送货的把地板往下搬。
珠珠看到角落了一些东西堆放的不整齐便伸手去整理,谁知道没看到高处堆叠的涂料桶忽然掉了下来,眼看这就要砸到她身上。
“小心。”男人的大手把她一推,她安全了,却砸到了男人的肩膀上。
珠珠吓得小脸都白了,她立刻扑上去问:“冷石大哥,你没事吧?”
冷石的肩膀有旧伤,现在正砸在上面,他疼得要命却装着若无其事,“没事。”
“怎么会没事,我给你去处理一下吧,擦点药油。”
冷石拒绝:“不用,我习惯了,你离开这里吧,等有大进度的时候再来。”
说完,冷石去指挥工人,把珠珠撂在那里。
珠珠咬着嘴唇神情沮丧,只好转身去忙别的。
收工的时候,冷石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追,他人高腿长很快就落下她一大截,珠珠跑的小脸儿红扑扑的,鼻尖上挂着晶莹的汗珠。
“冷石大哥。”
冷石回头:“有事?”
“我想,我想请你去试试我做的新蛋糕。”珠珠觉得自己鼓足了勇气,因为怕拒绝,话语里都带着哽咽。
冷石却无动于衷,他淡淡的说:“我不喜欢吃甜点。”然后就走了。
珠珠站在原地彻底石化,这块石头果然轻易捂不热呀。
冷石接了一个电话后面容起了一点点变化,他很着急的上了车。
不是珠珠太八卦,她只是觉得冷石真的很奇怪,招了一辆出租车,她对司机说:“跟上前面的那辆车。”
司机年纪不大,他看了珠珠一眼说:“妹妹,是捉奸去吗?前面那是你老公还是男朋友?”
珠珠跟人交流少,她红着脸说:“是男朋友,麻烦您快点儿。”
司机笑嘻嘻的说:“你放心吧,就这个点,他是路虎也得堵在路上。”
司机果然说的没错,这个点路上比较赌,珠珠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稳重彪悍的路虎车身也是焦急的样子。
冷石的车在一间酒吧停下。
他下车,处于职业警觉,他看看四周,刚才他觉得有车跟着他,但车太多,他不能确定是哪个。
因为太着急了,他没有耐心去管跟踪的人,径直进了酒吧。
一进去,他拉着一个服务生问:“索索在哪里?”
他人高马上一脸的煞气,服务生当然害怕了,他指了指一间包厢门,冷石松开他,然后一脚就踹开了那个门。
里面的男人女人显然已经吸了粉儿,都神志有点不清楚,其中一个紫色头发的女人看到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冷石,你来了。”
冷石拍开她搭过来的手臂,厌恶的皱眉,他一一扫过在场的男女,大声质问:“谁带她来的?”
这些人都迷迷糊糊的哪能回答他什么问题,有两个调笑着缠在一起,彷若无人的脱衣服。
冷石嘴角抽搐,他拉起女人就往外走。
“你放开我,放开。”女人穿着短的不能再短的短裤,紧的不能再紧的皮质小背心,还露出半截雪白的小肚子,肚脐眼还纹着奇怪的图案。
“我不走,你放开我,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女人挣扎,踢掉了一只金色的高跟鞋。
冷石显然没有了耐心,他把人扛起来,寒着脸走出去。
到了酒吧门口他才把女人放下,女人显然玩嗨了,一下来她就像没有骨头一样软在冷石身上,她全身的每一处起伏都嵌在冷石的身体上,涂着鲜红豆蔻的手指在他壮硕的胸膛上摸来摸去,而修长的大腿则抵着冷石的胯骨部位磨蹭。
猩红的唇贴在他的颈动脉上,她猫一样伸出舌尖舔他。
冷石掰开她的脸她却咯咯娇笑着又贴上来,小手往冷石的裤子里钻,她说:“冷石,让我看看你下面是不是也像石头一样硬。”
珠珠捂着嘴看着眼前的一切,大颗的泪珠顺着面颊滚落下来,出租车司机抽了纸巾给她,“妹妹你别哭,我跟你说呀那样的女人你男朋友只是玩玩,他不会娶回家的,你只要真爱他就不要在乎……”
珠珠扔给司机100块钱,下了车。
其实,她应该让司机掉头往回走的,可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下车,可是下车又怎么样,她连个吃醋的理由都没有。
咬着下唇,珠珠终于想转身,忽然看到女人对冷石又抓又打,明显的冷石不能打她,只是钳住她的手,可是这女人很泼悍,发了疯一样的闹,甚至大喊着强抱,甚至脱开了衣服,很多人都围过来看热闹。
冷石像石头一样硬脸皮却像纸一样薄,女人本来穿的就少,此刻背心脱了只剩下黑色的内衣,他都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
珠珠冲过去抱住了女人,她大声喊着:“姐姐你喝醉了,赶紧跟着姐夫回家。”
想蓝在家里打喷嚏,是谁这么想念她?
珠珠很机智,她这样一说就替冷石摆脱了强迫女人的嫌疑,冷石顺势脱下黑色皮夹克,裹在女人身上。
女人闹了一通浑身没了劲二,最终给冷石抱到车上。
珠珠在后面跟着,看着冷石落在女人腰间腿间的手心里一阵一阵的酸。
冷石把女人放在后座上,他关上车门对珠珠说:“珠珠,谢谢你,我给你打辆车赶紧回家,以后不要跟踪我,很危险。”
珠珠咬着下唇,她的面皮其实更薄,不仅薄还容易化,很像棉花糖,但是冷石不吃甜也尝不到她的滋味。
闭上眼睛吸鼻子,珠珠不让自己没用的哭,她拉开副驾驶的门上去,哀求似的说:“冷石哥哥,让我帮你照顾她吧,我是女人比较方便。”
事后,珠珠一想起来这件事懊恼的就想撞墙,如果冷石真对这女人有什么企图,当然要贴身“照顾”她了,自己这么做不是1000瓦的电灯泡吗?可是当时也不知道就怎么想的,她就觉得冷石肯定不想和那女人发生什么,只是单纯的想带走。
冷石想了一会儿,觉得珠珠说得对,他点头,珠珠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就像一块抹着奶油的蛋糕,冷石别过头,小女孩,太甜。
平时,冷石都是守在叶崇劭左右不离,可最近叶总生活美满幸福私生活就不想被人过多打扰,而且他也想让冷石寻找幸福,现在他的工作就是帮着珠珠装修,所以都住在自己的公寓。
把人扔在洗手间的浴缸里,冷石对珠珠说:“你去帮着她洗澡。”
珠珠点头,撸着袖子就往里面走,走了两步又回来,黑黑亮亮的大眼睛望着冷石问:“冷石哥哥,她叫什么名字。”
“索索,绳索的索。”
珠珠觉得这个名字很特别,不太像一个风尘女的名字。
冷石一身的女人香味,他厌恶的脱了黑色T恤,去另一间浴室冲了个澡出来,刚套上运动T恤,忽然听到珠珠的尖叫和巨大的声响。
他没多想,一脚踹开门就冲进去,索索穿着内衣裤站在地上,正把珠珠往鱼缸里摁。
珠珠长得比索索娇小很多,加上她个性柔弱,大半个身体已经浸在浴缸里,眼看着腿的蹬动越来越微弱。
冷石一把推开了索索,他把珠珠抱出来,拍着她的背控水,“珠珠,你怎么样?”
珠珠的肺部都要炸开了,她咳嗽了一会儿才缓过气来,微弱的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冷石用干净的浴巾把珠珠裹住送到卧室的床上,他对珠珠说:“你先暖和一会儿,我去处理一下。”
珠珠现在觉得自己要死了,哪里还管他去做什么,一头扎进被子了,浑身发抖。
冷石边走边打了个电话。
吴淮接了,听明白了电话里的内容他忙起来穿衣服:“好,我马上来。”
一条滑嫩的胳膊搂住他的腰:“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吴淮心烦意乱,他推开:“你睡你的,我的事别管。”
房门关上,陈茉觉得心寒,他的事儿别管,那刚才算什么?难道那个热情的在自己身上挥洒汗水的不是他?
这么长时间了,他们一直腻歪在床上,难道真的只是炮友吗?
陈茉记得两个人第一次发生关系是因为一个饭局。
叶崇劭的饭局一般不带女人,吴淮酒量不错,人又圆滑带着他基本上可以摆平一切,那天是因为有份紧急文件叶崇劭要用,陈茉只好去送。
酒喝的差不多,宴请的领导一看来了个青春活力的女人就起哄,陈茉也不愿意给叶崇劭添麻烦,只好敬酒。
他们都有目的性的灌她,吴淮给她全挡了,那晚吴淮真的喝大了,走路不稳,陈茉只好扶着。
叶崇劭因为有急事提前走了,她只好送吴淮回家,酒醉的吴淮把她压在身下,也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陈茉大胆吻了这个一直很爱慕的男人。
那天晚上是陈茉的第一次,却依然很激烈,他们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到最后陈茉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快给他的精叶灌满了。
醒来,吴淮却懊悔不已,他私生活一向很开放,但是绝对不碰处,太麻烦了,眼前的这个不但是处还是同事,简直是麻烦中的大麻烦。
陈茉看出他的懊悔,她捡起衣服穿上,忍着身体上的不适说:“吴总龙精虎猛,给我一个不错的晚上,这事儿发生了也不能说没发生过,但毕竟是你情我愿的,在生活里也就是个小插曲,以后大家都忘了吧。”
说完,她潇洒出门,走出去很远很弯下腰,痛,刚才也强忍着。
现在呢,说好的一晚以后就忘,可是却有了无数个夜晚,他们之间到底算什么?
吴淮开着车心里烦躁,他点上一支烟,车里开了音乐,他一直觉得做人很成功,可是感情却处理的一塌糊涂,远的像索索,近的像陈茉。
浴室里,索索旁若无人的要解内衣扣子。
冷石把一条浴巾扔在她头上,怒气冲冲的说:“索索,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索索把浴巾扯下来扔在地上,“她是你的新欢?冷石,你改口味了,那种小女孩能满足你吗?你看到没有,她那小身子骨,胸脯能有笼包大,我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恋童了?”
啪,冷石甩了她一巴掌。
索索捂着脸大哭:“你打我,为了这个女人你打我?冷石,我恨死你了。”
“恨,索索,你有资格说恨吗?一直以来你用你的堕落在折磨谁?”冷石眼睛都红了,他一拳头打在浴室的瓷砖墙上,墙壁竟然出现了裂纹。
索索蓬着一头紫发像鬼一样,她上前摇着冷石的身体:“我堕落,我堕落是因为谁?”
吴淮大步走进来,他扯开索索,把浴巾捡起来包住她:“走,我送你回家。”
“不,我不会去。”索索今天被珠珠刺激到了,她竭斯底里的闹,知道这两个男人谁都不会伤害她。就是凭着这个不会伤害,这么多年她一下子就锁住了最优秀的俩个男人,她谁也无法得到却不停止堕落和胡闹,她用她的方法去吸引他们,去抓紧他们,不让他们离开。
利用的,无非是他们的善良和责任而已。
珠珠披着毯子已经下来,她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情况,感觉特摸不着头绪。
吴淮她也熟悉,当时第一次去店铺还是他带着去的,很风趣幽默的一个男人,但是姐姐说要离他远点儿,因为他风流,但是也好像听说他和冷石不和,看来传闻是不对的,他来冷石家都不需要敲门。
吴淮也看到了她,有些了然的看了冷石一眼,冷石当然知道他这一眼是什么意思,低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吴淮没理他这茬儿,掐着索索的脖子说:“我送她回去,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两个所谓不和的人其实很有默契,冷石知道他的意思,珠珠知道了这档子操蛋事儿,就等于想蓝也知道,想蓝知道了当然就等于叶崇劭知道了,珠珠可以糊弄想蓝可以糊弄叶崇劭呢?其实不是不想告诉他,只是当年的事情太过复杂,而且还牵扯着别人的隐私,不好说。
索索还是不走,吴淮怒了,别看他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样子,发起火来好像索索还是很害怕,他冲她吼:“你就这样下去吧,怎么配给小添当妈妈?”
索索听了这句话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就没了,淮带走她,珠珠听到她叫吴淮哥,她愣愣的,半天才反映过来,把浴巾递给冷石,她抱歉的说:“对不起,给你添乱了,那个,我走了。”
冷石拉住她:“就你现在这样去哪里?”
珠珠这才后知后觉的低头看,原来湿衣服已经贴在身上,勾勒出胸衣的样式,她忽然想起刚才索索说的小笼包,不由得一阵难过。
“珠珠”冷石别开眼睛,他喉头上下动了动,“今晚的事情涉及到个人隐私,希望你能帮我保密。”
珠珠点头:“我知道。”
“谢谢你,那你今晚就在这里将就一下子吧,我心情不好,不能开车送你,你住卧室,我住客房。”
“我住客房好了。”珠珠不好意思,刚才在他卧室里呆了一会儿,躺在他的床上,感觉到他的气味,她浑身发烫,不敢再躺。
“也好。”
冷石为珠珠打开客厅的门,然后给了她一件T恤,是男式的,新的。
“这是我新买的,洗了但是没穿过,你讲究一下,身上的湿衣服扔到洗衣机里,明显就干了,对了,给你姐姐打个电话报一声平安。”
珠珠一一照做,她听冷石的话完全像小孩子听大人的话。
“在冷石家?这这么回事?”想蓝虽然让珠珠主动,但是没让她这么早就送上门,这个妹妹智商是硬伤。
珠珠不敢骗姐姐,她在帝都没有朋友,如果撒谎反而让姐姐更担心,她只好照实说是在冷石家,但是必要的解释还是不能少的,“姐姐,你不要多想,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珠珠我跟你说,女孩子一定要自爱……”
想蓝的话没说完就给叶崇劭把手机夺去关掉,她炸毛,叶崇劭把她压在枕头里,“谁18岁就给我生了孩子?珠珠可都20了。”
想蓝彻底无语,她去咬叶崇劭,“将来知知你打算让她多大住在男人家?”
叶崇劭一边在她身上忙活一边说:“我的女儿不滚多大都必须给我回家。”
想蓝。。。。。。
珠珠在冷石那里住的非常好。
早上,她起来准备给冷石做早饭,却发现家里什么都没有,她拿钱下楼准备去买,刚到了楼下,一个穿牛仔裤长T的女人叫住了她。
珠珠愣了,“请问我认识你吗?”
那女的身材很好,牛仔裤包裹的双腿修长笔直,她站在珠珠面前足足比她搞了半个头,她冷笑,不施脂粉的脸有点苍白,却透着一股病态冷艳的美丽,“小丫头,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看来昨晚我给你喝的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