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豪情
奉天殿顶,秦风与太后站立于此。
秦风穿好衣裳后,随太后出殿外散散步,看见奉天殿时,突然想上殿顶去。太后也爽快的答应了,单手搂住秦风的腰,几个起跃,轻点殿脊,飞身上了三十多米高的殿顶。
秦风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哪知道太后真能带着自己飞身上殿顶,虽然太后借助了殿脊做落脚处,但一提气便是上升五米的轻功让还算不懂武功的秦风惊叹连连,下定决心将那无名武功心法和“断魂随影”练好,毕竟自己是在陌生的世界中,皇帝也不是那么好当,若真有个刺客来,自己定然是不想把好不容易得来的命交给别人,有了一身的轻功加上深厚的内力,保命应该是不会成问题。
秦风看着有些气喘的太后,歉声道:“母后,儿臣任性了。”
太后运功平息了气息,瞟了秦风一眼,幽怨道:“哎,谁叫哀家心软了呢,若是哀家不答应皇上啊,还不知晓皇上会不会让哀家活到明日呢?”
“这。。。怎么说?”秦风疑惑道。
“皇上莫不是要用话来磨死哀家吗。”太后说完,自己倒是笑了起来。
殿顶上的风很大,把秦风的外袍吹得猎猎做响。太后的发髻被吹得歪了,干脆是拔下发簪,任凭秀发在风中起舞。
秦风伸手抚开太后被风吹在脸颊上的一缕秀发,柔声道:“是儿臣让母后为难了。”
太后感觉到秦风接触自己的脸庞,娇颜微红,嗔道:“皇上怎个让哀家为难了?”
秦风一呃,转而问道:“儿臣以后若寻母后为儿臣处事,母后,能答应么?”
太后诧异地看着秦风,惊讶地道:“想不到,想不到皇上竟会正经起来了。”又见秦风脸上的薄怒,无奈道,“好了好了,哀家答应皇上就是了。不过,皇上可不能提哀家做不到的事哦。”
秦风正容道:“母后若有做不到的事,那天地间就无可助儿臣之人了。”
太后一叹气,担心地注视着秦风道:“都让皇上把话给说了,哀家真要做不了,那怎么办,皇上还要理哀家吗?”
秦风一把搂住太后的腰身,用最真诚的眼神凝视着太后,“儿臣就算不要全天下的女人,也不会不理母后。”
冰冷的寒风中,太后清楚的感受到秦风的身体和眼神中传过来的火热,强压下心底的悸动,挣开了秦风的手臂,羞恼道:“皇上连哀家也想要轻薄吗?”
秦风收回僵直的手臂,神情黯然,落寞地道:“本以为这次醒来,母后不会让儿臣又是一个人孤单。早知如此,儿臣宁愿一睡不起,也好过独自伤神。”
太后眼中一痛,本想上前安慰,刚要说出口的话到了嘴边又停了下来,咯咯笑道:“哀家还以为皇上是小孩子,原来已经长大了啊。”
秦风惆怅地转过头,不去答话。
太后定了定神,转移话题问道:“哀家想知晓是何人给皇上下的毒,皇上又是如何中毒?”
“怎么?”秦风听得太后的话,疑惑道,“儿臣中毒了吗?”
太后道:“若是不中毒,岂会睡这五日之久。”
秦风本以为那皇帝是生病了,哪知道是中毒,可是秦风在吸收的记忆中找不到被谁下毒的迹象。
“儿臣中了何种毒?”秦风问道。
“哀家不知。”太后说起这,气不打一出来,“都是一帮庸医,连皇上中的毒都分不出。”然后就把太医常大夫的无知和朱果七叶香讲了一遍。
秦风听完,才有些明白,而身体内大量的真气大概就是这两份奇药中和后提供的吧。
“是何人对儿臣下的毒呢?”
太后冷声道:“哀家若是知晓,早就诛了那人九族。”
“啊。还有其他人了解此事么?”
太后蹙眉道:“皇上是大婚当晚被发现中毒,而且是交杯酒中被下了毒,哀家已命人多次拷问过装扮喜事的宫女太监,查理过宫中的酒水,都无果。照理说新婚皇后的嫌疑最大,可是来唤人的正是皇后,若真的是她下的毒,她应该不会理皇上的生死,可是也不能排除她想利用这心理来逃脱嫌疑。可惜这些也只是猜测,没有证据。况且皇后是内阁首辅刘清的侄女,刘清又是辅佐皇上登基的功臣,皇后也是他推荐进的宫,这样一来,皇后下毒的可能更低。哀家无法,只能暂时困住坤宁宫,待皇上醒来再作定夺。可现在连皇上也不知晓是何人下毒,就更难查出凶手了。”
秦风听完,记忆中隐隐约约出现几副年轻皇帝喝交杯酒的图,可是很不清晰,唯一清晰的是烛光里一个坐在红帐下凤冠霞帔绝色的美人。
秦风见太后愁眉不展,笑道:“儿臣这不是醒来了么?若非这次大劫,儿臣又只会在那书房中度过余生了,怎会知晓母后的好。”
太后戏谑道:“莫非皇上还要去谢那下毒之人?”
秦风道:“这话怎地来说?儿臣真要谢,也只会谢母后。”
太后掩嘴轻笑道:“皇上又把话转到哀家身上来。治好皇上的不是哀家,谢哀家作甚?”
秦风负手望向长空,道:“在儿臣心里,母后是唯一值得儿臣关心的人。”
太后一失神,复笑道:“皇上又把话拉远了。说来,皇上要在这奉天殿顶为何事?”
秦风深呼吸一下,舒展双臂道:“站在高处,望得远处。儿臣这些年都没真正看过皇宫的风景,这次醒来,宛若重生,想体会不曾有过的感觉。”
“只是如此吗?”
“母后认为呢?”
落日余晖下,皇宫把庄严与艳丽集合于一身,秦风站立于京城中的最高点,如同站立于天下的巅峰之处,及目处是大地苍生,放眼去是漫天红霞。俯仰天下的豪情让秦风的心情激荡起来,血液也开始沸腾,秦风伸出手,似要将这一切都擒于掌下,让这一切都匍匐在身下。他,是天底下的皇帝,也只有他,才是这天底下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