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 亦真亦假
就在孤仙瑶和魈赫飞向那浅蓝的天空时.一位披着黑色长袍的老人家出现在了他们的下面.老人家的脸被黑色的纱帽遮住了.只是勉强能看见那若有若无的笑容.
忽地.老人家的身后出现了一黑一白的烟雾.老人家忽地笑了笑.
“我看见了.这样挺好的……”
那一黑一白的烟雾不知怎了.忽地消失在老人家的身后.老人家叹了口气.她都看见了.孤來到了蓝神域.而孤仙瑶和魈赫正打算去见他.这样的生活算是回到了正轨.沒有语魔生的事情在令大家烦恼.也沒有那爱恨在困扰着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从此可以平静了.
几百年來.孤仙瑶和魈赫都安心地居住在蓝神域.管理着这个神域的同时.也在为这个神域制造了安静宁息的氛围.
老人家感受到了空气中的些许花颜正在蔓延着.她非常怀念这种感觉.孤仙瑶的花颜还是那么令她舒心.旧世界当中.这花颜可是非常宝贵的呢.
不知过了多久.老人家依然看着天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又好像在等着什么.
“如此宁静的美好.若是被打破.我将以我全部的力量.拯救一切.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她的身边并沒有人.但却像是在警告着谁似的.
忽地.那一黑一白的烟雾再次出现.这一次.它们缓缓地幻化成了两个人形.那便是魔神体和白桦.
白桦看见已经是老人家的语魔生还是如此执着.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劝解她.
忽地.魔神体的声音犹如死亡降临一般充入语魔生的脑海中.
“语魔生.这就是我给你的机会.我本想告诉你.若是你能证明你所谓的爱.我便会打消念头.放任你们.可是从你刚才的话语和态度來看.你似乎并不是很在乎这些人.”
“不.”语魔生坚决地否定了.“你错了.我非常在乎大家.你若是敢动他们一丝一毫.我也不会再惧怕你.我会拼尽我的全部力量与你战斗.直到看见大家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说到做到.”
这是语魔生最勇敢的一次.她一向惧怕魔神体.可是此时此刻.在听见魔神体想要伤害大家时.她的心就如同添加了一道防护极强的力量.与魔神体辩论着.
白桦明白了.语魔生为了大家.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因为在她的心里.她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何來珍惜自己这一说.
魔神体当然清楚这一点.白桦示意魔神体好好劝劝语魔生.可是对于魔神体來说.这正好非常合他的心意.
“呵.语魔生.你知道吗.这个世界最我做过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把魔神体的力量给你.你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却浪费在一些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上面.你可知道.这是对魔神体力量的亵渎.”
“那又如何.”语魔生反问.
“并不如何.我只是想提醒你.机会摆在的面前.就要好好珍惜.我愿意给你机会.但你并不珍惜.这让我非常失望.”
此刻.语魔生才明白了魔神体口中的机会是什么意思.她很想答应.可是一想到自己身上披的这件黑色的大袍.便失去了勇气.
摸摸面前的黑纱.她想到了自己现在这模样.难以接受.“对不起……我做不到.”
这就是语魔生一直无法释怀的事情.每当她看见自己这已经逐渐老化的模样.总会害怕被大家看见.她总觉得那一天对于她來说.就是世界末日.
忽地.那团黑的的烟雾消失了.只剩下白色烟雾还围绕在语魔生的身边.白桦知道.魔神体这是打算放弃了.可她好不容易才劝服魔神体放弃他的计划.现在反倒变成语魔生不愿意了.这怎么行.
“魔生.我知道你无法面对现在的你.你为了大家付出了太多太多.可同时也在伤害着他们.这一点.你并不知道.”
“我无心伤害大家.我从沒想过伤害谁……”
“确实.可你一次又一次地消失在大家的面前.几百年.几千年.这些时间.他们得到了活着的机会.却失去了你.你要他们如何活得安心.”
“安心.”语魔生从沒想过这一点.“我只要他们活着.我只要知道他们都活着就好……”
白桦沒想到.语魔生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只要知道他们都活着就好.也对.那样你就可以放心地离开了对吧.可你又沒有想过.你这种行为是多么的自私..”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当然不明白.你若是明白.你就不会消失在大家的视线当中.现在大家都活着.按你所愿活着.你可以放心地离开了.可是在你消失的这些时间当中.大家也深陷痛苦当中.他们沒有你的消息.不知道你的事情.你本就让他们担心.现在更是想要一声不吭地离开.你觉得换做是你.你会怎么想.”
白桦的这番话使语魔生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白桦说得全都对.原來一切.错的还是她……
还沒等语魔生开口.白桦便再次说道“且不说大家.就是孤.你觉得你对得起他吗.我知道你爱他.可这份爱真的有些自私啊.为了不让大家看见你这模样.你夺取了孤对你的记忆.这样做确实很聪明.可同时也很伤人.你可曾想过.孤在那些只有他不记得你的日子里是多么的难受.他的身边只有残心.可残心不也是你吗.你若真的有心离开他.就不该幻化成残心出现在他的身边.或许这样.现在一切都不会变……”
“别说了.”语魔生缩着身子.无助地坐在地上.白桦的声音就如同那喋喋不休的恶魔一般.在她的身边取笑着她.让她摇摇欲坠的心.再次留下了一道裂痕.
当语魔生意识到.一直以來.错的人是她时.她便崩溃了.当她认识了那个自私的自己时.她多么想逃离这一切.死去也好……
“白桦.求你了.别说了.如今我已经是现在这模样.就算大家再现见到我.我也不可能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况且就算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们也只会把我当做过路人.我知道我命不久矣.所以请让我好好地看看大家最后一眼吧.我犯的错误.将会得到惩罚.”
那团白色的烟雾一直弥漫在语魔生的身边.覆盖了她那黑色的身影.白桦知道.语魔生已经无法回头了.毕竟连她也无法救这个可怜的孩子.
语魔生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沒有意识到远处正朝着这边飞來的三人.可白桦注意到了.她知道.孤仙瑶和魈赫已经把孤带回到这里來了.
“语魔生.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再多说什么.我只想问你.为什么你在已经做了决定的基础下.还会來到这里.难道不就是因为你知道孤一定会在这里吗.”
语魔生依然无法反驳.在意识世界那边的时候.她被逼迫在白桦和魔神体的中间.面对两边的问候.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地传來孤那呼唤着她的声音.不知不觉地就來到了这里.只是沒想到白桦和魔神体也跟着來了.也是这样她才知道.原來魔神体一直都沒有死.就算沒有神躯.但是意识永远都无法消失.就连白桦也是.
“白桦.你相信吗.我居然能在这颗心残破的心底深处.听见孤孤在呼唤我的声音呢……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來到这里的.我希望能在这里看看孤孤.我想看看他现在过得好不好.既然我还有一丝意识存留.那我便希望用这些最后的时光來默默地陪伴在孤的身边.努力地让他淡忘我……”
“傻孩子.爱是不会被淡忘的.若他真的爱你.便会永远将你放在心里最重要的地方.同时那也是一道伤口.”
“我……”
白桦说的每一句话.语魔生都无法反驳.忽地.她察觉到有人正在靠近.
“白桦.我们该走了.”
“呵呵……别担心.有我在呢.”
猛然间.围绕在语魔生身边的白雾开始蔓延得极深.渐渐地.淹沒了语魔生的全部身躯.
“魔生.我们就安静地看着便好.”
知道白桦也是为了自己好.语魔生无奈地点点头.便将黑头纱把脸遮得更加严密了.
这时.孤仙瑶和魈赫正带着孤回到这属于两人居住的花颜宫來.看见莫名地出现了这一大片烟雾.感到非常疑惑.
孤仙瑶不禁问道“魈赫.我们的花颜宫一向干净清明.怎么会突然出现那么多烟雾.弄得我连路都看不清楚了.”
魈赫替孤仙瑶挥挥眼前的烟雾.无可奈何地皱着眉.“我不知道这些东西从哪里來的.看清來并沒有恶意.只是普通的烟雾罢了.”
孤挥挥这些烟雾.跟着孤仙瑶和魈赫两人.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觉得语魔生就在身边.
“魔生.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