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春宵苦短
侯府的两个小丫鬟不知道夏末心里的想法,正在犹豫间已经被夏末和丁香生拉硬扯的拖了出去。
门吱呀一声关上,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司马蓁略有些紧张的瞟了陈以琛一眼,抓紧了丝被。她可以面不改色的谈论性,但纯属纸上谈兵,毕竟以前除了在大学里的时候,和初恋男友青涩的尝试过几次,已经很久没再尝过**的滋味,上班之后既没时间也没人选来实践探索一下两性之间的乐趣,有时候她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性冷淡了。
因此今日新婚,司马蓁竟然比前世的第一次还觉得紧张一些,那种既期待又有些害怕的感觉,让她的脸蛋红的像个大苹果一般。
“蓁儿,别怕。”陈以琛上了喜床,隔着丝被伏在她身上。
陈以琛刚刚草草沐浴过,身上的酒味已经消散大半,淡淡的酒香混着他身上清爽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司马蓁胡乱的点了点头。
温柔的吻落在她的唇上,他以唇轻轻描画着她的唇,舌尖缓缓启开她的朱唇,探入寻找她柔软小巧的舌嬉戏。
辗转的亲吻,极其有耐心,司马蓁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能感觉出来,这一举一动间都满是怜爱。
“像做梦一样。”陈以琛在司马蓁耳畔呢喃一句。他不否认,自己做了许多次这样的春梦,这一刻手指能实实在在的触摸到司马蓁柔滑肌肤上的温度,心中便有一种酸甜的满涨感。他轻轻吻着她的脸颊,撑起身子凝视她,笑吟吟的唤道:“夫人。”
司马蓁轻轻嗯了一声,身上一凉,却是丝被被陈以琛扯开了。
陈以琛垂眸,只见大红色的绸缎上雪白的身体曼妙,在橘黄色的灯光下似有流光浮动,柔滑细腻的肌肤悠若散发着光芒的珍珠,身上只穿了红色的肚兜和白色的亵裤,然而那肚兜不过是一层薄薄的蚕丝所制,这种纱薄如蝉翼,专为大婚之日所制,便是穿了好几层也能看见身上的痣,可见其透明度有多高。
鼓鼓的双峰顶起薄薄的蚕丝肚兜,上面绣着一组绽放的纯白色莲花,枝蔓层层,将胸口粉色的两点遮的半隐半现,腰肢纤细不盈一握,下半身的亵裤也是同样的薄纱,隐秘之处恍如被薄雾轻笼。
司马蓁青丝铺开在红色的锦缎上,欺霜赛雪的肌肤在黑、红两色的映衬下越发诱人,烟眉入鬓,平素黑亮的眼眸,此刻带着点点湿润,动人心魄。
陈以琛只觉得身体里原本只有一小簇的点点星火,此刻成燎原之势“轰”的烧遍了全身,然后集中往一个地方涌去。
陈以琛凝视着身下的丽人儿,青丝蜿蜒披散在红色的锦缎上,烟眉微微皱起,双眸水雾迷蒙,便如含着灵山秀色,水气氤氲,似是欢喜,又似是难以承受,粉嫩的唇微微张开,语音含糊的呼喊着他的名字,胸口的柔软时不时的摩擦着他,他实在是爱煞了她现在的模样。
“蓁儿。”陈以琛在她耳边叹息了一声,加重了力道。司马蓁初次承欢,等他尽兴,估计明天真的下不了床了,到时候被人取笑倒不要紧,无法给老太太还有长平侯请安,引起侯府里的人不满,那可就不好了。
一番**之后,陈以琛稍稍满足了一些,司马蓁却已经虚脱了,她虽然自从穿越过来之后,就注意锻炼身体,但毕竟这具身体的年龄尚小,哪里经得住一个精力旺盛的大龄青年的索求,好在陈以琛做事一向有度,又心疼司马蓁,此刻伸手将她搂在怀里,柔声细语的说了好一通情话安慰,才出声唤人准备热水沐浴。
夏末闻声进房,脸颊发红的轻声问道:“二少爷,热水已经准备好了……您看是不是先和夫人一起去净房沐浴?”
陈以琛点了点头,起身扯了件长衫将自己裹住,又拉过缎衣将司马蓁盖住,这才起身往净房走去。
夏末叫丁香端水进来,她知道司马蓁不喜欢不熟悉的人伺候,就没有再叫长平侯府的丫鬟,让她们都在房门外等着。等到丁香进房,夏末先伸手去取那方锦帕,带看见帕子,不禁倒抽了一口气,倒不是处子之血太触目惊心,而是……原来锦帕上不仅仅沾了司马蓁的处子之血,还沾上了男人的那东西。
“这也擦不掉,都混在一起……明天一早老太太那的妈妈就要来取,这可怎么办?”夏末一边将帕子收起来,一边自己咕哝道。明儿个长平侯府的妇人们可是要围观这个锦帕的,夏末不用想也知道是怎样尴尬的场面。
这可怎么办!
夏末的脸烧的厉害。司马蓁虽然也羞红了脸,仍然硬撑着打岔道:“把粥端过来吧。”
夏末应了一声,连忙去端粥去了。
换上新的床单,摆好了粥,夏末和丁香给司马蓁净了身子,又退了出去。
这时司马蓁换上了新的纯棉布中衣,清爽舒适,困意也涌了上来,迷迷糊糊中被拽进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
“夫人。”陈以琛醇厚的声音传来。
司马蓁含糊的应一声:“嗯。”
“可要用些粥?”陈以琛询问。
半响无人应答,陈以琛才发现怀中的人已经睡着了。他垂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起身去吃饭。一番消耗之后,果然腹中饥饿。
陈以琛未曾叫人进来服侍,自己盛了粥吃了起来,心中不禁感叹:有媳妇真好!
……
外面的乐声早就停止了,宾客也早就散去,只有侍婢小厮在轻手轻脚的收拾残局,偶尔发出一些轻微的声音。
陈以琛住的这个院子一直冷冷清清,直到今日才忽然热闹了起来。
……
星光点点,静静照耀着夜色里的京城。京郊的一片碧水青山,柳叶如荫,河岸边有一株柳树横卧水面上,几乎与湖面平行。
树干上面半依着一个玄衣男子,他手中握着一个酒囊,望着天空中闪闪发光的星星,偶尔仰头饮一口。
朗朗星空下,一壶清酒,一缕微风。是惬意,也是孤寂。
“这位大侠。”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微醺的声音,却是在长平侯府喝完喜酒,正独自走在路上回府的范再赢。
倚在柳树上的木艺微微侧过头来,这个人喝了酒,明显有些醉了,在他身后的路上来回窜了五六回,若不是木艺认识他就是鼎鼎大名的范小神医,一向保持高度警惕的木艺,说不定就要用剑对着他了。
酒后的范再赢,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升起了豪气,眼看着木艺坐在柳树上喝酒,还以为她要寻短见,劝说道:“大侠,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有**,你千万要想开点啊,在下看你在树上站了这么久没有往下跳,想必是还有牵挂,千万不要做后悔莫及之事啊!”范再赢望着树上的木艺,语气十分真诚。
望着一脸真诚的范再赢,木艺有些哭笑不得,原来自己的样子很像想要跳河自尽吗?自己不过是想念蓁儿,今日又不是十五,无法和蓁儿说话,但是陈以琛和她大婚,虽说不是自己蓁儿的灵魂,但是一想到是蓁儿的身体,他的心里还是难免有些难受,在家里呆不住,便出来散散心。
此时看见范再赢,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容易让人误解,但是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解释。
范再赢见木艺不说话,脸色变得越加严肃,认真的说道:“大侠,我看你也是武艺不凡之人,你要想开些,天地之大,人若蝼蚁,在困难也不过区区小事,等到时间一长,自然也就过去了……”
木艺没想到京城闻名的范小神医,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却有如此洒脱的胸怀,木艺本就是个江湖人士,心中自有快意恩仇的江湖情怀,范再赢虽然误解了他的意图,此刻的一番话却是说的甚得他心。
“说的好。”木艺从树上一跃而下,对着范再赢扬了扬手中的酒囊,“兄台,还能饮否?”
范再赢本就是微醺,此刻正嫌在长平侯府没喝痛快,当即便和木艺相对而坐,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起来。
……
翌日清晨,更鼓还未响,夏末便唤司马蓁起床。新媳妇迟起床是要被笑话的,司马蓁便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走到梳妆台前,由夏末帮她梳理头发。
陈以琛也已经醒了,懒懒的靠在床上看着司马蓁梳妆。
丁香领着另外两位小侍婢捧着洗漱用具进屋,因着陈以琛以前并没有侍婢伺候,眼下这两位小侍婢才顺理成章的留在了陈以琛的院子里。
这会闲了下来,便调转头看向了那两个小侍婢,出言问道:“你们两叫什么?”
两人听到少夫人发问,连忙放下了手中的物件,跪在了地上,答道:“奴婢紫娟。”
“奴婢紫薇。”另一个年纪稍小的丫鬟也低头答道。
“嗯,我知道了,日后你们就听从夏末的吩咐行事,有什么要询问的也都问夏末。”司马蓁盯着两人说道。
这话无疑就是告诉她们,以后这个院子里的丫鬟,夏末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