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介意

第33章 我介意

刚入大学的学生们都冲动,尤其是拜托了高考和进入十八岁之后,都有种自由了长大了的自我认知。换种说法就是,自觉得自己很成熟了,看第一届的学生都看小孩子一样,实际上在比他们大的人看来,他们还是稚嫩的不可思议,并且存有美好幻想,认不清现实。

江雅燕确实生的美,并且自小学习舞蹈,加深气质,一头微卷的亚麻色长发只要披在身后,绝对能吸引年轻男生的目光。

她对自身美貌值很自信,但这种自信在遇到赵深君之后深深打了个折扣,在其他男生面对她会面红耳赤下又大大的回升了许多,然而这种对比让她更加认知到,不是她不美,而是赵深君确实对她没意思,这让她内心实在感到难堪和不甘。

旁人也都看清楚了,有赵深君在的地方,都会出现一个娇柔貌美的身影。最新一届的校花,怎会不受众人关注,于是江雅燕在和赵深君暧昧的说法不胫而走。

中午吃饭,慢行在回宿舍的路上,方释碰碰赵深君,示意他看前方。

他抬眸,一眼就看到挡在路前的女孩子,对他来说依旧不太熟悉。然而不熟悉的人依旧会走过来找他,江雅燕面红心跳的看着一群人走进,中间就有神情冷漠的赵深君,她不太好意思的朝其他人笑笑,从背后拿出一小袋水果来给他。

她以为他会接住,可事实上同方释他们走在一起的赵深君根本就没停下过步子,对江雅燕伸过来的东西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无视了她走进了宿舍楼里,留下她尴尬在原地,羞的脸要红出血了,看着他背影的眼神浓浓的不甘恨不能化成实质。

没见到她目光的白棋和其他几个男生好声劝她,主动接过水果,说待会帮她送上去。方释也不太好意思的同她道:“大王他就是这样一个脾气,别介意。”

江雅燕知道他是赵深君玩的最好的一个兄弟,收回不甘的眼神,瞬间变换成弱弱的女孩子,喃喃道一声:“谢谢,我、我不会怪他的。”她像是要不放弃一样,对几个男生坚定的宣布道:“我喜欢他,不会因此有其他想法的。”

说的其他人皆是一愣,又听她问:“对了,很早就想问,为什么要叫他叫大王啊?”

方释等人刚开始也不知道说什么,听她换了个话题,由着白棋主动解释:“哦,你说这个啊。以前不是有赵国君武灵王么,赵深君有时候暴躁起来像个暴君,叫大王也是我们随意取的称呼。”

得了解释的江雅燕自认为又了解了赵深君一点,一脸高兴的点头,同他们挥手道别。白棋、方释等人回到宿舍的时候说起这个,也没引得赵深君说什么。白棋顿时觉得江雅燕挺可怜的,多说了一句:“你真不打算考虑一下?”

赵深君冷淡问:“考虑什么。”

白棋:“考虑接不接受啊,明眼人都看的出她喜欢你。”

赵深君像看白痴一样看他:“有规定谁喜欢我就要喜欢回去吗。”

他说这话太薄幸,是真的没把喜欢他的人放眼里,比之尘埃还不如。白棋平时也爱玩,闻言心里都咂舌。后来这番话被江雅燕知道了,然后越传越广,再加上她平时的举动都知道她没能讨好到赵深君,不免许多声音为她不平。

赵深君对此回应,说谁对他好都不如何非鱼,他也不是真的狼心狗肺的东西,六年了,同吃同住,他任性妄为,暴躁冷漠,就连玩的最好的方释有时候都难以忍受他,可有一个人可以。

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小恨着的何非鱼。

所以,说什么江雅燕喜欢他如何如何,赵深君真的不放眼里,他的意思其他人也是知晓了,对此哑口无言。这真的是事实,可也更能体现他的薄情寡幸,既然他清楚何非鱼的好,却偏要硬生生的折磨着,不死不伤不罢休。

于是,直到军训结束之后的那日,众人都上了大巴,唯有赵深君一人独自乘坐一张豪车离去。那样子仿佛什么张雅燕、李雅燕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而在面对同学担忧看戏围观的目光中,江雅燕白着一张小脸,弱弱的笑了下。

姐妹团的人安慰她,也不免表里不一的人借此机会嘲弄她,将从白棋那里听来的赵深君冷言冷语的实话当着众人的面说给她听,终于将江雅燕惹火了,装也装不下去,若不是还有人顾忌着刚进学校,在大巴上又直接是一场撕逼之战。

这样的结果,映衬出她的失败,对于赵深君的感觉也越发复杂,目光中隐隐升起越挫越勇的信心。

她就不信打动不了他的心,大学有四年时光,还算来日方长。

军训短短一个月,回学校之后赵深君也就此出名了,但凡同红颜牵扯在一起就不免要受一些关注,而若是自身条件又好,容貌气质更佳,学校里的名气也就更大。

朝墨打过电话来同何非鱼谈公事的时候,正好是接赵深君回去的那天,司机在前面开车,她同赵深君一起坐在后面。

他听着她断断续续的应声,同朝墨交谈了大概十几分钟,还没有挂电话的迹象。感到无趣,便将头扭向车窗边,看着人来人往的车流。

朝墨性子温和稳重,大多时候很包容人,谈起公事来也不会让人感到烦躁抗拒。

他在办公室里的落地窗前站住,估摸着时间问道:“应该进入市区了吧,中饭有空我们一起吃饭,我订好位置,你带上他直接过来就好。”

电话那边女声像是再同另一个人说话,片刻之后回复过来:“好。一个小时之后过去,深君要先梳洗一下。”

挂上电话,朝墨一手敲着玻璃,神色如常。

当晚聚会结束之后y和秘书们搭载朝墨的车回去,赵深霄精力消耗太大,早在沙发上睡着了。赵深君将他抱回到属于他的房间里去,赵深霄踢了被子一脚,模模糊糊睁开眼,嘟囔一声:“哥……”

看着同自己相似的面孔,赵深君再给他盖好被子,关灯离开。

走廊上同何非鱼相遇,她今天很高兴,至少自始至终唇角都没拉下来过。

“谢谢,礼物我很喜欢。”她摸摸脖颈上那条项链。

她有些爱不释手,夜色更沉重,二人站在落地窗前抬头仰望着繁星夜空,周围的寂静了。

整个世界醒着的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何非鱼拉着他席地而坐,地上是她准备的香槟糖果,剥开一个,喂到他唇边:“吃一个。”

赵深君很少吃甜的,但他目光却落在捻着糖果的指尖,一盏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指腹的柔嫩和指甲的莹润。他柔软的唇触及指尖,然后不受控制的张嘴吞了进去。

甜滋滋带点奶香的味道传遍了口腔。

糖果的外壳是硬的,含在嘴里不过片刻,便慢慢变得柔软了。她看着他品尝的样子,心里也和自己尝到了甜味一样,他们二人伸长的退不知不觉中靠在一起,中间放着的香槟也推开了一些,何非鱼将头抵在他的肩上,轻轻道:“这样的星空,希望以后有你的陪伴经常能见到。”

糖果融化在唇齿间,他抬起手端着酒一饮入喉,一边听着她的断断絮语。这样宁静的时刻,在他辛苦创业的时间里已经许久不曾享受到了。商场上的讨价还价,勾心斗角,既要逐渐成长增强实力,又不能成为旁人的眼中钉,由少年变成青年的他心思越发成熟冷静。

他想着自己不过初出步入商界,这一年里遇到的事情比他以往经历的还要多见识到的困阻更叫他费了不少心思解决,他一个男人如此,那她呢?

眼中是她白净温婉的面容,长密的睫毛轻轻颤抖,身为何氏继承人的她早年在不让他陪在身边,关在书房里一待就是一下午的情况下,是不是也是因为诸多困阻而感到心累疲劳?而那时候他好像还总找她生事,她却不曾有过怨言。

以前的诸多小事,在日渐成熟的他现在看来,着实幼稚。

也许他可以对她好一点。赵深君喝完一整杯酒之后才回应她:“城里的星辰不如乡间的好看,你应该学会欣赏什么才是最美丽的。”

夜空星辰确实有浮云遮掩,就像他说的那样,可以想象绿野乡间的雅致如画。

他道:“两年前我投资过的房地产已经开盘了,那里正处环境最好的郊野,你要是有兴趣我可以带你去转转。”

夜空星辰确实有浮云遮掩,就像他说的那样,可以想象绿野乡间的雅致如画。夜空星辰确实有浮云遮掩,就像他说的那样,可以想象绿野乡间的雅致如画。夜空星辰确实有浮云遮掩,就像他说的那样,可以想象绿野乡间的雅致如画。

将他带在身边作为秘书的何非鱼变看见他西装领结的给自己泡茶,亲自送了进来。甚至他的性子也不如以前那样暴躁了,有员工同他开玩笑,他也能神色淡淡的回一句。。

在将泡好的花茶放在桌上,何非鱼关上她打开的相册,问他:“最近还习惯吗?”

赵深君稍稍松了一下领带,将茶杯往桌上推了推,示意她可以喝了。“你指哪方面,精神、智力还是体力。”

即便他穿着了西装,但常年运动的身材也能看出西装下他手臂的有力程度,他的轮廓越发英俊深邃,单单一个眼神都会叫人讨论他许久。何非鱼略微吃醋,她沉吟一声:“最近方秘书她们告诉我,公司里已经有第九个女孩子当着你的面说喜欢你了……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至于精神、智力和体力,都是她的,她才不会介意。

她第一次表示有点苦恼,袅袅的茶雾朦胧了她的神情,赵深君却可以感受到她话里的可怜,他垂下眼眸,转身:“难道不是你应该去找那些人的麻烦,而不是追究原因在我身上?”

“……”何非鱼看着他关上门的动作,轻轻一叹。想把他留在身边,却又招来许多窥探的目光,可谁叫他还没同意这段关系呢,只能如此折磨自己了。

在去到下一楼层的副经理办公室之后,面对这位眉目和蔼,乐呵呵同他打招呼的中年人,再一次听到他提起他身边助理想要约他吃个晚饭什么的。

赵深君将复印件放在他桌上:“不了,以后这种事还请刘经理替我婉拒掉。”

中年人变了神情,打探道:“小赵,你不会是有女朋友了吧?我看长得好看的小倩、肖雪约你,你也不心动啊?有了早点说,经理我也不会让你为难。”

赵深君神情不变,却因他的话冷不丁想到何非鱼,这可是他自十二岁起,就一直被她独占起来的男朋友,以前还会因此而对调笑自己的方释他们生气,但现在他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决定了。

“麻烦了。”他点头,也没清楚的回应,留下刘经理一脸挖到内/幕的精彩表情在他走之后,叫来了助理。

何氏最主要的生意,是负责海上运输,掌握了欧美几条重要的航线。

所在的城市,历城。何氏名下的码头之一,人头马既负责运输货物,还因为它在民国期间就很已经存在,经历了硝烟战火有了历史的痕迹,曾被市里宣传为古迹,为历城文化宣传了一把,吸引了不少的游客。

在何非鱼祖父那一代起,人头马的管理就越加成熟,规划了一小片地方供游客观赏,而承担运输的地方由负责人重要看管。

有人的地方就是生机,码头边还开了水上餐厅,历城的本地风情足以体现,在此处夜晚欣赏夜景河景最是有情调的。

今晚何非鱼有场生意,对方是邻市企业的领头羊,自己做主定下这个地方。

赵深君被jimmy他们戏谑为贴身男秘书之后,与何非鱼一同坐进车里前往人头马。

他二人坐在后面,助理张星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车上何非鱼淡淡问着赵深君有关于对方的资料,赵深君早已提前了解,但凭何非鱼问的都一一作答,哪怕是对方的忌讳也了解的一清二楚。

张星在何非鱼手下待了三年,对于她青睐的这个年轻人也十分好奇。虽然何非鱼年纪并不大,如今刚过了二十一的岁辰,但她长久以来的处事手段和上位者的气度让人无法小看她,便是她温言细语不曾大发雷霆,但在有人做错事之后却会觉得在春风化雨的言语里阵阵发冷。

奇异的是,这个新来不久的秘书居然能面不改色的同boss交谈,但他伸着耳朵仔细听了一会儿,却发现boss在后座考验他的问题都答的出来,有些刁钻的让他自己回答,好像都哪里不对,但这个年轻人却十分有把握的说出来,boss还不曾说他有一点错误。本来还有些计较小心思的他开始不得不佩服这个年轻人了。

至少肯做功夫,还做了好功夫的人有足够的能力站上高位。

一开始回答的时候赵深君也确实有把握,但他有把握的同时也有些意外何非鱼问话的刁钻,有一两处细微的地方他觉得没问题直接掠过了,也都被她提了出来。

“做的不错,至少很少有人能将对方的资料整理的这么清楚。”她夸赞着,同赵深君一问一答的时候,她也有些畅快,二人同样天资聪颖,聪明人之间的对话都让对方感到满意。

这是过关了。赵深君想起出来之前y同他提起过,第一次作为陪同秘书和boss一起去会客,都会经历这一关考验,他还颇为同情的拍了拍自己的肩,好像对他以前经历过的记忆犹新一样。

“你每次都了解到对方,那下一次呢,还是你全部都记得住。”车上,他放松了姿态问道。

“记住它。”何非鱼道:“有利而无害,而不是仅凭喜好决定记不记住,通常对方也会选择事先了解你,生意场上不仅要做成一笔生意,还要让下一笔生意继续找你。这些资料都是漏洞,但凡你抓住一个,都能让对方在你的地盘溃不成军。”

她显露出来的自信和话语深有道理,赵深君对她在工作上的手段已经渐渐明了,他开始再次认识到,在他成长的时间里,何非鱼已经游刃有余,不负她姓名。

说话之际,人头马就到了。

车停下之后,三人下车,司机将车停入停车场里面。夜幕落下,一派渔舟江火的画面。

渔家的船上挂上的灯笼,酒家为了显眼在装饰上面也加上不少闪光灯条,他们要进去的这家中心地方,需要乘坐小船过去。

隔的些远,旁边没有渔船过来,独它一家,安静怡人。

餐厅里的负责人早早接到消息,安排了里面的包间,能直接欣赏到码头景色,水面波光粼粼,照映出灯笼火红的光影。

在他们入座之后的一分钟里,对方集团总裁也及时到达。包间的门被推开之后,双方打了个照面,对方显然有些意外,伸出手来:“早知历城何家的当权人年轻,没想到比照片上的还要让人眼前一亮一些。我是安卓洪,幸会幸会。”

何非鱼面不改色,从容淡定的伸出手,她的气势不容人轻看她:“何非鱼,安总远道而来,容我们一尽地主之谊。”曾经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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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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