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0】天外来人
诸葛冥带着上官若进了一家干净的酒楼,先在一楼吃了一顿饱饭,而后订下一个房间,原本打算订两个,谁知上官若不敢一个人住……他不会承认,其实他也想省点银子。
吃饭加住宿,一共花了二两银子,这还是看在他们是本地口音的份儿上,但实际按照京城的行情也没这么贵。外地人口多,物价就是高。
之后,二人又找到成衣铺子买了两套换洗衣裳,一男一女目标太大,索性让上官若扮成了少年。
再之后,诸葛冥给上官若买了串糖葫芦,拉着她去了药铺。
诸葛冥的腿果真的发炎了,不过他不敢真让大夫看,只按照腿上的症状说家中父亲砍柴时不小心伤了手,伤口又红又肿,还有些粘液,该拿些什么药。
大夫给他开了一瓶金疮药,并三副草药,嘱咐他,一天一包,两碗水,以小火熬制半个时辰,分早晚服用,因药草有些伤胃,还特地交代饭后服用。
而今他们在逃难,熬药自然是不太可能的,诸葛冥便知拿了金疮药。
回到客栈时,上官若又饿了。
诸葛冥抚额:“这才过了多久?”
上官若委屈地瘪了瘪嘴儿:“我饿了嘛。”
孕妇都没你饿得快啊!
也不见你长胖!
胸倒是发育得极好,饱满得一手几乎罩不住。
诸葛冥清了清嗓子:“晚上想吃什么?”
上官若抱住诸葛冥胳膊,一副“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的表情:“可不可以吃羊蝎子啊?”
“这儿的羊蝎子不知地不地道。”看了看一眼满脸期盼的上官若,诸葛冥暗暗一叹,“好,吃羊蝎子。”
而事实是,除了羊蝎子,他们还点了一小锅牛肉炖腐竹、半只烧鸭、一盘凉拌豆芽、一份蘑菇炒蛋、两碗米饭,才总算把上官若给喂饱了。
上官若餍足地在屋子里散起步来。
诸葛冥洗了个澡,涂上金疮药,折回房中时,上官若正趴在床头,不知看着什么书,看得津津有味,且一边看一边发出“哇”“哦”“啊”“嗯”的声响。
诸葛冥拿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水我给你放好了,去洗。”
上官若摆摆手,没看他:“知道了,等会儿啊。”
诸葛冥一把夺了她手里的书:“等会儿水就凉了。”热水也是要钱哒!
语毕,低头,随随便便一看,吓得手一抖,将书掉在了地上。
上官若忙捡起来,幽怨地瞪了瞪他道:“别弄坏了,我还没看完呢!”
诸葛冥的耳根子染了一丝微红,捏紧拳头道:“你……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个?”
上官若指了指床头柜:“这里啊!来来来,我跟你说,还有好多呢,不过我粗略地翻了一下,这本儿最好看!画得特别清晰,还是彩色的!”
诸葛冥早听说一些客栈会在房中安放一些特殊“服务”,但从未当果真,没料到竟让自己给碰上了!这《春宫图》画的,可比内务府送过来给他和明岚的香艳多了,他刚刚就那么随便瞟了一眼,都有股血气冲上丹田的感觉。
“不许看了!”诸葛冥再次夺了她手中的册子,“一个黄花大闺女,看这些做什么?知不知道羞耻?”
上官若困惑地眨了眨眼,水汪汪的眸子在烛火下,映射出清澈如泉的波光来:“这有什么好羞耻的?看看罢了,打发时间嘛。你干嘛脸红?”
诸葛冥就知道跟这个不知羞耻的家伙讲不清道理,她可是连女人都能调戏的,何况一本《春宫图》?诸葛冥气得不轻,将册子扔进抽屉后,冷道:“大婚前,别看这些东西!”
上官若耸耸肩:“哦。”没去想,为什么诸葛冥会了解大婚前别看这些,更忘了追问诸葛冥是否早已看过,“我去洗澡了。”
上官若拿了衣裳去洗澡。
独自坐在床头的诸葛冥却怎么也平息不了心头的那股燥热,册子上画的什么他瞄的一清二楚,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起了上官若那副美妙的身躯。
白皙柔嫩,轻轻抿上一口,便能出现一道吻痕,若再重些,只怕要吸出水来,或者血来。
闭上眼,掌心开始发烫,那是感受过她秀丽山河的地方,那带了一丝乳果甘甜的香,和女性清幽迷人的味道,像一锅沸水,唰的一下烫上了他的心口。
这是不对的。
他与明岚早已有了婚约,还有了一个即将出世的孩子。
他不该禁受不住诱惑,对上官若起了邪念。
昨晚是半梦半醒逾越了,但眼下,他神志清楚得很,不该、不能、不可以再动心魔。
上官若洗完出来时诸葛冥已经睡下了,不过不是睡在床上,而是打了个地铺。
上官若并不记得两个人曾经发找到哪一步了,可下意识的,就是觉得他们不该分床睡。
“嗳,诸葛冥,你干嘛睡地上啊?”她看向侧身背对着她的诸葛冥,问。
诸葛冥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说道:“男女授受不亲,还是避开些的好。”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啊?”
诸葛冥的睫羽微微颤了一下:“我腿受伤,你昨晚踢到我好几次。”
上官若约莫也晓得自己睡相不好,挠挠头,叹道:“行吧。”失落地转身,爬上了床。
二月的夜实在太冷,何况打着地铺
在太冷,何况打着地铺,那简直跟睡在冰上没什么两样。
诸葛冥睡了没多久便开始手脚冰凉,他紧了紧被子,企图让自己暖和一点。
可这并不奏效。
气温越来越低。
冷风从门槛的缝隙钻入,冰刀子般割在他脸上。
他打了个寒颤,忙又将头蒙进被子。
如此,倒是稍稍暖和了些。
但好景不长,随着气温的持续降低,这一招也不管用了。
突然,一只火热的手拉开被子伸了进来。
“呀!这么冰啊!”
上官若跪坐下来,一边抚摸他肩膀一边责备道:“一点温度都没有!你冷就说啊!被我踢几脚,总比活活冻死强吧!”
诸葛冥咬住牙关:“我不冷。”
“还不冷?你说话都不利索了!”上官若是在草原长大的人,地铺睡的还少吗?这样的天,底下得垫好几层虎皮才保暖呢!上官若拿手指戳了戳他,“诸葛冥,到床上来睡吧。”
诸葛冥的喉头滑动了一下:“不用。”
上官若俯下身,青丝自肩头滑落,一寸寸撩在他脸上,那清丽的香,猛地被吸入肺腑。
他怔住。
“喂!诸葛冥,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啊?”上官若又俯低了几分,这么一来,不仅头发,连胸前的软肉也贴着他了。
她犹自不知,诸葛冥却被撩得有些心猿意马了。
上官若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冷糊涂了?好吧好吧,你不愿意到床上,我陪你睡这儿也行。”
说着,她钻进了被子。
她身躯滚烫,简直是个小火炉,被窝里的温度一下子升了起来。
她从背后搂住诸葛冥,呼吸喷在他脊椎上,又带着他的体香,返回她的鼻尖:“真好闻,我喜欢你的味道。”
我也喜欢……你的。
诸葛冥垂下眸子,内心陷入了挣扎。
上官若扳了扳他身子,企图让他面向自己,可扳了半天没扳动,她索性自己爬过去,滑进了他怀里,然后拉过他手臂枕在自己头下,又将雪白纤长的双腿,放在了他的腿间:“你压着我的话,就不怕我踢到你啦!”
她的笑容,单纯而美好,洁净如水,明亮若星,看得诸葛冥一阵失神。
他说不上来是身子暖了还是心暖了,反正这个堪比严冬的夜,因抱着一个人,而觉得异常温暖了。
半夜,诸葛冥被一阵铿锵的脚步声惊醒。
听起来,像官兵,至少十人。
诸葛冥第一反应孝惠仁皇后的人追过来了!
他赶忙摇醒上官若,把衣服递给她,并小声道:“快穿上!别出声!”
上官若陡然被惊醒,浑身都出了一层冷汗,抖抖索索地穿上后,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吆喝:“给我搜!每个房间都不许放过!”
“是……是不是来抓我们的?”上官若战战兢兢地问。
诸葛冥扣上最后一刻扣子,拉过她的手来到窗边,警惕地道:“应该是,你着,待会儿我来开门,不管是不是抓我们的,你都站在窗台上别出声,要是我与他们打起来,你就跳下去。”
“啊?跳……跳下去?这是二楼!”上官若的脸都吓白了。
诸葛冥道:“来之前我查看过地形,这个房间的正底下是一间茅房,你先跳到房顶,再挑到地上,然后在往东,在巷子口与我会和。”
上官若死死抓住诸葛冥的手:“东?东……东……哪边是东?”
“面对折扇窗户,右手边。”说完,诸葛冥一把拉开窗户,打算将上官若放到外边的窗台上,谁料,却猛地撞入了四道惊愕的视线!
“唔~”
“唔~”
上官若与另一个女人正要尖叫之际,被诸葛冥和另一个男人捂住了嘴巴!
时间紧迫,诸葛冥匆忙把来者打量了一遍,一男一女,男的短发、女的长发(披着),穿着十分暴露的衣服,都露着胳膊,尤其那女人,连两条大长腿都露在外边!
简直……太伤风败俗了!
不过诸葛冥没盯着女人看多久,便被那个男人冰冷道令人毛骨悚然的眸光瞪回去了。
那个男人长得真好看,像幽冥山上潜修千年即将飞升的上仙,月光打在他身上,犹如一股神秘缭绕的仙气。
这还是除了上官若之外,他第一个会有“倾国倾城”去形容的人,而且,是个男人。
有这种感觉的其实不知他,还有一旁的上官若。
上官若眨眨眼,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活了这么久,总算找到一个能在容貌上与诸葛冥一较高下的男人了。若说诸葛冥是魔,这人便是仙。
他们俩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把他们给看了。
女子看了看上官若,再看向诸葛冥,眼底蓦地掠过一丝极强的惊艳。
倒是那男子,神色从容得很,明明就躲在人家窗台后,被发现了还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诸葛冥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意味深长的暗色:“官兵要抓的是你们?”
男子云淡风轻道:“是,但你们刚刚的谈话,我全都听到了,如果你不想法子弄走抓我们的人,相信我,我即便逃不掉,也一定有能力引来想要抓你们的人。”
诸葛冥问:“他们有你们的画像吗?”
“没有。”
“那好,你带着她离
你带着她离开,我带着她应付官兵,一炷香后,在我刚才说过的地点汇合。”语毕,诸葛冥将那个穿着短袖短裤的女子拉了进来,又将上官若放置到外头的窗台上。
“不要!”
“不要!”
是上官若与那女子异口同声的回答。
两个男人,分别看了自己的女人一眼,同时点头:“一言为定。”
男子带着上官若离开了。
诸葛冥迅速拿出另一套为上官若买的男装,女子的身形与上官若的相似,穿上去,再挽个头发便瞧不出什么端倪了。
官兵很快便搜到了他们的房间。
当房门被踹开时,诸葛冥正与“少年”坐在床上,直勾勾地盯着门口的方向,官兵的动静极大,若装睡反而惹人怀疑。
官兵举着火把,仔细看了他们一眼,问:“叫什么名字?路引带了没?”
诸葛冥抱歉地笑道:“没带,我就住京城,张家您知道吗?我是他们家的。”
张家是京城的富商,常年与窑镇做陶瓷生意,黑白两道都走的不错。
官兵皱着眉,似在辨别诸葛冥话中的真假。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扎眼,诸葛冥用黄粉抹了脸,官兵瞅了半天也没抽出什么端倪,随后,官兵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少年:“他是谁?”
少年低下头。
诸葛冥清了清嗓子,站起身,紧了紧险些松掉的裤腰带,难为情地道:“他……他是我……我……那个……表弟。”
少年的头垂得更低了。
诸葛冥则是一副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样子,眸光一扫,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虎躯一震,将床头柜的某物放入了枕头下。
官兵走过去,拿出一看,竟是一本男男《春宫图》!
“咳!”官兵要是再看不出这俩人的关系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掌柜的忙道:“官爷,这个房间中午就被订下了。”
意思是,他们不可能是你找的人,你说晚上才发现不明刺客的哇!
官兵眸光动了动,盯着那含羞带怯的少年,始终觉着蹊跷,但种种迹象又表明他们没有任何嫌疑,纠结半晌,官兵最终还是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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