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轻轻的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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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陈景
本来这场面已经挺尴尬了,多多少少的会让胡月和翁梅玲二人感觉到一点做坏事被家长抓住的感觉。
好嘛,胡月上来又来一句舅舅,本来不觉得怎么的翁梅玲登时来了个大红脸。
至于陈景嘛,看起来倒不是那么的反感,虽然眉头稍稍的皱了一下,不过马上就松开了,开始仔细打量自己这个便宜外甥。
“胡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打量完胡月,陈景也是暗暗的点头,小伙子也算是眉清目秀,算是挺不错的,翁梅玲这么些年来跟家人一直都是聚少离多,大多的时间都是跟着陈景,之间的感情早已堪比父女之情。
1980年的香港,女孩16岁就已经可以结婚了,翁梅玲算一下的话今年也已经是21岁了,在如今这不算什么,那当时算是偏大的咯。
“以前我犯……”胡月张口就来,可是却被翁梅玲打断了。
“贩卖小东西,嗯,他以前就是个做倒手生意的,现在早就不做了。”
胡月扭头疑惑的看看翁梅玲,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翁梅玲眨眨眼,示意胡月别说话。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胡月决定还是保持沉默,两人这些天四处溜达,也没少惹祸,早就形成了一种默契。
“哦,这样,胡先生,我还有点事,中午让阿翁带你去我家吃饭,到时咱们再好好的聊一聊,你看怎么样?”
俗话说的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陈景虽然年纪不算特别的大,不过做生意这么些年来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火眼金睛不敢说,两人这点小动作还是看在眼里了,稍微的思索了一下便礼貌的说道。
“好……”胡月张嘴还没说话,又被翁梅玲打断了。
“不用了吧!”这可是翁梅玲的招牌动作,抬头,挺胸,撅小嘴!“阿月是我朋友又不是你朋友!”
“哼,胡说什么呢,还懂不懂礼貌了,就这么说定了,你不来到时我去家里找你去!”陈景绷着脸冷哼一声,佯怒道。
胡月插不上嘴,就站边上一直陪着笑脸,翁梅玲看陈景这态度,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便作出一副不乐意的样子推着陈景。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快走吧,不是还有事的吗?”
“那我就先走了,胡生咱们中午见。”陈景临走还和胡月道别。
“舅舅慢走!”胡月忙上前挥手告别。
…………
陈景走了,两人沉默了,不是那种常规意义上的沉默,而是透着……一丝小暧昧那种。
“咳咳,阿翁啊……舅舅喜欢什么啊?”胡月作为男人自然要先开口咯,问问这舅舅的爱好了,要注意什么了,买点什么礼物了……等等……
可是今天的胡月就如同被上了一个buff,而且这buff的名字一定是“百分百被翁梅玲打断说话”!
“哼!不要脸,也不害臊,那是我舅舅。”翁梅玲俏脸通红,对胡月吐着舌头挂着脸嘲笑道。
这么一说,胡月顿时不乐意了,脸上一绷,义正言辞的回道。
“我们什么关系!你舅舅就是我舅舅!我舅舅也是你舅舅,不过你肯定见不到我舅舅的,我一家人应该是全都挂了,这么些年没听说我有一个亲戚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胡月这么说,本来是调侃一下翁梅玲的,可是听在翁梅玲的耳中就不是这样了。
翁梅玲自小最不满意的就是自己的家庭,父亲虽然是港府海关的高级官员,可是母亲只是个情妇,虽然生下了翁梅玲却没有被引入翁府的待遇,再然后母亲又再婚去了英国,自己则是借住在谊舅的家里,虽然舅舅一家都待自己很好,可还是难免心里会生出一些自卑啊,怨恨啊这种负面情绪。
和胡月认识这些天,并没有听胡月特地的说过家里的情况,只想着胡月是和自己一样都是由亲戚照看着的,其实翁梅玲能和胡月走到目前这么个亲近的地步,这个身世的作用可以说是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这会一听胡月说这种话,翁梅玲非但没感觉到胡月的调侃之意,倒是心酸不少,又如同刚才一般,伸出手环住了胡月的腰,轻轻的靠在胡月的怀里。
“我们都是苦命的人儿呢……”
…………
后世的网络上流传着这么一个笑话,大家也许都听过,那就是禽兽和禽兽不如的故事。
男孩和女孩睡在一张床,女孩画条线,说你晚上不要过线啊,过了你就是禽兽,男孩应声,一晚过去男孩果然没过线,却被女孩怒骂禽兽不如。
胡月这会想到的就是这个笑话,翁梅玲虽然没说话,可是已经投入了你的怀抱,甚至于已经搂住你的腰,你还能无动于衷吗?还能忍吗?难道胡月你丫真的要禽兽不如了吗?
胡月的答案是no!
轻轻的伸出手揽住怀中佳人的娇躯,明显感觉到翁梅玲的浑身一僵,翁梅玲的的背上还背着双肩包,胡月的双手只好放在了她的双肩上,轻轻的拍了拍。
“别伤心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看咱们现在不是很开心吗?”
“嗯……”翁梅玲含糊的应了声,抱着胡月的双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你舅舅肯定是认为我们在谈恋爱了所以才会叫我们去家里吃饭的,你跟我说说你舅舅是个什么样的人呗!”
就这么静静的抱了一会,胡月轻声道。
“不是我舅舅,是咱舅舅。”翁梅玲双手还搂着胡月的腰,抬起头撅着嘴吧不乐意道。“是不是不乐意啊!”
“乐意,乐意,我巴不得呢,咱舅舅,咱舅舅……嘿嘿……”翁梅玲什么心思,胡月这会再不知道那就真的是傻逼了,就嘿嘿的傻笑一个劲的乐。
忽然,翁梅玲又问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你说咱们这算不算是谈恋爱啊?”
翁梅玲说完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胡月的眼睛,胡月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又开始变得僵硬起来,整个人都紧张了。
对于翁梅玲的话,胡月并没有回答,也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然后缓缓的低头轻轻的在她撅起来的樱桃小口上啄了一口。
“你说呢?”
轻轻的一个吻,化解了所有的担心和尴尬,翁梅玲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浑身的力气,整个人都靠在胡月的身上,眼神有些迷离。
“我才不知道呢,大色狼!”
“是吗?那我来告诉你。”
胡月再次低头吻在了翁梅玲的双唇上,不同刚才的浅尝辄止,这一次胡月是狠狠的亲了上去。
翁梅玲身高,胡月身高,双方相差了25cm,足足一个头。
胡月低着头,弯着腰,翁梅玲踮着脚仰着头,放在胡月腰间的双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胡月的脖子上去了。
两个人就如同在沙漠中行走的的旅者,久旱逢甘霖,狠狠的吮吸着,试图从对方的口中得到一丝丝的甘露来扑灭身体中躁动不安的火焰。
良久,唇分。
两人再次紧紧的相拥在一起,大口的喘着气,久久不能平息。
“哎呀,你捅我干什么!”翁梅玲扭动着身子不乐意的说道。
“额……”胡月尴尬,也没话说。
翁梅玲则是奇怪胡月不回答自己,伸出手去拨弄了一下,不禁惊呼一声,忙送开了胡月,娇嗔道。
“你个大色狼,丢死人了,还不赶紧回家。”
翁梅玲说完就跑到机车前拿起偷窥给自己带上,脸上一片娇羞,低头不语。
胡月尴尬的笑着,扭头看看四周,还好没什么人,一个箭步上去,跨上机车。
“嘿嘿,我这不是正常反应嘛,你这么漂亮,嘿嘿。”
“哼,油嘴滑舌!”
翁梅玲再次娇嗔一声,也不多说,这一次就习惯了了,伸出手搂住胡月的腰,脑袋靠在胡月的背上。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行驶了一段距离,翁梅玲出言说了一句。
“你给我唱首歌吧。”
“嗯,好叻,我想想啊,有了!”胡月应声,唱首歌而已嘛,前世自己可是号称小麦霸的!
轻轻的一个吻
已经打动我的心
深深的一段情
叫我思念到如今
…………
此情此景,这首歌是最合适的,再加上刚才那个吻,胡月直接跳到副歌部分,直接从高-潮开始唱起。
刚没唱几句,翁梅玲拍拍胡月的腰间。
“这首歌我都听腻了,给我唱一首我没听过的呗!”
胡月皱眉,没听过的,那只有从后世那些歌曲中抄袭一首了,哎呀,会的歌多了也不是好处啊,一下子还真想不起来了。
“唱啊!”翁梅玲在胡月的腰间轻轻的掐了一把,催促道。
“哎呀,本大才子文思泉涌,一时之间选择太多,不好抉择啊!”胡月怪声怪气的回道,一副我很牛逼的样子。
“咯咯……不害臊,有没有人曾说过你脸皮很厚啊……”
“唉,看来老公我不拿出点货来,还真被你看扁了!听好了!”
胡月其实也算说谎了,也算没说谎,真的是的确歌曲太多供他选择,假的是这歌曲都是别人写的和他半毛钱关系也米有,不过也没事,好多词人谱曲这会还不知道那旮旯里玩泥巴呢!
还是翁梅玲一句话让胡月想到了一首歌,貌似还不错的样子。
“讨厌,谁是你老婆……”
翁梅玲又掐胡月,胡月忙出言打岔。
“你都跟我亲亲了,不嫁给我嫁给谁啊!”
胡月这一调侃,翁梅玲顿时急了,手上力气又加大几分,胡月赶紧求饶。
“别掐了,我唱了,唱了,你肯定没听过啊!”
翁梅玲讶异,“咦,还真的有啊,你别骗我啊!敢骗我的话你小心着……”
胡月在脑海大致的回忆了一下歌词,清了清嗓子就唱了起来。
当火车开入这座陌生的城市
那是从来就没有见过的霓虹,我打开离别时你送我的信件,忽然感到无比的思念,看不见雪的冬天不夜的城市,我听见有人欢呼有人在哭泣,早习惯穿梭冲满诱惑的黑夜,但却无法忘记你的脸,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爱你,有没有人曾在你日记里哭泣,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在意,在意这座城市的距离……
…………
随着阳光,歌声,略带忧伤,一路飞扬,恰如当时年少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