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贺总膝盖好痛
播出后获得了很高的收视率,温瑞初收到原剧组的邀请继续拍摄第二季。他在电话里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过了几天,贺少卿不知怎么获悉了这件事情,他嘴上没说什么,但从行动上表达了他的不满。
两个人的生活美满度一落千丈。贺少卿在生活上仍然对温瑞初照顾的无微不至。他的生气主要表现在他晚上睡觉上床的时间更晚了,有时甚至在书房的小床将就着睡下,第二天早上做了早餐,不等卧室里的父子俩起床就上班去了。
这种情况持续了几天,温小安第一个提出了抗议,抗议的理由是爹地连续一、二、三天没有给他早安吻。
贺少卿对此作出的回应是每天早上出门前会特意转去主卧,在半梦半醒的小家伙脸上亲上一口。往往这个时候,温小安连做梦嘴角都是翘起的。他越来越喜欢贺少卿了,贺少卿只要在家,他就是个小跟屁虫,走哪儿跟哪儿。
贺少卿有时候会带他去公司,华晟上下对小太子爷的出现表示了极大的欢迎和簇拥。如果不是贺少卿明令禁止小家伙收取别人的吃食和礼物,恐怕他每次到公司都能收到一大堆礼物,俨然一个大咖粉丝无数的小童星。
温瑞初一开始以为过几天就没事了。没想到的是持续了半个月,贺少卿还在坚持冷战。
贺少卿有他的原则和底线,他对温瑞初的所作所为已经积累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
接片可以。可他们现在是一家人,至少该知会他这个伴侣一声。
到国外拍戏也不是无法忍受。只是预产期跟的开机仅仅间隔了一个月。到时候温瑞初难道要拖着虚弱半空的身子去拍高难度的动作戏?
这是他生气的两个原因,第一条,温瑞初不拿他当回事儿,第二条,温瑞初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
温瑞初没有考虑到这两个层面。他从来不过问贺少卿的生意,同理可证,他也不希望贺少卿插手他的事业。
两个人各自藏着掖着,谁都不肯主动打破这场僵局。发展到后来,贺少卿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有时候隔上三五天才能见到他一次。而且每次回家一定是在书房睡觉。他不去主卧就算了,他也不去客房,就在书房睡,睡醒了穿上衣服就走。
这座别墅对他的意义似乎从“家”变成了可有可无的“旅舍”。
直白来说就是他的耐性被耗光了。他会三年如一日的执着温瑞初这个人,是因为温瑞初曾经给过他家的感觉。他们最初在一起那一年,温瑞初将他的生活照顾的很妥帖,让他每每见到他总是乐不思蜀。
然而这一切已经变了味道。贺少卿一直致力于在两人间营造出家的氛围,温瑞初却在他头顶上不停地泼冷水。一次两次浇不灭他的热情,三次四次,再多来几次,再大的热情也会熄灭的消无声息。
贺少卿的生活回到了昔日的轨道上,上班、出差、会友,周末会过去一趟陪儿子。
老爷子对他这种不负责任的作为提出来了非常严厉的批评。“瑞初肚子里的孩子再过一个月就要生了,你人天天没影。这是男人该干的事情吗!”
老太太跟着劝,“好不容易和好了。你现在有家不回,一个人住在外面像什么样子。瑞初比你小十来岁,就算是两个人闹矛盾了也该你先低头认错。”
老爷子老太太不劝还好,劝了之后,贺少卿直接飞到国外出差去了!一走半个月,典型的撂挑子不干了。他心里还在忿怒,等一个月后孙子生出来,要是个跟肖克一样棕发褐眼的,吓哭你们俩!
这次他没去gay吧,而是约了几个过去相熟的朋友一起到一间俱乐部里聚一聚。遇见赵鑫是个意外。他跟赵鑫是老相识,他在贺家排老四,赵鑫在赵家排老三,加上比他年长几岁,他喊一声三哥不亏。
赵鑫气势凌人的推开包房门走进来,随手把一个做工高档的盒子扔到贺少卿腿上。“哥还以为你穷得卖表了呢。搞半天是被人给偷了。”
贺少卿这款手表是全球限量发行的实名定制款。识货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东西好坏。那个小偷要是留着自己戴才算是占了大便宜,要是想出手捞上一笔,就没那么便宜他了。偏偏这人选了后者,好巧不巧的撞上了赵鑫这尊大佛。
“多谢三哥。”贺少卿打开盒子看了一眼,确实是那晚丢失的手表,黑色的绸布旁安静地躺着一枚戒指。他摸了摸鼻子,尴尬地解释说,“也算不上偷。你没故意为难那人吧?”他后来没想过去追究那晚的事情,挺膈应人的。
赵鑫蹙眉,无情的嘲弄道,“那怎么才算是偷?你丫这几年钱多烧的吧。手表我就不多说了,那枚戒指从订做到交货至少得一年时间。这两样加起来够那小子吃一壶了,用不着我亲自动手。”
贺少卿拿起戒指在指尖上把玩了一会儿。他最开始想着丢了就丢了,反正温瑞初也不肯要。他这辈子没打算跪在地上跟其他人求婚。没想到戒指竟然失而复得了,老天是不是在暗示他什么。他低头沉默着,反复检讨自己这段时间的放浪形骸。他不确定该不该再去争取一次,去挽回这段让他逐渐丧失了激情的关系。
赵鑫喝了一杯口味颇烈的伏特加,慢悠悠地评价道,“不过那个混血男孩长得确实漂亮。哦对了。那枚戒指是后来他假装服务员去酒店的床底下翻出来的。据他招供说当晚有人冲进来把他给赶了出去。他一时失手将戒指遗落在房间里。”
“你说什么?有人把他赶了出去?”贺少卿紧张到有些语无伦次。他似乎猜到了重点。他问赵鑫有没有那个小偷的联系方式。男孩被关进看守所里,赵鑫找了关系让人给他开了视讯,贺少卿指着钱夹里那张穿着学士服的照片颤声问,“是不是他?”
在男孩点头的一刹那,贺少卿耳边响起刺耳的迸裂声。他几乎是立刻动身准备回国,临走前拉着赵鑫激动的说不出囫囵话来,“三哥,你以后就是我亲哥。你什么时候回国,我带着媳妇儿给你接风洗尘。”
赵鑫头回见到他这么不稳重的模样,倒也觉得稀奇。他摆摆手,没再多留他,口气略显怅然道,“等把我儿子找回来,我就回去。”
贺少卿拍着赵鑫的肩膀安慰了几句,觉得自己比起他来要幸运多了。要说起赵鑫的往事才是三天三夜说不完,单说他突然失踪那几年就是一桩悬案。但贺少卿这会儿没心情管别人的家事,他订了机票连夜往回赶。耳边不断的回响起之前和温瑞初的交谈。
——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没有,我自愿的!
——他不要这个孩子,他说我是个怪物!我也不喜欢他,我不想跟他在一起!
——你想不想听听孩子的心跳声,他跳得可有劲儿了!
——要是个女孩就跟你姓!
——妈,您别管了。我以后会跟他好好过的。
距离预产期还剩二十天。温瑞初的小腿每天浮肿着。他半夜醒过来,许是白天吃下去的饭菜油水过大,他有些口渴,于是下床到客厅里倒水喝。
这时他的肚子已经涨成一个饱胀的大气球。他走起路来不得不伸手去扶着腰。他的胳膊和腿始终保持着纤细,这样尤其显得肚子沉重,走起来路笨重的像一只唐老鸭,滑稽又可笑。待产确实是一件辛苦的事情,他必须让自己时刻保持乐观的心态和好胃口。
接了一杯热水放在茶几上放凉,他靠在沙发上坐着,将腿抬上来轻轻揉捏。浮肿是避免不了的。饶是他白天坚持在外面的草坪上走上不少圈,两条腿的腿围还是肿的加粗了一寸,揉起来肌肉酸酸的胀胀的,他突然忍不住鼻头一酸。
别墅的大门在这时被打开,贺少卿下了车,带着一身的风尘仆仆走进屋里。他回来晚了,怕吵醒温瑞初,轻手轻脚的开了门。他现在只想到卧室里把床上的小人儿抱进怀里。
进屋后,他发现客厅里开着一盏晕黄的小台灯。
温瑞初低垂着眼帘坐在沙发上,将两条腿搭在茶几上慢慢的揉弄。扭头看到许久未归的男人,他眼眶乍红,唇微抿成一条冷情的线条。
贺少卿疾步走上去,满目破碎的心疼,将他的腿收拢过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力道适度的帮他按摩起来。
贺少卿这一路上积攒了千言万语,等见到当事人却变成了哑巴,说不出来一个字。他真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温瑞初抿着唇,收回自己的腿站起来。他一句话不说,端起茶杯往卧室走。
贺少卿狗腿的伸手过去扶他,被他一把推开了,冷声叱问道,“你还回来做什么?”
要走就走的彻底一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算什么。还当他是养在笼子里的宠物吗?心情好的时候逗弄一下,心情不好就一走了之。
反正都走了一个月了,不差这几天。等孩子生下来,他就带着老妈和孩子移居到国外,再也不要看到这个混蛋了!
贺少卿的心在不断滴血。到这时候他还能怎么狡辩?他跟人开房被温瑞初逮了个正着。他中了药拿温瑞初解决需要,还让温瑞初怀了孩子。然后他好死不死的一见面就指着温瑞初的肚子问孩子是谁的。
这能怪谁?他当时要是对温瑞初有一分信任,好好说话,温瑞初不至于当着他的面咆哮说,“那个混蛋不配知道孩子的存在!”奶爸向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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