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高兴得太早(感谢冷灵心与baby你我的yibao的钻)
在林至诚的办公室里面,他早叫好了外卖。
早上来得匆忙,心情也差到极点,我一点东西都没下肚子,现在一看到吃的,显得更饿了。
可是我总觉得林至诚平静的表情下,内心其实藏着太多暗涌。
可是林至诚却随意地将饭盒往我面前一推,淡淡地说:“先吃饭,那事等下再说。”
一想到有人在宏德乱放风害得宏德早上大乱,现在还不知道情况到底怎么样,我哪里能有好的胃口。
说白了,我就一爱操心的*丝,没啥本事也能瞎着急。
大概林至诚已经看到我脸上的焦灼尽显,他又将饭盒朝我推了一下,他淡淡地说:“宏德没事,我能顶得住,你先吃饭,我等下有事跟你说。”
急着想知道啥事,我以风卷残云的速度将饭吃完了,也等林至诚吃光之后将茶几收拾好去洗漱回来,然后挨着林至诚坐下急急地问:“什么事?”
林至诚一把伸手环住我的腰,他似乎是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慢腾腾地说:“宏德现在还有订单在走,可是那个一百万台手机的订单,在生产过程中有一款ic在大陆这边严重缺货了,现在宏德这样的状况,供货商已经采取压缩政策了,也不大可能会动用关系去帮宏德调货。孙茜茜在北京做这个行业几年了,她有渠道弄到这批货。而作为她帮忙弄这批货的交换条件,她要进驻宏德成为我后面的新搭档。你怎么看?”
我明白过来,林至诚这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在认识他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是一副在商言商的样子,哪怕是他曾经跟张磊特别好的关系,他也不打算刷那点所谓的兄弟情。
而今天他不能摆出一副在商言商的样子,竟然是为了顾及我的感受。
一时间,我的内心交杂汹涌,夹杂着各种莫名其妙的情绪,这让我沉下心来,最后我将手覆在他的肩膀上,我说:“对于公司的事,我不是特别懂,你自己决定就好了。”
“哪怕我后面的合作搭档是孙茜茜,你也不介意吗?”林至诚飞快地接上一句。
说实在话,我的内心还是有点儿难受的。
可是相比我这点小难受,现在让宏德进入正轨更重要。
在宏德呆了几个月,我太明白如果没有弄回来这批芯片会有啥后果,那就是这个订单压了巨额的材料进去,却无法出货,宏德还会因此更是雪上加霜,需要承担天价的违约金。
所以在思索了不到三十秒之后,我飞快地说:“没事,在商言商,我知道你分得开。”
林至诚在愣了一下之后,一把将我更用力地环进怀里,他说:“周沫,谢谢你。”
想到也是因为我宏德也有现在这个大篓子,被他这样多谢,我有点不好意思,脸腾一声变得通红,却不敢再废话。
如果我再啰嗦什么你跟你爸讲和吧,林至诚估计会烦得弄死我,他天生就不是那种喜欢被人扼住咽喉的人。
接下来的好几天,宏德一派平和。
孙茜茜在消失几天后,确实带来了好消息,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本事,真的把那一批芯片弄了回来,仓储部的同事在点数的时候我恰巧经过,还帮忙点了一些。
这期间张磊来了一次公司,他带了几个工人过来把他的东西收拾好了,然后他还面带笑容跟总经办的同事道别,轮到我的时候,他直接当没见到我一样跳过我了,两个人的友谊就此走到尽头,我有些少伤感,却无从后悔。
他无法给予我单纯的友情,而我也无法给予他想要的爱情,就这样相忘江湖,我想这是我们最好的结局。
随着宏德再一次呈现回暖的势头,林至诚的心情也跟着回暖,这一天在家吃饭的时候他跟我说第二天下午就去扯证,我很高兴,还大晚上的打回家说了这事。
可是我没想到的是,我那不过是高兴得太早。
早上起来上班得时候,一想到下午我就要跟林至诚名正言顺了,我的心情就很不错,那些总经办的同事丢了一堆的表单给我做,我忙得马不停蹄也没发牢骚。
可是快十一点的时候,孙茜茜却出来了。
她站在我的卡座前面淡淡地说:“小周,有空么?你跟我出去一趟。”
我当时手头上正一堆单,急着输进去统计,我抬起头来扫了她一眼就说:“孙主管,我下午要请假,这些单要在上午做好了。”
孙茜茜扫了我手上的单一眼,她最后把坐在我前面位置的同事招了过来说:“你帮小周把这个做了,她现在要跟我出去笋岗仓库那边买订货会用的奖品。”
自从她把芯片弄回来之后,在宏德盛传她会成为下一任的副总的消息越演越烈,我暂时还会呆在宏德上班,我也不想把领导给得罪了。
哪怕我不想跟她这样的人呆在一起,却也无奈,只得站起来跟着她,祈祷她早点搞掂,别耽误我下午去领证。
我们并排着快要走到电梯那里的时候,孙茜茜忽然来了一句:“走楼梯吧,今天电梯在做维护。”
我不作多想,跟着她就慢慢地朝着楼梯口那边走去。
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我不过就这样往前踏了几步而已,就着几步,就此踏碎了我跟林至诚的所有可能。
这一场事故,现在说起来都让我惊恐万分。
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到那么可怕的,敢用这样不管不顾的不计后果的方式去陷害我的人。
当时的我,正刻意与孙茜茜保持着距离,可是就在迈第二段阶梯的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这样飞快地凑上来,我一个受惊急急弹开,可是她却如同一只短线的风筝一样朝着楼梯滚下去。
我伸手想要将她拽住,却两手空空,脑袋轰隆隆的,只有听到她尖叫着说:“周沫,你为什么要推我!”
她的声音久久回荡在楼梯间里面,六楼有些同事听到了惨叫声纷纷奔出来,他们就这样七手八脚将丝袜被擦破,手脚裂了很多大口子孙茜茜扶着送到了仁爱医院。
我明明知道自己是被她陷害了,可是却怕如果我就这样若无其事地回去继续上班,那还不知道去到医院的同事怎么讨论我。
就这样我跟到了医院。
去到了之后,我这才发现就算我到了现场,别人想八卦的还是会八卦的,我就这样尴尬地站在那里,听总经办的同事各种猜测,指桑骂槐。
也不知道他们中间有些人是怎么知道孙茜茜是林至诚的前任的,很快那些讨论就多了些桃色的东西,不外乎是两个女人抢男人,有些人没本事了就下黑手。
我就是那个没本事的有些人。
林至诚接到通知从松岗的工厂赶的时候,孙茜茜的伤口已经处理完了,医生说她得住院,她还真是有钱,要求了独立房间。
护士把她给推过去了,她倒是淡定,一副忍着痛却为公司着想的样子,她先是感谢了那些同事,先回去吃饭上班神马的,还说她是误会了我,不是我推她的,叮嘱大家别乱说了。
可是她的语气又模棱两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那些同事也态度暧昧,最后走了。
不用说,她越是叫大家别误会越让人觉得欲盖弥彰,等下不出三分钟,整个宏德的人都知道我推她下楼了。
她若无其事地做完这一切之后,门一关上,她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盯着我似笑非笑地说:“怎么还不走,留下来感谢我么?感谢我这个被你推下楼的无辜女人心胸开阔放过你么?”
我也盯着她,我直接说:“我没推你。”
这人还真是变︶态。
为了陷害我,她自己一咕噜从楼梯上面摔下去,把自己摔得浑身的伤口,现在估计还痛得死去活来,她倒是忍得住,她还能笑得出来。
听到我这句话,她忽然笑得更厉害了,哪怕是浑身的伤口,她的脸倒是没事。
那张看似无害的脸依然漂亮得让人不忍过多苛责。
她不知道在私底下排练了多久,才会在摔下去的时候那么懂得飞快用手护着她的脸。
而现在,她又是轻笑了一下,盯着我就说:“听说你今天下午要跟林至诚去扯证对吧?”
这个消息,我觉得肯定不是林至诚告诉她的。
不用说,肯定是昨晚林至诚意思一下只会了林正一下,然后说不定当时林正刚巧跟刘晓梅腻在一起,就让她听了去,然后孙茜茜就知道了。
我正在思考,孙茜茜又笑,她的脸上的得意一览无遗,她说:“真不好意思,按照林至诚的性格,他今天肯定是没心情陪你去扯证了,你那么喜欢扯证,可以自己去路边随意拉个人去,也可以回家蒙头哭去。毕竟给林至诚睡了那么久,却永远都无法名正言顺了。”
我张了张嘴正要说话,林至诚却一下子推门进来了。
估计他早从其他同事的绘声绘色中听到,孙主管这样的大好人,就是被周沫那个坏心肠的贱女人推下楼的,所以他的脸铁青着。
他扫了我一眼之后,还算是保持着刻意的距离问了一下孙茜茜的伤口,还说后面所有的住院费宏德会负责什么的。
也不知道孙茜茜在打什么算盘,她没有我想象中那样一见到林至诚就可怜巴巴地哭诉她是被我推下去的,她反而在刘晓梅也赶来照看她之后,催促着林至诚先回去打点宏德的一切。
有点小心翼翼的跟在林至诚的身后回宏德,整个过程他没跟我说话,一直到回到他的办公室。
他接下来的态度和话语,让我在这一场自以为是的美梦中,彻底醒过来了。此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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