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针锋相对票子满百加更
夏侯晋握紧了双拳,忍着心里的暴怒。李瑜将自己的身子泡回了水里,惬意悠闲。
“你去娶你的孙家小姐,我进我的太守府,两不相干,各有各好。”
他弯下身子,两眼相对,暖暖的鼻息让李瑜差点忍不住心里的燥热。夏侯晋的大手从她的脸颊滑落到肩头,再到她用温水掩住的身体。
李瑜身子一软,一身娇吟,双颊已经泛起了酡红。“你给我下药?”
哗啦的水声中,夏侯晋将她整个又拉在了怀中,低头便是一阵霸道的夺吻。
“我想要的女人,何须去下药?”
在奚楚为李瑜置办的新宅,在奚楚为李瑜选定的床榻上,两年以来的一番*,害羞的让人面红耳赤。
“你胆子真大。”
夏侯晋将外衫批好,冷冷一笑,回望着她。“怕什么?怕太守府那些藏在墙头上的废物?朕睡了自己的女人,还需要跟别人交代?”
“这是他的地方!”
夏侯晋又霸道的将她搂在了怀里,笑得邪魅。“他的地方又怎么样?你的膳食一直都是归寒秋管,小丫头真是尽忠,这么想你留下奚楚,好挤走郑雨筠让你做太守夫人?”
李瑜不耐的收回了自己的眼神,望着布满了褶皱的床铺。“当初的你,可不会说这些话。”
“我们都不再是当年的我们了。”
他放开李瑜,眼眸暗沉,像是一潭望不见底的深渊。“你欺骗了所有人,却唯独骗不了我。你没有必要去太守府!郑家狼子野心,郑家女儿能杀你一回,就一定还有三回四回。你别忘了,庆阳宫的那场大火,可不就是她放的?”
“不用你管!别自以为是的以为你有多了解我,夏侯晋,其实你一点儿都不了解我!你去做你的事复你的国,娶你的孙家小姐。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夏侯晋稳了稳心神,醇厚又深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只需要好好呆着,那些事情轮不上你来插手。奚楚,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守。”
李瑜掀开围在身上的锦被,跳下床榻站在他的面前,清冷的看着他。“小小的太守怎么了?他等了我这么多年,他疼我宠我,他是......”
他还是郑家的姑爷......
夏侯晋眼里多了一抹狠戾,捏紧了她瘦削的肩膀。“今天你们出去就是私定终生了?所以你现在要跟我说,你要去做他的女人?”
“难道你不知道,在进宫之前,我们的心里就已经有了对方。你是帝王,我只能依着你顺着你。现在我们都有各自的身份,那半块虎符的下落我也告诉你了,我们现在两不相欠了!”
他傲然一笑,阴鸷的盯着面前的女人。“不相干?你李瑜欠我夏侯的岂是这样就能还的干净的!”
夏侯晋气急,从来都没人敢这样对他讲话。抬手将李瑜推到一边,迈着大步不回头的就走了出去。
夜风从敞开的房门狠狠的灌了进来,让李瑜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苦笑一声,她起身穿上衣服。上一刻明明还在缠绵,这一刻又变成了针锋相对。
明明都清楚对方的心意,却再也不能回到从前那般亲密。
翌日一早,寒秋小心翼翼的服侍着李瑜洗漱。昨天那膳食里头确实是被她放进去了一些可以助兴的东西,她原以为奚楚可以留下,自家姑娘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做太守的女人。
只是奚楚这一走,寒秋倒是有些慌了起来。又听说李瑜要沐浴,这才稍稍安了心一些。
奚楚那边她可管不了,人家太守的后院多的是女人,轮不上她一个小丫头来操心。
可李瑜......
“寒秋,我瞧你心神不宁,怎么了?”
寒秋愣了愣,讪讪笑笑。“没有没有,可能昨晚睡的晚了一些。”
李瑜审视着她,从头到脚。寒秋被她看的有些发怵,缩着脑袋小心的问了一句:“姑娘你怎么了?”
“寒秋,谁给你的胆子。”
寒秋心里一慌,那双腿曲软,跪在了李瑜跟前。“姑娘。”
李瑜微微弯着腰看着她,眼眸里一片寒霜。“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对我下药。”
寒秋脸色一白,当即就哭了出来。“姑娘,寒秋错了!”
李瑜手指微微动了动,半抬的手又放了回去。看着脚下哭的自责懊悔的丫头,她压下心底翻涌的怒气,冷言道:“自作聪明!”
李瑜转身要走,寒秋却回了神的紧紧拉着她的裙摆,哭的抽抽搭搭。
“奴婢只是想要大人留在这里。姑娘跟大人明明就是天作之合,明明已经站在一起,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过日子。只要大人留下来,姑娘就再不会被别人传笑话。”
“笑话?”李瑜将她的手狠狠拉开,问道:“谁敢笑话我?”
寒秋这才抬了头的望着她,哭红的双眼一直掉着泪。“太守府里那些妾室说,说大人从未宠过姑娘,只是做做样子给大夫人看。如今郑家来了人,大人就更加不会在意姑娘了。”
郑家来人了?
李瑜一怔,随后轻笑了起来。“你说郑家来人了?”
寒秋点点头,小心的看着李瑜的脸色。“大人跟你说的?”
“是昨日太守府里来了人,奴婢多嘴问了一句,这才知道的。姑娘,奴婢真的想是为了姑娘好。姑娘要是生气就打奴婢骂奴婢,大人不知道这件事情的。”
她将寒秋拉了起来,将一旁丢着的帕子递给了抽泣的丫头。
“药是下在膳食里的?”
寒秋低着脑袋默不作声,李瑜了然一切,喊了寒秋一声,终于是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
李瑜的脾气不算好,却也从来都没打过她。寒秋捂着那半边的侧脸,愣愣望着李瑜。
“姑娘......”
“若是在从前,你早就已经成了一具尸体。寒秋,我一直留着你,是觉得你懂事听话。你只需要做好你分内的事情,其他的事情,轮不到你来做。还好你没存了坏心思,万一你下的是毒药,我是不是还得丧了命?你让我将来如何再信你!”
寒秋低下了脑袋,立在一边,连呼吸都不敢再大声。李瑜长叹了一声,忆起当年在宫中一直陪着自己的小宫女,她也像是寒秋这样,明明是最衷心的人,却是办错了事情。
“寒秋,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么?”
寒秋摇摇头,又点了点头。“奴婢自作聪明,做了错事。”
李瑜将她捂着半边侧脸的手给拉了下来,看了看她脸上的几条指印。
“你本来就是他的人,是我自己以为你已经忠心于我,你明面上向着我,怕我被人笑话,其实你还是向着他。我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你一个丫头。你这么做,会让我觉得我信错了人。”
寒秋的唇角都快要被咬破了,听了李瑜这么一说,心里更是悔恨。
李瑜摆了摆手,把寒秋给撵了出去。她确实是信任寒秋的,若是之前的李瑜,被人算计之后一定会加倍的逃回来。
可现在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她什么都没有了。
郑家......
奚楚昨夜回府,身上该是也有着药性。若是他进了郑雨筠的房,李瑜不知道这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如果他进的是郑雨筠的房,郑雨筠以为自己受了宠爱,是不是会跟他讲更多郑家在京里的事情?
可奚楚是个谨慎非常的人,就算是知道了这些,也未必会如数告诉自己。
李瑜自己容不得被别人算计,那是摆在明面上的。奚楚却是性子深沉,不好琢磨的人。万一他因为这件事情开始怀疑自己,怀疑阿进......
昨夜的事情......李瑜跑到妆镜前,拉开了领口的衣裳。那上头的痕迹虽然不是太过明显,却还是有着淡淡的印记。
该死!
还好李瑜在寒秋进屋之前就已经穿好了衣裳。万一被寒秋看到,她可真是有理说不清了。
“寒秋,寒秋!”
寒秋眼眶还有些红色,小心的站在门口看着李瑜。
“去给我打些冰冷的井水来,我身上热的慌。”
寒秋脸色刷的就变成了红色,听说沾了那种药,身上会一阵阵燥热。自家姑娘昨夜虽然冲了澡,可是却独自一个人,或者那药性还留着一些......
“井水太凉,要不给姑娘加些温水?”
李瑜冷了脸,吓得寒秋一个激灵。转身去给李瑜打了几桶井水,望着那些井水,寒秋伸手把手放在水里,触手冰凉,透进了心里。
李瑜将身子泡进了井水中,水面将肩头与胸前的痕迹都给盖住。
她记得以前在宫中,殿中的一位宫女与侍卫斯通,缠绵之后身上留下的印记就是用这种法子消除的。说只要那些淤红用凉水祛散,再扑上一些香粉就不容易被人发现......
寒秋站在屋外,敲响了房门。“姑娘,大人过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李瑜惊慌的捂住了胸前的景色,往下一沉,用木桶做掩饰,只露出小半个脑袋。
“你进来做什么!寒秋没跟你说我在沐浴?”
奚楚看着一脸怒容却只露出半个小脑袋的李瑜,可爱又诱人,昨夜才被泻下去的*又升腾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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