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5)长不过执念,短不过善变

第四章 (5)长不过执念,短不过善变

临走的时候我哥定要把这钱给我,可我是死活不敢再接我哥这钱了。

可我前脚才从我哥那里离开,没多大一会儿我手机就又收到一条来自银行的短信,我哥又把那三万块钱给存我卡里了……

坐上公交车,我脑子里全是优优问我是不是我哥给了我三万块钱的画面。我浑浑噩噩的觉得自己成了一个罪人,旁人都还没给我定罪我却早已自乱阵脚,我光是想一想,就心里头犯委屈,我陆未然从小到大没什么本事,也没做过伤害自己良心的事情,不敢让别人为了我而闹的鸡犬不宁,也不敢让别人活在我的阴影里,可凭什么黑锅都让我背了呀?凭什么我陆未然躺着也会中枪?而且姿势还那么不漂亮。

我抹着眼泪,鼻涕一大把。

叶于谦在我快要下车的时候打电话质问我,“陆未然,你怎么还没下班?我看别人都走了。”

我吸了吸鼻子,有一种想立马投奔到叶于谦的怀里躲避一会儿外面世界的冲动,我红着眼眶,“我今天没上班,去我妈那里了。”

电话的那边,叶于谦沉默了有两秒钟,然后,电话悄然挂断,没等我多说任何一句,也没有任何他的一句慰问和再见,我顿时就又哭笑不得了,原来老天给我开的不仅仅只是一个玩笑!玩笑闹大了就是笑话,就是在*祼的怀疑和嘲笑我的智商!

我回到家的时候叶于谦穿着围裙在帮衬着他妈妈做饭,换作往常这该是多么温馨的一幕,可现在,这一切却刺痛了我的双眸。

客厅里叶士林四口人安静的坐在那里等吃,没有人主动离我,我也不愿意理人,就径直回了房间。

那顿饭,叶于谦他妈见我回来,就又专门给我做了几样平时我爱吃的菜,并且放在了我的跟前。

饭席上叶于谦他妈零零星星的问我下午有去再挂水吗?我含糊的应着,叶于谦坐在我的左侧,一声不吭。就如同我第一次见他时的那副模样,高高在上的就像是一个兵临城下的王,而我,只是不起眼的小兵。

我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再去想从前,因为每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再回首恋爱中,大多数都会失落感备增。

吃完饭,我也不主动抢着去洗碗,爱抢风头当好儿媳这事儿就都让给楚雨梅去做吧。

只是,当我从屋里拿了衣服去洗澡间时,脚下一滑,咣的一声,毫无征兆的,我仰天倒地,后脑勺重重的与地板来了个亲密的接触,我抱着脑袋痛的惨叫连连,叶于谦闻声从厨房里赶来,并不以为发生了多大的事儿,亦或者真是发生了什么也大概真是我自找的。

当我看到叶于谦慢腾腾的从厨房门口走出来,而不是慌里慌张时,那一刻,我感觉我的心如同针扎似的。

我躺在床上,两眼空洞的望着前方,听着叶士林在外面训斥两个小孩子,而楚雨梅恨不能抽叶士林两个耳刮子。

叶于谦从外面走来,我闭上眼睛,关了耳朵封了心,不闻不问窗外事,权当自己最近倒霉鬼附体。

叶于谦拉着我的手,大拇指腹温柔的在我的手背抚过,我忽然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他,可却无法回避自己曾经与他爱的那么轰轰烈烈。

“以后有这两个小恶魔在家可得注意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看一看。”他抬手抚去我眼角的泪痕,可我却觉着好笑。

三岁看老,一个个的如同混世魔王一般的存在,我生活在这个家里应该要怎么注意?难道要处处防备看是不是有机关和陷阱,那这样这还是一个家吗?今天会在地板上打香皂让我摔倒,说不定明天就会弄一盆子热水等我一开门就直接扣我头上,暗处防不胜防?难道有他们这两个三世祖在我就一定要像防小偷似的在自己家里生存吗?

关于这事儿,这屋里所有人的态度,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别人都说小别胜新婚,可我和叶于谦却丝毫没有甜蜜可言。虽然我们同睡一个屋,同住一张床,可我却觉得我们之间竟是变得那么的遥远。

我觉得我最近可能是叹气叹多了的缘故,以至于心情越来越多的不痛快,我突然有种给我一张床让我睡到世界灭亡的错觉,于是我便瞌上眼皮,任这世界再怎么破天荒的闹。

翌日清晨,我从一阵吵闹中惊醒,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早上六点钟。

我回头看了看身边,哪里还有叶于谦的身影,我忍住头痛,最后没能忍住地就开门朝客厅大吼了一句,“玩的时候能不能小点儿声!属鸡的吗?”起那么早。

楚雨梅瞥了瞥叶于谦他妈那屋,心有余悸的挑着眉收紧了声音,“更年期到了吧?别在这里大吼大叫的。”

我当时就问候楚雨梅她妈了,“你妈更年期才到了吧?”

我啪的一下摔上房门,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实在没了睡意就起身去了窗边。我抬头望着天际,低下头却发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是叶于谦。

等叶于谦再回屋时,我没有刻意躲避,也没有从窗边走开,我不矫情不做作,也不无病呻吟,如果他问心无愧,必会担心我产生误会主动解释给我听。但如果他不想让我知道,即便我问了,我想我听到的也未必就会是真话。

叶于谦从背后抱着我,懒洋洋的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依附在了我的身上,我忍着昨天摔倒腰部传来的痛意,没吭声。

耳边是叶于谦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他轻咬着我的耳垂,与我耳鬓厮磨,我想闪躲可最终都忍住了,我想如果他在乎我的感受他会告诉我的。

可始终,睡衣的扣子都被他解开了大半,他也没能开口。

我睁开双眸,劳劳的锁住他的双手,过了半晌,才又缓缓的说着,“叶于谦,你爱我吗?”

叶于谦怔住了,最后干脆自个坐到一边的沙发上抽起了烟,我忽然为自己感到可怜。关于爱和不爱这个问题,或许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不,应该说是他不知道他爱我多一些,还是爱吴默沁更多一些。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为什么不能像其它女人那样的直接将这层窗户纸捅破?为什么我刚刚在犹豫,为什么我刚才没有一个箭步像个女汉子似的直接冲到叶于谦和吴默沁的跟前一人甩他们一耳刮子?我何时变的如此感伤,害怕面对现实?

叶于谦的犹豫让我难堪,他的沉默不语于我来说一分一秒的都是煎熬!我就像是一个走在边缘线上的人,仿佛一朝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我没有问他吴默沁这么早来找他是干嘛的,而他,到底也没能给我一个答案,所以我想以曾经他对我的包容来换取现在自己对他的信任。无论如何,这份感情走到尽头,我也逃脱不了没能经营好的责任。

可能,叶于谦他妈见我近期形单影只,早出晚归,每天一下了班就往屋里钻就不再出门了,吃饭的时候也不大爱说话,吃完就闪人了。于是,她就借着我在公司中午下班吃午饭的时间,单独约我出去在外面见了面。

她不复初见我时拿我当个有共同语言的小姑娘来对待了,而是真真正正的以一个婆婆的身份来跟我说话了,“小然,妈这个人也不太会说话,心里有什么话有什么事儿就直说了,你也别介意。”

我没吭声,浅低着头,心里的苦闷愣是没能让我面带微笑。

叶于谦他妈见我没表态,就直入主题了,“士林已经在找工作了,等到他工作稳定的时候,他们一家几口就搬出去住了。现在,眼下他们也没地儿去,你跟于谦两人就多担待一些,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我点点头,仍旧不吱声,叶于谦他妈有些尴尬,就接着说,“雨梅把这俩孩子多少有点惯坏了,以后你不用再担心这个问题。我最怕你跟于谦你俩呕气,夫妻之间气生的多了影响感情,真的,我跟于谦他爸就是这样。”

走了这么长的路,蓦然回首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何时就忘了来时路,负了最初心。

我怕叶于谦他妈多想,就忙着安慰了她几句,她将信将疑的说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

在回去公司的路上萧蔷打电话给我,问我最近是不是搞失踪,怎么都不联系了。

我想了想,觉得唯一可以诉说关于感情纠葛上的问题也就只剩下萧蔷一人了,就如实招了,“最近感情不顺,生活不如意,所以失意了。”

萧蔷一听我感情不顺就觉着和我有共同语言了,连忙和我约了一个时间见面叙旧,我一想自己也真的好久没放松放松了就赶紧答应了,催着她说成啊,就今晚吧,正好手头的一个ppt今天晚上就可以完工,过了这两天就又要没日没夜了。

萧蔷琢磨着,估计今天晚上这个时间也还算可以,就答应了。我下班时,李安雪的兰博基尼已经提前在公司楼下候着我,我俩就风风火火的去见萧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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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知情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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