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头再来6

重头再来6

这回换了谁脸上都挂不住了。扈强把手里的碗放下,刺耳的声音让旁边收拾东西的佣人紧张起来。说了几句当地话,宇文良没听懂。扈强是压根就不在乎,他随手把筷子扔了过去,擦着宇文良的面颊掉在了地上。宇文良眼皮都没抬,冷哼一声:“强哥,我初来乍到不想生事。您呢,也老有老贵,给兄弟做个榜样。用我的家乡话来说,就是别像个*蹬鼻子上脸。”

剩下的就不用说了,开打吧。宇文良硬生生接了扈强一拳头,眼睛立刻肿了。宇文良跳上桌子就扑了上去,扈强身边的两个兄弟过来揍他,他一拳一个先解决了这俩人。结果又挨了扈强一脚。这一脚把宇文良踹急了,坐在桌子上两腿一起踹,把扈强直接踹到了墙上。他红了眼,扑上去揪住扈强的衣领子照着他的眼睛就是一拳!这下子炸开锅,屋里屋外的兄弟都跑过来,有拉架的、有上手的、还有叫好加油的,一时间整个餐厅被他们闹腾的乌烟瘴气。要说宇文良的身手收拾一个扈强那是绰绰有余,但是他不能让局势一边倒,要不然等顾涛和马思戒回来,他也不好过关。故此,也挨了不少打。特别是扈强还有几个兄弟一起上手,宇文良一个人打他们五六个,很快也是浑身都挂彩了。不过,扈强也没好哪去,被宇文良揍的满脸血,打红了眼,竟然把枪掏了出来。宇文良立时收住了拳头。

“你他妈的有尿性就别拿家伙。”宇文良又挨了两脚,愤愤地说。

“你不怕死是吧?”扈强没了往日的冷静与隐忍,狰狞了一张脸,恶狠狠地瞪着宇文良,“弄死你就是勾勾手指的事。”

“你敢吗?”宇文良吐了一口血水,点点自己的额头,“老子借你几个胆子,来,往这打。”

这时候,有个兄弟从外面匆匆跑了进来,手里的电话递到扈强面前:“强哥,马哥的电话。”

扈强恼火的直磨牙,把手枪交给旁边的人,捂着电话骂道:“谁他们的这么多事告诉大哥了?”一众兄弟纷纷低头,他又骂了几句才接听。

宇文良不知道马思戒在电话那边说了什么,看扈强的脸色估计是没什么好话。等扈强挂了电话,就指着他:“你给我记住,今天这笔账我记下了。”

“随时奉陪。”宇文良毫不在乎地说。

一群兄弟把他们拉开,几个人推着宇文良上了楼,回他自己的房间。扈强那边,也有人拉着他出了别墅。宇文良站在窗口偷偷地看着,看到扈强上了车,便怀疑方才马思戒那通电话并非是得到消息来劝架的,说不定是让扈强出去办什么事了。

这一夜,宇文良睡的并不好。以前也经常挨打,可这次打的憋气。焦恒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餐厅,扈强接电话那时候就没看见他,直到现在,焦恒一直没露面。他到底要干什么?成没成功?倒是给个信儿啊。真他妈的不靠谱。

心情烦躁地在床上翻腾了一夜,天色将明才有了些睡意。睡了没多一会儿,就被一拳打醒。宇文良本能地挥出拳头,只听一声痛骂,他立刻清醒过来。再看被他打到一边捂着腮帮子的顾涛,宇文良忙不迭下来:“涛哥,怎么是你啊?”

“混小子,你找死是吧?”说着,顾涛狠狠踹了一脚。宇文良很配合地没躲开,顺便假模假式地哎呦两声。顾涛也懒得再跟他废话,把人揪到椅子上坐好,冷着脸问,“为什么跟扈强动手?”

“他欠抽。”

“胡说!”顾涛吼了他一声,“你到底怎么回事?”

顾涛会问他,这一点宇文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就说昨天在小仓房那边扈强给自己脸色看,大有想要弄死他的意思。要不是那个阿恒赶到,估计扈强就针对自己下手了。但是这个说辞顾涛却没有全盘接受,他觉得扈强不是那种意气用事的人。宇文良见缝扎针,就问顾涛:“涛哥,你跟我说句实话。扈强那混蛋是不是对咱有意见?”

闻言,顾涛长叹了一声:“怎么可能没意见。要说扈强这人心眼是小了点。他就觉得在老马身边算是个老臣,除了老马就他最大。大家都是生意人,为的就是个利益。老马跟我合作,也是看出我对内地那边的发展有好处。老马那人讲义气,我落难了,他会搭把手。我估计扈强不会这么想,他觉得……”

“扈强是不是觉得咱们是来跟他抢地位来了?”

顾涛苦笑一声,说:“八成是。”言罢,顾涛谨慎地看了眼门口,低声说,“在飞机上他不是抢了一条毛毯么,我估计,是防着你呢。”

宇文良的心里顿时紧张起来。原来那时候顾涛压根没睡,什么都看到了。可没等他想好说辞,顾涛接着说:“我看他偷偷摸摸把那条毯子都摸遍了,也没找到什么东西,所以有点失望。”

这么说,那张纸条非常万幸没有被卷进毯子里?掉在地上了?宇文良赶忙收敛这份心思,跟着问:“他要是想栽赃我,也不是容易的事。我就说在昨天在后院那时候他看我那眼神不对。好像我拐了他老婆,摔他儿子下井了似的。”

“你也不用往心里去。”顾涛甩给宇文良一根烟,“扈强就是仗着跟老马的时间长,才能目中无人。要是说到实力,他还真没什么能耐。”

宇文良好奇了,问:“跟齐侠比呢?”

“根本没得比。别说大侠,就是你们俩真要明刀暗枪的干起来,你能整死他一百个来回。但是,你要记住,老马特别讲义气,尤其是跟了他不少年头的兄弟。所以,尽量不要跟扈强对着干,而且咱们初来乍到的,老实点。等家里那边找好了新的落脚点,咱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本来,宇文良还想问问顾涛昨天跟马思戒出去干什么了。结果顾涛说一夜晚上没睡,困死,就脱了外衣躺在了宇文良的床上,抱着被子呼呼大睡起来。宇文良欲哭无泪,自己这也没睡也想睡觉。就这么一张床,难不成俩人挤着睡?实在没辙了,宇文良搬了把椅子在床上搭个边儿,正准备躺下去,房门又被推开了。

焦恒站在门口往里面看了一眼,宇文良半个身子还在悬在床外,傻愣愣地看着他。焦恒的目光从顾涛身上移开,对着宇文良勾勾手指,转身走了。宇文良郁闷的嘀咕:“敲个门能死啊。”

早上七点多的时候别墅里已经有几个人在活动,宇文良还担心别人看到他跟焦恒说话不会不会起疑,结果走到走廊里朝外面一看。焦恒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正在晨跑。无奈叹息,今天早上的回笼觉是彻底没戏了。宇文良转身回到房间里,也换了一身运动服,肩膀上搭了条毛巾,跟着去院子跑圈。

推开通往后院的门时,宇文良看到岩光急急忙忙地往外跑,手里还攥着一把零钱,看样子是要出去买东西。反正俩人是背对背,宇文良也就没打招呼,去院子里找焦恒了。

这里的早晨还是有些闷热,宇文良不大适应这个温度,随手把长袖外衣脱掉。跑过去跟在焦恒身后,见焦恒也不吭声,就加快脚步。低声问:“昨天,你干什么了?”

焦恒不吭声,继续不紧不慢地在牵头领跑。宇文良知道这家伙就是个闷葫芦,不多问几句他不可能开口。又随着跑了一圈,这才又说:“我说,你叫我出来干什么啊?”

“你最近小心点,明白吗?”

扈强的事吧。宇文良心想,顾涛说扈强人小心眼儿,昨天自己在兄弟们面前给他一个下马威,这人不会善罢甘休,会找机会想办法杀了自己吧。不过,扈强真有这胆子?杀了自己怎么跟顾涛交代?又或者扈强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跟顾涛和平相处。不管了,反正近期内自己也不会离开别墅。想到这里,宇文良郁闷起来,想起刚接触顾涛那时候就是在他那个别墅里窝了好久才能上街,这回估计也是了,这不赶上监禁了么。

一走神的功夫,焦恒已经跑完了圈回屋里去了。宇文良一个人继续跑,反正也睡不着了,干脆就跑个痛快的吧。

出了一身的汗觉得舒爽多了,回到一楼后用冷水浸湿了毛巾擦脸,朝着楼上走。到了二楼,忽听左边走廊某个房间里传来谩骂声,期间还夹杂着一阵阵的平平碰碰的动静。宇文良纳闷,这是谁啊,一大早的就打架?他好奇地走过去,发现原来在左边走廊的尽头是个开放式的阳光房。宇文良没往前面走,靠着墙站着,就听扇了一个耳光的声音,随后听扈强骂道:“你他妈的就是废物,买个东西都买不好。”宇文良皱皱眉,侧头偷瞄了一眼,只见岩光捂着脸低着头,任凭扈强羞辱。有些话宇文良都听不下去,想起顾涛说扈强仗着跟马思戒的时间长,在兄弟们面前跋扈嚣张还真是不假。听着扈强不可一世的口气,愈发讨厌这个人。不管怎么说,当初喜怒无常的齐侠都没这么对待过手下的兄弟,打打骂骂的事虽然常有,但平时齐侠对兄弟们是真的不错。不管多晚,只要有人吵吵饿了,齐侠就能挽袖子抡胳膊去厨房给做点炒饭吃。所以,兄弟们服他。但是这个扈强,真是让人没办法对他有一星半点的好感。想来,跟着他的那些兄弟也是满腹牢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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