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拜师古墓
见自己的挑拨终于有了结果，王杰的心中却没有感觉到开心，反而有一点沉甸甸的感觉，心道：“自己是不是太过火了。”
但脸上创口的疼痛传来，王杰终于又想到刚才那李莫愁是要杀了自己的，自己也不过是自保而已，再说，以李莫愁的罪孽，处死她一百次也不为过，这么一想，王杰的心中顿时又轻松起来。
“小子，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老女人的问话声将王杰从沉思中惊醒。
王杰心中也是一阵为难，以刚才的情形来看，老女人明显不打算放自己出去，王杰把心一横：“晚辈愿拜前辈为师，望前辈成全。”
老女人现在也是犹豫不决，想了半会儿，终于下了决心，道：“好吧，虽然我们古墓派以前不收男人，但你既然进来了，又救了我一命，这就是缘分，我就破例收下你，不过我们古墓派的门规我要先给你说清楚，以免你日后向李莫愁那样后悔，说是我强迫你。”
老女人絮絮叨叨的练了一大通门规，除了终身不得出墓这条外，其他的都和王杰以前在武侠小说中看到的差不多。
王杰一番思虑，这些门规其他的都还好说，但这不出古墓这一条自己是无论如何没法做到，想想还是事先就说清楚，免得到时当真弄得跟李莫愁一样下场。
想到这，王杰正容道：“前辈，这门规中大部分我都能遵守，但不准出墓这一条，请恕晚辈实在没有办法做到。”
老女人一阵愕然，她实在没有想到王杰竟会出口拒绝，呆了半响问道：“为什么。”
“晚辈此次前来，本来是想到终南山全真教拜师学艺，以报鞑子灭家之仇，谁料机缘巧合之下，竟来到前辈古墓之中，其间际遇实在是出于意外，原非晚辈本意，而晚辈心中灭门之恨，实在难消，所以请恕晚辈不能同意。”王杰双手抱拳，不卑不亢到。
老女人点了点头，道：“你想要报仇，因此不愿长居古墓，我也可以理解，只是你要知道，你身负我们古墓派的重大秘密，若是传了出去，恐怕会给我们带来大麻烦。”
见王杰张嘴想要说话，老女人一摆手，继续道：“况且，以老身看来，以你的年纪，现在去修炼全真教的武功恐怕也是难有成就。”
王杰心中一阵忧郁，武功这个问题已经困扰王杰很久，恐怕自己的经脉当真是像那无相所说，已经定型，此生已经与高深内功无缘。
不过听这老女人言下之意，似乎她倒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王杰试探道：“前辈说的这些，其实晚辈都知道，晚辈在来终南以前，曾经去过河南少林寺，那寺内高僧也曾对晚辈如此说过，只是晚辈不死心罢了，想不到前辈也这么说，看来晚辈今生是与高深武学无缘了。”
王杰利用的就是这个老女人对全真教的敌视，自己在这里盛赞全真教，这老女人心中必定不爽，若是有办法，就一定会提出来。
果然，老女人一声冷笑：“全真教能有什么高深武学，他们做不到的事，我古墓派未必就做不到。”
这老女人果然有办法，王杰闻言暗喜，只是脸上仍然是一脸愁容：“晚辈学武，是为了报仇雪恨，前辈武功虽高，但是若不准晚辈出墓，晚辈学来又有何用。”
老女人显然也很是为难，坐在那里脸色变幻不定，半响方道：“那这样吧，你今天总算是救了我一命，我也不能不有所表示，我就给你留一条出路，我可以教你武功，解决你练功的问题，至于出墓之事，如果你哪天打赢了我，我无法挡你，你自然大可自己出去。”
老女人这一番话貌似大方，但细细推敲起来，却是很有问题，以她的武功，王杰现在的基础，要打倒她真是不知是何年何月，王杰若是答应，当真是在自己脖子上套了一个枷锁。
王杰当然也想到了这个道理，心中暗骂老太婆狡猾，但自负有《九阳真经》这等绝世秘籍，又有来自二十一世纪的见识，几年内打败老太婆应该还是很有可能，再说这古墓里面还有一个小美女，也算不得如何无趣，就算答应又有何妨，想到这，王杰不由向小龙女看去，只见小龙女一袭白衣，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站在那里，并没有注意到王杰。
想通了这点，王杰兴奋道：“前辈所言当真。”
一旁的孙婆婆笑着提醒道：“真是一个笨小子，应该叫师父才对。”
见老女人嘴角含笑，没有反应，王杰心知她已经默许，纳头跪拜道：“弟子王杰拜见师父。”
说道这里，突然想到一事，抬头问道：“弟子愚钝，还不知道师父的名讳。”
他在拜师中途突然中断问话，在其他有的门派看来，绝对是对师父极大的不尊重，很可能就此一脚被踢出门去，而已经要拜师，却还不知道师父的名讳，就更是显得可笑。
但老女人除了年轻时，几乎一生都在古墓，颇有些不通事务，而古墓派规模甚小，也没有少林全真那些名门大派那么多的规矩。因此，老女人倒也不以为忤。
闻言倒抱歉道：“这倒真是我的疏忽，我叫林玉，这是孙婆婆，这是你师……妹小龙女。”林玉指着孙婆婆和小龙女分别为王杰介绍，只是在介绍小龙女时明显顿了顿，显然在考虑王杰和小龙女谁大，以入门年数来看，小龙女自三岁就被拣来，可以说已经入门十余年，王杰是拍马也赶不上，不过以真实年龄而论，王杰却明显大过小龙女，最后，林玉，一阵思索，最终还是确定了王杰的师兄身份。
王杰心中大定，这个称呼在他看来实在是很大一个问题，如果自己成了师弟，岂不是一下子就比小龙女低了一截，还好林玉没有让这么可怕的事情出现，不然自己以后展开行动时还当真是有点别扭。
“王杰见过孙婆婆，见过师妹。”尘埃落定之下，王杰也适时表现出了自己的绅士风度。
可能是古墓中从此多了一个人，又要热闹几分，孙婆婆表现得很是友好，闻言笑道：“好好，婆婆很看好你，你以后可要用功才是。”
“多谢婆婆关心。”不经意间，王杰已经去掉了婆婆前面的孙字。
而小龙女却好似没有听到王杰的话一般，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不知她的武功已经到了古井不波的境界了呢，还是怀恨刚才王杰那种恶劣的流氓行为。
幸好孙婆婆的问话让王杰免于尴尬的境地，林玉显然也看出了点奥妙，出言到：“王杰你既然决意拜入我们古墓派，那我们就到后堂去行礼。”
一行人来到后堂，王杰向林朝英的遗像行礼，看着林朝英旁边的丫鬟，王杰心知就是林玉，仔细一对照，发现还真有点像。
“向那个道士吐一口唾沫。”林玉指着王重阳的画像下达了卑鄙龌龊的指令。
在二十一世纪时，王杰就对古墓派这个门规十分鄙薄，向人家的画像吐口水，这算是怎么回事，岂是英雄好汉所为，何况画像中的人还是王杰向来就崇拜的王重阳，王杰当年就曾经揣测，这个规矩多半就是林朝英的丫鬟，也就是眼前这个林玉所创，想想林朝英原本就爱着王重阳，怎么会想出这么个馊主意来作践对方，只有这个林玉，对王重阳没有感情，又恨他让林朝英郁郁而终，才会采用这种无聊的阿Q精神制胜法。
想到这，王杰故意问道：“师父，这人是谁啊，为什么要向他吐唾沫。”
林玉怎会知道王杰心中所想，不假思索道：“这人就是全真教教主王重阳，最是卑鄙无耻，你还不快向他吐唾沫。”
王杰心中不愿，装作无意道：“师父你说的好像不对啊，王重阳是个大英雄，大豪杰，武功天下第一，我在辽东时就曾经听到过。”
林玉显然对王杰的拒不服从命令很是恼火，怒道：“那是因为他是个伪君子，什么大英雄，大豪杰，世人都被他骗了，他武功当真天下第一的话，怎么会被小姐把古墓抢来。”
“原来这古墓原是王重阳的，祖师婆婆真是厉害。”王杰装着大吃一惊，心里却在暗暗腹诽，林朝英是怎么抢来古墓的，别人不知道，他却是清清楚楚，不就是用化石丹骗人么，还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不过祖师婆婆为什么要抢这个古墓呢？”王杰充分表现出了好奇宝宝的特性。
“为什么……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林玉的心里当然是很清楚的，只是王重阳和林朝英之间的感情纠葛一时间怎么说得清，何况她一向敌视王重阳，也不愿将个中详情透露给王杰他们知道。
“那，这个师父，弟子有句话不只当问不当问。”王杰犹豫道。
“嗯，只要和王重阳无关，你就尽管问吧。”林玉这会儿也被王杰弄得很是郁闷，生怕他再在王重阳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
王杰心里偷笑，疑惑道：“好，弟子这个问题和王重阳无关，全是我们古墓派的，弟子就是想说，我们既然将这个古墓从他手里抢过来，却还要向他吐唾沫，这是不是太过分了，再说，乱吐唾沫，不利于卫生吗，这个卫生搞不好，健康就有问题，我父亲从小就是这么教我的。”
林玉被王杰一阵忽悠，却是听出了王杰就是不想吐唾沫，怒道：“这是我们的入门规定，我不管你怎么想，你父亲怎么说，反正你今天就得吐，不然，你就休想入我门来。”
王杰再次在心中腹诽中国古代女性以林玉为代表的狭隘偏执，但是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一口唾沫终于向王重阳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