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她张口欲言,却包容了他暖热的软舌。
她……她觉得好晕、好热,全身软绵绵的。脑袋好像在这瞬间罢工,她没办法思考,只能感受到他的舌在她口中温柔的舔着、滑动着,那感觉好……好暧昧啊!
然后,她突然想到什么,一声呜咽后,哭了出来。
【第八章】
当她那张红艳小嘴,毫不客气地指控他只顾着和那些女人玩乐却丢下她一人不管时,他无法克制地倾上前去,轻扯她的发,让她仰起小脸好让他偷她的唇香。
在吃醋哪,这个菜鸟老师在吃他的醋。
心头一暖,他含住她的唇,细舔浅尝,直到感觉到她象是有话要说而张了嘴时,他毫不给她机会地霸占住她的芳腔,然后诱惑她的丁香小舌。
环过她腰身的大掌,明显感觉到她因水流而湿贴在身体上的衣服让她的好身材展露无遗。他在她口中叹了口气,收拢双臂,将她更搂近自己,好与她的唇舌更为缠绵。
她的唇舌在他口里,她的呜咽他自是听得清清楚楚。
在尝到淡淡的咸意时,他终于离开她的唇,微拧着浓眉睇着她。「你在哭什么?」他的接吻技巧有糟到让她想哭吗?
抹抹脸上的水,彭秉怡急嚷道:「我刚刚、我刚刚才吐过耶。」
「你又不是没在我面前吐过。」他手往前一探,关了水龙头。
「那是因为……因为……哎呀,我没刷牙,你还、还这样……」她红着脸,略显尴尬。
卫泽欣沉沉地看了她一眼,问道:「有没有大毛巾?」
「咦?」她扬睫。好像有点鸡同鸭讲?
「大毛巾。」他叹了口气后,还是重复了一次。
「喔,在上面那个置物柜里。」她指了指挂在墙上的一个米色塑胶制置物柜。
只见他转身走过去,开了置物柜的门,拿了条大毛巾后,又走了回来。
彭秉怡模糊的视线跟随他的背影。
方才近距离瞧见他赤裸的身躯时,虽不算看得很仔细,但也看到了大概。她发现穿着衣服的他看来很清瘦,可是脱光衣服的他,却是肌理分明、匀称,四肢修长有力,光看就感觉很有安全感。
他脖子到锁骨间的线条相当诱人,顺着下来的肩胸很宽厚,腰的部分精瘦劲实,然后……有点可惜的是再下去一点的她没看仔细。不知道他的臀部是不是很性感呢?她眯了眯眼,试图看清他的身影,但他却在此时转过身子。
啊,差一点点就看到那个、那个──彭秉怡忙闭起眼睛,一双小手揪着睡衣的裙摆,愈扯愈紧,紧到已把裙摆拉高到露出整个大腿,自己却浑然不觉。
卫泽欣拿出毛巾转过身,见到的就是她红透着脸,扭紧裙摆的模样。幽黑的长目在她那双嫩如白脂的大腿上停留了几秒钟后,他举步走回她面前。
「真像小狗。」他拿着大毛巾往她身上一覆,然后将她整个身子包裹起来。
「你说谁像小狗?」彭秉怡张开眸子,在撞进他那熠熠生辉的黑眸时,心口骤然一跳。他眸中涌现的温柔,让她无法分清究竟是现实还是睡梦,抑或是酒精作怪下的幻觉?
他对她怎么可能有那么温柔的眼神?
「你啊,落水狗一只。」他把湿漉漉的她从头到脚看了一回后,笑着下结论。
「落水狗?」她瞠圆双眸,微恼的扬声嚷道:「还不是你害的,没事把我拖来冲冷水。」
「我是为你好。你看,刚刚还要死不活的,现在不是有精神多了?」他双手抱胸,默默欣赏她恼怒的模样。啧,他一定是病了,否则怎么会爱上这种以欺负她为乐的行为呢?
「我要出去吹干头发。」她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双手抓着身上的大毛巾,边走边说:「你不是要洗澡?快点洗一洗,不要一直霸占我的浴室,我等一下也要洗。」
卫泽欣睇着她曼妙的背影,那双黑瞳底燃着火热。
几秒钟后,他突然大步上前,长臂一伸。在她的惊呼声中,他揽住她的腰,走回莲蓬头底下。
「可恶!你别又想冲我冷水。」她拍打他的手臂。
卫泽欣将她摆在墙面和自己的胸膛间,双手撑在她背后的墙上,凝视着她带着薄怒的小脸,低声笑道:「既然我们都要洗,不如就一起吧,省水省电又省时间。」
「咦?」她扬睫看他,在意识到他说了什么时,涨红着脸,菱唇开开合合几次后,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我我我──谁、谁要跟你一起──唔唔……」
啊,嘴巴又被堵住了。
唇舌再度被男人侵占,一股热流霎时在身体漫开,她觉得骨头象是要被融化掉似的,让她克制不住脸红心跳。
彼此的热息相交,她被他的体温烘得热晕晕的。
那是一种她没办法止住的欲求,想再靠近他,最好是能够和他融成一体的感觉。
很害羞的,情难自已的,她伸出一双藕臂攀住他的肩,然后承接他的吻、他的索求。
原本只是想逗逗她,看看她能被他的言行吓到何种模样,却在她那双软嫩小手探上他肩膀时,一切都变了样。
卫泽欣的眸色渐渐转为深沉,一双大掌自她睡衣裙摆下滑入,然后抚上她纤柔敏感的细腰。
那滑腻的触感让他呼吸逐渐紊乱,喘息也转为浓浊。
发烫的薄唇沿着她的下颔往下,落在白皙的颈侧、锁骨上。
她那身布丁狗图案的睡衣,让他觉得自己象是正要染指清纯小红帽的色色大野狼,但仍是止不住想将她揉入体内的欲/望。
好吧,色色大野狼就色色大野狼吧,他是当定了!
究竟是谁允许彼此继续下去的?彭秉怡忘了,直到注意力稍稍拉回一些时,她才发现自己已躺在房里的床上。
她仰脸看着上方男人俊逸的面孔,小手情难自已地抚上他的脸。
如果说与他放纵一回,能留下一段美好回忆的话,那么,就为他沉沦这么一次吧。
管现在是现实、是梦境,还是酒后的错觉,就一次吧。
她长及腰的乌丝在床上散成万缕千丝,有几缕发丝沾上他劲实的身体,在他浅麦色的身上滑动,透着一股难言且诱人的暧昧。
眼波流转间,漾着湖水般的温柔,教人看一眼便沉醉其中;红霞纷飞的香腮,像沁甜多汁的蜜桃,诱人想去品尝一口;那红艳艳的菱唇,轻嚅了嚅后,什么话也没说,似是诸多话语藏于唇后的欲言又止样,让他隐忍不住地俯首,欺上她的嘴儿。
他暖烫滑溜的唇舌,热情地勾着她的小舌,也勾着她的心,她觉得自己象是要融了,融在他高热的体温和微粗糙的掌心下。
好热好热,那情火好炽烈,烧得她晕热晕热的,但她甘愿,即使死在这样的火焰中,也心甘情愿呵。
卫泽欣看着身下的她。那羞怯中带着热情,古板中又带着狂野,他不明白一个人怎会有这么多的情绪与矛盾。偏偏,他爱煞了她那份矛盾。
吻着她小嘴的热烫薄唇,缓缓上移,贴上了那颗曾被他偷笑过的黑痣。
那时怎会去笑这颗痣呢?它明明长得如此好,好到带点俏皮,可爱到让人想一抚再抚,好到又象是黑色珍珠,教人为之心动。
轻吮了吮那颗黑珍珠,他跟着吻上她湿润的眼睫。
在尝到那略咸的泪水时,他背脊一震,男性欲/望蠢蠢欲动,已然忍不住,也不想再忍住。
低喘一声后,他轻缓地、坚定地、极其温柔的把自己融入她温暖的体内,那是一种毫不迟疑的、一种情生意动的、一种赤裸裸毫不吝于表现的,对她的爱恋。
卫泽欣低下脸,送上自己的嘴,吞下了她那轻声吟出的痛喊,然后慢慢地,他在她身上点燃另一波火焰,烧着她,也烧着他。
爱她、爱她,他要爱她,像这样爱她。
骨血交融、心跳相叠,如树与藤,像鱼和水。
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自己寻觅的不过是如她这般的纯真性子而已。过往的那些女人,虽美、虽艳、虽聪明,却没有一个像她这样自然、有趣、不做作。即使不明白自己之前为何老爱他以往认定的那种美丽女人,但他知道现在的他,就只想爱她而已。
他用热烫体温,传达着心底深处不擅言说的感情,直到腰间一阵酥麻,一抹烟花在两人眼前爆开,然后零星的碎火花缓缓降落。
那样的余韵是难言的、美妙的,直达彼此灵魂深处的,一种深深的撼动。
彭秉怡双眼甫睁开,便察觉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