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给王爷生猴子(六)
平常日子过得悠闲,周憧一般不会很早睡觉。不过今晚情况特殊,他就是不想早点睡也不行,因为王爷一直在虎视眈眈,明里暗里地催他上床。
周憧被襄王催得没辙,爬上/床的时候天色还微亮。
襄王想吹灭蜡烛,被周憧说了一句:“别吹,等会儿有什么事不方便。”他现在可是孕夫,万一有什么意外来不及点灯。
襄王一听,倒是没再去吹蜡烛,不过要在灯火睽睽之下脱衣行事,身为古代封建处男的他,还是有点不自在。
“王爷过来,我替你宽衣。”周憧勾勾手指头,试图把王爷勾过来。
“不用,本王自己可以……”襄王垂着眼帘,眼中尽显挣扎,不过最后还是脱了。外袍和内衫一件件落地,雪白的丝绸长裤也落地,露出一副精壮的躯体。
周憧早就见识过王爷的好身材,此时也是大方欣赏,并不掩饰自己的赞美目光。
“王爷实乃真男人也。”他赞叹说。
襄王闻言欣喜,虽然表面严肃,内心却早已骚动。他慢慢上了床,放下丝帐,用身体虚虚地覆上周憧的身体。
因顾及中间那处隆起的宝宝,襄王的动作十分克制,而周憧则是环住襄王的脖子,温柔主动地吻他。
襄王沉溺在春风化雨的亲吻中,心中激动又紧张,生怕自己做得不好,破坏了这份美好。
然而有周憧手把手地执教,襄王的初体验十分美好。虽然因为有宝宝的存在,中间有些不可言说的尴尬发生,但是总体来说还是令人满足的。
反正结束之后,他们贴着彼此温热的肌肤,绝对是还想再来一次的。
当看见襄王的幸福指数努力蹿到百分之七十的时候,周憧抱着襄王亲了一口,作为他如此给力的奖励。
“王爷,你做的真好。”身为一个男人,没有比这种赞美更令人受用。
“累了吗?”襄王骄傲又满足地拍拍周憧的背,脸上带着爱惜和关心的表情。
“累,都怪王爷你太勇猛了。”周憧一不做二不休地说。
“咳,那就休息吧。”襄王压下得意,被赞扬得略羞涩。至于之前那些不必要的担心,早就被他抛诸脑后。
想他襄王自懂事以来就样样出色,在床笫之事上天赋异禀也不出奇。要不是有克妻的命格在,他早就成为人生赢家了。襄王无不自得地想,区区床笫之事,本王还不是手到擒来。
自二人有了肌肤之亲以后,襄王对待周憧显得更加亲昵了一些。不止是日常生活中细心的对待,连那些平时不外露的一面,也会毫无保留地展露在周憧面前。好让周憧知道,其实王爷是个很好相处的呆萌,平时高不高兴了踹上两脚也没关系。
不过王爷似乎没有自知之明,他总是自诩大男人,是条顶天立地的汉子,2333333!
周憧的怀相很好,胎儿十分稳健,襄王总是极尽所能地想要多一点亲密。都说爱是做出来的,身体上亲近了,感情自然就会越来越深。如果说当初襄王只是因为孩子而看重周憧,那么现在已经不同,他喜欢的是这个人,他承认他喜欢上了,与身份无关,与子嗣也无关。
平淡快乐的日子一晃眼就过去了三个月,周憧的肚子已经八个多月了,随时都可能发动。
襄王早就在一个月之前找好了稳婆,以及照顾孩子的奶娘等等。他和周憧在怀胎七月的时候就不敢再亲密,因为襄王害怕伤害到孩子。
周憧发现襄王的情绪有点不妥,是在孩子靠近八个月的时候。每当肚子动一下,襄王就十分激动,每当肚子一段时间没动静,他就忧心忡忡。对着襄王那样的忧伤脸,周憧想忽略都不行。
在周憧的旁敲侧击之下,襄王满嘴苦涩地说:“本王还是害怕,他要是被我……”那样可怕的可能,他说不出口。
“别说那样的话。”周憧捂住他的乌鸦嘴:“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孩子和我都不会被你影响,你就是不信我。”
襄王心里想,我克死了那么多人,怎能不害怕?越是在乎就越是害怕失去,没有经历过的人又怎么会懂。
“算了,我给你一样东西,可以改变你的命格。”周憧想起系统给的东西里,有一枚镇压气运的镇骨锁,于是决定使用。
“什么东西?”襄王疑惑地问,他其实不是很相信周憧的那样东西可以改命格。
“你看好了。”周憧摊开的掌心里,露出一个玉白的骨锁,然后他一翻手,将骨锁按在襄王的掌心里。
二人手掌相握,不一会儿就感觉那枚骨锁消失了。
“这……不见了?”襄王看着自己的掌心,不可置信。但是翻来覆去也没有找到那枚骨锁,他求解释地看着周憧:“这是怎么回事?”跟街上耍把戏的一样,但是王爷觉得周憧不是那种人。
“进了你的血骨里,从今以后你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你不用再担心害死身边的人。”周憧头一次这么直接地说出襄王的处境,他以前确实害死不少人,不过从今天开始不会了。
“你怀着孩子,不要说乱七八糟的话。”襄王对死字很敏感,听到周憧说他就生气了。从骨子里来说,王爷其实很迷信。
“好好,我不说了。”周憧不由地笑起来,因为王爷不关心自己的事,却管他嘴里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可见对他感情如何,绝不是泛泛了吧?
“这样才对。”至于周憧耍的那个小把戏,襄王以为周憧是在哄自己,于是襄王也没在意,而是握着他的手说:“你今天吃得比昨天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喊大夫来给你瞧瞧?”他现在真是周憧动一动他就想三想,紧张得不得了。
周憧很是无奈:“我都快生了,没以前那么能吃是应该的。”动不动就喊大夫什么的,真的很折腾人。
“为何快生了就不能吃了?”襄王表示很疑惑,眼睛盯着周憧圆滚滚的肚皮。
“因为你儿子已经吃够本了,忍不住要出来了呗。”周憧睁着眼瞎说,其实他也不懂。
“原来如此。”襄王仿佛看到了儿子调皮的小脸,于是心中充满父爱,双手贴着周憧的肚皮等儿子踢他。
现在是日落时分,正是儿子比较好动的时候。襄王耐心等待了片刻,就发现自己的手掌被踢了。
“阿憧,他在踢我?”襄王又惊又喜地说,眼睛盯着周憧的肚子不放,恨不得整个人黏上去。。
“是啊。”周憧每天都在感受儿子胎动,已经不稀奇,唯有王爷百玩不厌,每一次都像第一次经历一样,喜感十足:“哎哟,又动了,真折腾……”他真不想告诉王爷,动得太厉害也是烦死了,不舒服。
“你怎能这么说呢?他爱动说明他身子骨强壮。”襄王有板有眼地教训。
“是呢。”周憧笑了笑,不就是一个小婴儿,还强壮。
“宝宝乖,你好生在你爹爹肚子里,不要太快出来。”襄王对着周憧的肚子说,他听闻不足月的孩子难以养活,要是他儿子也是那样就不好了。
“我的好王爷,他已经八个多月了,再过两天就满九个月,你要他待到什么时候?”周憧摸摸肚子,也是很辛苦。
“至少要十个月。”襄王严肃地说,常言道怀胎十月,难道不是吗?
“您这么决定,问过您儿子了吗?”周憧也严肃地说。
就因为周憧这句话,导致襄王每天都在他肚子面前循循教诲,无非就是哄儿子不要太快出来之类的,以及一些幼稚之极的废话。
对了,早在怀胎五个月的时候,经验丰富的大夫就确认了孩子的性别,说是个儿子。
周憧对男女无所谓,襄王也很欢喜,这可是他的长子,真是太好了。
王府上下也知道周憧怀的是个男胎,于是对周憧更加恭敬上心。而徐公公都就更了,眼中尽是他的小主子,都快没了王爷。
不过这也是玩笑话,有王爷才有小主子,没有王爷哪来的小主子。
这天和往日一样安静平常,襄王陪周憧用过早饭之后,就被太后叫进了宫中。太后好些日子没有和襄王仔细说话,她总觉得儿子没以前那么常来慈宁宫。而且每次过来都是来去匆匆,根本没说上几句话。
太后也派过人去打听襄王在忙什么,却总是无功而返。
她老人家已经不太满意:“我说老儿子,你最近都在忙什么?每回来看哀家都是来去匆匆地。”
襄王瞒得很紧,周憧和孩子的事情他捂得严严实实,没让人知道:“母后教训的是,儿子最近确实有些脱不开身。”却没说因何脱不开身,他知道太后不会过问他在外面的事。
“好了,哀家可不是在教训你。”太后看了一眼身边的老道,才说:“今儿让你前来,是因为慈云道长云游归来,哀家想让道长再替你看看你那命格,或许有转机也不一定。”
十年前太后央求慈云道长,无论如何也要找到破解之法。慈云道长一去就十年,今天终于回来。
因为只是让慈云道长看看,又不是塞女人给他,所以襄王有没拒绝:“如此,便劳烦道长。”
慈云道长笑:“且待贫道为王爷问上一卦。”
道长问挂的时候,襄王的心飘回王府,一会儿想想大的那个,一会儿想想小的那个,心中有些担心,又有些甜蜜。
他一直就没有奢望过,自己的命格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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