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成长
刘彻在平阳府中待的并不久,很快就返回了长安,不过去的时候多了两个人,卫子夫和卫青。
在平阳府上的酒宴上,放开了胸怀的刘彻被黄鹂轻鸣、国色天香的卫子夫被吸引住了,以更衣为名宠幸了卫子夫,还食髓知味,把卫子夫带回了长安。
至于那个拥有令他心颤的眼神的婴孩霍去病,刘彻倒也没有全然忘记,在离去之时要求平阳公主给霍去病最好的照顾。
再加上卫子夫的关系,平阳公主对卫子夫抱有很大的希望,对她的家人自然加倍笼络,就算没有刘彻的吩咐,也不会亏待卫家之人。
卫家去掉了家奴的身份,在平阳县外拥有了自己的田地,卫长君更是担当了平阳县一小吏。
至于霍去病的生父霍仲孺,由于妄图劫走年幼的霍去病,逼卫少儿服从的罪名,被削去了小吏之职,终生不得录用,下场凄惨。
卫子夫在陈皇后的干扰之下,在建元三年才重新得到了刘彻的宠爱。至此,一荣俱荣,卫氏真正的踏上了平步青云的坦途。
卫长君被召入宫中任侍中,卫青任太中大夫,大姐卫君孺则嫁于太仆公孙贺,和先前的家奴相比可谓是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自然,随着卫氏家族的地位不断的提升,他们也越发的感激平阳公主。
霍去病就是在这样相对较好的情况下长大了。
刘彻也没有完全忘记霍去病,所以霍去病经常在卫少儿的带领下前往长安,极受刘彻的恩宠。
元光五年秋,霍去病十岁,由于经常鸡鸣之前锻炼,在卫青的督导之下勤练武艺,光从外表看足有十三四岁年纪。
小小年纪的霍去病遗传了父母的优良基因,虽然年纪尚幼,却面貌不凡,再加上他实际上比年纪多出20多年的阅历,使得他还有一股成熟的气质,糅合成了他霍去病独特的气质,非常的吸引人。不仅刘彻喜欢他,卫子夫也经常召见这个外甥,虽然现在年纪大了,卫子夫又在宫廷之中呆了数年,早已不是当年刚入宫的黄毛丫头,但还是对霍去病非常的亲近,每次前去都会多少有赏赐。
诸般武艺之中,霍去病最喜欢的就是骑射。
在现在社会,只有到内蒙之类的草原上才能纵马驰骋,享受那驾马的乐趣,而现在马则是代步之物,再加上西汉民风彪悍,崇尚习武,像霍去病这样的皇亲国戚不会骑马必将为人耻笑。
在苦练之后,霍去病早就熟练的犹如在马上出生一般,令人啧啧称奇。也许是霍去病的大名影响了他吧,骑射成了他的最爱。
在平阳家中,霍去病于远处立一靶,由于年幼力弱,距离只有二十米,先是在马上站立不动静射,到后来熟练之时,驱赶跨下骏马,于跑动之中朝靶心射去,刚开始那是偏到哪里去都不知道了,但是霍去病深知熟能生巧的故事,每日晨起即练,让卫少儿极为心疼,说了几番后,见没有效果,遂作罢。
好几次霍去病都差点想放弃,但是总是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豪情支撑起了疲不能兴的他。不为什么,就为了不辜负霍去病这个名字。
虽然好几次,他都想改掉霍去病这个名字,哪怕是冒姓卫也好,但在这一点上平时一向惯者他的卫少儿去斩钉截铁的拒绝,西汉重孝,几个皇帝之前都有孝字,虽然霍仲孺人品低下,但改姓一事卫少儿却怎么也不肯答应。
“舅舅不就是冒姓卫了。。。”霍去病不满的低声嘀咕着,但却不敢让卫少儿听着,对这位母亲他是又敬又爱,见事不可违,遂不再提起。
霍去病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崇拜偶像,少年英雄,封狼居胥,一想起这些霍去病都热血沸腾,就算不能如史上的霍去病那般夺目,自然不给这名字抹黑,这是霍去病的誓言。
在古代弓箭的威力极强,被射中要害必死无疑,可谓杀人第一利器,所以也是霍去病的首选,更何况在西汉最大的外敌就是匈奴,匈奴人善骑射,一旦和他们对上,弓马不熟只是找死。
这日,霍去病照例和母亲卫少儿前往长安。
卫少儿自然乘坐着车驾,有佣人伺候,霍去病则根本没有心思坐在那颠簸的马车之中,纵马在马车周围忽前忽右,时快时慢,毫不快活。
“娘亲,孩儿先走一步,”不耐马车慢吞吞的速度,霍去病探头对卫少儿说道,待应允之后欢呼一声,纵马很快消失在卫少儿视野之内。
“小少爷这般活泼,武艺又高强,将来必定是将佐之才,封侯拜相也未可知。”卫少儿的丫环红儿看着一阵风般远去的霍去病抿嘴笑道。
卫少儿本身就是家奴出生,现在虽然身份不同了,但对下人也不大会耍脾气,所以这些下人说话并无顾忌。
卫少儿闻言微微一笑,眼中尽数满足,想想世事的变化之大,还真有些梦中的感觉。
“现在像小少爷这般年纪的大多还只懂玩耍,哪能和小少爷相比。”红儿钦佩道:“红儿对小少爷的毅力也是极为佩服,就算是大人都未必能那么吃苦,更不用说十岁孩童了。”
“你这丫头。。。”卫少儿开心笑道,的确,霍去病就是她的骄傲,纵然以她的谦虚,对霍去病也是无比的满意。
却说霍去病驾马驰骋了没多久,速度就降了下来,跨下之马呼呼犹如牛喘,口中尽是白沫,却是已经到达了极限了。
他所行正是到长安的管道,来往行人颇多,不少人对年少的霍去病投以惊奇的目光。
“哼。”霍去病不甘的降下了马速,刚才这番奔驰根本就没尽兴,奈何这马耐力不佳,仅仅走了这一段路就不中了。
“要是有匹汗血宝马就好了。”霍去病叹息道,大汉的马由于地域关系,远远不及草原各族的骏马,更不用说那传说中有“天马”之称的汗血宝马了。
“兀那少年,你所说汗血宝马却是产自何地。”一刺耳的声音从旁不客气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