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真假难分
无惊无险的出了甬道,接下来姚龙便是漫无目的地四处乱窜,这儿也不知道有多少房间多少通道,总之姚龙走了两个多时辰愣是没有重复的。
或许是老天爷不愿看见姚龙跟没头苍蝇似地乱溜达,在他快失去耐心的时候,那被邱纸鸢拿走的长衫出现在他的视野。
长衫已经破烂不堪,很明显是被人盛怒撕碎的,姚龙就有些纳闷,邱纸鸢好端端的跟衣服过不去干嘛,莫非另外有人在这迷宫式的地道中?
毫不犹豫钻进洞内,姚龙忽然有些心焦,下意识加快了步伐,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担心邱纸鸢的安全。
终于,姚龙远远看见前面有亮光,便逐渐放慢脚步、摒住呼吸,他已经仔细想过,能找到这来的人除了风萧晓决不会有第二人,因为他曾听说世界上有一种飞虫,能根据猎物的气味追踪,哪怕猎物是在数千里之外。
“邱**呀,你怎么就这么贱呢?好好跟着我不行偏偏到处乱跑,现在好了吧,落在风萧晓手里,看你怎么办!”姚龙来到洞口探头去望,这才发觉这洞居然是悬空在半壁,下面足有二十来米的圆地上站着十来人,其中就有面如死灰的邱纸鸢。
迅速打量之后姚龙没有发现风萧晓的身影,心想赶紧乘这个大好良机将邱纸鸢截走,不料突然背后掌风袭体,待反应过来已经口吐鲜血扎实地摔了下去。
这一下可要了姚龙的小命,刚刚爬起又喷了口血,萎顿于地再也动弹不得。
“小家伙,你刚才那一把小火可让我狼狈了不少啊!”身姿卓约的风萧晓轻飘飘从洞口落在姚龙跟前,她摸了摸姚龙的头,然后瞪着邱纸鸢道,“我相信你不怕死,可是,你难道愿意看见心爱的人惨死在面前吗?”
姚龙咳嗽一声吐一口血,见邱纸鸢神情复杂地看了自己一眼,接口道:“风美人你可别误会,她呀巴不得将我碎尸万段,咳……”
“是么?那我留着你也没什么用。”风萧晓作势欲杀,而邱纸鸢居然浑身一颤,右手猛地抬起随后又无力地垂下。
这些姚龙可都看在眼里,觉得胸口不再那么闷疼,反而甜丝丝的舒服异常。
“怎么样,如果你助我拿到鬼蜮密谈,我便放了你们两个,让你们二人双宿双飞!”风萧晓以为自己一眼看穿了邱纸鸢的心思,但哪里明白她此时真实的感受。
邱纸鸢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明明那么恨姚龙,可眼见他要惨死当场又心疼得难受,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林语书忽然骂道:“你个贱货,风班主问你话呢,装聋作哑吗?”
“闭嘴!”风萧晓瞪了林语书一眼,笑呵呵道,“邱姑娘天生丽质、娇媚动人,这小家伙又是英俊非常、颇有胆量,你们二人若是无法厮守终生就连我都有些于心不忍啊!”
“承让,承让,咳……”姚龙打趣着,身子激烈起伏,“纸鸢,那什么破密谈你给她好了,咱……咱们留着也没用!”
风萧晓赞颂地望着姚龙,“嗯,小家伙很聪明呀,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也怪喜欢你们这对金童玉女的,说不定一高兴收你们二人为徒——”
姚龙享受着林语书咬牙切齿的表情,大大咧咧地站起来点头哈腰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能得风班主大美人的垂怜,可是我们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邱纸鸢诧异地望着姚龙,她发现心里的某些东西忽然彻底碎了,脑海只是不停地响着:“原来,原来他也是贪生怕死的人,他也是贪生怕死的人……”
美貌少妇风萧晓笑得花枝乱颤,玉手轻轻摸着姚龙的脸颊说:“小家伙,你一口一个大美人,我真有那么漂亮么?”
“风班主的美貌就如——”
“就如什么?说来给我听听……”风萧晓眯着眼睛说。
“就如老子的大便!”姚龙爆喝着飞身后退,同时大叫,“春云,再不动手就晚了!”
风萧晓冷艳地瞪着急退的姚龙,刚要抬手赫然发现身子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束缚着,低头一看,双足所立之处竟是用鲜血画成的定身符阵。
一脚将迎上来的林语书踹飞,姚龙把目瞪口呆的邱纸鸢往肩头一扛,不顾一切地冲进了虚言的石门之中,“要杀我一会再杀,现在咱们逃命要紧啊!”
那边不知从何处闪出来的李春云也迅速撒出数不尽的暗器,希望能在风萧晓摆脱定身符阵之前伤她一二。
风萧晓可不是常人,凝神定气一声“破”,立刻解开了符阵——也是她刚才心绪被姚龙弄乱,这才中了定神咒,不然以姚龙的道行,就是再练五十年恐怕也做不到。
顾不得前方是否机关尽布,顾不得里面是否有传说中的极品僵尸守护,风萧晓蹑着李春云就冲了进去。
其实二人也就是前后脚的事情,可风萧晓刚刚跨进石门便失去了李春云的身影,并感觉到灼人的热气迎面扑来,仿佛整个空间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烤炉。
一条悬空的细长石道呈现在她面前,尽头处是八扇完全相同的黑色铁门,风萧晓犹豫着往前走,这才看清石道下面翻滚的红色岩浆——“这若是掉下去恐怕本事再大也要化作烟灰,我还是小心为妙!”风萧晓转身一抬手,只听外面怪叫一声,狼狈不堪的林语书被她扯了进来。
“你在前面!”风萧晓负手而立,在她眼里林语书连条狗都算不上,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除了当替死鬼。
林语书也不是傻瓜,探头一看吓得浑身直颤,结结巴巴地说:“风,风班主,这——这还是让我的师弟们,师弟们领路——”
风萧晓冷漠地盯着他,慢慢往前走了一两步,忽然抬手轻轻一扫,笑道:“你既然心不甘情不愿,那我就送你一程!”
强力的掌风裹着林语书就扑上了石道,他好不容易落地还没站稳,却是前劲未消后力又至,喘气的机会都没有再次超前跌去。
风萧晓沉着地跟在林语书身后,只要一有状况,她便可以在千钧一发之刻踩着林语书的身子脱离危险。
其实石道也不是太长,百来米的距离很快就在林语书的跌跌撞撞中结束,当他跪在地上冷汗直流的时候,风萧晓飘过来摸了摸他的头,“瞧你吓得!如果真有那么危险我会让你在前面探路吗,怎么说你长得也比外面那些家伙漂亮多了。”
林语书还能说什么,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能点头称是,希望自己一手造成的境地能够早日转危为安。
“停下来,停下来……姚龙,你快些停下来呀!”被扛在肩头的邱纸鸢大声地喊着,她觉得很难受,口中不断泛着酸水——想想也是,驱除体内毒素之后的她身子虚弱不堪,又接连受到各种打击和惊吓,再加上姚龙不顾一切逃命而上起下落,邱纸鸢没有立刻呕吐已经很是坚强了。
左拐右绕,姚龙聋了一般,对邱纸鸢的请求不闻不问。
“我好难受……放我下来,姚龙……”
邱纸鸢话音刚落,猛地觉得臀部一阵滚烫,再一感觉居然是姚龙忙里偷闲吃自己豆腐,她那个气啊,恨不得立刻就晕过去。
双手不停地捶着他的背,邱纸鸢挣扎着喊道:“姚龙!你再这样对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这话挺管用,嘎吱一声,姚龙刹住去势,可仍不愿意放她下地,喘着粗气回答:“别一天到晚死啊死的,若不是我机敏,咱们今天已经死两回了!”
扭动了一下身体想从姚龙肩上下来,邱纸鸢立刻意识到这样的动作会挑逗起他的坏心思,一时间愣在那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你怎么不说话?大不了我让你摸摸我的屁股好了。”姚龙嘴上调侃,眼睛却四下打量——由于他只顾着逃命,究竟经过了哪些地方,怎么顺原路出去都没顾得上记下。
趴在他肩头的尴尬,臀部暴露在他面前的羞愧,再一想今天的种种遭遇,邱纸鸢呜呀一声嚎啕大哭,一边哭还一边死命地敲着姚龙的后腰。
姚龙也不劝慰,拔腿往前走,心想:“刚才我摸了你的屁股,现在让你打几下倒也应当,只是……只是跟你在一起实在危险,保不准什么时候风寡妇就会杀到,我可没信心第三次从她手里逃脱!”
如此放声大哭让邱纸鸢心里的怨气和羞怒得到宣泄,她渐渐收住哭声,胸口起伏着哽咽道:“为什么要救我,你为什么要救我?你让我死在他面前好了……”
“嘿,你已经死过一回了,现在你的命是我的,你的人也是我的!”姚龙蛮不讲理地咆哮起来,仿佛“死在他面前”这句话扎着心口了。
“我恨你!”邱纸鸢大声喊。
“那我还爱你呢!”姚龙啪地在她屁股上用力拍了一掌。
“啊——”邱纸鸢羞愧难当,一口浊气塞在胸口,她报复性地用手肘撞了一下姚龙的背脊,“我总有一天要吃你的肉,嚼你的骨头,让你做鬼也不得安生!”
如此骂人的话在邱纸鸢心里已经是恶劣之极,可姚龙却根本不当一回事。
抬腿踹开一扇木门,哈哈大笑的姚龙闪身而入,“这话你还是留着对那个娘娘腔说吧,我啊,顶多就是想做你第一个男人,可不要被你纠缠一辈子。”
邱纸鸢忽然没了言语,断断续续地抽泣声也消失不见,良久方才冷冷地说:“放我下来!”
跑了这么久姚龙也累了,丝毫没在意邱纸鸢情绪的巨大变化,当下一甩腰将她放在一个木墩子上,然后蹲下来支着下巴看着她,“有个问题我很烦糊涂,那个风寡妇一直跟咱们鬼蜮廷进水不犯河水,怎么这次居然明目张胆地杀过来了?”
邱纸鸢的脸色很难看,苍白而凄冷,她垂着头,碎裂的双眸失神地望着,“她要找鬼蜮密谈。”
“这好像只不过是邱——哦,师傅用来蒙人的吧,我们哪有什么密谈啊?”姚龙好奇地问,手上却不干净,有意没意地撩过邱纸鸢的脚踝。
“我们有,祖师爷传下来的。”
“还真有?就在这垃圾地到里面?”姚龙来了兴趣。
“就在我坐的这个木墩子下面。”说完邱纸鸢豁然抬头瞪着姚龙,她心中暗暗发誓,“如果他为了得到密谈将我推开,我——我一定杀了他!”
挠挠头嘀咕了一阵,姚龙呵呵傻笑着拍拍屁股站起来,“那咱们还是赶紧走,就算被风寡妇抓到杀了,也不能让她捡这么大的便宜!呵呵,如果这次咱们死里逃生,将来有的是机会回来……”
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个嘻嘻哈哈没个**性的家伙,邱纸鸢不知是该哭还是笑,她长叹了口气道:“我本来应该杀了你的。”
“你一定舍不得!”姚龙说着又想上前动手动脚,可看到邱纸鸢眼中死灰般的颜色,心中猛然酸痛起来。
在原地暴躁不安地转了几圈,姚龙指着邱纸鸢道:“你最好把事情弄明白,我脱光你的衣服那是为了帮你驱毒,而且我也没有跟你干那档子事情!”
“有区别吗?”邱纸鸢冷言回答。
“当然有区别!起码,起码对我来说是这样……我太冤枉了我!”姚龙叫屈不迭。
邱纸鸢惨然苦笑,“你对我就只有那恶心的**吗?”
“我可一点都不觉得恶心,世间的男女欢爱有滋有味还能传宗接代,怎么会用到恶心这个词呢?”
摇晃着站起来,邱纸鸢凄苦地说:“我要走了,你别跟过来。”
“又想溜?”姚龙紧张地闪到她前面,“嘿,既然我们都快死了,何不——”
“滚开,滚开,给我滚开……”邱纸鸢疯了似地纠打着姚龙,可心中的苦却是越来越、越来越重。
好不容易才抓住她乱挥的双手,嘴唇都破了的姚龙添添血丝道:“痛快了吧?爽够了吧?看在我站着不动挨揍的份上,起码——”
“跟你上床?”邱纸鸢瞪着他,简直不敢相信世上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呵呵,你现在身子虚,经不起折腾,我的意思是——哎哟……”
捂着半张火辣的脸,姚龙委屈地说:“你怎么话都不让我说完啊,我是说咱们先从这逃出去,等师傅回来再找风寡妇算账!”
“出不去了,天涧石已经落下,唯一的出口——”
“别开玩笑,咱们都是如花红玉的年纪,怎么可能困死在这里?”
“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邱纸鸢默然转身,背影说不出的悲伤。
“邱纸鸢!”姚龙一声暴喝,“为了那样的男人觅死寻活,值得吗?”
邱纸鸢没有回头,“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心骤然收紧,姚龙欲哭无泪,“就因为我剥光了你的衣服?”
凄切地摇摇头,邱纸鸢回答道:“鬼蜮密谈是祖师爷用来镇压皇极僵尸的,若是被风萧晓夺走,整个世界都会陷入恐慌……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放下天涧石了吧?”
“这样啊,看来我是自作多情了。”姚龙压根就不相信邱纸鸢的话,暗自思量怎么让她带自己出去。
“虽然我们都活不了多久,但我不想再见到你,更不愿跟你死在一块!如果——”邱纸鸢深吸了口气,“如果你一定要羞辱我的话,你就等着奸尸吧!”
这话让姚龙吓了一跳,他从未想过淑女的邱纸鸢会说出这种话来,一时愣在那忘了阻拦邱纸鸢离开。
“她明明知道风萧晓能轻而易举的找到自己,莫不是为了不连累我才说那番话?唉,我又在自作多情了,她要真有这份心,也不枉我眼巴巴来陪葬咯!”自言自语的姚龙弯腰看着刚才邱纸鸢坐过的木墩,“这下面真的藏有鬼蜮密谈吗?哈,反正是个死,怎么也看个稀奇之后再翘辫子!”
原以为就这么个木墩三下五除二就能弄开,不料一连捣鼓断了三支铁菱子它居然毫发不损,姚龙正在那一筹莫展,没想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冷笑。
尴尬地捶了捶腰,姚龙看着去而复返的邱纸鸢,晒笑道:“哎呀,你终于良心发现舍不得我了?”
邱纸鸢居然没生气,她指着木墩说:“弄不开?要不要我帮你?”
“别开玩笑了,我只是不想一个人孤零零死在这,所以琢磨着弄个僵尸出来做伴!呵呵,既然你回来了,我就不用僵尸作陪,有你——”
邱纸鸢不答话,径直走过去在木墩上有节奏地拍了几下,只听嗡地一声,巨大的齿轮转动声瞬间响彻整个空间。
目瞪口呆的姚龙以为邱纸鸢疯了,刚才还说不能让僵尸出来为祸人间,现在居然主动打开机关,这不是等于将鬼蜮密谈拱手送给风萧晓吗?
地面震动的越来越激烈,姚龙不得不靠在墙壁上才能稳住身形,而邱纸鸢则跌坐在地上,丰满的**上下激烈地颤动——不是吧,到这种时候了,姚龙还有心思想这玩意?
原本只有足高的木墩慢慢往上伸展,待震动彻底停止后,呈现在二人面前的是两人也无法环抱的大树杆。
沉默不语的邱纸鸢冷若冰霜地望着姚龙,随后走过去在树杆上四处摸索,很快便闻咯噔一声,树杆上居然裂开一扇黑漆漆的门。
“你不是想看看僵尸的模样吗,从这下去就可以了!”邱纸鸢负手站在旁边说。
姚龙摸摸下巴,挠挠头,“有你在任何东西我都提不起兴趣,呵呵……”
“你害怕了!”邱纸鸢道。
姚龙眉毛一挑,走过去拽着邱纸鸢的胳膊,“是啊,我害怕,我害怕书里面没有床,跟你巫山**的时候弄脏了衣服!”
邱纸鸢也不反驳,任由姚龙将自己拽进那扇黑色的门中——让我看看你的心,否则我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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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漆黑,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急速下落带来的恐慌感让邱纸鸢下意识地抓紧了姚龙的胳膊。
“你过去没来过这地方?”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姚龙还是很体贴地转过身,右手轻轻放在她的肩头。
邱纸鸢没有回答,隐约感觉好像摇了摇头,这时脚下本就虚浮的地面忽然激烈地抖动,以至于措手不及的邱纸鸢双手搂着姚龙的脖子跌倒于地。
闻着邱纸鸢身上所特有的淡淡清香,姚龙一时间心醉神迷,连连大口吸气,不规矩地右手也从她的肩头往下滑到了腰际。
全身肌肉紧绷的邱纸鸢仍旧靠在姚龙身上,她提着心儿说:“这,这什么时候到底啊?”
“咔哒”,机关开启的声音清脆可闻,眯着眼睛浮想联翩的姚龙叹息着回答:“好像,已经到底了。”
小房间果然不再下降,同时一道亮光从慢慢开启的门缝中泄了进来。
邱纸鸢慌不迭离开姚龙,理了理头发回复到进入树杆之前那冷漠的样子,“这就是祖师爷的墓室,僵尸和鬼蜮密谈都在里面。”
咽着唾沫的姚龙很是舒服地趴在地上,从这个角度去看邱纸鸢又是另一番美不胜收的景色,他吧唧吧唧嘴,“能跟作这绝命鸳鸯也不枉我姚龙来世间白走一遭,这僵尸我就不去看了,还是躺在这里慢慢等死吧!”
“出不出去由你,反正我不会跟你呆在这里的!”邱纸鸢知道外面的墓室肯定凶险异常,可她铁了心为求一死,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
躺在地上意淫的姚龙自然不会让她孤身泛险,怪叫着从地上一跃而起,三步并作两步追出去握着她的手,“我是很体贴的,知道你害怕……”
话说一半姚龙就被眼前所见惊呆了——十来个平方的房间内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各类符咒,样式诡异、血迹斑斑的束绳相互交错,而每根束绳打结处都悬着一节腐朽的黑骨,而房间中央暗紫色的地板上,红黑液体绘制的古怪图符正往外冒着缕缕黑烟,黑烟间或还夹杂了几粒火星迸射。
邱纸鸢显然与姚龙的感受一样,这墓室不仅没有僵尸,甚至连一副棺木都没有瞧见,空荡荡的四壁除了束绳和黑骨之外,再无其它物事。
“你说,这是祖师爷的墓室?”姚龙呆了半响,问。
“爹爹是这样跟我说的……”诡异的气氛让邱纸鸢身不由己往后退却,发现自己的手一直被姚龙握着,立刻用力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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