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去昭天是为了那些钱,但是没得到分毫。依据她对肖黎这厮的了解,他才不会就这么算了。跟着假冒的自己一直跑到大燕来,如今又在固中不走,秘密的去杀人,阎以凉认为他也在找厉钊兄妹,而且还有那些钱。随着阎以凉话一出,宁筱玥和柳天兆都看了过来,不说话,只是盯着他们俩。
看着阎以凉,肖黎有片刻的沉默,随后道:“不知道。”
“别说不知道,你折腾了这么久,肯定查到了些什么。”阎以凉不信,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查到。
“无可奉告,不然你对我刑讯逼供?”展示了一下自己骨折的手臂,肖黎可以承受阎以凉的严刑拷打。
“少废话,说不说?”拧眉,阎以凉开始不耐。
“真的无可奉告,因为本来就全无收获。你若非让我说出来个子丑寅卯,那才是胡说八道。”肖黎靠着椅子,此时此刻他倒是很真诚。
依旧不信,阎以凉是确定他和卫渊在偷偷做什么。宁筱玥和柳天兆对视一眼,眼前的情况有点儿奇怪。
“不说算了,不过你铲除了这么多潜伏在固中的可疑份子,仍旧要说一声谢谢。”阎以凉还算有诚意,尽管这并不是她的肺腑之言,她更想自己去调查。
“这才对嘛,我手臂都骨折了,你一句谢谢都没有,也太没人情味儿了。”肖黎点头,看起来满意了些。
“好啊,既然要谢就谢到底,给我看看你的伤,脱臼骨折,我很有经验。”站起身,阎以凉双手负后,一步步走向他。
肖黎立即摇头,“不用,多谢你好意。”
“少废话。”几步走至肖黎面前,阎以凉直接抓住他骨折的那条手臂,惹得肖黎疼的直接蹦了起来。
宁筱玥轻声唏嘘,看着那两个人,她还真不知道他们俩处的这么好。
直接扯掉他的衣袖,上好的丝绸布料在阎以凉手里就恍若破布一般。
肖黎很无言,完全被侵犯了的模样,看着自己的手臂暴露出来,他也只能消停下来任阎以凉查看了。
手臂上缠着纱布,缠的很结实,根本看不到皮肤。
阎以凉看了一眼,随后看向肖黎,“这次让你骨折的是谁?”能让他骨折,可不简单。
“不认识。”肖黎微微歪头看着她,眸子里恍若有光芒在闪烁。
“哼,是不是厉钊?”她想不出其他人了。
“不是。”肖黎这次语气很笃定,并且将自己的手臂从她手里拿了出来。不过衣袖被扯掉了,他看了看那已经被弃的袖子,最后只得摇摇头,又将手臂挂在纱布上,吊在胸前。
看着他那动作,即便是不想笑也忍不住。
宁筱玥还从不知肖黎还有这般好笑的时候,看向柳天兆,她眼里笑意更甚。
柳天兆也若有所思,很不一般。
逼问肖黎,没有答案,这厮嘴硬的很,而且还有一种能说着说着把别人带偏的能力。
半个月,郡王府装修的进度也很快,大部分都已经完毕,但还有几处没有装修完。其中,就包括那座独栋的小楼。
谁知道卫渊要改建成什么模样,但依现在来看,工程很大reads();。
拿着调令,阎以凉走进郡王府,路过那小楼时,她多看了几眼,但仍旧是没看出什么模样来。
工人很多,各种木制的支架围绕在小楼四周,遮挡的严实。
走向书房,门窗敞开,刚刚入初秋,固中却仍旧恍若盛夏。
一眼就看到坐在书案后正喝茶的人,他面前的书案上东西少了很多,不再是之前每次来都满满当当要把他埋起来的样子。
白衣不染尘,卫渊眉目俊美,那般坐在那儿更像一副画,惹得谁看见了都得多看几眼不可。
阎以凉也不例外,模样好就是占便宜,即便是个坏人,估计也不忍心辱骂他,谁让他长得好看呢。
“侯爷造访,所为何事?”放下茶盏,卫渊眉眼染笑,更是美不胜收。
微微挑眉,阎以凉看着他,这流氓之意就从心底腾腾腾的窜了上来。
“调令,来让卫郡王你盖个章。”将调令扔到桌子上,阎以凉一边盯着他,怎么都好看就是了。
“谁?”关于谁的调令?
“柳天兆和宁筱玥的,以及,首府固中的几个捕头。”她要调整一下各地的捕头安排,现今的安排方式有问题。
“好。”点头,卫渊答应。
“盖章吧,有了王爷的章,我才能执行。”阎以凉看着他,无论如何,她都还算是他的部下。
“从侯爷的脸色来看,应当不是很开心。”一边动手给盖章,卫渊一边轻声道。固中这个地方虽然不大,但重在身处此地很开心。
“肖黎什么时候走?”他们俩的事情也不知有没有做完。
“很快。”没给出准确时间,卫渊的话也真真假假。
微微眯起眼睛,阎以凉叹口气,“你们要有什么行动最好先给我通个气,否则,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又牵连了我,我可能会坏事儿。”她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若是有什么针对她的,她会一举反击,绝不留情。但就担心她这样,会破坏了卫渊和肖黎的计划。
忍不住笑,卫渊将盖好章的调令放到她面前,轻声道:“没有什么计划,只不过近来固中多了很多陌生人,依我来看应当是冲着咱们的婚礼来的。假冒的你,假冒的肖黎,不只是为了黄金而来。正好,肖黎要出气,在昭天时吃了大亏,他要讨回来。所以我顺水推舟,把这个出气的机会让给他了。”卫渊轻声的解释,调子就好像在唱歌,好听的不得了,能轻易的把人熏醉。
阎以凉看着他,这些话若是换做肖黎来说,她肯定不信。但是卫渊来说,她就信了。
“暂且信你,下回你们俩再神神秘秘的,我可不会直接来问你了。若是我坏了事儿,你可别埋怨我。”而且有很大的几率,她是会坏事儿的。这几次,都是她提前有预感,所以当做看不见,才让他们顺水顺舟的度过了。
卫渊点头,一边看着她笑,“成,侯爷的话,我记住了。”
“少跟我嬉笑,我看那小楼还没完工,得折腾多久啊?”眼瞅着还有一个多月婚期就到了,到时没新房住,可就成了笑柄了。
“快了,月底吧。怎么,着急了?”隔着书案,卫渊抓住阎以凉的手,他的手温热,被他的手包围,感觉很好。
看了一眼他的手,阎以凉脚下一跃便翻了过来,直接站在了卫渊的面前reads();。
“着急说不上,随便问问罢了。王爷胸内有乾坤,你做主吧。”旋身坐在他腿上,没有椅子,他的腿就是椅子。
心甘情愿的充当椅子的角色,卫渊看着怀里的人,眸子里恍若有流动的水波,让人移不开眼睛。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闭上眼睛。”抬手遮住他眼睛,卫渊被她的力气推着靠在椅背上,一边轻笑。
不看他眼睛,可是他其他的地方仍旧很惹眼,笑起来露出牙齿,白的晃眼。
阎以凉倾身欺近他,歪头在他唇上用力亲一口,发出巨大的声响。
卫渊笑意更甚,任凭她‘折磨’自己,丝毫不还手。
阎以凉‘折磨’上瘾,开始在别处下手,最后不解恨的开始咬他的下巴和脖子。
“哎呦,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蓦地,门口响起十分刻意的惊讶声。
放开卫渊的脖子,阎以凉擦了擦他脖子上的口水,之后才站起身离开他的腿。
被‘蹂躏’的人很是自如,卫渊握着阎以凉的手,一边看向门口,肖黎站在那儿,一直在观赏。
“殿下请进。”门窗都大开,要他请进,也不过是跨过门槛的事儿。
肖黎举步走进来,看了一眼脸色如常的阎以凉,不禁叹道:“看来我应该适时的擦一些眼药,免得不宜的事情看多了再瞎眼。”
“没错。”阎以凉觉得他是应该备一些药在身边,谁让他总是不知避讳呢。明明听到声音也不知躲开,还要迎上来找不自在。
卫渊笑,他脖子上多处红紫,但依然掩不住他的风华。
“本来还想等着卫郡王过来,我好与你告别呢。左等右等不见人,只能我亲自过来了。现在理解卫郡王为何不守约了,原来阎捕头在呢。”自己寻了个椅子坐下,肖黎自在的就恍若在自家。
“一路顺风。”没什么诚意的祝福,阎以凉心下倒是有几分真诚的。他尽管看着不顺眼,可近来的确做了不少顺眼的事儿。
“多谢阎捕头。”阎以凉的祝福,那可是稀奇至极。
“殿下的假冒货色是否也要带上?”卫渊语气寻常,但言辞却不寻常。
“带上也好,免得有人找麻烦。”几不可微的眯起眼睛,肖黎说的很认真。
看着他们俩,阎以凉不做声,心下几分猜测,莫不是肖黎真和厉钊兄妹杠上了?
他和卫渊是一路人,小心眼儿又记仇,昭天的事儿,他至始至终都记在心里,就等找机会报仇呢。
如今在固中又狭路相逢,估摸着这仇是结下了。
厉钊?阎以凉若是真有机会见到他,绝不会放过。卫渊说他们兄妹意欲来婚礼捣乱,若是他们真敢来,她一定要他们有来无回。
并且,这辈子她都不会放过他。
“待二位大婚之日,我定前来庆贺。不过,贺礼我就不送了,毕竟之前已经送过了。”他手臂不用吊着了,但仍旧不舒服。
“自然不用殿下送礼,这份心意我领了。”卫渊似笑非笑,他可不收肖黎的礼。之前他送了什么礼他清楚,若是肖黎真回礼,他想象得到会是什么东西,他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