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一回 4

4. 第一回 4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天会八年,北金都元帅完颜宗弼以少胜多,在陕西富平一带打败了由张浚率领的宋军,占领了陕西大部分地区;天会十一年冬,完颜宗弼又率部突袭,并一举拿下了和尚原;天会十二年二月,完颜宗弼领兵攻占了临安,南宋王朝形势危急,宋高宗赵构被迫乘船逃往海上,金兵将从江南各地搜刮来的财物运回国后,又将临安城付之一炬。

面对金兵的步步紧逼,南宋的一些爱国人士纷纷奋不顾身地进行抵抗。这其中就有南宋中兴四将之一的韩世忠和岳飞、军器监少监大诗人陆游、湖北安抚使大词人辛弃疾、东京副留守刘锜等等。为了抵挡强敌的疯狂进攻,南宋政府又开始在其辖区内大规模地征兵。但事情绝不像把袜子穿到脚上那么简单,征兵工作一开始就困难重重。

这其是个多年的顽疾,也是历史遗留问题。北宋初年,由于朝廷冗官、冗兵、冗费,用人体制出现了问题等多种原因,最终导致了财政紧张。为了缓解压力,北宋王朝开始不断地增加赋税。北宋王朝赋税原本沿用的是唐代的两税法,官府依据各户的田亩财产,每年分夏秋两季交纳钱粮。

但是由于北宋王朝并不抑制兼并,又从不干涉土地交易,品官和豪强们便依仗权势伪造地契巧取豪夺农民的田产,随着时间的推移,最后竟然形成了“富者有弥望之田,贫者无立锥之地”的局面。

庄稼人没有了地,就等于房子没梁,那怎么行。这绝不是小事,因为土地是农民生存的根本,农民要是失去了土地,他们未来的生活就得不到保障,因此土地关系着农民的未来和希望。

思想品德、社会责任、天地良心、物理化学,这些我才不管了,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才是王道。脸皮都能防弹了,血管里流淌的也都是黑血,一些挨千刀的大地主,为了少交税、不交税把兼并来的田地隐瞒不报。既然正税征收不上来,迫切需要用钱的北宋王朝就只好拿平头百姓来开刀了。

刑部、礼部、户部、民部、小卖部,神宗将这几个部门的负责人凑到一块进行紧急蹉商。在吃过六顿饭、吵过七次架、集体上过八趟厕所、共计放过九个屁之后,大臣们终于想出了办法,那就是:加税。于是乎,一夜之间,印花税、土地使用税、个人所得税都涨了好多,他们甚至还将买卖牛、羊、粮食、田地、房屋等方面的赋税也增加了好几倍。

恭候发财,红包拿来,虽然统治阶级的日子过得万分惬意,但老百姓却是苦不堪言。挣钱很不容易,有时连养家糊口都难,就这样还得交苛捐杂税,没天理啦!一切都超出了心理承受的底线,微薄的收入再也负担不起繁重的苛捐杂税,掠夺式开发也最终激起了民愤,暴政甚至使得社会系统彻底瘫痪。

坑爹和坑农的齐头并进,共创辉煌,不仅不能低碳、环保、持续可循环,而且还严重制约了社会经济的发展,甚至使北宋人民对政府的不满日渐升级。

自扫自家门前雪,哪管他家瓦上霜,亿万个人有亿万颗心,现如今,虽然已经下达了动员令,但却无人响应。

当了壮丁,不但见不到老婆孩子,而且还很有可能小命不保,这个是可以肯定的,所以很多不愿意去。为了逃避兵役,老百姓们拿出了各自的办法:他们有的花钱买通征兵的军官;有的自残;有的东躲西藏,一时间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虽然不是成心闹事,但是却给政府工作造成了困扰。万般无奈之下,南宋政府只得强行征兵,他们派人抓捕年满十六到五十岁的男子入伍,人数不够再拿妇女和儿童来补充。这些新生活运动,民间俗称“抓壮丁”。

不管是白猫还是黑猫,只要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为了弥补兵源的不足,在位初期,年轻气盛的宋高宗还打破常规大力收编如八字军、红巾军、忠义社之类的民间抗金力量。为了广泛吸收人才,对于投奔上门的人高宗更是来者不拒。非常时期,就连出身草莽的绿林中人他也大加重用。

转眼已经进入了寒冬,辽阔的东山岛上是一片混沌的白色,苍茫的海浪被翻涌的风暴推动着,朝黑色的悬崖扑了过来,溅起的四散爆炸的水花里还夹杂着无数寒冷的冰渣。脚下是一片银白色的冰雪,再往下,是岛屿上被寒冷的温度凝结发硬的冻土层。看不见什么生机,天地间仿佛只剩下寒冬里被冲刷得发亮的白色海面和卷裹着冰雪残渣的凛冽劲风。

左青龙,右白虎,见人杀人,见佛杀佛,银枪亲兵统领张用神气活现走在大街上。张用其实是个强盗,一个爱岗敬业的强盗。作为一个成功的坏蛋,张用比其他人更年轻,也更贪婪。真是干一行爱一行,张用在其职业生涯中,他本着两天一小抢,四天一大抢,礼拜天休息的原则,发扬一不怕死,二不怕苦的精神辛勤地工作了十几年。由于成绩突出,他还被业内人士评为职场精英。

毒品、迷-药、赌博、邪教,无不涉足;低俗、淫秽,都感兴趣;打劫、强奸、诈骗、亲小宝宝,我的青春高八度。虽然在激情燃烧的岁月里,张用坏事没少干,但抓住机遇的他投靠了张俊,因为表现优异,他很快被提拔为银枪亲兵统领,最终混得跟个人似的。

难道脱了龟甲就不是王八了吗?即使转了正,即使劣马变成了千里马,到头来张用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恶霸,无法无天的主,欺负人最专业。

天气很好,张用闲来无事去散步,一路悠然自得走着,忽然,一个小孩不小心踩了他的脚。

“冒失鬼!疼吗?”张用揪看孩子的耳朵问。

“呜呜!娘……”孩子被吓得哭爹喊娘,连声调都变了。

“哭什么?”张用大吼。

珍惜生命,远离歹徒,孩子撒腿就跑。

继续朝前走,半天后,张用在一个水果摊前停了下来,他抓起一个梨就吃了起来,吃完后又拿了两个就走。虽然没有给钱,但畏惧张用的摊主巫迪文却连个屁都不敢放。

阳光的照耀下,刚烤熟的精武鸭脖子泛着金黄-色的光,散发出的阵阵香气更是令人食指大动。鼻子比狗还灵,张用大老远就闻到了。

真的打算将不要脸进行到底,张用三步做两步赶了过来,抓起一只鸭脖子就吃,吃完后又拿了一只就走,虽然也没有给钱,但是摊主张泽宇却连吱都不敢吱一声。

“这是什么?赶紧给我拿过来!”张用声色俱厉,样子特横。

“将军!这个不能吃呀!这个……”小贩毛方圆愁眉苦脸。

“少废话!”张用脸色阴沉了下来。

我说能就能,不能也能,张用眼疾手快抓起一瓶形似糖豆的东西吃了起来,口感不对,怎么有点苦?张用脸上的笑容僵死在嘴角。

一声巨大的鸟鸣声撕裂了天空,仿佛两把锋利的匕首从太阳穴刺进自己的脑海一样,张用只觉得胸膛一阵气血翻涌,像是被千斤重锤砸在胸口一般,接着,喉咙里一股腥臭的血液涌了上来,瞳孔里还因为剧痛而光芒涣散,甚至导致脸庞也扭曲了起来。

“这是……是……什……”张用喉咙里发出了痛苦的嘶哑声。

“将军!我是卖耗子药的。”毛方圆说了实话。

“啊!”张用傻眼了。

群众里面也有坏人啦!张用心不甘情不愿地倒下了。

哈哈……哈哈哈……欢笑声又重回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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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狂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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