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逃脱
我的话音刚落,忽见一人大声说道:“且慢!”
我一看却是我的护卫长厉行安,只见他说道:“我奉朱元帅之命保护军师,他今早告诉我:若军师想要出城,必须有他的手令。请问军师可有元帅的手令?”
我心下暗暗叫苦,想不到朱三连我的护卫长都收买了。无奈之下只得装糊涂:“是吗?我刚才还和朱元帅在一起,他怎么没说给我听啊?不会是你们听错了吧?”
厉行安哈哈笑道:“军师不必装了,实话告诉你,我们几个都是朱元帅的心腹,元帅派我们来你这里就是来监视你的。你们之间的事我全清楚。眼下军师想要出城,需先通过我们几个。”说罢一挥手将腰刀拔了出来,接着又有二人拔出了腰刀。
我看了一下,房里除我们外还有八个人,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如何是好。可见他们不是朱三派来监视我的心腹。当下朝皮彪使了个眼神,皮彪倒也机灵。马上会意,大声说道:“你们三个干什么?我们都是军师的护卫,我们的职责就是保卫军师!军师叫我们去哪里,我们就应该去那里。你们还不快把刀放下,给军师道歉!”
厉行安狂笑道:“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教训爷爷?你真是不知死活!告诉你们,元帅说了:只要军师不听劝阻,就可以马上要了军师的命!你们还不让开的话就是造反,知道了吗?”
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任谁都知道我和朱三闹翻了。众护卫正不知何去何从时,只见皮彪也拔出腰刀来大声说道:“我军能有今日局面,全靠军师运筹帷幄。以后要没了军师,我们迟早都要被朝廷抓到砍头。何况保护军师是我们的职责,我们还要跟着军师一起去建设一个美好的新社会!弟兄们,杀了那几个威胁军师的家伙,大家杀啊!”说完就朝厉行安冲了过去,剩下的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有一个护卫拔出了刀也向厉行安扑去,紧接着所有的护卫都拔出了刀。
厉行安几个虽然武艺出众,但奈不住人多。经过一番苦斗后被一一砍翻在地。我见已无危险,忙叫众人收拾东西,准备马匹后从后门逃了出去。
北城门并不远,我们一会儿就到了。城们口的人排成了长队,等候守城的义军检查。我心中担心朱三派人追来,马上对皮彪耳语了几句。
只见皮彪拍马上前,大声说道:“军师要出城,前面的人快让开!!”
不料,此言一出,众人却马上围了过来。我大吃一惊,正想杀出一条血路时,却听见众人议论“这位就是赵军师啊?好年轻哦。”更有些人就在边在地上磕头,边说什么谢谢大人救命之恩啊大人是万家生佛啊的话。我才放下一颗提起了的心,却有哭笑不得。无奈之下,只得向四周抱拳行礼后大声说::“各位父老乡亲,赵远有要事在身。还请各位让个道!”
只是人多嘈杂,前面地倒是听见让开了,可后面的没听清又拥了上来打听,过了好半响才让开了条路。
我出城时交代守城的小队长:“前方有敌人来攻打我们,为了不让敌人的探子出去,在我走后马上关城们,没我的手令,谁也不许出城,不管是谁,硬闯的话杀无赦。”
小队长说:“军师放心,我不会让只苍蝇飞出去的!只是如果硬闯的人是上司,我该怎么办?”
我告诉他:“我升你为大队长,给你个手令。你马上派人叫上营中所有的人,就说传我的令:所有人今日受你节制,全来看守城门。不管是谁,硬闯的杀!出事了我负责。”
说完马上下马书写手令,写完后交给小队长时又说:“要是有人出了城,我要了你的脑袋!”
小队长接过手令,吩咐小兵关好城门后,欢天喜地的往兵营跑去。我们立即扬鞭催马,冲出了城门。
与此同时,朱三也开完了会,正在花园里和西门智散步。西门智不无忧郁地说:“元帅,我总觉得还是早点结果了赵远为好,您看呢?”
朱三不无苦恼地说:“我何尝不想早点结果了他,只是他善于收买人心,在军中,民间的威望都很高。又有几个大将是他心腹。要是无缘无故地就将他杀了,只怕会引起军心不稳,民心离去啊。还是慢慢地消除了他的影响后再动手为好。”
西门智担心地说:“可我总担心他今日就会出逃。是不是派人去看看?”
朱三笑哈哈地说:“我早已在他身边埋伏了几个人,今早我就给他们说了:只要赵远想出城,马上就将他擒了软禁起来,必要时还可要他的命!事后马上向我汇报。到现在还没消息传来,应该是没什么事。”
西门智皱眉道:“我还是有些担心,我们去他府上去看看。”
朱三笑得有点无奈:“先生既然要去,我就陪你去看看那小子。也算是我们的一片好心。呵呵”
我们在马路上策马急奔,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粮仓与常州府,长福县的三岔路口。迎面来了一队长长的运粮队伍正往常州府开去。我刚想避开时,那队人马的长官却认出了我。他立即停住队伍,下马向我跑来大声喊道:“义军朱元帅帐下骑兵师马师长麾下第三骑兵团团长萧武给军师敬礼!”
我不禁佩服起他来,这么长的话他一口气喊了出来,连气都不喘一下,实在厉害。马烈和我交情还可以,我便顺便聊了聊马烈的事情。聊着聊着我脑中灵光一闪:我被撤了军师的事还没传了出来,鹏举在南北镇的人马并不多,粮草想来也不会很多,我这一去,朱三就算不来攻打,也绝不会给他一颗粮食了。眼前的这些人马和粮食我何不带到南北镇去呢?
当下正色道:“萧团长,现在南北镇粮食紧张,敌人又马上就要来了,你将粮食马上运到那里去,去了后就不要在回来了,留在那里协助防守。”
萧武迟疑了一下道:“可是这些粮草是运到益州府的啊?何况我去南北镇也没有师长的命令啊?”
我佯怒道:“现在我不是给你下了命令了吗?难道我这个军师还不能指挥你吗?”
萧武吓了一大跳,他想不到我竟然会用这么大的帽子来压他,违抗军令是要斩首的啊。当下脸色惨白地说:“下官该死,还望军师恕罪,下官马上就去南北镇。”
我继续吓他道:“我们先走了。要是我到了你还没到,你就自己摘了官帽来见我。”
萧武大急,我们虽然都是骑马的,可我们是轻装,他们是重装,还要押运粮草,如何能赶上我们?当下求情道:“军师饶命啊,下官一定全速赶路,只是实在是赶不上军师啊。”
我想也吓得他差不多了,就厉声道:“南北镇离此三百里,限你二天内到达,可有问题?”
萧武算了算,二天虽然太少了点,可只要拼命赶路,应该是差不多的。当下回答:“没问题!下官一定在二天内赶到,请军师放心!”
我担心他为了赶时间会丢弃粮草,又厉声说:“路上要是少了一颗粮草,我要了你的脑袋!”说完也不管他了,跨马扬鞭飞奔而去。
却说朱三和西门智到了军师府后,发现我早已逃跑了,不由又恼又气,忙派人骑马去追。不料不到半个时辰,那人却满身伤痕地回来了,大惊之下连忙追问。原来那人出城门时,守兵不让他出去,他心急之下带人硬闯。谁知城门口突然来了许多兵一拥而上,当场就将他带来的人杀了大半,他见势不妙马上就逃了出来,还是受了点伤。
朱三听他说完,两眼直发呆,楞了半响才对西门智说道:“坏了,想不到那小子这么快就召集了人马,还封锁了城门,我们逃是逃不出去了,现在该怎么办呢?”
西门智也听他一说也慌了手脚,马上说:“现在我们要紧闭大门,派人严密防守。千万别让乱军冲了进来,你速派人去请救兵,迟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待他们的心腹将领领兵来救,把真象弄明白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了。此时我却已经看到南北镇的角楼了